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惟言随程 作者:厉凌 文案 很久以后的某天,宁殊言躺在躺椅上看书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的想浪漫一把,于是和池先生有了以下的对话: 宁殊言:佛说,前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依照咱俩现在这情况我们是回眸了多少万年啊,池惟兮? 池惟兮:没有。 宁殊言:啊?什么? 池惟兮:我说我们肯定没有回眸多少万年。 宁殊言:为什么?! 池惟兮:因为我没有得歪脖子病。 宁殊言:…… 宁殊言:我好不容易浪漫一次,你附和一下会死么,啊?! 池惟兮:……,不会死,但会胃酸。 宁殊言:……,好吧,你赢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池惟兮宁殊言 ┃ 配角:程洛麦兜兜 ┃ 其它:厉凌   ☆、生活   “铃铃……铃……”正当宁殊言在梦里捡钱捡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在她看来应该人道毁灭的闹铃声把她揪回了现实,她闭着眼很不情愿的皱了皱眉,一分钟之后才慢悠悠睁开眼睛,然后歪过头看着那个憨态可掬的机器猫闹钟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语,“小梦!你怎么能这样阻挡我发横财的脚步啊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啊令人发指!”神经质的对闹钟发表完演讲之后,宁殊言才认命的掀被起床,洗洗漱漱,准备上班。   宁殊言是中心医院急诊室的一名护士,天天都在跟不同的病人相同的针头药品打交道,这样每天睁开眼上班,闭上眼睡觉,机械式的重复相同的事情,她已经过了整整六年。在她的人生规划里,她将一直重复这些事情,直到退休。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就更好了,要是找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她那点工资足够她生活到天堂了。   对于自己以后会荣登天堂这件事,宁殊言深信不疑,虽然,她一直都标榜自己是一个无神论的共产党员。好朋友兼同事的麦兜兜为此没少埋汰她,说她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共党,行为可耻极了。对此宁殊言不以为然,反正当今社会披着伪善面孔的人民群众那么多,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嘛当然应该会有点损失。   等宁殊言提着包包走出公寓的时候,已经到了上班高峰期,看着公交车站那一堆摩肩接踵的上班族们,她额角抽了抽,一想到等下要拼了命的往公交车上挤,宁殊言就有徒步去医院的冲动,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再想象了一下护士长那张灭绝师太的脸,她觉得挤公交车其实也不是那么恐怖,于是叹了口气,加快脚步朝公交车站走去。   再一次踏上地球母亲的时候,宁殊言已经深刻理解了汗湿重衣这个成语的内涵,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觉得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胃,于是瞅准一家人比较少的早餐店,便一边摸钱包一边跑了过去。   “殊殊,我快累死了!”宁殊言趁着排队的空档,正在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幻想自己中了五百万,然后买了车不用和大众在公交车里做肉夹馍的时候,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了她耳朵,随即一个脑袋也搁在了肩上。拜刚刚的声音所赐,本来排在宁殊言前面的一个小青年很惊讶的回过头看了看宁殊言,然后在看到她身上某人的脑袋时眼睛里满是惊诧,宁殊言心想,他内心肯定早就有非洲大草原上的草泥马在奔腾呼啸了,又是叔叔又是蕾丝的,估计这位仁兄口味再重,一下子也很难消化。“麦兜!都说了让你叫我婶婶!你叔叔还在家里睡觉呢。”宁殊言说这话的同时,左手一点不留情的照着麦兜兜的头就是一推。“宁殊言,不要污蔑我叔的清白!还有,不许叫我麦兜!不许,不许,知道不?!”麦兜兜被宁殊言一推,那一堆瞌睡虫终于彻底被赶跑了,于是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气急败坏的叫嚷,她最烦别人叫她麦兜,虽然说那同名同姓的小猪崽也挺可爱挺惹人喜欢,可任哪个正值青春靓丽的女子,都不会想和小猪崽叫一个名儿吧。“那你还叫我殊殊?!再说了,麦太太也是希望你多多惹人喜爱,你要体谅她的苦心。”宁殊言挑了挑眉,一脸不怀好意的对麦兜兜笑道。“扑哧……”这时前面那个终于搞清楚状况的小青年也被宁殊言的话逗笑了,麦兜兜闻言死死地瞪了瞪前面的小青年,直到他淡定的不再笑抽,才又回过头和宁殊言理论,“我那样叫你不是显得和你亲昵嘛,再说了我叫麦兜兜!才不和那只小猪同名的好吧。”说完麦兜兜一脸的郁卒,虽然说麦兜兜和麦兜不同名,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一听到麦兜兜就想起麦兜啊,当初真不知道麦太太的脑子是怎么抽抽的,竟然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麦兜兜?麦兜兜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和麦太太反抗,立志要把自己那个坑爹的名字给改过来,怎奈力量过于渺小,总是被麦太太毫不留情的血腥镇压,最后麦兜兜觉得她在改名字这件事情上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无条件服从麦太太,二是努力反抗然后被镇压最后还是无条件服从麦太太,她自认为是个识时务的好女子,反正曲线她已经走过了,事实证明两点之间只有选直线才是对的,所以她也就死心了,省下了去改名字的钱,拿着它们请宁殊言吃了个甜筒,宁殊言觉得那是麦兜兜二十多年里做的最明智的一个选择。   虽然没有再叫嚣着改名字,但是麦兜兜还是不能忍受别人叫她麦兜,谁叫,她跟谁急,有一次一个高中的男同学巧遇麦兜兜,顺口不察就叫了她一声,麦兜兜这个彪悍的女子硬是追着他围着医院跑了三圈,最后那个男同学累的直吐舌头,一脸痛心疾首的指着同样被累的像只哈巴狗一样的麦兜兜骂道,“丫的你个疯女人,以后我要再叫你一声麦兜就天打雷劈!!!”这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以八卦的形式流传到了班里面,同学聚会的时候人人都拿这事消遣麦兜兜他俩,从此之后麦兜的名号比麦兜兜更响亮了,麦兜兜后来和宁殊言总结,那真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悲惨例子,让宁殊言千万千万要吸取教训。   看着郁闷的麦兜兜宁殊言一脸风轻云淡的附和她的话道,“嗯,我知道你叫麦兜兜,麦太太是想你以压倒式的姿势胜过麦兜,成为全宇宙最可爱的小姑娘,这个麦太太和我解释过很多回,我记着呢。”宁殊言的话刚落音麦兜兜就看见前面那个小青年肩膀又可疑的抖了抖,笑,笑,怎么笑不死你!麦兜兜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   早餐时间就在宁殊言和麦兜兜插科打诨的调笑中过去了,等吃完早餐也就到了上班时间,宁殊言和麦兜兜一起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就急匆匆的跑去急诊室,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虽然嘴上宁殊言总是不待见自己的工作,但只要穿上那身白衣服,她脸上总会带着平时少见的温暖笑容,麦兜兜以前深深地感叹过,宁殊言这辈子的笑容,估计是要全部无条件献给那些来往于急诊室的陌生人了。   “宁殊言!快点过去帮帮小麦的忙,那个孩子估计快把她弄疯了。”宁殊言好不容易闲下来,刚准备拿着水杯接水喝,护长大人就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她身后,那声音恁是让宁殊言想到了鬼片中那些特殊音效,于是拿着水杯的手抖了抖,淡定了几秒后才转过身对护士长说道,“好,我马上就去!”说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抬腿就朝注射室跑去。   “你什么人呐,有没有点技术的!都扎我三针了,你当我是马蜂窝?!”宁殊言刚跑到注射室的入口,一个清脆又嚣张的童音就传了过来,宁殊言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心下感叹现在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真是太强大了,换成是她,都不能说出那么一番有内涵的批驳来。宁殊言抬起头,准备找找麦兜兜的身影,扫了一圈之后,发现整个输液室里只有麦兜兜的面前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坐在一个漂亮的女人身上,这时麦兜兜正在一边给小男孩做处理,一边笑着说对不起,而那个漂亮女人则是一脸歉疚的对麦兜兜说着不好意思。宁殊言看到这里,刚刚那点偷笑的心思全灭了,心想等下估计被炮轰的就是她自己了。   宁殊言认命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脸颊,活动好面部神经后走到麦兜兜身后,“兜兜,要不要帮忙?”麦兜兜正在做心里建设,不停地告诉自己等下万一失败了,面前的小正太就是踹自己几脚,那也得笑着对他说您踹的好准,乍一听到宁殊言的声音,激动地差点就把那针头往自己手上扎去,回过头,眼含热泪的对宁殊言说,“言言,你终于来了……”宁殊言看着麦兜兜那一脸恨不得去死的表情心下好笑,有这么恐怖么?当下脸上的笑容不变,伸手接过麦兜兜手上的针头,轻声对小正太说,“小朋友,换阿姨来给你打针好不好?”小正太小脸一扬,瞪着双漂亮的大眼睛继续出口不善,“哼!我不管你们谁给我扎,反正这次要是还失败,我就要一针针扎回去!没技术还要给别人打针,羞不羞!”“小易!不能这么和护士姐姐说话!赶紧道歉!”小男孩的话刚说完,漂亮女人就伸手拍了拍小正太,然后一脸抱歉的看着宁殊言和麦兜兜说,“真不好意思,护士小姐,小易他不懂事,我给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小朋友的血管太细,让他手痛了,给他出出气也是应该的,没事……”宁殊言朝女人笑着摆了摆手,麦兜兜也赶紧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小正太对此很不以为然,白了宁殊言一眼后就歪过头不再看宁殊言……手上拿的那根细长针头,他的那些小动作全被宁殊言看在眼里,这种嚣张的小孩她早就见多了,知道他其实是在用装腔作势来掩饰心底的害怕。想到这里,宁殊言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起来,拿起小正太的手拍了拍,找准血管后开始替他消毒,棉签触到他手时,他明显抖了一下,宁殊言好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边固定位置一边笑着说,“小易小朋友上学了没有啊,阿姨刚刚听见你说话超有水平,是不是学习也特别好啊?”“那当然!李老师可是每个星期都会给我一朵小红花!全班就我一个人有。”听到宁殊言的话,小正太很是自豪的炫耀道,宁殊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引了过来,手上的针利落的扎进了血管里,见到针管里的回血时,三个大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我说呢,看来小易同学是个尖子生啊,真是太厉害了。”宁殊言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三下两下就把针头固定好了,快速收拾好东西后,宁殊言弯着腰给他调了调输液速度,顺便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说完之后宁殊言端着东西就要离开,“喂!你也很厉害,还有……谢谢……”就在宁殊言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听到了小正太有点不怎么自然的声音,宁殊言脚步一顿,然后回过头对他笑道,“不客气,其实我们都挺厉害,刚刚那个阿姨就是被你厉害的气势吓到了,咱以后不要吓阿姨了好不好啊?”小正太歪着脑袋,看了看站在那里一脸挫败的麦兜兜,然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麦兜兜无语凝噎,这年头没法混了啊,连个小正太都搞不定了,她做人真是失败啊太失败……宁殊言看着麦兜兜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走过去拍了她一下,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拉着她一起走出了输液室。 作者有话要说:     ☆、邻居   “池先生,你选择这里肯定不会错,环境优美,交通便利,人情还特别亲厚,最主要的是这里住的人,大部分是高素质有文化的上班白领,你绝对不用担心有邻里纠纷,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对了,池先生还是单身吧?我告诉你,我们这个公寓住了好几个大美女,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池先生,我看好你啊。”管理员跟在池惟兮身后话唠的一直说一直说,一点插话的余地都不留给他,“呵呵……严先生真是幽默,不过我也觉得这条件不错,我租了,咱们待会儿办一下手续吧。”好不容易揪住空挡,池惟兮很有眼力见的遂了房东先生的意,换来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画面。   宁殊言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对门传过来,她是个声音控,不同于其他女孩子,对异性的关注点是对方的五官啊或是身材,最不济也像麦兜兜那样,看男人主要看人家的手。宁殊言觉得一个人的声音如果性感好听,那这个人就值得她心生好感了,麦兜兜对宁殊言这一癖好嗤之以鼻,说总有一天宁殊言会遇见一个声音好听但长相让她幻灭的丑男,宁殊言回以她的是一顿暴揍。   宁殊言听到刚刚那个声音的时候心弦动了一下,拿着钥匙的手顿了顿,歪过头朝那开着的门内看了一眼,可惜除了空荡荡的空间,她什么都没看见。不过,反正来日方长,期待着就是了。宁殊言嘴角弯了弯,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几乎就在宁殊言关上门的同时,池惟兮和那个管理员走了出来,管理员还在一个劲的对池惟兮推销着,池惟兮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副好心情的听着,顺便在管理员期待的眼神下还不时地点点头,不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管理员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他全左耳进右耳出了。   关好门后管理员指着对门对池惟兮说,“就说池先生你眼光好,你的对门就住着一位大美女,以后你们可以多多联络感情。”池惟兮从善如流的朝对门看去,不过原谅他,除了一条门外,他脑袋里一点关于大美女的信息也想不出,池惟兮笑着接口道,“好,我以后一定和邻居多联络感情,增加邻里和睦。”严先生闻言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虽然宁殊言很期待和新邻居见面,但他们都是工作忙碌的人,所以一个星期过去了,宁殊言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邻居,这期间倒是程洛那货厚着脸皮蹭了她好几顿饭,蹭饭的理由竟然是发的工资全奉献给时尚事业,导致月底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宁殊言看着程洛全身上下那些名牌,再想到那些被吃掉的钱,差点忍不住掐死他。   就在宁殊言猜测自己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新邻居的时候,池惟兮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宁殊言的视线里。那天宁殊言下班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再次听到了那道异常好听又有些耳熟的声音。“老板娘,这西瓜怎么卖?”池惟兮指着一个大大的西瓜,面带笑意的对坐在摊边的大妈问微笑,卖瓜的大妈身材圆润,坐在那里满身的汗,这会儿正拿着草帽一个劲儿的扇风,顺便埋怨没有顾客光临,池惟兮的到来正好缓解了她满腹的燥热和心焦,于是抬起头,脸上笑开了花,热情无比的对池惟兮说,“先生好眼光,我这瓜又甜又沙,拿着钱都难找,今天你运气好,我便宜卖你,两块五一斤!”池惟兮是个没当过家的,以前他只管吃,从来都没关心过物价之类的事情,在他看来,那是家庭主妇大妈大婶们才会关心的事情,于是在这样的观念塑造下,池惟兮就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胸中毫无物价观的废材青年。看着卖瓜大妈那张见牙不见眼的笑脸,池惟兮随便指了一个西瓜就爽快的让她称斤,卖瓜大妈见池惟兮如此爽快,心里也乐出了朵花,这么傻逼的买主上哪逮去啊,于是在称西瓜的过程中更加笑靥如花的恭维池惟兮,什么利落爽快啦什么长得俊郎啊,凡事脑袋里有的好词语都拿来堆砌池惟兮了,池惟兮就那么呵呵的笑着,也不说话,盛夏的微风就这样把他低沉的笑声一次又一次送进了下班回家的宁殊言耳朵里。如果说宁殊言听到池惟兮那句话的时候还有一丝不确定,那现在这阵笑声就可以让她完全肯定,这个被坑的冤大头就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新邻居……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   宁殊言加快脚步走到瓜摊前,赶在池惟兮给钱之前笑着对老板娘说,“老板娘,这瓜从瑶池来的吧?难怪看着如此稀罕。”池惟兮和老板娘都被宁殊言这句话说的愣了愣,池惟兮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高挑白皙的女孩子正笑得满怀深意的冲自己挑了挑眉,他拿着钱包的手顿了顿,他虽然不懂生活之道,但智商摆在那里,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宁殊言话里的意思就太对不起jing 、cha同、志这一称号了,老板娘本来要笑眯眯的伸手去接钱的,突然被宁殊言打断,脸上的笑容硬生生的僵在脸上,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姑娘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哦,那我解释一下,你这瓜都卖出天价了,差不多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噢老板娘。”宁殊言笑得越发灿烂了,说完还蹲下来在一堆瓜里拨拉,虽说老板娘喊价是黑心了点,但她的瓜确实是好瓜啊,不买一个回去还真是损失,一想到等下就可以吃甜甜沙沙的冰镇西瓜,宁殊言心情就贼好,笑得幸福无比。   老板娘终于听出了宁殊言话里的真意,她抬头望了望站在那里的池惟兮,见他还是一脸笑意,丝毫没有被坑后的气急败坏,于是老脸一红,生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姑娘真会开玩笑,我这瓜和别人的瓜不一样,当然要卖贵一点,你们吃了就知道了。”虽然被识穿了,尴尬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很快的,老板娘还是圆滑的和低头挑西瓜的宁殊言讨价还价起来,“我知道啊,一块三卖不卖?不卖的话我们可就去吃别人的瓜了……”宁殊言锁定好要买的瓜后拍了拍手站起来,和池惟兮并肩站在一起,然后等着老板娘妥协。   池惟兮听到宁殊言还的价钱有点难以置信的歪着头看宁殊言,这价还的,忒狠了点,她还真不怕老板娘骂啊,那老板娘看上去可不像个吃素的主。宁殊言感受到池惟兮怀疑的视线,回头跟他眨了眨眼,然后又快速的转了回去,池惟兮觉得刚刚宁殊言的眼睛里除了笑意,还有一丝调皮的得意以及志在必得,既然有好处,池惟兮也就默不作声的等着宁殊言搞定老板娘了。“姑娘,一看你就是个当家过日子的,不过你这价喊得也太低了,这个生意大妈我不敢做啊。”老板娘是个人精,听到宁殊言给出的价钱后就知道今天便宜占不到了,不过她还是不甘心的想要争取一下。宁殊言听完老板娘的话后彻底失笑,下意识的就去看池惟兮,池惟兮听到后也是满头黑线,刚刚明明还特热情的说自己是个有眼光懂生活的人,现在这话一听就让人无语了,宁殊言一看就知道是个过日子的,那摆明了自己刚刚就是一被坑的生活白痴嘛。池惟兮接收到宁殊言笑意莫明的眼光后,很不淡定的错过视线看着路边的风景树在内心画圈圈去了。   “老板娘,我这价不低了,你是卖西瓜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它的市场,再说了,你看你坐着也挺热的,有生意就做了吧,我们不吃西瓜忍忍就过了,你西瓜不卖那损失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说是吧,我们可是一买就俩。卖了吧……”宁殊言一脸真诚的对老板娘说,那话说的貌似全是为老板娘着想,姿态放的低低的,可池惟兮硬是听出了淡淡的威胁意味,他觉得要是老板娘再不答应,那姑娘指不定就要拽着他走了。“唉……算了算了,我老太婆说不过你这张利嘴,就当开张了,一块三卖你们,吃了好吃可要给我宣传宣传啊。”老板娘知道再抵抗下去自己真的就要丢掉两个客源,于是松口,脸上写满我亏了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不一会儿就把两个西瓜给称好了。“放心,吃了好吃我们下次肯定还来。谢谢老板娘了。”宁殊言付完帐后好心情的对老板娘保证道。   “刚刚谢谢你,不然今天这冤大头我当定了。”走进小区后池惟拎着西瓜笑着对宁殊言道谢,今天他刚上班,因为暂时还没有交接清楚工作,所以他连制服都还没有领到,不然借个胆子给老板娘她也不敢坑jing 、察啊。“不客气,我这是响应周总理的号召,睦邻友好,日行一善。我叫宁殊言,你的新邻居,以后多多关照,邻居先生。”宁殊言把西瓜换了个手,然后伸出左手笑眯眯的看着池惟兮。池惟兮听到宁殊言说是自己的邻居时脸上满是惊讶,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把手伸出去,“管理员跟我说我的邻居是个大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啊。”池惟兮脸上带着点调笑,握住宁殊言的手开玩笑道。宁殊言平时是走豪放路线的,用麦兜兜的话说就是丫的都是不知道脸皮是用来干嘛的,厚的连城墙拐角都汗颜,可如今竟然被池惟兮的一句调侃就给整破功了,脸上弥漫上可疑的红晕,宁殊言在心里暗骂自己见色丢人,脸上尽量装着淡定,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后调戏回去,“早就猜测我的新邻居是个大帅哥,今天一见,果然不负期望,好看!”其实宁殊言是想用漂亮来着,但她怕她一说出漂亮那俩字池惟兮就得跟她急,可除了用漂亮好看来形容池惟兮那张脸,她还真想不到其他的词,明天她一定要去找麦兜兜,把她那个预言自己会遇到丑男的破猜测推翻。宁殊言觉得要是让麦兜兜见到池惟兮,那姑娘肯定会疯,是激动疯的,因为池惟兮不仅拥有让宁殊言着迷的性感声音,还有让麦兜兜见了就会打鸡血的修长十指,除此之外池惟兮那精致到漂亮的五官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羡慕恨,宁殊言觉得老天果然还是偏心的,他把在外貌上能加分的都给了池惟兮,这得让多少找不着媳妇的男同志们泪满襟衫啊。   池惟兮听了宁殊言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我都已经习惯了。”宁殊言发誓,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得瑟死了,看样子丫也是个不怎么要脸的,别的男人都是为被冠以漂亮而怒目的时候他竟然以此为傲,典型的闷骚傲娇啊。“好吧,你好漂亮。”宁殊言最后只能从善如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销   世上的事总是那么奇怪,以前明明一个星期都见不到面的人,只要一开始关注就总会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神奇的相遇,人们总是乐观的把此归为缘分二字,其实,哪来那么多缘分,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上心罢了,如果对一个人丝毫不在意,即使面对面擦肩而过也不会意识到。现在的宁殊言和池惟兮就是这样,自从那天一起买瓜后,宁殊言发现她每天都会见到池惟兮,大清早下班回家的路上会遇见同样哈欠连天的池惟兮,早餐摊上也会遇见坐在那里悠闲吃早餐的池惟兮,傍晚回家还是会遇见双手空空样子慵懒的池惟兮,一开始的时候宁殊言还以为池惟兮和自己一样也是在医院工作,因为他们两个上下班的频率几乎在同一幅度上,虽然,她和作为电台DJ的程洛也在同一幅度上,但宁殊言觉得池惟兮怎么看都不像是做DJ的样子,因为他身上有着一股常人很少有的正气及严肃,当然那得是在池惟兮不插科打诨,玩世不恭的情况下。后来有一天和他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jing cha ,还是那种特接近人民群众的ming jing 同志。好吧,宁殊言觉得其实照着池惟兮这形象,做刑jing更符合他形象,不过是jing 察也就能解释的清他身上那些浩然正气了。   这天早上宁殊言和池惟兮又在早餐摊上不期而遇了,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端着早餐在同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护士小姐,早啊。”池惟兮自从知道了宁殊言是护士后就不叫她名字了,总是护士小姐护士小姐的叫,刚开始宁殊言还反抗过,后来见池惟兮宁死不从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她在医院也没少那样被叫过,多他一个也不多。“jing察同志你也不晚啊。”宁殊言咬了一口油条后朝池惟兮促狭一笑。池惟兮也绷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让宁殊言特后悔没把自己的相机给带身边,错失了把这一美好景色定格留下的良机。“言言,好久不见,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程洛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来的时候,宁殊言正好低头喝了一口豆浆,结果被那货一拍差点没红颜早逝,接过池惟兮好心递过来的纸巾后宁殊言用杀人的眼光瞪了始作俑者一分钟,继而暴躁的开口,“程洛你欠揍吧?!信不信我要是呛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全家!”宁殊言的话一出口,把池惟兮又呛个半死,池惟兮觉得越和宁殊言接触就越发现这姑娘的内心和表面那是差了不止多少个光年,乍一看外表,宁殊言总给人一种美丽大方的感觉,可只要她一开口,就会发现这姑娘大家闺秀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彪悍异常的汉子心啊!   程洛对宁殊言的恶语报之一笑,“我家欢迎你。”然后转过头看着轻声咳嗽的池惟兮笑道,“嗨,帅哥,看着眼生啊,你是言言搞定的男人呢还是新来的房客?”“滚!大早上的发癔症就去看医生,别在这祸害人民群众!”池惟兮还没开口宁殊言就发飙了。程洛一边躲着宁殊言的拳脚一边笑嘻嘻的说,“哎哟,别害羞嘛,你一大龄女青年找个男人不正常事嘛,不找才不正常,来来来,介绍一下。”池惟兮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只好主动开口,“你好,我是宁殊言的新邻居,池惟兮。”程洛听完后噢了一声,原来真不是男人啊,不过邻居变男人的几率还是大大滴啊,想到这,程洛脸上带上了个让池惟兮看着总觉得自己进了青楼的笑容,“新邻居啊,你好,我是言言的闺蜜,最好的那种,对了,我告诉你啊,言言这姑娘可好了,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她的优点俺以后一点点给你数,你要加油,她可抢手了我告诉你。”宁殊言看着自说自话的程洛,怒羞相加的特别想找一棵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可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别说歪脖子树了,连片叶子都找不到,于是干脆低下头去找找看有没有老鼠洞之类的,池惟兮好笑的看着宁殊言红着脸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模样,觉得其实宁殊言那彪悍的汉子心里估计也还是有丝丝闺秀之心的。“噢?那改日还真要好好听你数数,你今天是要上班还是下班?”池惟兮觉得他要是还不把那话题揭过去,等下宁殊言真的就要暴动了,到时候自己的工作地点就直接在这了。经池惟兮这一提醒,程洛才想起来要打个呵欠,罗里吧嗦的要了池惟兮的联系方式后才又回过头跟处于濒临爆发状态的宁殊言说道,“言言,咱们改日继续聊啊,我昨晚晚班,累死老子了,两位拜拜哈……”说完一路呵欠的离开了早餐摊。“他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们说话?”池惟兮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两手空空的程洛,他以为怎么着程洛也应该拎份早餐回去吧。“他脑子经常间歇性抽风,别理他!”宁殊言说完狠狠的咬了口油条,池惟兮觉得她是把油条当作程洛了,果然彪悍的女纸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我写的小说总是没人看啊没人看……桑心鸟   ☆、发型   “言言,这个周末咱美发去呗。”宁殊言配药水的时候,麦兜兜瞅着空档就晃了进去,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双眼里却满是和她整个状态不相符的兴奋。“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整天都扎着头发带着护士帽,头发就是美得冒泡别人也看不见啊。”宁殊言对此表示兴致缺缺。“哎!言言,咱都干了护士这么没追求的事了,如果对自己的形象再这么没追求,那我们的人生就真没啥值得追求的了,去吧,去吧,再说了,赚那么多钱不花留着干嘛。”麦兜兜毫不死心的继续撺掇宁殊言,她对换发型这事已经预谋好久了,虽然她承认宁殊言长发飘飘的样子很赏心悦目,不过昨天看韩剧见到女主的发型时,她觉得那就是为宁殊言定做的,于是今天一上午都在思考怎么说服宁殊言乖乖跟着自己去弄头发,为此,她早餐都少吃俩小笼包。   “留着增加安全感。”宁殊言人生最大爱好之一就是拿着存折翻看上面不断增加的数字,“言言,你这女版夏洛克形象可不可以不要如此鲜活?!真快被你气死了,整天就知道抢钱,你上辈子财神来着吧?!”麦兜兜被宁殊言的话气的差点吐血,恨不得给她一棒槌,见过爱钱的可没见过这么爱钱的。“麦兜同学,我告你诽谤啊,我的钱明明是自己幸幸苦苦赚的,怎么能说抢钱,再说了,我上辈子要是财神的话这辈子就因该是比尔盖茨,有那钱贿赂阎王还至于落得今天这么累死累活么?”宁殊言对麦兜兜的恨铁不成钢视而不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跟她辩解道。“宁殊言,我真的败给你了,我请客!我请客行了吧?!还有,不许叫我麦兜!!!”麦兜兜彻底暴走了,她上辈子估计对不起宁殊言,这辈子才沦为她的同学、同事加闺蜜,真搞不明白,明明宁殊言她爸那么有钱,他怎么就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长成这么个夏洛克翻版的性格,果然渣的可以。   “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现在外面不都流行自然清新风么,你看我这头发不就现实的长发及腰,都可以找个少年来娶我了,弄了头发搞不好就得成用头发勒死少年的版本了,你说是吧?”宁殊言对逗麦兜兜这项事业很有兴致,偶尔看着她火山爆发的样子真的很是有趣啊,“特么的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拖着你的尸体也要你去!”最后,麦兜兜咬牙切齿的看着仍旧一脸碍眼笑容的宁殊言狠狠恐吓。“麦兜兜!你说什么呢?!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别忘了你是护士!”麦兜兜刚说完,护士长阴着一张可以挤出水来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身后,麦兜兜身体立马一僵,好一会儿之后才微笑着转过身去,一脸悔不当初的说,“护长,我错了!我就是趁着尿尿的时间来找殊言说了一下我昨晚看恐怖片的深刻感受,下次再也不敢了,护长我去忙,我很忙,真的很忙……”麦兜兜话还没有说完,就迫不及待的从配药室跑了出去,硬是把护士长提起来的那口气哽在了喉咙,护士长见教训对象跑了,掉过头来看宁殊言,刚准备和她进行一番深入骨髓的谈话时,宁殊言见苗头不对,脸上连忙挂上得体的笑容,一脸烦恼的对护士长说,“哎呀,他们怎么搞的,都说那箱盐水急着用了,护长,我得去药房催一下了,失陪先哈。”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护士长,护士长这下彻底气结了,朝宁殊言挥了挥手后自己先走出了配药室,寻找下一个接受自己谈话的对象去了。   见护士长走了之后,宁殊言松了口气,护士长念叨的神功她可是领教过的,比之唐僧有过之而不及,人家唐大高僧念叨是面带善意,她家护士长可是声色俱厉,她实在没有勇气再一次接受护长大人的口水洗礼,说到底都是麦兜兜那丫头的错,就知道闯祸不懂善后的家伙!   周末宁殊言还是被麦兜兜押赴到了发廊,一到发廊,麦兜兜就拉着翘着兰花指的发型师叽歪开了,最后两人越说越兴奋,让呆呆坐在那里的宁殊言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麦兜兜拉着她来是干嘛的,比起做发型,麦兜兜更像是来和发型师相见恨晚的吧?最后就在宁殊言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两位相谈甚欢的人终于想起了正事,麦兜兜在宁殊言脑袋上一拍,特豪迈的对发型师说,“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头啊……”发型师一脸没问题的对麦兜兜说,“兜兜,我你还不放心嘛,等下肯定给你个奇迹!”得,兜兜都叫上了,就刚刚她打盹的一丢丢时间,这两人的感情是得到了质的升华啊,可听着他俩那对话宁殊言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躺在砧板上的感觉,尼玛那是被卖了的预感啊,宁殊言心里面内牛满面了……   “宁殊言,给我乖乖的配合,不然老娘叫你见识见识啥叫奴隶翻身把家当!哼哼……”麦兜兜走开之前,颇有气势的朝坐在那里的宁殊言挥了挥爪子,听完她的话后,宁殊言和发型师同时满头黑线,这是个什么破比喻,能够把自己类比成奴隶的大概也就是麦大小姐能想的出来了,宁殊言实在不想那少根筋的某女继续丢人现眼,于是赶紧挥了挥手答应道,“知道,知道,麦小姐你赶紧弄你发型去吧,我保证行动听指挥,思想跟党走!”得到保证后的麦兜兜面带笑容的找自己的发型师去了,而站旁边围观的某发型师则凌乱了,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因为既要卷又要染,时间要的就无比长久,刚开始的时候发型师还是主动找宁殊言说几句话,后来干脆就不说了,因为他说他要全副心思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他感觉宁殊言的脑袋会是他工作生涯中最最成功的典范!宁殊言闻言,彻底黙了,丫的至于说那么恐怖么!听他一说完,宁殊言觉得自己弄的不是头发而是她的项上人头!所以每次见到发型师摆弄那些工具时,她心惊胆战的无以复加,总感觉发型师一个激动就会把自己脑袋给毁了。   于是在这种发型师兴奋,宁殊言心惊的模式下,麦兜兜顶着一头酒红色的飘逸长发过来了。宁殊言那会正在睡与不睡之间痛苦的挣扎,乍一看到那一头惹人注目的红毛时宁殊言彻底醒了,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找回语言,“麦兜兜,你,你……嗯,好强大!”除了这句话,宁殊言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语言来给她组织了。“嘿嘿,怎么样,酷吧!我想染这个色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高兴啊!”麦兜兜对自己的新发型无比满意,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更加自豪,给宁殊言做发型的那兰花指也是一脸兴奋,一边在宁殊言头上大动手脚,一边唾沫横飞的和同样唾沫横飞的麦兜兜激烈的交谈着,看着那俩狂热分子,宁殊言觉得地球好不适合她,她特想回火星啊啊啊啊啊……   到宁殊言弄好头发的时候,她已经又饿又累又憋了,发型师刚说了个“好”字,那个“了”还卡在喉咙里,宁殊言就火急火燎“蹭”的一下站起来朝洗手间冲了过去,那真是冲,麦兜兜觉得,就是田径运动员为了冠军的时候都没有宁殊言这下冲的猛烈。宁殊言站在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森森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以前多好啊,长发飘飘的,还能装装嫩,这下好了,成熟沧桑俱全,真不知道麦兜兜那妞的审美咋整的。不过那亚麻的发色还是挺让宁殊言满意的,她觉得看在这个色上,那些让她痛哭流涕数出去的毛爷爷至少可以瞑目了。“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言言,这个发型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啧啧,简直完美!”麦兜兜围着宁殊言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闹闹叨叨就是那几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围着宁殊言念经呢。“嗯,嗯,多亏你慧眼识珠,才让我成功变身,我对你的感激就如那滔滔黄河水,绵绵不绝。”宁殊言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附和道。“有点诚意好不好,我说的可是真的,对吧老K。”老K就是那发型师,听到麦兜兜的话后头点的跟通了电似的,“那当然,我都说了,这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一个脑袋。”宁殊言一听恶寒,总觉得自己脑袋还面临着巨大无比的危险,于是赶紧拉了麦兜兜往外走,“兜兜,咱快点找点东西来吃吧,这么就不吃不喝我差点就要成木乃伊了,我是真不想和那些埃及文物成同一物种啊。”麦兜兜一步一回头的和老K 告别,看的宁殊言那叫一个憋屈,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饿了整个下午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献身   星期一宁殊言上的是晚班,接的刚好是麦兜兜交的班,吃完晚饭去接班的时候,麦兜兜早就换好衣服定在那里等着了,“麦兜兜同志,有点敬业精神行不行,我们还没来,你就已经便装了,就不怕护长抓住你,跟你进行深刻又痛彻心扉的交心谈话?”宁殊言满脸嫌弃的看着毫无站相的麦兜兜说教,“切,你以为我是谁,侦察兵哥哥的女儿哎,要是没确定百分百的安全,我敢这么嚣张?”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后,一脸嚣张的得瑟。宁殊言这下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麦兜兜的逻辑从来都是她搞不懂的,她就不明白了,她爸是侦察兵关她麦兜兜毛线的事啊,好吧,就算是基因作用好了,不过……,宁殊言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趁着麦兜兜低头拨弄手机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对着麦兜兜身后的空气说道,“护士长好!”为了逼真还微微弯了弯腰,麦兜兜的身体如她所愿的僵了起来,一脸的欲哭无泪,三秒钟变脸后,认命的转过身去,“护长我又错了!我深刻的检……”看着空荡荡的空气,麦兜兜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于是马上女金刚附身,“宁殊言!想投胎可以直接说,用不着这么委婉!!!”宁殊言早有防备,这会儿已经退到安全范围去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了。   “哎,当jing cha就很不容易了,当民jing更是不容易中的不容易啊……”萧阳一边翻看着白班留下来的资料,一边无比哀怨的对坐在那头同样在工作的池惟兮吐槽,池惟兮闻言笑了笑,“现在做什么工作容易,你就认命吧,为人民服务啊。“是啊,是啊,我为人人嘛,可为啥就没有人人为我的待遇啊。”萧阳听了池惟兮的话不禁就想到了那句经典台词,于是抬起头促狭的看着池惟兮说道。池惟兮听了哭笑不得,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谁说没待遇,我们差不多每天都有同事被人喊打吧,不就人人为我们了。”萧阳一听差点被口水呛死,池惟兮这解释真是精辟了,他们当民jing的,没有当刑jing 缉毒jing cha们的英勇帅气,可天地良心,他们吃的苦可一点也不比那些英勇帅气们少,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居民群众之间忙碌,处理的好那是应该,处理的不好就是被骂被打得命,挨打还是不能反抗的那种,有时候,明明是别人的矛盾,到最后挨打的却是上去劝解的他们,为啥,因为误伤了。萧阳觉得他们民jing这工作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反正啊,上帝保佑,今晚千万别再有老奶奶猫爬树上下不来,夫妻不和搞追杀,丢丢生病发高烧这些奇葩事情找上门了,我以后逢年过年给他烧高香都行。”萧阳一边看着手上同事们留下来的各种奇葩案子,一边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丢丢生病发高烧这事池惟兮也略有耳闻,说的是一非主流女孩,半夜十二点打电话来哭诉说自己的丢丢不吃不喝也不动,让警察叔叔们赶紧去救命,那天值班的大牛一听,火急火燎的问完地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结果大牛看到传说中的丢丢时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那只拖把狗呜呜的趴在那里,听到声音后眼含热泪的看了看大牛,然后又哀怨的趴回去继续呜呜呜了。   后来大牛尽心尽力的陪着非主流小丫头抱着拖把狗打针灌药,凌晨才赶回办公室的他每见到一个人就内流满面的感慨:尼玛民jing叔叔真心伤不起啊,自己儿子都没这么细心的陪护过,第一次就这么给了只发烧的拖把狗!!!想到这里池惟兮嘴角不禁翘了起来,虽然说民jing的工作繁琐磨人,但其中也不乏一些让忍俊不禁的趣事。   当萧阳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同时也意识到了上帝毕竟是西方的大爷,即使他逢年过节烧高香,人大爷也不一定懂得收受他的贿赂,所以么希望那么快就被打破了。池惟兮拍了一下自怨自艾的某jing cha同志,然后一脸苦笑的赶往出事地点。   到了目的地,池惟兮他们再一次无语了,又是这对活宝夫妻,说起这对夫妻,估计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头疼的牙痒痒,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月月如此,从来风雨无阻。而且每次他们都有不一样的吵架理由,其实这都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找出来的理由,三天两头的,那个男的身上就要被他妻子制造出一点新花样,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事触动了他家的河东狮吼,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因为实在是不堪其扰,邻居们没办法,只能找jing察了。池惟兮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彪悍无比的太太手里正握着一个茶杯,气焰凶悍的叉腰怒目圆瞪着她家畏畏缩缩的丈夫。夫妻做到这份上实在是没啥念想了,池惟兮就不明白了,要有多么深刻的爱恋,才支持得了丈夫如今还没有离婚,他妻子的所作所为都够得上家暴行为了,“男的被女的家暴。那位太太刷新了女子的地位高度啊……”萧阳站在池惟兮身后小声嘀咕道,池惟兮闻言眼神怪异的回头望了一眼萧阳,最后还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通过邻居的透露,池惟兮他们了解到,这次灾难完全是那男的引起的,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束玫瑰花引起的血案。男的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下班回家的时候竟然抱了一大束玫瑰花回来,说是送给妻子的。那女的一听就爆发了,认定了丈夫那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不然结婚都十多年了,怎么就今天送花,男的解释的口干舌燥,就是无法打消女的怀疑,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人才,送束花都能招来打骂相加。”池惟兮听完后揉了揉额角,很是无语的感慨道。萧阳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池惟兮眼神的警告下才想起来要注意他jing cha叔叔的身份。   了解完情况后,池惟兮和萧阳就开始分头去劝解,池惟兮觉得那女的就一死硬派,任他和萧阳舌灿莲花,最后连扰民也是犯法的这种官方威胁都说了,她恁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就瞪着眼睛,口不择言的骂着她丈夫。她丈夫也是个神人,就蹲在墙角唯唯诺诺的随他媳妇破口大骂,那样子看的萧阳都想骂了,你说你至于这么乱浪漫么,搞什么不好,吃饱了撑的突然师出无名的就送玫瑰花啊,这下好了,大半夜的在这里抽风,听着女人的高分贝低质量的谩骂,萧阳都想说要是突突人不犯法,老子今天就突突了你俩,省的三天两头都要来给你们收拾破烂摊子!“我看你对你丈夫也没啥感情了,要不明天去趟民政局,把你男人赶出户口簿得了,要不你今天就干脆打死他,那样子你好他好咱大家都好。”就在萧阳觉得自己要暴走的时候,一直耐心摆道理讲事实的池惟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萧阳听了一个趔趄差点晕死,那个男人也吃惊的看着一脸冷漠的池惟兮,“碰!”“你说的特么的是什么鬼话,老娘现在就打死你!”那女人听完池惟兮的话后,终于停止了对她丈夫的攻击,改对象了。池惟兮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然后就有热热的液体从额角留下来,池惟兮皱着眉伸手一摸,满手温热,原来流血了。萧阳看到这,也发现事情大条了,连忙摆起脸朝那女人怒喝,“妈的,你搞什么!疯了就去精神病医院!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我不介意为你破一次例,信不信!”萧阳平时虽然都是嘻嘻哈哈一副没脾气的好青年模样,但真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吓人的,那个男的也被自己老婆的行为下了一大跳,萧阳的怒喝惊醒了他,他连忙爬起来走到女人身边,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萧阳和池惟兮说道,“对不起,对不起jing cha同志,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急了,请你们一定要多包涵。”说完不停的对池惟兮鞠躬,那个女人刚刚也是仗着气急壮胆,现在看到池惟兮满脸的血也吓到了,躲在她男人身后小心翼翼的偷瞄池惟兮,哪还有半点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   池惟兮满脸是血,粘腻的不行,看着男人和女人的样子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最后还是萧阳对今天的事情做了总结语,“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不生活邻居还要正常生活的,如果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们,今天你打池jing官的事,我一定和你们死磕到底!记住!明天到警局把池警官的医疗费给报销了!”萧阳说完狠狠瞪了那女的一眼,就扶着池惟兮朝外面走去,“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池哥,没伤到眼睛吧?”萧阳看着池惟兮的脸开始后怕,那女的扔起来没个度,到时候如果真把池惟兮打出个好歹来,这损失就没法算了。池惟兮受的那一下有点狠,这时候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听到萧阳的话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说,“大问题估计没有,脑震荡肯定有点。”萧阳一听,连忙加快脚步,脑震荡可大可小,如果严重的话可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的话给吱一声呗,免得我如此寂寞啊……   ☆、扶伤   池惟兮以进急诊室就看见了低着头看东西的宁殊言,于是让萧阳先去挂号排队,自己则慢慢的朝宁殊言走去,急诊室里很多孩子,见到池惟兮后好几个都吓得大哭起来。   宁殊言听到哭声后抬起头来,猛然看到满脸是血的池惟兮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从护士站里跑出来,在池惟兮面前站定后,声音有点发紧的问,“池……池惟兮?怎……出什么事了?!”池惟兮看着宁殊言的反应竟然笑了起来,宁殊言见他还笑得出来,才松了一大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还笑!脑子坏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扶着他坐在自己先前坐的椅子上后,才转过身去找药品纱布。“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为人民服务,英勇献身呗。”池惟兮坐在那里懒懒的把身体靠在护士台上,用调侃的声音笑着回答她。宁殊言闻言瘪了瘪嘴,表示对池惟兮这种大而化之的解释鄙视,然后用棉签沾了酒精,弯下腰给他清理血迹,“我先给你清理一下,等下记得去看医生。”宁殊言的脸就在池惟兮的偏上方,说话时气息全扑在池惟兮的额头上,突来的温热让池惟兮整个身体僵了一下,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宁殊言发现了池惟兮的僵硬,垂下眼眸望了一下他,“痛?你忍忍吧,我尽量小心一点。”池惟兮盯着宁殊言不断翕动的嘴唇,突然心下一悸,直到看见宁殊言眼里的疑问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于是头下意识的向后仰去,这一动又是惹得脑袋一阵眩晕,嘴里的“哎哟”脱口而出。宁殊言见状,没好气的伸出手去摁住了他的后脑勺,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鬼吗,那么恐怖?!不想再白受罪就好好给我定住,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池惟兮这下不敢乱想乱动了,低下眼嘟囔,“你不是鬼,是聂小倩。”“池惟兮。”宁殊言拿着棉签平平淡淡的叫了他一声,池惟兮立马笑嘻嘻的改口道,“您是天使,救死扶伤,温柔可人的白衣天使,美丽又善良……”   “扑哧……”萧阳挂了号过来听到池惟兮的话后,忍不住就乐了,“池哥,可以啊,到哪都是美女照顾的焦点,我崇拜你。”池惟兮闻言,啧了一声,抬脚就踹了萧阳一脚,“池惟兮,我刚刚的话白说了是吧?”还没等池惟兮得意完,宁殊言阴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池惟兮只能又乖乖的坐好,“美女护士你真强大,能让池哥如此听话的你还是第一个,有前途!”萧阳远离池惟兮后,露出大白牙朝宁殊言恭维道。宁殊言闻言,回头看着萧阳弯了弯眉眼,然后扬了扬手上的棉签,“那是,武器在手,谁与争锋。”说完把棉签摁在池惟兮已经清理的差不多的伤口附近。“嘶……宁殊言,公报私仇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女子所为啊!”被虐待后,池惟兮皱着眉头不满的抗议。“哼!说那话的人都死上千年了,我吃饱了撑的要听他话。”宁殊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娴熟迅速的把纱布贴在池惟兮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上。   萧阳听了一会儿他们两个的对话,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你们,认识?”听那话怎么感觉怎么熟啊,尼玛不会刚好是两口子吧,不过别说,看他俩男才女貌的,还真挺配的。“嗯,认识,(他)她是我邻居。”池惟兮和宁殊言异口同声的回答,默契感十足。“噢,是邻居啊,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呢。”萧阳看着两人贼笑着说。宁殊言闻言看来一眼萧阳,然后不急不缓的说,“近视散光加斜视?”萧阳还没反应过来宁殊言说的是啥,池惟兮已经笑得快抽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宁殊言说,“宁殊言,你真的好毒蛇!”宁殊言白了他一眼,然后交代道,“伤口不能碰水,一天换一次药。对了,你还没给医生看过吧?快点去,我看你八成脑子被打的有点坏了……”   池惟兮,萧阳,“……”萧阳那个八婆已经把池惟兮怎么受伤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宁殊言听了,宁殊言听完,看了池惟兮几秒,然后笑得不怀好意道,“池惟兮,果然是个人才啊,别人都是内牛满面,就你能惊人的血流满面……”池惟兮听完她的话脸都黑了,他那叫因公受伤好么,他那是对工作负责好么,现在上哪找那么尽职尽责,不怕流血不怕被打的好jing 察去啊,怎么一到她嘴里就一个血流满面概括了呢,真实伤人心啊……   今晚的值班医生是顾之遥,他检查完池惟兮后,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护士站,看到宁殊言后笑了一下,“殊言,你也晚班?”宁殊言觉得那笑容真真是春天里的太阳啊,看着就让人暖洋洋的,顾之遥果然不愧是急诊室之花,“嗯,顾医生,他没什么事吧?”宁殊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池惟兮问道,顾之遥听到宁殊言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侧过头看了看池惟兮,池惟兮听到宁殊言那关心的语气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见顾之遥看自己,于是冲他笑了一下,顾之遥觉得,那笑容里感情莫明,“没什么事,注意防水换药就好了,对了你给他拿一支消炎药膏,换纱布的时候抹上去,有利于伤口愈合。”宁殊言接过顾之遥递过来的医嘱点了点头,顾之遥说完之后就准备回诊室,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池惟兮说,“池先生,你额头上的纱布要坚持换三天,记得准时过来换。”萧阳听到后连忙点头表示知道,嘴上一个劲地说着感谢的话,“好,谢谢顾医生。”池惟兮微笑着附和萧阳。顾之遥摆了摆手,笑了笑走了。   “宁殊言,你给我把要换的药带回家吧,天天来挂号排队多麻烦啊,你又不是每天都在这里,想走后门都不行。”顾之遥一走,池惟兮就趴在护士台上笑得特别灿烂的对宁殊言说道。“拿回家?你懂换药?”宁殊言有点疑惑的看着池惟兮。“嘿嘿,我不会。可你会啊,你是我邻居,你说过要睦邻友好。”池惟兮笑得要多贱有多贱,宁殊言觉得,这家伙如果在古代估计不用工作,卖卖笑就得了。“切,我给你换有什么好处啊,在这给你换,我还捞个工作尽职,善待病人的好名声,回家给你换你给小费?”宁殊言也笑得很灿烂,笑嘛谁不会。“哎呀,美女护士,你就帮帮池哥吧,你看他都因公牺牲了,邻居之间要有爱嘛。”萧阳这时也笑呵呵的插嘴道,宁殊言听完萧阳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嗯,嗯,看在他牺牲了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萧阳看着突然好心情的宁殊言有点找不着头脑,他刚刚说什么了,怎么就娱乐到美女了,直到……“死小子,你才牺牲!怎么说话的,我好好的在这呢!”池惟兮很暴躁的再一次踹了某jing察同志,缺根筋的萧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抚喷火的某人道,“池哥,池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没牺牲,你没牺牲,你屹立不倒行了吧。”宁殊言看着俩活宝彻底失笑,池惟兮则彻底仰天长叹,理科生的用词果然吓人啊。最后池惟兮得寸进尺,交完钱后直接走人,东西全扔给还在上班的宁殊言,宁殊言觉得池惟兮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既拽又贱。 作者有话要说:     ☆、清洁   直到凌晨一点钟宁殊言才下班回家,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一点了,起床后看到桌上自己带回来的药,才想起来今天要给池惟兮换药,于是简单梳理了一下后就去敲池惟兮的门,敲了半天池惟兮才嘟嘟囔囔的开门,他眯着眼睛见是宁殊言,语气中满是痛苦,“大小姐,我睡的正香啊,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敲我的门?!”说完头又靠在了门框上,宁殊言觉得,这个时候的池惟兮特别像个熊孩子,看着他那向上翘着的头发心情出奇的好,于是伸出手拍了拍池惟兮的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池小朋友,阿姨是来给你换药的,你乖,换了药再继续再睡啊。”池惟兮听完,还是没反应,仍旧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宁殊言无语了,只能挤了挤他,把他推进屋里,自己跟着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了。   进到池惟兮的地盘后,宁殊言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哪是家啊,简直就是狗窝!衣服裤子袜子到处都是,吃过的泡面盒子饼干袋子扔在沙发上,地板上丢了一地的书和杂志。“池惟兮,你确定你不是火星来的?”宁殊言缓冲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的问道。池惟兮依然半眯着眼睛,站在那里听到宁殊言的话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狗窝,然后露出白牙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单身男人的家都这样么?凌乱自然原生态,这才正常。”说完还重重的点了点头,用以表明自己说的很对。宁殊言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推了他一把后无力道,“正常你个鬼!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继续睡去吧,我收拾一下先,不然我强迫症发作,今天都别想好!走,走,走!”池惟兮听到宁殊言的话后眼睛终于彻底睁开了,亮晶晶的望着宁殊言道,“真的?!宁殊言,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这行为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等下我请客啊,想吃什么随便点,真是个惹人喜欢的姑娘啊,哈哈哈哈……”“滚你的!”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话后眼睛冒火了。“我马上圆润的滚走,先谢谢你了……”池惟兮狗腿的拿过宁殊言带过来的药品,然后不忘对宁殊言回眸一笑,懒洋洋的滚回房间,看到床后直挺挺的往下一趴,就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   等池惟兮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池惟兮脸埋在枕头里脑子不停的转动,貌似他前面醒过一次,好像还和人交谈来着。宁殊言!对了,宁殊言来过,说是要给自己换药,想到这里,池惟兮猛地爬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晃晃悠悠的走到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摊在沙发上的宁殊言。宁殊言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累过了,池惟兮那个恐怖分子,是把家里往垃圾场整啊,能够把自个家里整成这样也是种能力,宁殊言觉得她真得对池惟兮那个破坏狂刮目相看,她活了二十六年,就没见过这么耐脏的人!这次清洁宁殊言整整做了两个小时,累的手脚无力,腰酸背痛,他大爷倒好,睡的无比香甜,把最后一堆垃圾弄出去后宁殊言彻底没力气了,只能毫无形象的软在沙发上挺尸。“嘿嘿,幸苦了啊宁殊言。”池惟兮假惺惺的对宁殊言鞠了个毫无诚意的躬,然后也和宁殊言一样躺在沙发上。“池惟兮,平日里看着挺人模人样的,你的窝怎么就能乱成这样?!太让我幻灭了啊……”宁殊言没好气的打击池惟兮,池惟兮的眼睛在自己家里不停的打量着,虽然他不喜欢搞清洁,但实在无法否认,这么窗明几净的家真实很让人舒心啊,池惟兮一个劲的在心里高兴,压根没听到宁殊言的打击,宁殊言见池惟兮脸上那笑容觉得无语死了,果然人不可貌相,以前心里对池惟兮的赞美之词,随着对他的了解,慢慢大部分被宁殊言画了叉,碎了她一个大龄女青年的芳心满地,果然还是麦兜兜说的对,声音迷人外表出众人品又爆发的帅哥早就随着恐龙灭绝了,池惟兮同志就是个声音迷人外表出众人品亟待考察的不靠谱青年!   休息够了之后,宁殊言才开始给池惟兮换药,因为平白无故的给他当了一次清洁工,在上药的时候宁殊言很不小心的稍微报复了一下池jing官,池惟兮呲牙咧嘴的抗议,“宁殊言!邻里之间要和谐有爱知不知道!谁还没有个需要邻居爱的时候啊,你轻点!轻点!嘶……我是人民jing 察啊宁殊言!!”宁殊言听着池惟兮那些不靠谱的理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连她自己的没发觉,手上的动作随着他的插科打诨轻柔了起来。   那天中午池惟兮为了表达他的感谢,拉着宁殊言去吃了一顿辣的无比销魂的四川火锅,宁殊言看着吃的无比开心的池惟兮,后知后觉的说道,“池惟兮,你是不是吃火锅缺个伴?”正在涮牛肉的池惟兮听完,笑嘻嘻的看着宁殊言,把涮好的牛肉让给了宁殊言,“说的什么话!我明明是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请你吃全肉宴。”“拉倒吧,不过不得不说你很会选地方。”宁殊言一筷子把肉丢进嘴里,不再纠缠到底是自己陪池惟兮吃火锅,还是池惟兮请自己吃饭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就是没人理我啊啊啊啊啊……   ☆、帮忙   平静的日子一下子进入了九月,宁殊言还是那样毫无追求的过着她小市民的安逸生活。周末的时候,宁殊言好不容易得了个双休,于是特兴奋的做完清洁后,准备宅在家里把这段时间新上映的电影一次性看个够,可没想到等搬着电脑来到客厅,坐在坐垫上准备开始自己无比享受的周末时,电脑君竟然罢工了,任她怎么弄就是用不了。“谁还没有个需要邻居爱的时候啊宁殊言!”不期然的,池惟兮那时说的话便跑进她脑子里,宁殊言是个行动派,于是把电脑往茶几上一放,穿着家居服就朝门外跑去。   池惟兮刚好放假在家,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摸了摸下巴,身体靠在门板上眼睛微眯,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着宁殊言不说话,宁殊言觉得这个样子的池惟兮要多奸诈有多奸诈,一点人民jing 察同志的正经样都没有,“池惟兮!快别笑了,跟狐狸似的,别打我钞票注意我告诉你!发扬你邻居爱的时候到了!”“想什么呢,看看你那不纯洁思想的样子!我就是觉得太久没有吃到家常菜了,你这么贤惠肯定会做的吧?”池惟兮见宁殊言一副警惕防备的样子彻底失笑,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宁殊言的头,那样子就跟摸宠物狗一样,宁殊言没好气的躲过池惟兮企图再一次想要蹂躏她头发的手,“你就是个吃货吧?!”说完就率先朝自家走去,池惟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得逞的笑笑,家常菜啊,那是多久没有吃到过了……   “哎,宁殊言,现在不都流行夸奖女生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防火墙嘛,你怎么没得到此赞词的精髓啊?”池惟兮一边摆弄电脑一边嘲笑优哉游哉坐在那里翻时尚杂志的宁殊言,宁殊言正看的入神,听到池惟兮的话后抬起头想了一下,然后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姐扎得了针头,止得住失血,哄得了小孩,镇得住酒鬼,新时代女性的特性都没我这么厉害,我骄傲!”宁殊言说完斜了一眼池惟兮,样子挑衅极了。池惟兮闻言没绷住笑场了,“咳咳……宁殊言,你厉害,果然是新时代伟大的女性!”池惟兮说着朝宁殊言竖了竖大拇指,宁殊言嗤了一声,没再理会他不着边际的胡侃。   宁殊言电脑就是中毒,系统崩盘了,池惟兮给她重新装了个系统,杀毒以后就搞定了,前后时间加起来不过半小时,宁殊言看着一切恢复正常的电脑,有点不甘心的问道,“这样子就好了?!”你妹的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啊,要知道那时候她可是替他干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苦力啊,现在池惟兮就坐在这里动了动鼠标,半个小时就完了,尼玛果然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池惟兮看着宁殊言脸上那愤世嫉俗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厚颜笑道,“宁殊言,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价值的,来,来,来,崇拜哥吧,崇拜哥吧……”“崇拜你个头!”宁殊言嚯地站起来,捞过一个抱枕就压在了得意忘形的池警jing官脑袋上,然后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向厨房走去。池惟兮拿下抱枕看着宁殊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殊言做饭期间,池惟兮实在太过无聊,就拿着宁殊言的本本下了植物大战僵尸来打发时间,宁殊言在麦兜兜的手机里,听到过无数次植物大战僵尸游戏的声音,于是听到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她一边低头切菜一边讽刺池惟兮,“池惟兮你几岁了,竟然还玩植物大战僵尸,你怎么不干脆去玩连连看。”“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心态永远年轻澎湃,生活天天积极向上!”池惟兮见自己的防御还行,就转过头去和宁殊言开小差,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话后赏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嗯,对,你大叔的年纪里装着一颗正太的心。”说完转过头自顾自的低声笑了起来。池惟兮看着一头亚麻长发的宁殊言围着围裙站在那里,微微弯腰低头偷笑的样子突然就不说话了,曾几何时,他妈妈也是这样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边做菜一边和自己聊天欢笑,池惟兮突然觉得现在这个画面温暖的如此不可思议,他的喉咙突然就被酸涩的情绪堵住了。   宁殊言见池惟兮不说话有点奇怪,于是停下手头的动作,转过头来,看见池惟兮脸上弥漫着一种深沉的哀伤,那是她认识池惟兮以来从未见到过的表情,以前的池惟兮要么稳重内敛,要不诙谐幽默,再不就是毒舌腹黑,现在这个沉默哀伤的池惟兮,突然让宁殊言觉得很陌生,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让前一刻还嬉笑毒舌的池惟兮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宁殊言想了很久才谨慎开口,“池惟兮,你喜欢吃可乐鸡翅么,我做给你吃?”话一出口宁殊言就想去撞墙,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什么话不好说竟然说着这么一句奇葩的话,宁殊言的一句话,把池惟兮从回忆的漩涡中拉了出来,看着宁殊言一脸懊恼的模样,再联想到她刚刚的问题,池惟兮不禁笑了出来,“嗯,喜欢,你做吧。”他的话刚说完游戏就传出了game over的声音,“喂喂喂!池惟兮,做事要一心一意,玩着游戏开什么小差,连个植物大战僵尸都能game over,我鄙视你!”宁殊言瘪瘪嘴很不屑的嘲笑池惟兮,池惟兮知道宁殊言是故意岔开话题,于是耸了耸肩,回过头去继续玩游戏,见那个熟悉的池惟兮终于回来了,宁殊言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真的很不想看到池惟兮陷在沉痛的情绪里。   “宁殊言,这水平快赶上大厨了。”池惟兮夹了一筷子菜试吃后笑眯眯的不吝夸奖,宁殊言闻言只是回了个那当然的眼神给他,“嘿嘿,宁殊言,你看咱们是要多有缘才成为了如此友好的邻居啊,以后咱们一定要多多互相照顾才行。”池惟兮尝了整桌菜后,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算计的笑容,“我跟很多人都是邻居,这缘分不要多大就行。”宁殊言很不待见池惟兮此时的笑容,于是白了一眼池惟兮。“啧!宁殊言,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能别露出那种防备我是大灰狼的表情好么。”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池惟兮很无奈的耸肩。“大灰狼没你狡诈。”宁殊言一点都不买池惟兮的帐。池惟兮闻言惆怅了,他怎么忘了,现在灰太狼同志可是好男人的代表,他不应该和它相提并论才对。“商量件事呗,宁殊言,你看你做菜这么好吃,可经常一个人吃也太乏味了,以后三五不时的咱俩合作合作,我买菜你做饭行不?”池惟兮是真心喜欢宁殊言的手艺啊,“哼哼,哼哼……”宁殊言嘴巴含着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池惟兮,“看心情!”就在池惟兮以为宁殊言不答了的时候,她风轻云淡的说出了三个字,“唉……”池惟兮一脸痛心的扒了口饭,眼神颇为哀怨的看了宁殊言好几眼,宁殊言只觉好笑,忍住冲动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扒饭,小样!别以为姐看不出你那哀怨的眼神底下都是尼玛的笑意……   虽然宁殊言说看心情,可自从那次周末池惟兮尝到了宁殊言的手艺后,只要逮住机会,他总会不请自来的登门造访,有时候见到宁殊言家没有丰富的存粮,还会特热情的拉着宁殊言去超市,当然,买再多东西也是为了他自己的胃着想,宁殊言虽然每次被拉出去的时候脸黑的异常恐怖,但最后在池惟兮提着大袋小袋东西结账的时候还是会阴转晴,没办法,拿人家的手短这是千古名训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没动力的情况下我还能继续自娱自乐,我都崇拜自己了……   ☆、中秋   宁殊言一个人过日子过习惯了,所以对节日没有什么概念,一般都是到要放假的时候,她才会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噢,原来又过节了。所以直到科室里轰轰烈烈的发月饼时,宁殊言才想起来原来中秋节又到了啊,今年不知领导们是不是脑子抽抽了,发的月饼竟然在数量跟质量上都赶上了先锋,拿着那一盒包装精美,香味诱人的月饼,宁殊言第一个想到了池惟兮,心想着到时分他两个,不过随之又是自嘲一笑,都中秋节了,谁还和自己一样独自一个人过节啊,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把那件事放在了脑后。   中秋节是国家法定假日,但宁殊言他们的工作性质特殊,所以科室里还是得留有人值班,不过幸好,宁殊言和麦兜兜这次都没有轮到,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家过中秋,虽然宁殊言没有什么团圆饭可以吃,但对于宅女来说,只要可以宅在家里,其他的一切好说。下班的时候,麦兜兜换好衣服后就赶过来阻截宁殊言,“言言,跟我回家过中秋!”那口气就跟抢劫女流氓一样,宁殊言好笑的拍了一下麦兜兜,急的麦兜兜大喊大叫,“发型!发型!别弄乱我发现好咩!”麦兜兜对这头红毛紧张异常,用她的话来说,那是她经过无数艰难困苦的斗争保留下来的,谁要弄坏她头发,她跟谁过不去。当初,麦兜兜顶着那一头怪异的红毛回家时,吓得麦太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死活不让麦兜兜留,麦兜兜冒死顶着低气压过了一个月,麦太太才让她破罐子破摔,第一次见到她发色的护士长也差点疯过去,可碍于工作手册中没有不让护士染发这一规定,只能每天瞪着俩大眼睛秒杀麦兜兜,麦兜兜经过护士长无数次的秒杀后直接重生,每次见到护士长都能任尔怒目黑脸阴风过,我自要留红发在头上了。“德行!我就是不弄,你那鸟窝发型还是鸟窝发型。”宁殊言似笑非笑的瞄着麦兜兜的犀利姐发型。麦兜兜气的差点掐死她,“跟你说真的,明天来我家吧,反正你也不会回你那由亲爹后母后姐姐组成的家里。”麦兜兜和宁殊言从高中就是同学,所以宁殊言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用宁殊言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变异版灰姑娘的家庭,宁殊言的妈妈是她爸爸的原配,她后母则是她爸爸的初恋情人,后来宁殊言的妈妈在她十岁那年去世了。宁殊言的妈妈去世还不到三个月,她爸爸就把自己的初恋情人刘琬心娶进家门,顺带还带回了比宁殊言还大一岁的双胞胎姐妹,从那以后,宁殊言和她爸的感情就降至冰点,读护校的时候,就迁户口一个人搬了出来,她爸一开始本来还对宁殊言有些关心,后来因为宁殊言的态度再加上刘琬心母女的催动,他们两个人就越来越疏离,工作以后的宁殊言已经很少回那个家,过节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麦兜兜每次都会让宁殊言去她家,反正麦太太跟麦先生喜欢宁殊言甚过她这个亲生女儿,宁殊言过去,他们只会更开心。   “那是,我要是一回去,那俩灰姑娘不得哭死啊。”宁殊言这个人,平时总是四平八稳的样子,很多时候,旁边的人快急死了,她还是那么淡定悠闲的模样,只有在涉及到她那个家的时候情绪才会有波动。按宁殊言这情况,可算是正宗的现代版灰姑娘遭遇了,可之所以说她是变异版的,就因为宁殊言家的灰姑娘不是她而是那俩亲生后姐姐,宁殊言没搬出来前,那俩双胞胎见天的就会红着兔子眼去向她老爸告状,刘琬心也被宁殊言整的够呛,所以后来宁殊言搬出来的时候,阻力才会那么微乎其微。“也对,不过特么的宁予乐跟宁予悦也忒会装了,宁予悦还好,至少把讨厌你直接表现在脸上了,最恶心的就属宁予乐了,整天一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林妹妹样,让我每次见她都想扇她!”麦兜兜的性子随了麦太太,火爆直爽,最见不得别人装,可偏偏宁予乐那时候为了接近宁殊言成天在麦兜兜和宁殊言面前转悠,于是麦兜兜见一次讽刺一次,可宁予乐属小强的,明明每次都被骂的掉眼泪,还可着劲讨骂,后来宁殊言工作了,宁予乐出现的次数才慢慢变少。“得了,中秋节大团圆,我跑你家去算什么啊,你啊,就和麦先生麦太太好好过节吧,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别扰乱我宅的大计!”宁殊言朝麦兜兜挥了挥手,然后就大步流星的一个人朝公车站走去。麦兜兜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见宁殊言拒绝也就不再勉强,转个身朝另一个公交车站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被堵   宁殊言一个人拎着那盒月饼慢慢悠悠的走进小区,期间和好几个人寒暄了关于中秋节祝福的话语,心里一边拨拉着能够和自己一起过中秋的人一边感慨,其实这年头不能回家过中秋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比如程洛同志,他早在半个月前,就跟宁殊言抱怨过中秋节要通宵加班的事情,那时候宁殊言幸灾乐祸的想,老天果然还是会留一个人跟她一样独自过中秋的。要是池惟兮也能留下来一个人过中秋该多好啊,宁殊言承认她坏心眼了,竟然特别不希望池惟兮离开。   一边埋头想着一边就走到了自家门口。“殊言,你终于回来了!”因为低着头的原因,宁殊言并没有发现门口这时多了两尊门神,直到那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宁殊言觉得,有些人啊事啊真的是不能念叨,下班的时候麦兜兜和她才说到过宁予乐,这会儿她本尊就站在自己眼前了,顺带的还有那个宁殊言一辈子都不怎么想见到的人,看样子以后去买彩票的时候,应该多找麦兜兜聊聊关于中五百万之类的事情,按照这个逻辑规律,那中奖应该也不经念叨才对。   宁予乐出声的时候,宁殊言正站在离他们也就是自家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本来左脚已经抬了起来,听到宁予乐的声音后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然后退了回去。穆珏见到宁殊言这个动作后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宁殊言冷笑一声,不客气的回道,“你们来干嘛!”“殊言,你不能好好跟予乐说话吗,她是你姐姐。”穆珏见宁予乐听了宁殊言的话后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维护。“不想听就别来烦我!还有,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见鬼的还有一个姐姐?!”宁殊言冷着一张脸,口气不善的看着穆珏,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心里一阵痛快。“宁殊言,你总是这样……”“穆珏!别说了……”宁予乐伸出手拉了拉火气上涨的穆珏,成功搞定男朋友后才又转过头看宁殊言,“殊言,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们来是想叫你一起回去吃团圆饭,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爸爸很想念你。”   其实,宁予乐这个人,宁殊言自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懂过,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遇到再怎么难堪的讽刺都是宽宏大量毫不在意的样子,有时候宁殊言也奇怪,宁予乐怎么就能天然迟钝了呢,她也觉得老天其实有时候挺开玩笑的,明明是那样自私无耻的一对夫妻,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天然呆善的女儿。如果没发生后面那一件事,宁殊言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宁予乐感化,因为她太纯净了,她身上所有的那些品性都是宁殊言求而不能得的,比如她的善良,比如她的简单,再比如她的宽容。这些东西,十岁之前的宁殊言都有,可随着造化弄人,十岁之后的宁殊言慢慢把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弄丢了,然后用冷漠、自私、复杂伪装自己,用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其实宁殊言也想和宁予乐一样单纯快乐,可惜,现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于是宁殊言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说起来还是宁予乐身边的那个男人惹的祸啊,虽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有时候蓝颜惹得祸比女人是有过之无不及。想到这里,宁殊言满眼复杂的看了一眼穆珏,这个她以前的男朋友,现在的未来“姐夫”。   穆珏感受到宁殊言的视线后,抬起头看向宁殊言,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满,发现宁殊言眼里的情绪后刚想开口,宁殊言就收起情绪再次开口,“你们走吧,我说过以后不想见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一个人做事无耻可以,但如果做完事之后还老出来晃荡,就真的太缺德了。”说完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他们(好吧,没办法,门在他俩后面呢。)“殊言,对不起……”穆珏和宁予乐都没想到宁殊言会突然这样说,穆珏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见到宁予乐委曲求全的样子,那丝愧疚又被心疼代替了,低下头摸了摸宁予乐的头表示安慰,抢宁殊言的男朋友是宁予乐永远的愧疚,当初她也挣扎逃避过,但最后抵不过爱情的诱惑,还是犯了错,为此宁予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宁殊言本来拥有的就少的可怜,最后连对她最好的穆珏都被自己抢了,好像她从小就在抢宁殊言的东西,父爱,母爱,家庭,温暖,最后是男朋友,宁予乐觉得宁殊言恨她是应该的,因为从头到底错的就是她。   “殊言,当初是我先追予乐的,你要恨就恨我,这跟予乐没关系,她一直想要做个好姐姐。”穆珏叹了口气,无奈的对背对着他们的宁殊言低声说道,宁殊言背挺的僵直,听到穆珏的话后差点气急攻心,是啊,她一直想做个好姐姐来着,在学校的时候她做着她的好姐姐,然后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蛮不讲理,小肚鸡肠的妹妹,在抢男朋友的时候她也在做着好姐姐,然后让她一无所有,感情受挫,反正她一直在做好姐姐,错都是她宁殊言一个人的,固执,冷漠,不近人情,不可理喻,这些以前与她不沾边的词,在宁予乐出现后全都粘住了宁殊言,“你们知不知道在别人面前不合时宜的秀恩爱也是犯法的?!信不信我现在打110!告诉你们,趁我情绪没大幅度波动前麻利的滚,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宁殊言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眼前的俩障碍物发出最后通牒,手上的月饼勾在食指上不停的左右晃动,一张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熟悉宁殊言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宁予乐还想说什么,但被穆珏拉着说了声,“我们先走。”就被带着往楼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宁殊言面无表情的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然后扔了手里的东西,光着脚坐在沙发上,虽然每次宁殊言见到穆珏和宁予乐,耍嘴皮子的时候都占上风,可最后受伤难过的也还是她。宁殊言是真的爱过穆珏,认识穆珏的时候,宁殊言还是在爱做梦的年纪,虽然没有像麦兜兜她们那样的活力四射,活泼外向,但对爱情总归也是向往的,宁殊言本来就是一个大美女,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不乏追求者,可一方面,宁殊言受家庭因素的影响,再加上她那时候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对那些男生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就这样直到穆珏出现,宁殊言念的护校是隶属于医科大学的,所以即使同学里百分之九十是女的,校园里还是到处可见穿着白衣大褂的男孩子,穆珏念的是本硕七年的医科,宁殊言上大一的时候,他已经是大三的师兄了。   遇见穆珏那天,宁殊言正好在读书馆借书,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去读书馆借书的人特别多,好不容易在借书处那里刷完了条形码,宁殊言满脸是汗的皱着眉头绕过桌子,大大咧咧的拿起一叠书就走了出去,等到她发现自己拿错了书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在宿舍里和舍友胡天侃地的时候了,“卧槽!姐竟然拿错书了!”宁殊言无语的翻了翻那几本关于心胸科的书,借书能借成拿错书,她也算能人了。“真的假的?嘿嘿,拿的是男人的,还是人妖的啊?”麦兜兜她们听了宁殊言的话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坐在那里笑道。“书又不分性别,我怎么知道是人妖还是什么的。”宁殊言白了麦兜兜一眼,这个不着边际的女人,整天就知道男人,男人!“殊言,你拿了别人的书,那你的书不也被别人拿了?那到时候要是那人不还书,你不得赔死啊?我们图书馆可是以一赔十啊姐。”阿忆是她们宿舍里最清醒的一个,总能在众人不在状态的时候犀利的指出关键,“姐这下真倒八辈子血霉了!我借的那三本书都是天价啊,天价!!!”在一阵沉默后,宁殊言仰天长叹。   不过,就在宁殊言眼泪汪汪的准备揣着伙食费去图书馆送钱的时候,穆珏同学终于带着她借的天价书籍来找她了,宁殊言看见穆珏那个温暖的笑时,心一下子就陷了下去,之后他们两就跟所有狗血剧一样,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一对,热恋的时候宁殊言还跟穆珏开玩笑,“以后咱的后人就全学医去,一个驰名中外的医药世家即将诞生了啊!”穆珏听了宁殊言的话哭笑不得,“嗯,是啊以后我们儿子有福了,老爸开医嘱,老妈打点滴,一条龙服务都不带中断的。”宁殊言闻言正要点头,不过马上就发现被占便宜了,于是笑骂道,“滚!谁要跟你生儿子!”穆珏哈哈大笑着搂过宁殊言,任打任捶的哄着恼怒成羞的女朋友。那时候的他们可真幸福,宿舍里的每个人都说宁殊言上辈子烧高香了,这辈子才能遇见这么优秀体贴的穆珏,当时穆珏为了追宁殊言,早上坚持不懈的送全宿舍的早餐,考试的时候准备全宿舍的笔记重点,陪着宁殊言去图书馆,陪着宁殊言熬夜复习,总之,到最后整个宿舍都倒戈了,威胁宁殊言说,要是她再不成为穆珏的女朋友,就别想再进305的门。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想到故事的结尾,在宁殊言即将毕业那年,他们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分手的时候,穆珏一脸愧疚的对宁殊言说,“言言,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宁殊言是个很有第六感的人,但即使那样,当穆珏说出分手的时候,她还是彻底懵了,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笑得比哭还难看着问,“理由。穆珏,我们三年的感情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不合适,所以对不起。”穆珏的声音很平淡,以前宁殊言就特别喜欢他的声音,可是那一刻,宁殊言觉得,原来有时候,那么好听的声音也是可以很伤人的。“宁予乐?”那时候宁予乐一直往宁殊言身边绕,所以身为宁殊言的男朋友,穆珏当然也认识她那个温柔可人的姐姐。“嗯。”宁殊言觉得真是讽刺的可以啊,她的人生怎么就总是被她们毁了呢,以前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温柔的妈妈,慈爱的爸爸,可是宁予乐姐妹的到来彻底夺走了她的一切,好,夺走就夺走吧,宁殊言在挣扎了几次后,大方的把爸爸让了出去,一个人出来孤独的继续生活,现在她又来了,自己的男朋友又被抢走,而且抢的还很成功。宁殊言想到这,有点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流出了泪,“我上辈子肯定杀了宁予乐全家,这辈子她才这样报复我!穆珏,我们分手!”宁殊言一边说一边流眼泪,穆珏从来没见过这么伤心绝望的宁殊言,于是抬起手想给宁殊言檫眼泪,他手刚靠近,就被宁殊言一把推开了,“言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予乐的事,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可予乐不同,所以,对不起。”宁殊言听完穆珏的话,觉得这世界可真特么的魂淡,坚强还成分手的原因了?!一把抹过脸上的泪,宁殊言沉着脸对穆珏说,“穆珏,我们一刀两断,我宁殊言从此以后再也不认识你!”说完,昂着头努力遏制住要往下流的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穆珏的视线。   穆珏怔然的站在原地,一下子痛彻心扉,宁殊言是个好女孩,可是他却伤透了她,也许从今之后,他在她眼中连陌路人都不是。   宁殊言回到宿舍的时候,麦兜兜正领导着整个宿舍激烈的讨论日本历届首相中长得最对不起群众的一位,听到开门声后,那三人条件反射的回过头,见到宁殊言红红的眼眶后立马噤了声,麦兜兜最先回过神来,一连着急的问道,“言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咱,灭了他丫的!”麦兜兜护短从来不单枪匹马,她的原则一直都是钻法不责众的空子。其他两人听了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宁殊言本来还在伤心,见到三个姐妹的反应后直接笑了起来,爱情没了还有友情,其实这个世道也没有她想的那么不近人情。“噢,大家都在我就宣布一下,我和穆珏分手了,以后穆珏这两个字是咱们宿舍的禁忌成不?”宁殊言鼻音还很重,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可硬是让其他三人感觉到了浓浓的悲伤。“是你甩人还是他劈腿?”阿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发现真爱,我光荣隐退。”宁殊言走到自己的桌前,扯了纸巾开始收拾自己的形象。“尼玛,穆珏都劈腿,劳资又不相信爱情了!”笑笑听完后一脸痛心疾首的喊道,“小三是谁?”一直都疯疯癫癫的麦兜兜这时一脸低沉的问道,笑笑和阿忆难得见到麦兜兜这幅仿佛要吃人的样子,于是都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宁殊言和麦兜兜是多年的同学,深知她的性子,于是笑了笑说,“反正都分了,还要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我没问。”宁殊言知道,如果麦兜兜真的知道了宁予乐的存在,那穆珏和宁予乐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读高中那会儿,麦先生为了让麦兜兜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二话不说,打包了麦兜兜就扔去学跆拳道,那时被拖着去作陪的宁殊言还特别不理解,为什么生活在安全环境中这个理由,会成为麦兜兜去学跆拳道的原因,当时麦兜兜深深忧伤了一把,然后用无奈的口气回答,我老子说,只要我有了本事,就能无时无刻的给自己创造安全的环境生活!宁殊言听完,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麦先生的思想境界果然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所以宁殊言和麦兜兜就在麦先生天才的想法下学了整整六年的跆拳道,那本事大的,从来都只有她们让别人不安全的份。“行,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老娘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姐的人不是想欺负就欺负的!”麦兜兜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势要多御姐有多御姐,那一瞬间,立马征服了宿舍里的另外两只,整整一年那俩活宝都把“跟着麦姐不怕渣男”这话挂在嘴边,让宁殊言觉得,麦兜兜偶尔正常起来果然是很恐怖的。后来麦兜兜果然说到做到,把穆珏和宁予乐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连头发丝都没落下,麦兜兜堵着穆珏大骂的时候正值他下课,所以整个教室的人都看着麦兜兜叉着腰怒火中烧的口吐脏话,穆珏理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任麦兜兜骂,后来还是笑笑怕把事情闹大,连忙拉了宁殊言去救场,宁殊言那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拜麦兜兜所赐,这下估计整个医科大都知道她宁殊言被劈腿了。宁殊言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拉着麦兜兜就往外拖,“麦兜,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立马劈晕你!”穆珏见到宁殊言后站在那里看着她欲言又止,宁殊言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穆珏,只是气势很足的架着发飙的麦兜兜,麦兜兜本来在骂穆珏,听到宁殊言的话后终于停止讨伐穆珏,“卧槽!是谁在跆拳道比试时被我摔爬下的,还有,老娘是黑带!黑带!”“德行,姐还不照样是黑带。”宁殊言对麦兜兜的叫嚣嗤之以鼻,那些本来看热闹的人听到麦兜兜和宁殊言的对话后都黑线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刚刚不是怒斥负心汉么,现在是怎样,比武大赛?!那天宁殊言最终扰乱了麦兜兜的思绪,和笑笑两个人扯着那二货离开了穆珏的教室,后来麦兜兜见到宁予乐一次就骂一次,宁殊言乐的有个代言人出面处理宁予乐,所以警告过麦兜兜不要太过分后,就把穆珏和宁予乐这两个人的名字彻底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直到今天他们两个再一次以亲密恩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都没话说了……   ☆、调 戏   宁殊言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甩了甩头之后站起来准备去洗澡睡觉,宁殊言只要不开心了就会睡觉,她觉得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又是另外一天了。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宁殊言顿住脚步,看到沙发上被自己扔下的月饼,眨了眨眼睛,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拆了包装,拿了两个月饼就往外面走去,宁殊言刚敲了两声池惟兮就开了门,见到是宁殊言后笑着挑了挑眉,“美女,电脑又坏了?”宁殊言闻言无语,“你电脑才坏,你全家电脑坏了!”池惟兮嘿嘿笑着让宁殊言进了门,宁殊言手一扬,把月饼在池惟兮眼前晃了两晃,“姐给你送月饼来了,小兮子,快谢恩吧。”池惟兮被宁殊言的话逗笑,哈哈哈的笑了好一阵才接过宁殊言手上的月饼,“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行了吧。”“切,我祖宗又没送月饼给你,你感谢什么!回点礼给我差不多。”宁殊言鄙视的看了看池惟兮,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宁殊言今天的情绪有点异常,这一点池惟兮在刚见到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听到宁殊言开口索要回礼后,于是干脆走到冰箱前拿了一打啤酒过来,“陪你喝酒?”宁殊言歪着头从下往上看居高临下的池惟兮,突然“扑哧”笑了出来,“不知道酒后容易乱性啊!帅哥你安什么心从实招来!”池惟兮哭笑不得的用脚踢了一下思维不正常的宁殊言,“爷是人民jing、察,别侮辱我神圣的职业告诉你,再说了,我这么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色心大发!”说完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了宁殊言的手上,“来吧,虽然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如果连酒都没得喝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宁殊言觉得池惟兮说的虽然歪,但很有理,于是和池惟兮象征性的碰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一瓶接一瓶的喝闷酒。   池惟兮本来只是想让宁殊言喝点酒培养一下睡意,可谁知,喝到最后宁殊言越来越猛,一边喝,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去尼玛的坚强,老娘坚强还成了被甩的理由了!”“穆珏,你特么的就一混蛋!混蛋!放弃姐这么好的明珠,总有一天你丫会踩到狗屎!!!”“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放弃我,我再坚强也是个女的,我做错了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我,呜呜呜……”宁殊言喝到最后,直接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池惟兮一直以为像宁殊言这么彪悍精明的女孩子是不会哭的,可现在哭的结结巴巴,满脸是泪的宁殊言突然让他觉得心疼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个宁殊言口中的穆珏都不应该让她如此伤心,哭着的宁殊言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与她平时风风火火的形象截然不同。池惟兮情不自禁的蹲下去,和坐在地板上哭泣的宁殊言平视,伸出手温柔的慢慢替她抹去那些挂在眼睑上的泪水,“放弃你是他的损失,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宁殊言此刻已经完全醉的不在状态了,听了池惟兮的话,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池惟兮,因为哭过,眼睛里还有未散去的水汽,一张漂亮的脸上少了平时的伪装,多了一份真实的懵懂。   看着看着,宁殊言就开始动手动脚,“呀!美男,脸好白,好细滑,嘿嘿,我喜欢,嘿嘿嘿嘿……”说这话的同时,宁殊言的双手已经在池惟兮那张同样漂亮到让人嫉妒的脸上捏来捏去了,那样子就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个样,池惟兮本来认真感性的脸在遭受到宁殊言的摧残后立马黑了下来,这女人是装的吧,装的吧?!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断肠心碎要死要活的样子,一个晃神,就变成了调戏人民jing、察的女流氓,他果然是吃多了才大发善心的跑去安慰她,不过不可否认,醉酒状态的宁殊言比平时那个精明强干的宁殊言可爱多了。“调戏人民jing、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妞!我警告你不要再捏我脸,不然后果自负啊!”池惟兮手忙脚乱的抓住宁殊言不断作乱的双手,同时说着毫不起作用的威胁。   宁殊言被池惟兮抓着双手动不了,于是嘴巴嘟起来,一脸无辜的瞪着池惟兮,那样子好像在控诉池惟兮对她动作的限制,池惟兮看着宁殊言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尼玛果然醉酒的美女诱惑大啊,他感觉要是再任由宁殊言这样呆萌下去,等下他这个神圣的人民jing、察真的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正当池惟兮低头懊恼的时候,猛然感觉自己的唇上一凉,接着就是软软的触觉,可怜我们纵横情场二十几年的池少爷吓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一时之间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只能跟雕塑似的,僵在那里瞪着眼前的某人,而始作俑者毫不自知,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在池惟兮渐渐变红的脸上扇来扇去,然后,池惟兮彻底悲剧了,因为,宁殊言狠狠的在池惟兮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嗯,果然好吃……”池惟兮,“……”好吃你妹啊!!!劳资的嘴巴都流血了!池惟兮脸红了黑,黑了青,最后彻底绿了,就在他提起一口气要教训宁殊言时,宁殊言眼皮一耷拉,直接倒在池惟兮身上见周公去了。池惟兮内流满面的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心里头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呼啸,坑爹啊,从来只有吃别人豆腐的池少爷竟然被一个醉鬼给调戏占便宜了……   感慨完世道的不纯良后,池惟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呼呼大睡的某人,然后再次仰天长叹,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再然后,池惟兮认命的抱起宁殊言,拿过她口袋里的钥匙开门送她回家,被轻薄完后还要尽心尽力的照顾轻薄者,估计这世上也就他池惟兮才这么苦命了。   把宁殊言安置好后,池惟兮站在床头盯着睡梦中的宁殊看了几秒钟,想起刚刚她的流氓行为不觉失笑,低下头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后才起身离开,几分钟后池惟兮手上端着一杯水再次来到宁殊言的床头,轻轻放下后才熄灯离开。宁殊言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开心满足的笑容,那一刻宁殊言的表情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被笑   第二天池惟兮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捂着额头苦恼的叹了很久的气,办公室里那班人都是些人品没下限的,他都可以预见待会被取笑的悲催画面了。果然,池惟兮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哟,池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哈哈哈哈……”萧阳的魔音就穿耳了,听到萧阳嚣张的笑后,其他人也都抬起头来看池惟兮,见到他嘴唇上的伤口后都暧昧的冲他挤眉挑眼,大牛更是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拍了拍池惟兮的肩膀,“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唉,年轻真好啊……”一席话说得池惟兮又好气又好笑,都是宁殊言做的孽。“牛哥你听萧阳那欠抽的胡说八道,我昨天吃饭的时候吃急了不小心磕到而已,是那臭小子自己思想邪恶过度。”说完给了缩在一角偷笑的萧阳一个眼刀。“池哥,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这是欲求不满的表现!”萧阳继续不怕死的招惹池惟兮,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年纪大一些的同事听完萧阳的话后也开始加入他们的话题,“对啊,小池你也到年纪找个媳妇了吧?要不要咱们给你介绍介绍啊,我们这资源可是很丰富呀……”池惟兮的条件是有目共睹的,长的好,性格也好,又是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的那种,工作的时候不会太过严肃,但也不会给人轻浮不稳重的印象,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内外兼修性,该正经的时候会内敛沉稳,该放松的时候幽默风趣,是好女婿好老公的最佳人选,所以办公室里年老的想让池惟兮做女婿,年纪小的想让池惟兮做姐夫,池惟兮来了半个月后,这一思想就成了办公室众人的一致心声,由此可见池惟兮那货的畅销程度。   不过每次他们开玩笑的说,池惟兮也就当玩笑来听,从来没见他对感情的事上过心,刚说话那位老同志是老生又长谈了,他家有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孙女,他看上池惟兮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逮着机会就会撺掇撺掇。池惟兮听了他的话,礼貌的笑着打哈哈,三言两语就刻意把话题给转了过去,不过脑海里却想起了昨晚宁殊言醉酒的傻样,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哎,我听说今天我们这会有一个实习生过来,也许是美女哦,,小池,努力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大牛出去晃了一圈后笑眯眯的回来宣布了这个刚打听到的消息。“拉倒吧,就咱这?千年都来不了个母的,还美女呢,我看母恐龙都不会来咱这……”萧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死萧阳!会不会说话的!信不信我削死你?!”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李姐凶神恶煞的瞪着萧阳,刚刚萧阳脑袋上的那个文件就是她扔的,池惟兮嬉皮笑脸的弯下腰捡起那个文件,笑容可掬的把它送回到李姐手里,“李姐别跟他见识,生气对皮肤不好,这么好的皮肤气坏了多不划算,咱鄙视他。”“李姐,我错了,忘记咱办公室里还有一镇宅之花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同时萧阳狗腿的端着一杯咖啡送到李姐面前,李姐被他们两个彻底逗笑,“你两个小兔崽子就作吧,总有一天有人收拾你俩。”李姐是办公室里的老人,加上又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位女性,平时大家对她都特别尊敬,只有池惟兮和萧阳两个有时会不着调的和她开玩笑,李姐把他们两个当成孩子看,平时在细节上没少替他俩操心,萧阳早就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所以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池惟兮是个异类了,李姐看着笑眯眯的池惟兮叹了口气,“小池,老杨刚刚说的对,你也该找个伴了,听李姐一句话,好好找个女朋友吧。”李姐是管档案的,所以对池惟兮的了解比较多,她觉得这个孩子够苦了,亏得没有因为一时的打击颓败下去,还是这么阳光,这么积极,可是如果还要他一个人继续孤独下去,实在是太可怜了。   听到李姐语重心长的话,池惟兮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对李姐笑笑,“好嘞,我听李姐的,明天就找去。”说完惹得萧阳下流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我就说嘛,欲求不满啊欲求不满……”话刚说完又被李姐削了,池惟兮见状给了他一个你活该的白眼。   宁殊言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在心底大大的问候了啤酒它十八代祖宗后才皱着苦脸睁开眼睛,揉了揉眼适应了光线后,宁殊言盯着天花板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不过奈何记忆太过苍白,除了知道自己是和池惟兮喝酒之外,其他的事一概没有印象,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不过想起麦兜兜和程洛对自己的评价,宁殊言又不怎么肯定了,麦兜兜和程洛对她的酒品评价惊人的相似,他们说宁殊言平时看着还挺人模人样的,可喝完酒后就,实在太没人品了,无耻又流氓,唯一可取之处也就那副傻兮兮的呆瓜样了。一想到万一她真的对一人民jing、察耍流氓,宁殊言就不淡定了,那是往枪口上撞啊娘亲!想到这,宁殊言像是被火烧了似得连忙拉起被子看看自己的装扮,看到自己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的还在身上的时候松了口气,可气还没松完就又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完好也不能说明没事,要是她把池惟兮给扒了咋办!果然,喝酒误事啊。池惟兮也是,干嘛叫自己喝酒啊,简直就是引狼入室,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省完自我之后,宁殊言顶着鸟窝头坐在床头,刚要下床的时候发现了桌上的水杯,这个池惟兮,平时看着不怎么靠谱,其实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嘛,好心情的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之后,宁殊言又开始了美好的另一天,把昨天的那些郁闷,伤心打包留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街   宁殊言解决好形象工程后就去找池惟兮吃早餐,顺便感谢他昨晚的照顾,再顺便含蓄的打听打听自己到底有没有酒后失德。可她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刚想给他打电话,想起他好像说过中秋节的时候他要值班之类的,于是只得回家又拿了两个月饼往楼上给程洛送去。   “姐,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特别缺德的一事儿?!”程洛眯着眼睛表情痛苦的对站在门外的宁殊言抱怨,宁殊言不客气的踢了他一下,然后把月饼往他茶几上一扔,“真是没良心!我是给你送月饼啊知不知道?!”程洛半睁着眼睛瞄了一眼那俩月饼后掉过头就朝卧室移去,看得宁殊言一脸不可置信,“嗨嗨嗨……干嘛去?干嘛去啊?”“睡觉啊,谢谢你给我送了月饼,可大姐,我凌晨五点才睡的,现在就想睡觉,不想吃月饼。”说完又继续移动,宁殊言彻底暴走了,“你试再动动!收拾你信不信,赶紧收拾收拾,吃早餐去,大好时光用来睡觉你好意思么,现在十一点了!”“那再让我睡一个钟头,咱早餐午餐一起吃行不?”程洛歪过头还眯着眼睛,宁殊言脾气都没有了,只能挥了挥手,“睡吧,睡吧,我去买菜,中午上我那吃。”程洛闻言终于肯睁眼看宁殊言了,“言言,就知道你最贤惠了,爱你哟!”说完还特风骚的给了宁殊言一个飞吻,恶心的宁殊言一身鸡皮疙瘩,“程洛!都说了别把你那一套用我身上,昨晚吃的都要吐出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程洛的家。   “言言,以后你要是下岗就去开个饭馆好了,我说服兜兜一起入股。”程洛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的冲宁殊言笑眯眯,宁殊言嫌恶的指了指他鼓鼓的嘴巴,示意他注意形象,“你才下岗!会说话吗你。”程洛咧了咧嘴吧,发现自己的说法貌似真的很不厚道,于是赶紧补救,“我就是夸你手艺好,我是靠说话赚钱的,我可是我们台的台柱啊,嘿嘿,能不会说话吗……”程洛平生最大的骄傲就是自己是电台主持人,当初《爱情公寓》播出那会儿,程洛彻底魔怔了,看了一遍又一遍,对曾小贤的爱直超胡一菲,一天到晚念叨曾小贤,后来麦兜兜实在被他烦的不行,于是揪着他的耳朵大喊大叫,“程洛!你要再在我面前说一次曾小贤,我就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受!傲娇受!!!”听了麦兜兜的威胁程洛彻底老实了,连曾字都不敢在她面前说,程洛这辈子最不喜欢也最怕别人说他是同志,怎奈他老妈偏偏把他生的唇红齿白,吃饱了没事还和林妹妹一样长了一副弱柳扶风的身材,于是程大DJ经常被误认为是同性恋,说起来,宁殊言和程洛结缘也与这个有关系,那时候程洛刚搬过来,本来和宁殊言没有交集,可有一天宁殊言凌晨一点下班回来刚好遇见同样下夜班回家的程洛,不过那时候程洛狼狈多了,他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扭住,不停的被吃豆腐。程洛那时都快疯了,尼玛,他长得清秀文弱不代表他就是同性恋啊!他也想长得跟一东北爷们似的,可现实如此他能怎样,可即便如此他喜欢的还是女人啊亲!你一大老爷们,大半夜的拦住他告白占便宜,这玩笑开的也忒大点,就在程洛护脸护胸护大腿的时候,宁殊言出现了,一开始宁殊言真以为他们是恋人,在那里依依惜别呢,可后来听着程洛越来越气愤的口气宁殊言明白了,我擦!这是赤果果的调戏良家妇男啊!本来,宁殊言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使那人是逞凶行恶之人。可当宁殊言无意中和程洛那厮的眼神对撞了一下之后,只能调转方向,程洛的小眼神太能勾人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眼睛里竟然还有蒙蒙水气,本来程洛就长着一张混淆性别的脸,现在加上那一汪水光,活生生的楚楚可怜啊,宁殊言觉得以后她的处事原则生涯中要多出一个例外了,因为她要英雄救美!   如此这般,宁殊言和程洛从此结下了孽缘,程洛虽然总是标榜自己是纯爷们,可大概因为从小被他妈当成女孩子养的缘故,他的异性缘和同性缘之间总有着平方的差距,于是宁殊言成了他的闺蜜,然后宁殊言的闺蜜麦兜兜也成了他的闺蜜,虽然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远比和睦相处的时间多的多,可麦兜兜表示,不打不闹不相亲,对此观点,宁殊言持保留意见。   吃饱喝足之后,程洛同志开始思考上层建筑,于是对同样坐在沙发上消食的宁殊言建议道,“言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下午逛商场去?”宁殊言懒懒的抬了抬眸,一口回绝,“吃饱撑着了,不去!”“去吧,我的护肤液刚好用完了,陪我去买一瓶。”程洛锲而不舍的坐到宁殊言身边继续骚扰,“你一大老爷们用什么护肤液,不怕别人说你矫情了?”宁殊言斜了程洛一眼,似笑非笑的对他说,程洛是纯爷们没错,可他对自己形象的重视大大超过宁殊言这个真女人,所以有时候宁殊言经常拿这个刺激他,每次都能看到程洛炸毛的样子,发现这一现象后,宁殊言越发的乐此不疲,没办法,她就是口味奇特,喜欢看人炸毛的样子,果然,“宁殊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这个刺激我?!再说了,我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注意点形象怎么了,怎么了啊?!”程洛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都朝天出气了,“哈哈哈哈,程洛,为什么我觉得你炸毛的样子如此可爱呢,哈哈哈哈……”宁殊言抱着肚子狂笑,最后干脆歪在沙发上笑出了眼泪,“可爱你妹,你全家都可爱!!!”程洛没好气的踹了宁殊言一脚。最后在程洛同志可爱又变扭的表情中宁殊言还是跟着他一起出门狂街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欲哭无泪鸟……   ☆、勇为   “我儿子今晚肯定又要跟我冷战,这是我第六次放他娘俩鸽子了。”大牛第五十次在池惟兮的耳边深深叹息,大牛有个正在上小学三年级的宝贝儿子,平时他们夫妻总是很忙,所以常给儿子牛牛开空头支票,这次大牛早早的就跟儿子许诺中秋节的时候和他妈妈带着他去动物园玩一整天,可谁知道,开支票之前忘了看值班表,所以今天出门的时候,牛牛是哭着用一瓶伊利牛奶把大牛砸出门的,牛牛妈妈也只能看看夺门而出的老公,再看看泪流满面的儿子摇头叹息。   大牛从刚巡街的时候就开始念叨前面说的那句话,一直到俩小时后的现在他还在说,池惟兮刚开始还劝导几句,一个小时后直接无视了忧伤的牛爸,眼睛晃晃悠悠的开始打量大街上的人物和事物。池惟兮他们所里响应领导的指示,为了力保人民群众有一个快乐温馨的节日,jing、务人员必须轮组上街巡查,务必要把那些偷抢斗殴的不法分子扼杀在摇篮里,于是池惟兮和大牛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着jing、服出来溜达了。   听到“抢劫!”的呼叫声时,池惟兮正看着那副巨大的电影宣传海报腹诽,百步穿杨,每发每中!尼玛你当拍电影呢,额,不过人家确实是在拍电影,帅气多金,正义勇敢,美女相伴,同事敬畏。啧啧,那人生跟现实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大牛的第五十一次叹息只叹到半截,俩人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后,都跟上了发条似的朝声源处跑去,待他俩搞清楚具体情况后,黄毛小偷已经甩开他们一条马路了,咳咳,虽然那马路离池惟兮他们就几步远,但也不能抹杀它是条马路的事实。   宁殊言和程洛刚好站在马路的这边啃冰糖葫芦,听到骚动后,宁殊言看着朝自己这边冲过来的黄毛,对还在跟冰糖葫芦过不去的程洛说,“程洛,你帮忙看看叫抢劫的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太,声音听着怪沧桑的。”程洛之前一个劲和冰糖葫芦较劲去了,所以没太注意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宁殊言的吩咐后,条件反射的看向还在那扑腾叫唤的老太太,然后“嗯”了一声,他那嗯的尾音还停留在空气中,宁殊言就冲到一人面前伸出了腿,黄毛一心只顾留心后面穿制服的jing、察,所以压根没注意身边,就这样硬生生被宁殊言的一条腿给放倒了。   狠狠摔了一跤后,黄毛抬起头看始作俑者,见绊倒自己的就是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女生时彻底怒了,猛地站起来准备继续跑路,同时还不忘瞪着宁殊言骂,“妈的!臭女人,想死啊你!现在先放过你,待会儿你给我等着!”说完人已经在几步开外了,宁殊言平静的等他骂完才扔了手中的东西,发狠跑上去手一扭脚一踢,刚刚骂她那哥们就恭恭敬敬的给还搞不清状况的程洛跪下了。程洛见状吓得直接把嘴里咬着的一颗冰糖葫芦吐了出来,好死不死的正好吐在黄毛的鸟窝上,黄毛刚要嚣张的呲牙咧嘴,宁殊言就“嗯?!”了声,黄毛识时务的立马噤声,真是流年不利啊,好不容易鼓起贼胆抢了个包,谁知道jing、察就在几步开外,好不容易甩开jing察一条马路,竟然又遇到彪悍的女汉子,这世道小偷真是没法活了,看样子今天他得跟着jing、察回jing局和同事们过团圆节去了。“言言,你不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基本原则,一百年不能变么?”程洛好不容易消化完眼前的事实,利落的吃掉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后跳到宁殊言身后,看着被宁殊言死死摁住的黄毛颇为不解的问道,“这不影响我一百年不动摇的基本原则,加上你那回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管闲事。”宁殊言不耐烦的看了看还在过马路的jing、察同志们,怎么就那么没有效率啊,要知道弯着腰扭着人是件很考验腰力的事情!“额,我还真是幸运,你前小半生仅有的两次见义勇为竟然全被我见着了,稍微问一下,你管闲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前提?不然怎么那么千年难遇。”程洛继续不耻下问。“你那次是英雄救美,这次是尊老扶弱!”宁殊言说这话的时候,池惟兮他们已经快到跟前了,因此有一丢丢近视的宁殊言终于看清了先前自己埋怨动作缓慢的jing、察同、志到底是谁,不知为啥,宁殊言看着越来越近的池惟兮竟然有一丝不安,宁殊言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估计是池惟兮身上那身衣服的原因,这样的池惟兮估计太神圣了,因此总给她一种压迫感,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又没做啥亏心事,心虚个毛线啊心虚。“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今天小黄抢的是个大男人的你就不会拦他?!”程洛不愧是文科高材生,一下子就发现了宁殊言简洁话语背后的隐含深意,“废话,一大男人被抢了还好意思叫人帮忙抓贼么?再说了我只尊老爱幼。”宁殊言白了一眼程洛,刚好赶到的池惟兮和大牛听了宁殊言的话后满头黑线,这姑娘到底什么逻辑啊。而那个被程洛临时冠名为小黄的小偷彻底风中凌乱了,卧槽,早知道他就抢一个年轻点的了,本来觉得抢老人比较没有风险,谁知道半路竟然遇到个女神经啊!!!   “池哥!这么巧你也来逛街?”程洛一见到池惟兮就很兴奋,自从上次知道了池惟兮是宁殊言的邻居后,程洛就自来熟的把池惟兮划为哥们,后来和池惟兮真的熟悉之后就一直叫他池哥,一开始宁殊言一脸无语的打击他俩,“你以为你俩演黑帮情仇呢,哥,哥,哥,有种你叫他欧巴啊。”宁殊言这话一说完立刻遭来两双白眼,池惟兮挑了挑眉毛,斜着宁殊言,“想叫我哥就直接点,不用以吃醋的行为提醒我们。”说完和一脸认同的程洛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宁殊言听完,蹭的一声站起来,“醋你妹啊醋!”说完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还没等她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池惟兮和程洛俩人嚣张的大笑,气的她一脚踹在门板上,然后泪流满面的发现,原来门板是那么的硬。“什么眼神,我们是在工作,跟你们是有质上的区别,我们是在赚钱,你们是在烧钱,懂?!”池惟兮一边协助大牛给小黄上拷子一边和程洛耍嘴皮子,收拾好小黄后,他俩直接把他扔在路边,然后和终于赶过来的老太太善了后,这才再次和宁殊言他们开始唠嗑,池惟兮替大牛和宁殊言他们做了简单介绍,大牛满脸是笑的夸奖宁殊言,“姑娘,真厉害,平时和你一样的小姑娘见了这些破事儿,只会敞开了喉咙飙高音,哪像你啊,整一个女……雷锋!”大牛跟着牛牛同学《变形金刚》看多了,本来那句原话是整一个女金刚啊,可一瞄到宁殊言那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于是赶紧急刹车,找雷锋叔叔帮了个忙。   池惟兮估计猜到了大牛刚刚想说的话,这时候憋着笑,一脸隐忍的看着宁殊言,见了池惟兮的表情再加上大牛刚刚那个强硬的转折,宁殊言知道这下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淑女形象是彻底跟自己拜拜了,刚想说句挽回形象的话,程洛就显摆上了,“那算什么啊,你是没见过言言真正厉害的样子,再强大的汉子也瞬间被秒成渣啊!现实版的无敌女金刚!”说完还很得意的朝宁殊言挤了挤眼睛,这下大牛看宁殊言的眼神直接上升到了惊恐的地步,宁殊言猜想,估计这jing 察叔叔是在想,这姑娘以后的男人得多不怕死才刚做她男人啊,池惟兮这下彻底憋不住了,只能低着头和大地母亲默默对视,“其实,平时我不是这么嫉恶如仇的,真的!”最后宁殊言只能垂死挣扎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刚一说完,就听到了池惟兮低低的笑声,彻底绝望了,她抬头望了望天,祈祷,天啊,来一道闪电把这些个不靠谱的人都劈了吧!“池哥!你嘴怎么啦?被谁咬了?”程洛永远是思维最跳跃的那个,明明前一刻还在说宁殊言如何如何彪悍,下一刻就满脸吃惊的看着池惟兮用眼神说你好可怜了。宁殊言闻言,虎躯一震!猛地抬头看向池惟兮,那架势,跟见到2012世界毁灭似的,池惟兮听到后则默默的看了程洛一眼,内心独白道,靠!程洛你真相了!大牛则呵呵笑道,“自己咬的,跟我家牛牛一个样,吃东西跟自残似的。”   池惟兮,“……”   宁殊言,“……”   程洛,“……”   大牛哥你确定这样说,你家老婆大人不会修理你么?!哪有说自己儿子吃东西搞自残的啊喂!“是,我吃东西比较着急,小时候没养成好习惯。”池惟兮找回语言后淡定的附和大牛同志的说法,宁殊言和程洛这下子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不过宁殊言看着池惟兮嘴唇上那个伤口,总感觉自己貌似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细节,不然看着那红润微抿的嘴,她怎么总感觉自己的嘴唇上有一种柔软的触觉,宁殊言盯着池惟兮的嘴唇越看越魔怔,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程洛的一声惊呼才把她拉回现实,“言言,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说完伸出手就要往宁殊言的额头摸去,宁殊言啪的一声拍开了程洛的手,“我穿多了,热!”说完做贼心虚的掉头就走,“哎,哎,哎!等等我啊……”程洛一边追宁殊言一边还不忘回头和池惟兮他们挥手拜拜,“这姑娘没事吧?今天的气温也不是很高啊?……”大牛望着宁殊言那个急速消失的背影询问着看池惟兮,池惟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宁殊言逃跑的方向,心下讶异,不是吧,不是说喝醉了的人都没有记忆的么,难道……池惟兮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被自己刚刚荒诞的想法吓了个半死,然后仿佛中邪了一样使劲甩了甩脑袋,看的大牛满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     ☆、心事   每一次惊醒后宁殊言都会睁着无神的双眼,在心里默默地和神兽草泥马一起呼啸崩腾,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池惟兮总是出现在她梦里,更让人抓狂的是,每次她都跟一头饥渴了上万年的色狼一样逮着池惟兮的嘴啃个没完,这是很惊恐的事实好么亲!!!难道真的是太久没有爱情的滋润,所以欲求不满?!一想到这,宁殊言打了个寒颤,果然大龄剩女伤不起!就因为这些疑似春梦的梦,让宁殊言这个脸皮厚的赛过长城的女纸千年难见的羞涩了起来,当然,具体羞涩对象仅限于池惟兮同志,每次只要一见到池惟兮的身影,宁殊言都像被追赶的小白兔一样拔腿就跑,第一次的时候,池惟兮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丢丢,第二次时,池惟兮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周围,第三次的时候池惟兮就彻底黑脸了,他有那么可怕吗?!就算上次俩人有过亲密接触,也是你主动的好吧,怎么现在搞的他才是流氓色狼一样!这天早上,池惟兮在上班的路上巧遇了宁殊言的闺蜜,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程洛,你觉不觉得宁殊言最近有点奇怪?”程洛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饭照吃,班照上,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没什么奇怪。”“那我最近有问题?”池惟兮继续问,程洛闻言,盯着池惟兮看了几分钟,然后还是摇摇头,“除非你内部零件有问题,反正外在设施我没看出有问题。”程洛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盯着池惟兮下半身看,脸上一副猥琐的表情,池惟兮顺着程洛的眼神看了一下,抬腿就给了他屁股一脚,“滚!老子没问题!!!”说完不解气还要追上去补一脚,吓得程洛啊啊大叫,“池哥,池哥我错了!谁让你先问那么容易让人产生邪恶想法的问题啊,啊啊啊……”程洛一边躲一边叫,惹得路上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甚至有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拿着手机准备拍照,嘴上还不停的说着,好有爱的好基友啊,帅哥攻,柔弱受啊啊啊……,“卧槽!程洛,劳资的形象被你拉下零界线了!”池警、官绝望的用手捂住了脸,觉得他真傻,真的!后来程洛和池惟兮分手的时候,拍了拍池惟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哥啊,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我那闺蜜是发春了,对象十有八九就是哥你啊!”说完捂着嘴偷笑着跑了,留下一脸风中凌乱的池惟兮站在那里迎风泪流。   宁殊言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她早就过了青涩的年纪,也有过一段感情,所以对于这些不陌生的情愫,没有慌张也没有不知所措,她只是有一点点头疼,池惟兮那样的极品很难驾驭啊,他的魅力她早就见识到了,说实话,栽在他手上一点也不亏,可尼玛,暗恋是这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啊,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为毛还要她赶时髦抓一把青春的尾巴。果然,老天爷吃饱了没事总是乱动手指,他手指微微的哆嗦了一下,宁殊言就要心肝脾肺十二指肠都痛了。“言言,怎么又发呆?!”麦兜兜猛劲十足的拍在宁殊言的背上,差点让她一口气回不来,“麦兜兜!有没有人告诉你,错失杀人也是要坐牢的?!”宁殊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脱离了麦兜兜的爪子,然后继续无精打采的趴回桌子上,麦兜兜见宁殊言这样子,终于肯收起玩笑的心思,“到底怎么啦?这几天你都神思恍惚,思春啦?”说了这句玩笑话后,本来没想得到回应的麦兜兜竟然发现那个很不在状态的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于是真的震惊了,“言言,中邪了?!”宁殊言一听麦兜兜的话,差点被气死,“你中邪我都不会中!”说完叹了口气懒洋洋的朝注射室走去,“哎,不是……言言,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哎,别走啊……”麦兜兜紧紧追着宁殊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你是说,你和你邻居谈恋爱了?!”麦兜兜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殊言,声音之大,让周边的人都向她俩行注目礼,宁殊言尴尬的用手遮了遮脸,气急败坏的对麦兜兜吼道,“麦兜兜!想丢人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场合?!”额,这时候麦兜兜才发现她们两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距离稍近的那个小不点一脸好奇地看着这边,于是笑眯眯的对小不点吐了吐舌头,“聊我们的天,让别人讨论去吧。”,宁殊言,“……”我想削死你啊可不可以!宁殊言觉得,如果继续由麦兜兜胡说下去,估计明天全中心医院的人都要知道她暗恋的事情了,于是果断的把麦兜兜拉进了配药室,“是不是啊,你在谈恋爱?”麦兜兜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不是,只是我对人家有好感。”宁殊言说完自嘲的笑了笑,池惟兮条件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也许注定就是一份不能说出口的感情。“有感觉就追啊!磨磨蹭蹭不算是好汉啊喂!”麦兜兜的反应比自己谈恋爱还激动,手再一次不留力的拍在宁殊言身上,宁殊言彻底内伤,“兜兜,你再拍我几次,我就没命去追了。”麦兜兜嘿嘿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差点忘了她是学跆拳道的。“不行,今天我要跟你回家,我得好好给你把把关,免得你遇到人渣!”麦兜兜说着手就要往宁殊言身上招呼,宁殊言眼神快速的瞪着她,像是在说,你拍一下看看!麦兜兜的手生生的顿在半空中,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宁殊言那堪比凌迟的眼神,尼玛,跟千刀万剐差不多的酷刑啊。麦兜兜果然说到做到,一下班就黏在宁殊言身后。看着麦兜兜不停地围着自己转圈,宁殊言哭笑不得,“麦兜兜,你干嘛?”“别烦,我在思考从哪些方面考察那个让你心动的男人。”麦兜兜依然故我的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八字还没一撇,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宁殊言好笑的拉住她,“好了,好了,我头都晕了,你消停点吧。”“渣男横行,投资需慎!言言,我不能再让你遇见另一个穆珏!”麦兜兜说完,悔的差点想咬舌自尽,穆珏是宁殊言心里永远的痛,这么多年,那个名字一直是个禁忌,自己果然脑残,好好的又说起这个倒霉催的名字,宁殊言看着麦兜兜懊恼的神情不觉苦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走吧,带你去看帅哥。”说完率先向前走去,麦兜兜看着宁殊言单薄的身影,鼻子突然就酸了起来,虽然在众人面前的宁殊言总是那么坚强有气势,可只有走在她后面的人才会发现,那个终始挺直的背影看起来有多萧瑟孤寂。麦兜兜眨了眨眼睛,跑了几步追上宁殊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让人给个评论就这么难这么难这么难呢……   ☆、惊吓   宁殊言带着麦兜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到了池惟兮,池惟兮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随意的伴着步伐有节奏的甩动,见到宁殊言后先是一愣,然后就咬牙,这次她再敢跟见了鬼一样跑试试!麦兜兜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制服帅哥,再看看站在原地不动的宁殊言,转了几个来回合后猜测性的问道,“帅哥?!”宁殊言认命的点了点头,然后心里腹诽,上帝啊,你特么的最近怀上了吗,老打瞌睡!明明以前一个星期也难得见到一次的人,现在怎么就天天都能见到,坑姐也不带这样的啊!本来宁殊言准备随便带着麦兜兜过来溜溜就好的,没打算真的让她见着池惟兮啊……“jing、察叔叔你好,我是言言的朋友麦兜兜!”就在宁殊言跟上帝讨论它是孕否的时候,麦兜兜这个颜控已经很热情的上前自我介绍了,池惟兮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有那么老么,jing、察叔叔?好不容易控制好面部神经,他才露出一个还算礼貌的笑容,池惟兮伸出手握住麦兜兜那差点伸到自己脸上的手,“你好,我也是宁殊言的朋友,池惟兮。”“啊!!!这手真是我的本命啊啊啊啊……”麦兜兜眼睛一触及到池惟兮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后彻底狼血沸腾,那一连串的啊愣是把历经百战,临危不惧的池惟兮惊出一身冷汗,宁殊言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来,赶紧把麦兜兜拉离了池惟兮的身边,满头黑线的对池惟兮说,“你别介意,这孩子烧坏过脑子,经常间歇性抽风,你无视她就好。”麦兜兜一边拨拉宁殊言一边还一个劲的盯着池惟兮的手看,嘴里不停地说道““言言,言言,他的手简直太让老娘心水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手啊!“嗯,嗯,我知道了,他手很好看,麦兜兜,你要再不正常,他的手再好看估计也没用,我待会就送你去林大夫那,信不信!?”宁殊言无力扼腕,为什么她身边的二货一个比一个二,程洛是这样,麦兜兜也是这样,池惟兮这下估计快要笑死了吧,想到这里,宁殊言不由得朝池惟兮看去,“林大夫是谁?”池惟兮接受到宁殊言充满哀怨的眼神后,摸了摸鼻子一脸忍笑的问道。“神经科权威。”宁殊言有气无力的回答,池惟兮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后来在麦兜兜的极力鼓动下,宁殊言再次成为苦力,愤愤不平的在厨房里给外面相谈甚欢的那两只做晚餐,为毛悲催的总是她,为毛啊啊啊啊啊!!!宁殊言在厨房砍排骨的动作大的让池惟兮有一种渗得慌的感觉,“额,宁殊言今天受刺激了?我怎么感觉她那不是在砍排骨……”“嗯,她那是把排骨当我俩了。”池惟兮的话还没说完,麦兜兜就淡定的接了过去,池惟兮惊恐了,“?!”“没事,她就是在象征性的抗议咱俩不劳而获,不出十分钟她就会淡定下来,我们聊我们的,让她抓狂去吧。”池惟兮,“……”果然宁殊言身边最正常的人就是他了,其他的一个比一个让人无语。   吃完饭后,麦兜兜开始了她的查户口事业,“池jing、官你多大了,哪里人,有没有女朋友,父母干嘛的,爱好是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平时的时候最喜欢干嘛,喜欢什么样的异性,前凸还是后翘……”麦兜兜不喘气的问出了一长串问题,那速度都不带卡壳的,宁殊言,“……”她可不可以先去死一死再回来面对如此丢人的处境。池惟兮咳了一声,然后面不改色的看着麦兜兜说,“你想干嘛?”说完还做出一副你别想侵犯我,我会反抗的作死样子,看的宁殊言一阵牙痒痒,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有幽默细胞,而她却一点都不想欣赏!“追你啊。”麦兜兜答得一副理所当然,池惟兮这时候刚好端起茶杯,姿态闲适的喝了口茶,听到麦兜兜字正圆腔的话后,直接被水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咳……”“池jing、官别激动呀,你看你,人这么帅,工作又那么振奋人心,声音性感有磁性,手还那么漂亮,我想,是个女的都想把你扑倒!噢?”麦兜兜最后的那个尾音拖得尤其长,眼睛跟斗鸡眼似的一个劲地冲宁殊言笑,宁殊言特别想对她说,你妹啊!我现在就扑倒你然后埋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呃,能够得到兜兜如此青睐真是我莫大的荣幸。”池惟兮好不容易稳定好情绪后,笑的好不春风得意。宁殊言知道池惟兮的脸皮厚,可没想到他可以如此正大光明的厚下去,摇了摇头,彻底认输,“你们两个!够了哦,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在这里名正言顺的让我掉鸡皮疙瘩,委实婶婶可忍叔叔不能忍了,赶紧的,回家洗洗睡吧同志们。”宁殊言叉着腰很不淡定的下逐客令,池惟兮从下往上看着宁殊言,盯着她眨巴了下眼睛,他本来还想问问她最近奇怪的态度,想着把话说开,找出原因解决问题,不过现在貌似宁殊言又恢复了,那不提,应该也不要紧了吧?宁殊言居高临下的由着池惟兮看,表面上啥事没有,内心马上就要破功了,我靠,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也用眼神放电勾引!宁殊言的脸皮眼看着马上就要红霞满天了,麦兜兜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言啊,今晚我是属于你的,任君捏圆揉扁噢亲!”“给我圆润的滚走!”宁殊言气急败坏的抄起一个抱枕就砸过去,然后,麦兜兜就尖叫一声站起来跑了。池惟兮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殊言气的胸口起伏,“你们,口味好重,捏圆揉扁噢亲……”池惟兮学着麦兜兜的口气重复,那样子宁殊言觉得贱死了,于是揉着双手,阴险的笑了笑,“池惟兮,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捏圆搓扁噢亲!!!”最后那个亲是从牙齿逢里挤出来的,池惟兮举着双手,后退几步,“姐,我错了,我马上圆润的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宁殊言看着池惟兮颀长的背影不禁失笑,这个人,如果真的可以属于自己,那该……多好啊……   见过池惟兮后的麦兜兜彻底成为了他的脑残粉,整天都在宁殊言耳边念叨,扑倒他,扑倒他。宁殊言翻着白眼,没好气回道,“虽然我是跆拳道黑带,但人家是jing、察,你觉得我能扑倒他?!估计还没近身就被他秒趴了。”“也是,那我再帮你想想辙,名字就叫擒男计划,嘿嘿嘿,作为外貌系听觉控的女人,要是错过了池惟兮简直就可以直接去乌江自刎啊!”,“宁殊言,虽然我割爱把他让给你了,可以后你要是拿下他了,可不可以三五不时的把你男人的手借我摸摸?”宁殊言,“……”麦兜兜你想的实在太多了,虽然她确实很肖想池惟兮,可天理可证,她从没想过拥有他,如果男人是山的话,池惟兮就属喜马拉雅系的,而且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宁殊言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池惟兮不喜欢和异性过于亲密,也许,宁殊言把那份感情说出口的时候,就是他们失去友谊的时候,宁殊言现在很自私,不想连最后那份凭朋友之名得来的关系也被剥夺掉,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继续没心没肺的做他的朋友,邻居以及饭友。   “兜兜,池惟兮太好了,不是我能拥有的,我很高兴现在还能做他的邻居。”宁殊言说完这些后转身拿过托盘,径直朝输液室走去。麦兜兜站在她身后,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自从经历了穆珏的事情,宁殊言对感情的事就越发不自信,所以五六年来宁殊言再没交过男朋友,她怕,怕最后又会因为一些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原因被抛弃,因为怕,所以不碰。表面上宁殊言总是一副自信骄傲的样子,可麦兜兜知道,宁殊言自卑,因为她的家庭,因为那段失败的感情,这也是她如此热心鼓动宁殊言追池惟兮的原因,这是时隔这么久以来宁殊言第一次再说喜欢别人,可貌似,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烧烤(上)   “烧烤?那不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池惟兮接过程洛递过来的邀请单,一边看一边嘀咕,“谁说的!烧烤不分年龄,性别不是问题!”程洛晃着手上还剩一大把的邀请单,骄傲的反驳,池惟兮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程洛被看的不怎么自在,于是咳了一声,“干嘛?!我脸上长痘痘了么?”说完还一脸紧张的用手摸摸,池惟兮笑得不坏好意道,“小洛洛,你是女扮男装吧,说实话吧,你这样子让我很心动啊。”“嗷!小爷最讨厌调戏了!!!”程洛暴躁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很想扁池惟兮一顿,可一看到池惟兮身上穿的jing、服又很不甘心的怂了,他不想明天鼻青脸肿的上班,那很毁形象。   池惟兮看着憋屈的程洛心情大好,笑容灿烂,身心舒畅。宁殊言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池惟兮大笑,程洛转圈数蘑菇的场面,“池惟兮,你又欺负程洛了?”池惟兮笑着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辜,程洛见到宁殊言后马上恢复了精气神,从一大推邀请单里挑出一张给了宁殊言,宁殊言不置可否的接过来一看,“怎么和小朋友一样啊,还烧烤秋游?明明就在小区湖边岸上还好意思说游,你们要做木筏游么?”宁殊言毒舌的低头数落。“你们两个联合打击社的吧?!”程洛听完宁殊言的数落,差点气急攻心,一个两个的都来打击人,明明很有意义的活动,到他俩口中怎么就成小孩子游戏了!   “唔,是我们不好,未老先衰,真不好意思打击到你童心未泯了,小洛洛。”池惟兮憋着笑,一脸真诚的向程洛认错,“小洛洛?!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要不要这么搞笑啊……”宁殊言一听到池惟兮对程洛的称呼,马上就脑补了一副画面,高大帅气的池惟兮一脸温柔深情的低头看着娇羞柔弱的程洛,用性感惑人的声音低吟道,“小洛洛……”要是让麦兜兜知道这副画面,不知道她是先尖叫欢呼,还是先痛心疾首,越想越想笑,于是宁殊言就用那种诡异的眼神不停的在池惟兮和程洛两人身上来回转动,自从经历了上次被拍照事件后,池惟兮和程洛对宁殊言的那种眼神熟悉异常,所以在宁殊言的眼神不对劲的时候两人就“嚯”的一下拉开了距离,异口同声的对她喝道,“宁殊言!停止你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呵呵……我就是,就是随了一下大流而已,你们不要太敏感嘛,再说了,我可赞成同性相爱了……”宁殊言笑嘻嘻的看着两张气急败坏的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做着无辜状,“宁殊言,你眼睛再大也掩盖不了你恶劣的思想,别再眨了,假睫毛都掉了。”池惟兮抱着手臂冷笑着回击宁殊言,这下轮到程洛爆笑了,“哈哈哈哈……池哥,威武!”池惟兮听到后不要脸的挑了挑眉,“别迷恋哥,哥是个传说而已。”   宁殊言,“……”上帝能不能动动手指把这俩败类给收了。   “反正这活动的组织者有一个是我,你俩不去的话还算人么?”程洛攥着剩余的一沓邀请单离开前挥一挥衣袖留下了这么句话,然后他那柔弱的小背影就被余晖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线,宁殊言目送完小背影后,回过头看着池惟兮那张惹人心动的俊脸说,“组织者是他,跟我们是不是人有关系?”池惟兮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有。”“嗯?”宁殊言单音节疑惑,“如果有肉吃都不去的话连禽兽都不如。”,“……”池惟兮,你不觉的你这个解释太牵强了么,宁殊言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池惟兮说,“池惟兮,你小学的时候因果逻辑关系没学好吧。”“嗯,我中学的时候老师才教因果逻辑关系,没你们那的教育先进。”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嘲讽后淡定的继续笑,宁殊言濉,原谅她,理科生的记忆力一般不怎么好,所以记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看着宁殊言吃瘪的样子,池惟兮心情大好,于是伸手在宁殊言头上拍了一下,“小样,跟我斗嘴你还修炼不够,多吃猪脑,补补脑子,哈哈哈哈……”说完池惟兮带着嚣张的笑声慢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宁殊言愣在原地,还没有从池惟兮刚刚那带着温暖笑容的拍打中回过神,等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池惟兮已经走远了,想起他说让她多吃猪脑补脑的话后宁殊言特别想削死他,他才该吃猪脑,他全家都该吃猪脑!果然暗恋的孩子都是上辈子折了翼的天使啊,除了被欺负还是被欺负,怎一个桑心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擦!你们敢不敢给我留句话啊……   ☆、讨论   虽然对在小区的岸边秋游烧烤很鄙视,宁殊言和池惟兮为了不落的禽兽不如,还是在星期六的上午参加了那个主旨为增加邻里感情的活动,宁殊言前一晚上了半个晚班,所以去的比较晚。当一身宽松运动装,长长的亚麻色卷发随意松散在肩后的宁殊言出现在阳光下的时候,很多早到的人不由得惊艳了一把,这当中就有懒懒洋洋跟孩子们逗趣的池惟兮。   平时的宁殊言很少散头发,也很少有这么恣意的神态,也许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整张脸的表情都恹恹的,配上她的气质,无端的给人一种慵懒的美感,池惟兮微眯着眼睛看着边走边打呵欠的宁殊言,一下子竟然失了神,直到一个小孩子拉着他手不停晃动时才收回了心神。“我觉得,如果连睡觉都不能任意,简直连虫豸都不如,更别说赢过禽兽了。”宁殊言的美感在她说话的那一刻彻底没了,剩下的只有彪悍,“你想说什么。”池惟兮安抚好纠缠他的孩子后斜了宁殊言一眼,“我现在差了禽兽好几个等级。”宁殊言觉得如果爆粗口不影响小孩的话,她原话是想说,卧槽,老娘是脑残了才放弃睡觉跑来吃肉啊啊啊!!!   看了一眼池惟兮周围的环境后宁殊言“扑哧”一声又笑开了,“池惟兮,你就是个祸害,连人家八岁的小妹妹都不放过。”躺着也中枪的某小妹纸一脸害怕的看着笑得很神经很抽风的宁殊言,更加胆怯的往池惟兮身边蹭了蹭,这个阿姨真可怕啊,都快赶上红太狼了,池惟兮一脸无语的看着神经搭错的宁殊言,凉凉的说道,“别笑了,再笑下去这位不被我放过的小姑娘就要喊狼外婆来了!”宁殊言的笑在听到池惟兮这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摁了暂停键的视屏播放器,表情也就僵在了那里,这时一个类似于画外音的童声响了起来,“哥哥,这个阿姨怎么了,她的样子好可怕……”哥哥,阿姨,哥哥,阿姨……宁殊言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称谓,“嘿,小妞!你什么眼神,凭什么他是哥哥我就是阿姨,重新叫过,叫他叔叔,快!”宁殊言蹲下来凶巴巴的瞪着那个抱着池惟兮大腿求保护的小妞威逼不利诱,小姑娘被宁殊言一吓,嘴巴立马瘪了起来,眼泪汪汪的朝着远处的一对夫妻泪奔而去,池惟兮张着嘴巴,看了看泪奔的小妞,再看了看还蹲在那里数蘑菇的某女,“宁殊言,你,你,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池惟兮彻底没话了,只能爆笑,“笑什么笑!装嫩的家伙,哼!”宁殊言脸红红的,站起来恼怒成羞的瞪了池惟兮一眼,然后扯过还笑得不亦乐乎的他挡在自己身前,那个小鬼竟然真的告状去了,这时候正引导着她爸她妈搜寻凶手呢。   池惟兮笑够之后顺从的拉着宁殊言走到另一边,这么丢面子的事还是不要曝光的好。池惟兮一边走一边隐忍的笑,宁殊言越看越郁闷,没好气的说,“别笑了,不知道笑多了容易长皱纹吗?!”池惟兮猛地转过身俯下头,脸就在距离宁殊言几厘米的地方,“爷天生不衰难自弃!哪有皱纹了,哪有皱纹了?!”因为距离近的关系,说话的气息就扑在宁殊言的脸上,宁殊言被池惟兮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于是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就那样傻傻的说不出话来,池惟兮突然想起了上次宁殊言喝醉酒的样子,也是这样的距离,同样傻傻的样子,于是嘴角向上笑了起来,“小妞,回魂了,怎么样,爷魅力大吧,啊?!”宁殊言脸孔涨的通红,你妹的竟然又被调戏了,于是怒从胆边生,伸手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池惟兮,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朝还在笑眯眯的池惟兮说道,“妖精!等会儿再收拾你。”说完还送了一个勾人的媚眼,池惟兮被噎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那样看着宁殊言一摇一摆的自顾自走了。   宁殊言做完刚刚那一系类动作后,自己被恶心的胃酸胃胀胃抽经,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得意满足的笑容,调戏谁不会,不就看谁比谁不要脸嘛。池惟兮好半天之后才懊恼的大叫了一声,“靠!”宁殊言听到他郁闷的语气后笑得更欢了,害的程洛看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言言,捡钱了,笑这么荡漾?!”宁殊言恶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眼刀,“你准备丢给我捡?”“当我没说。”程洛扔下这句话后就直接越过她向池惟兮走去,看着程洛跟愤怒的小鸟一样的表情宁殊言抿了抿嘴,为毛他在她这吃瘪后总喜欢去找池惟兮求安慰,你妹的,别不是真的日久生情吧?一想到宁殊言不淡定了,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你个男同志别凑热闹好么啊喂!   分工协作的时候宁殊言,池惟兮和程洛三人被分着去洗菜了,好不容易把要洗的菜搬到水龙头下面,宁殊言就累的快虚脱了,晕啊,明明没有多少人,干嘛要买如此多的菜,他们要不要把吃货的本质张扬的那么毫不掩饰啊!“都是从六几年回来的吧他们?!”宁殊言一边捶腰一边气喘吁吁的抱怨,“是你自己疏于锻炼,好意思说人家?”池惟兮不客气的上下扫了宁殊言一圈,然后满脸嫌弃的说道。“姐身材永远标准值,还锻炼个毛线!”宁殊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草地上颇为自豪自己的身材,“有吗……”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刚好瞄在宁殊言身上的某处,宁殊言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啧!!!池惟兮你欠揍吧?!”说完连忙利落的爬了起来,凶狠的朝池惟兮挥了挥拳头,“言言,你36A吧?”程洛这时候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横插一脚,“最多34A!相信我,我是专业的。”宁殊言还没来得及骂人,池惟兮就风轻云淡的纠正错误了。   宁殊言,“……”姐虽然是有着汉子的内心,但好歹也是一女的,你们觉得你俩男人当着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讨论那话题真的合适么,还有,相信你是专业的?!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把自己下流的本质暴露的如此义正言辞!“娘亲的!我胸小阻力小怎么了!两个就知道胸大无脑的家伙,小心哪天溺死在波霸里!”宁殊言恼怒成羞的用眼神开始杀人。池惟兮和程洛同时摸了摸鼻子,看着面红耳赤的某人想笑又不敢笑,那样子痛苦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烧烤(下)   “池惟兮,你在干嘛?!”宁殊言洗菜洗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看另一边的池惟兮,看到他手上以及盆里那些面目全非的青菜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程洛闻言也看了过来,这一看差点把手上的鸡翅又给鸡还回去,尼玛,谁来告诉他,池哥到底要搞哪样,经过他辣手摧菜后,那菜基本上连它亲妈都不敢认了。“洗菜啊。”池惟兮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回答,别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干这活,平时出去的时候有同事们照顾,在家的时候有妈照顾,所以他要做的事,除了吃还是吃,哪需要亲自动手洗菜啊,“我知道你在洗菜,可哪个天才告诉你洗个韭菜还要一片一片把叶子拔下来的?!”宁殊言这时候差不多出离愤怒了,那些本来好好的菜全被池惟兮分尸了,现在谁来告诉她等下到底要怎么烤这些“尸体”!“哥,你真的是个传说!”程洛顿了半天只找到这句话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池惟兮,“……”他能不能说自己就是那个天才……   宁殊言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面无表情的蹲到池惟兮身边接收了他所有的工作,她觉得要不趁着还来得及时把池惟兮隔离了,今天他们就真的只能吃肉没菜吃了,“池惟兮,知道玉米是长在土里的还是树上的么?”宁殊言一边洗菜一边没好气的朝此刻正在履行监工职责的某低能男说,“啧!宁殊言你可以抢我工作但不能侮辱我智商!”池惟兮懒洋洋的靠在洗水池上假惺惺的抗议,“池哥,你真是刷新了人品下限的最新值。”程洛看着那一大堆待洗的菜,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闲的无聊的池惟兮,“池惟兮,我真想把你脑子和这些菜一起洗了!”宁殊言说完,拿起一颗刚洗好的青菜就朝那个以我不会洗菜的名义偷懒的某人甩去,“啧啧!宁殊言,女人不温柔以后会嫁不出去的!”池惟兮一边躲一边耍嘴皮子,“女人太温柔了就只能被你们这种四体不勤的懒虫奴役!”宁殊言把甩了水的青菜一把扔到框里,拍了拍手一脸鄙视的看着笑嘻嘻的池惟兮。“哪能啊,那叫和谐友爱,夫妻和睦。”池惟兮继续不要脸的瞎掰,宁殊言“嗤”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池哥,新世纪的男人不做饭不干家务事娶不着媳妇的,你危险了。”程洛语重心长的开始为池惟兮担忧未来,“唔,那就等找到了潜在媳妇我再去学。”池惟兮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他才不信不会做菜就找不到媳妇,大不了以后找一厨师就好了嘛,哪有那么严重。   宁殊言已经彻底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了,埋着头一心一意的做着手上的事情,池惟兮和程洛俩人贫了一会儿后也停了下来,程洛继续认命的洗那些原本归池惟兮的菜,池惟兮则无聊的盯着宁殊言打量,其实宁殊言真的很有做美女的资本,精致的脸庞,窈窕的身材,还有那一份若有似无的清冷气质,就像此刻她垂着头,抿着嘴仔细干活的样子,如果不是和她熟悉,池惟兮觉得此刻的宁殊言就是周敦颐《爱莲说》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当然,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宁殊言其实就是一个披着温婉气质美女皮的女汉子,彪悍指数远远高于很多纯爷们,例如宁殊言的男闺蜜程洛同志。   被池惟兮拿来和宁殊言比较的纯爷们程洛这时刚好抬起头来想向池惟兮抱怨一通,看到池惟兮若有所思的目光后微微惊讶了一下下,然后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宁殊言看去,看到宁殊言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后了然的笑了起来,他就说嘛,这两个人气场怎么看怎么搭,怎么会没有戏,他程洛好歹是慧眼,不会看错的。笑着笑着,看到面前那一大堆待洗的东西时又悲愤了,言言以后要真嫁了池惟兮,就得洗一辈子的菜做一辈子的饭啊,想想都替她心酸呐。而此刻完全不知道那两个人内心腹诽的女主角只是一个劲地在怨念,她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吃肉的活动,要知道她现在又困又累,又不是饥荒时代,她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要为了吃肉就来找罪受啊啊啊啊啊……   本以为池惟兮不会洗菜就很令人发指了,可孔夫子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殊言说,孔子你曰的太对了。池惟兮那个吃货就是一小人,他竟然连东西都不会烤,不过关键点不在于他不会自己动手弄吃的,而是他不知道脸是用来干嘛的,每当宁殊言烤好肉串的时候,他总会死乞白赖的伸手接过去,然后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吃,第一串的时候宁殊言忍了,第二串的时候宁殊言又忍了,到第三串的时候宁殊言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还没等池惟兮伸手过来就把东西压他手上了。同组的一个年轻妈妈看着宁殊言笑了起来,“小宁你自己不吃啊,你男朋友手上的还没吃完呢。”池惟兮听到这话后明显噎了一下,可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否认宁殊言是他女朋友太驳女孩子面子,所以一下子为难起来,倒是宁殊言抬头对那个年轻的妈妈笑了一下,“没事,我把我家孩子喂饱先!”宁殊言在孩子那两个字上用了去声,所以听着格外清晰,那个年轻的妈妈忍着笑看了看黑了脸的池惟兮,然后也把一串烤好的牛肉串放在了自家孩子的手上,并且笑意连连的叮嘱他不要弄脏衣服,宁殊言这时淡笑着歪头去看池惟兮,池惟兮脸黑黑的拿了好几串青菜递到宁殊言眼前,“阿姨,我还要吃青菜!”宁殊言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阿姨你妹啊阿姨!“大哥,你脸皮赛长城了!”“你过奖了,阿姨。”池惟兮晒了晒洁白的牙齿,然后一口咬上那串宁殊言刚烤好的肉丸上。   宁殊言,“……”论不要脸,池惟兮完胜。   后来池惟兮总算还留了点良心,在宁殊言烤东西的时候,拿着免费劳力得来的东西喂喂她 ,搞得最后不明事由的程洛大呼宁殊言好福气,代池惟兮洗了菜后有那么好的福利,不像他,只能响应毛爷爷的号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池惟兮听了程洛的唠叨后笑眯眯的拍了拍程洛的肩,顺手就把宁殊言之前烤好的东西分了出去,“都说了我是好人。”说完这句后又转过头对宁殊言笑得不怀好意道,“不用感谢我。”宁殊言脸黑的堪比锅底,她疯了才感谢他,斯德哥尔摩症也是病好吧!“我渴了池惟兮!”坐在炭火旁边烤了半天东西,喉咙里涩涩的,于是宁殊言没好气的冲还在那装好人的池惟兮喊道,池惟兮闻言“噢”了一声,顺从的站起身就去给她找喝的,池惟兮走后,之前那个年轻的妈妈抿着嘴笑了笑,对宁殊言说,“你男朋友其实对你挺好的,虽然懒了点儿。”宁殊言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池惟兮肉来张口的大少爷形象确实跟懒搭得上边,可宁殊言知道,他不是懒,是根本不会!丫就一生活白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有这么个儿子,他妈也不容易啊!   宁殊言没有替池惟兮辩解,看池惟兮拿着几瓶饮料挂着得意的笑容走过来时,也眯着眼睛朝他笑了起来,池惟兮,就让我虚荣一次,让别人觉得你是我的吧。池惟兮手长腿长的几步就到了宁殊言身边,把多余的饮料分给别人后靠近宁殊言蹲了下来,“捡到宝了?笑那么傻。”宁殊言少有的没有在池惟兮说她傻的时候反击回去,只是笑着接过池惟兮给她开了盖的饮料轻轻的说了句,“嗯,捡到宝了。”池惟兮奇怪的看了宁殊言一眼,然后“嗤”了一声,“真的傻了。”宁殊言不再说话只是仰着头喝东西,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挤车   第二天上班宁殊言遇到池惟兮时,他正拿着个鸡蛋饼吃的不亦乐乎,宁殊言见他这样,不由想起昨天那个年轻妈妈说的另外一句话,“你男朋友真挺像个孩子的。”想到这宁殊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时,池惟兮也看到了她,于是隔得远远的就朝她招手,宁殊言惊讶的走到他面前,“有事?”“来来来,帮哥把牛奶打开,待会儿我给你占座位。”池惟兮把一包纯牛奶递给宁殊言,嘴巴还不忘咬另一个手上的鸡蛋饼,宁殊言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就不会把帽子戴上自己动手?!坑姐呢你,咱俩单位不在同一路线,坐公交车也坐不到一起吧,还占座,瞎扯!”说归说,不过她还是拿过牛奶给池惟兮弄好了。“待会儿我要去医院一趟,,信哥,有位坐!”池惟兮还是用一只手夹着帽子,听了宁殊言的吐槽后,歪过头扯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保证道,宁殊言“切”了一声不予理会,宁殊言他们这边的站是中间站,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等下会有座位才怪,要知道她可是每天都站着去上班的!不过看着兴致那么高昂的池jing、官,宁殊言还是好心的没有说出事实来打击他的积极性。   当池惟兮看到蜂拥的人群时彻底傻眼,愣在那里看着人挤人的场面满脸的不可思议,宁殊言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懵在那的池惟兮,“快走啊,再过会儿就连金鸡独立的地儿都没有了!”说完拉着池惟兮就往人群里冲,池惟兮被宁殊言一拉彻底回了神,选择性忽视了自己身上那身皮,仗着身高的先天优势终于在关门那一刻和宁殊言挤上了公交车,好不容易在公交车上立足后,宁殊言笑眯眯的望着池惟兮,“呃,那个,形势估计失误,我明明记得我坐的那趟车很少人的。不过我也没食言,看,我这不是用身体为你创造出了一个天地么?”池惟兮站在那里努力给宁殊言隔开了后面推搡摇晃的人群,用双手护住了宁殊言站的地方,确实如他所说创造了一个天地,看着池惟兮皱着眉头的样子宁殊言失笑,“池惟兮,你不会也有那种不喜欢陌生人靠近的怪癖吧?”池惟兮听到后很傲娇的哼了一声,低着头呲牙咧嘴的对宁殊言说,“爷今天亏大了,为了你,这么宝贵的身子被这些欧巴桑们吃尽了豆腐,宁殊言,你要知恩图报!”宁殊言彻底被池惟兮打败了,直接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池惟兮又耐不住寂寞了,“宁殊言,你每天就这样上班?”“嗯。”宁殊言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啧啧,你那小身板就是挤公交车挤得吧?”池惟兮又贱又毒舌的发表完看法后嘿嘿笑了起来,宁殊言听到后条件反射的想起了昨天他和程洛说自己没身材的话,于是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池惟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仰了一下,一下子磕到了后面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呃,对不起。”大尾巴狼立马露出招牌笑容,对小女孩施展美男计,可怜小姑娘涉世未深,被池惟兮这一笑魂都笑去一半,红着脸咬着嘴唇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花蝴蝶!”宁殊言坚决不承认她的口气特别特别酸,池惟兮被宁殊言一噎,讪讪的回过身,小姑娘在宁殊言说完后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那小眼神欲语还羞,看的宁殊言浑身一个哆嗦,于是低声对池惟兮说道,“池惟兮,你就一喇叭花,除了招蜂就是引蝶。”躺着都中枪的池惟兮只能间歇性失聪。 作者有话要说:     ☆、倾听   中国人的节日加起来就那么几个,对于工作的人来说,这些节日更是用手指头掰着日子数来期待的,秋风扫过,寒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拥抱爱美的人们了,这也意味着一年又快到头了。元旦的时候宁殊言没有了中秋节的运气,所以别人都欢欢喜喜过元旦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里和那些感冒发烧流血流泪的可怜人们奋战,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烧感冒的小不点特别多,宁殊言忙到最后只能机械式的摁住哭闹的小孩子扎针,看着那些心疼到流泪的家长们,宁殊言觉得她孩子以后估计会比较幸福,因为他们有个一针见血的妈,可天知道后来她根本就不敢拿针面对她家俩宝贝,当然,这是后话了。   宁殊言加完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冬日的白天总是特别短,六点钟的时候黑幕就拉开了,宁殊言觉得这一天忙下来她的腰都不属于自己了,又酸又涨,果然做护士一定要腰好肾好身体好啊。   宁殊言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池惟兮家的灯还是黑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池惟兮已经回来了,于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他家门前敲了敲,她敲了好久也没人来应门,于是嘲笑自己神经过敏,刚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门开了,池惟兮满眼血丝精神颓废的站在漆黑的屋内,就那么看着宁殊言什么话也不说,宁殊言被池惟兮吓了一大跳,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没好气骂他,“什么时候走颓废主义风格了你!”池惟兮还是什么也没说,丢下开着的门一言不吭的就朝里走,宁殊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感觉池惟兮太过怪异。   最后宁殊言因为担心,还是跟着池惟兮走了进去,一进屋,宁殊言就被扑鼻而来的浓重烟酒味熏得呼吸不畅,连忙伸手拍开了墙上的灯,然后就看见了满地的酒瓶以及满屋子的烟雾缭绕,“池惟兮,你疯了,不知道烟酒伤身吗?!”宁殊言在医院工作,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说教,说完后快步走到窗口开了窗,等到烟雾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宁殊言才回过头看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池惟兮,从进门开始一直都是宁殊言在动在说,池惟兮就那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宁殊言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学着他坐在地上,轻声开口,“池惟兮,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吗?”就是再迟钝,宁殊言也发现池惟兮的不对劲了,这样狼狈颓废的池惟兮突然让她很不安。池惟兮还是没反应,宁殊言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声音急切的再次开口,“池惟兮?我是宁殊言,你搭理我一下啊?”过了好久,池惟兮终于慢慢的抬起了头,“今天是元旦节。”池惟兮的声音沙哑艰涩,眼眶红通通,脸色也很苍白,眼神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呆滞无神的望着空中的某处,“嗯,今天是元旦节,怎么啦?”宁殊言尽量平静的接过话题,甚至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也不知道那个笑容是安慰自己的还是安慰池惟兮的。   池惟兮视线在宁殊言的笑脸上晃了一下,然后又望向别处,沉默了好久才又开始说话。池惟兮用的是一种平淡如水的语气,可宁殊言听到最后满脸都是泪,在池惟兮的叙述中,她知道了池惟兮以前是个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刑jing,在jing局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哥们,也知道了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一年前的这一天,因为犯罪分子的报复,他爸爸被炸死,妈妈也因为噩耗心脏病突发猝死,还知道池惟兮在失去父母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然后又慢慢学会了笑,学会了重新开始,学会了把那些不堪的往事彻底埋葬在过去,换了工作换了房子开始一个人生活。可是今天,当他看见外面的人都高高兴兴一家团圆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妈妈说要等他吃饭,他爸爸说要好好和他喝几杯,于是那些被他刻意忘记的东西一下子涌了出来,把他彻底淹没在痛苦的回忆里。   池惟兮说话的时候很克制,但宁殊言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哭腔,宁殊言伸手抹了一把泪水,“池惟兮,你爸爸妈妈肯定很爱你对吧?”池惟兮没有回话,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宁殊言伸出手把池惟兮的头抬了起来,“池惟兮,既然知道你爸妈爱你,就不要再这样糟蹋生活,作践自己,你要幸福开心的好好生活,把你爸妈那份幸福也要过来,好好爱护他们的宝贝儿子,那样他们才能安心的在另一个世界幸福,懂吗?”宁殊言一只手托着池惟兮的下巴,一只手撑在地上,眼睛里都是细碎的笑意,就那样看着池惟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对他说。池惟兮愣愣的看着宁殊言,过了好久才轻轻的应了声,“嗯。”宁殊言听到池惟兮肯定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池惟兮觉得抬着头太累于是干脆把头歪在了宁殊言蹲着的腿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再次开口,“宁殊言。”池惟兮暧昧的动作惹的宁殊言一度狼血沸腾,好一会儿之后才深觉自己此时此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是传说中的色欲熏心,于是在心底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后才把心思转回到现实中的池惟兮身上,“怎么啦?”“饿……。”   宁殊言,“……”大哥你这过度转折也太快了点吧,刚才还是哀伤沉痛,萧瑟孤寂的氛围,被他这么一说直接成无厘头轻喜剧风格了,就像你明明上一刻看的还是杰克沉入海水那一幕,突然画面一转,星爷就拖着长调对白晶晶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池惟兮突如其来的大逆转让宁殊言接受无能了好一会儿,“知道了,跟我来吧。”说完就利落轻柔的把池惟兮的身体扶直,然后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给坐在地上的池惟兮。池惟兮皱着眉头甩了甩钝痛的脑袋,等意识稍微清明了些才握住了宁殊言的手。   把池惟兮安置在沙发上后,宁殊言才走到冰箱里找食材,最近一直加班,所以冰箱里除了一包面几个鸡蛋一包火腿肠外啥也没有,宁殊言叹了口气,拿了那些东西走到厨房里开始做火腿肠鸡蛋面。池惟兮歪在沙发里抱着抱枕,一直看着厨房里的宁殊言,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背影觉得特别安心,于是眼皮越来越沉,然后就那样靠着沙发睡着了。   宁殊言端着面出来,看到睡的毫无防备的池惟兮心里又酸又喜,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的挑动她的心弦啊。宁殊言把碗放在茶几上,弯腰看着池惟兮那张好看的脸犹豫了两三秒,最后还是轻轻推了推池惟兮,“池惟兮?醒醒。”池惟兮皱了皱眉,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看到面前的宁殊言后嘴巴嘟喃了几句话,然后闭上眼睛翻个身,又继续睡觉去了,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宁殊言哭笑不得,回过头看了看冒着热气的面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夏凉被出来了,替池惟兮盖好被子后,宁殊言这才端着面走到厨房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上)   第二天,池惟兮是被阳光刺激醒的,本来他还想翻个身继续睡的,可一动身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貌似狭窄的不正常,睁开眼打量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不是在家里。后知后觉的坐起来后,池惟兮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昨晚的零碎片段,看样子昨晚上是宁殊言收留了他,他记得最后宁殊言是要给自己做吃的来着,想到这里,他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沙发,池惟兮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准备去宁殊言的冰箱里找找吃的,刚走近冰箱就发现上面有一张便利贴,宁殊言潇洒大气的在上面写道,“池惟兮,醒了就刷牙洗脸吃早餐!偶尔玩玩忧伤可以,长期的话票票就会抛弃你!所以吃完我免费赠送的早餐就该干嘛干嘛去。”池惟兮轻笑了一下,然后揭下那张便签,回过身走到桌边拎起那袋丰富的早餐慢慢悠悠的朝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还真当我是猪啊买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宁殊言的错觉,自从上次池惟兮借着酒意跟自己唠嗑了他那悲惨又不堪的当年后,她总感觉自己和池惟兮的感情再一次升华了,以前他俩也很好,但那是朋友之间纯粹的亲密,经过那一夜之后,他们之间衍生出了一种不可名说的微妙感,刚开始那几天池惟兮估计还有些尴尬,可几天之后池惟兮就原形毕露,开始不分你我的打击压榨宁殊言,每次宁殊言被他惹毛后都咬着牙暗暗骂三字经,尼玛,姐要不是对你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你早见佛祖好几次了!   就这样,宁殊言在和池惟兮斗智斗勇,屡败屡战的日子中活生生的从一个御姐女王演变成为忍者那啥,每次败退之时,宁殊言都会怒气冲冲的对池惟兮放狠话道,“池惟兮,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你!”可很多天过去了,池惟兮还是毒舌潇洒的活在她身边,宁殊言觉得这辈子她也就那张嘴能在池惟兮面前嚣张嚣张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悄无声息的过去,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眼看就到转角那了,程洛这几天很兴奋,因为他有整整半个月的年假,而且单位还很千年难遇的派发了年货,程洛是个嫌麻烦的人,所以懒得把那些东西往家带,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红包在手,面子我有!”宁殊言虽然很心疼他那些被当作过年礼物分光了的票票,可在程洛一袋一袋往她家送那些免费的年货时还是很欢畅的,眼睛笑眯眯的盯着那些红红火火的大礼包,嘴里还装模作样的客套,“哎呀,程洛同志,你这么大方真是叫我情何以堪啊,嘿嘿,真的要脸红了都。”程洛一脸鄙夷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夏洛克!看看你那眼神!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偷笑窃喜?!还脸红呢,我看你是眼红!占便宜兴奋刺激的!”宁殊言被程洛揭了小市民本质后,没有丝毫不爽的情绪,豪气的拍开程洛的手后,自豪的说道,“有便宜占是福!再说了,你不早就臣服在姐拜金爱钱的人格魅力下了么。我这叫真性情,不虚伪!我是好人呐……”“得,我说不过你,反正这些就算我的拜年手礼了,休假回来你要请客!”程洛觉得,要不是过年不回家会被他爸他妈追杀,他倒宁愿在这里吃半个月宁殊言做的饭菜,那样的日子啊,想想都觉得幸福,当然主要是胃幸福。想到这,程洛突然想起一事来,“今年又一个人?”程洛记得,自从他和宁殊言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后,宁殊言就一直一个人过,从来没见过她的家人,当然宁殊言也从来没提起过自己的家人,认识麦兜兜后才大致了解了宁殊言家庭的情况,他了解完宁殊言老爸的丰功伟绩后,少见的和麦兜兜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把那一家子倒霉催的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程洛也帮着麦兜兜在不影响宁殊言自尊的前提下照顾宁殊言,虽然他照顾的方式仅限于在过节的时候到宁殊言这蹭饭以及把单位给的统统转手给她,可这些在宁殊言看来足够了,因为她缺的就是物质以及那一丝热闹。   “不然呢?我今年准备通宵看鬼片,想起来就觉得激动人心啊。”宁殊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眼睛闪闪发亮的说出了自己除夕夜的伟大计划。“宁殊言,你好歹找个高档点的追求,大年夜的看鬼片,那你干脆去医院值班好了,那里的鬼还比较新鲜!”程洛恨铁不成钢的数叨自己思维怪异的闺蜜。“切,那你倒是给个高雅的建议啊。”宁殊言满脸不屑的乜斜了程洛一眼。“嗯……你可以看春晚?”程洛思考了一会儿给了宁殊言一个答案。“我还是看鬼片吧。”宁殊言一脸坚决的拒绝,虽然她觉得春晚没什么不好,但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老老实实看它的理由,相比较起来,看鬼片至少还能给她刺激,可看春晚的收获就只能用朱自清老先生的一句话来概括,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好吧,其实我也觉得看春晚还不如听我自己的节目。”程洛最后也弃暗投明,选择放弃了为春晚拉看客。   “真真你妹的!年初五就要姐回来上班,姐累死累活一年过个年容易么我!”麦兜兜自从拿到值班表后,情绪就持续暴躁,见着谁都要跟喷火恐龙似的宣泄几句,当然,除了那个安排值班表的护长大人。几个同事被麦兜兜拉着抱怨了几回后,见着她都绕道走,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摁压下去的抗议情绪被她给鼓动起来,一个不小心就真听麦兜兜的话集体到护长那起义去。其实说起护士来真是社会的老牛啊,活儿多钱少假期少,一个不小心还要被投诉,加班是正常放假是异常,就她们的工作量都赶上小蜜蜂了,行外的人不知道她们的心酸,还一个劲地羡慕,只有真正做了护士的人才知道,这就是一个外表光鲜内部坑爹的工作,宁殊言刚毕业时还抱着无比热情亢奋的激情,一年后就和其他护士一样,三五不时的就仰天长啸:尼玛,我是脑子中风了才填了个让自己经常内分泌失调的专业啊!“我还想趁这次年假吃遍老家美食,看扁三省美男的!姐的蛋真心疼啊啊啊啊……”麦兜兜第五次围在宁殊言身边一边暴走一边乱叫时,宁殊言实在被她晃的头晕眼花,忍无可忍的一把拉住她,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再啰嗦我就找护长把我让给你的假期改回来!再说了,就你?有蛋么你,还蛋疼!”   虽然麦兜兜初五就要回来上班,但假期其实不少,只不过那些假都被安排在了年前而已,今年麦先生要带着妻女一起回老家东北那边过年,所以宁殊言无私的把自己的假期贡献出大半给了麦兜兜,为的就是让她好好玩尽兴,谁知道麦兜兜那不知足的还在这嫌少,果然祖先们说的对,人心啊是最难满足的。宁殊言的威胁成功让喷火恐龙停了下来,某暴躁女也终于良心发现,知道了要关心关心那个无私奉献的活雷锋,“言言,你把假期给了我,那初几上班啊?”“大年初一,托你的福,我今年就休一天,你要是不给我带像样的特产回来,你就准备羞愧而死吧。”宁殊言对自己放多少天假并不是很在意,反正放假也是一个人窝在家里上网看电视,还不如到医院加加班,要知道,年假期间加班的工资是平时的三倍啊三倍!再说年假的时候医院一般很轻松,毕竟换了谁,都不会乐意在过年的时候还往医院跑,除非那是情非得已!“什么?!那也太少了吧?!”麦兜兜听到宁殊言的回答后一脸难以置信的叫起来。宁殊言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干什么,干什么!我都没叫,你叫毛线啊叫,加班有钱我乐意,你别瞎嚷嚷了!”说完做了个威胁打她的手势,吓得麦兜兜赶紧就是一缩,“我不是为你着急嘛,要不,我不要你假期了?”麦兜兜说完,一脸委屈的小模样,看的宁殊言哭笑不得,“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钱,你就安心回去玩吧,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就行。”宁殊言拿着手上的文件夹拍了麦兜兜一下,然后就笑着去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中)   过年前一天,宁殊言接到了宁予乐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宁予乐先是温柔亲切的关心了一下宁殊言的生活细节,就在宁殊言不耐烦的要挂断时,她试探着问宁殊言可不可以回家和他们一起过年,说是过年大家应该吃团圆饭,宁殊言在电话这头翻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过年了,也就宁予乐有着耐心,每年都打电话来找难受,宁殊言对她爸这个新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没好感,所以态度恶劣的不是一点两点,因此不管是刘琬心还是宁予悦从来都不跟她联系,就连她爸,在被她拒绝了两三次后也彻底放弃,用她爸的气话来说就是,“权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宁殊言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不是不伤心,以前小时候她爸爸也是一个宠女儿的爸爸,宁殊言小时候很娇气,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哭大闹,她爸爸那时候总是笑呵呵的抱着她哄她,说要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小公主,那时候的宁殊言不知道,其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个抱着她说要让她成为公主的人同样也抱着另外两个小女孩一脸笑容的说过同样的话,所以事情的真相永远是那么的伤人,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当宁远说出了那句不要宁殊言的话后,他们两个都沉默了很久,电话两端都只有压抑的呼吸声,最后还是宁殊言先反应过来,自嘲的轻笑一声后,口气凉凉的说道,“嗯,反正你还有两个孝顺又贴心的女儿,有我没我你照样当爸爸。”说完,再也不给宁远说话的机会,果断的掐断了电话,然后用手捂住嘴巴隐忍的蹲了下去,任眼泪夺眶而出。宁殊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可心还是酸的难受,就像有人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心脏,痛的她五脏六腑都是抽搐的,她在失去了妈妈之后终于还是失去了爸爸,成了一个爹不要娘不在的孤儿。   宁殊言很大一部分脾气都是遗传宁远的,比如倔强,比如要强,再比如死要面子,自从宁远说过不要她之后,两个人就真的再也没联系过,宁远是在等着宁殊言服输,放下骄傲去主动认错,可宁远忘了,他有多顽固,宁殊言就有多倔强,宁殊言从来没想过要妥协,她就那样一个人慢慢学着习惯孤独,学着成熟。这个习惯的周期很长,用去了宁殊言整整五年时间,现在宁殊言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别人讨论一个人过春节的诸多好处,她也忘记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过年是什么样的情景,现在的她看来,和别人过年是新鲜的,一个人过年倒是正常的。   宁予乐听到宁殊言的拒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想继续劝说,“殊言,爸……”宁殊言皱着眉头赶紧打断了她的说教,“行了,宁予乐,我真的不是很喜欢你,所以也没多少兴趣听你说话,以后没事就请你别再让我想起生活中还有你这么个人了,我谢谢你。”说完,宁殊言干脆利落的先挂了电话,宁殊言知道,本质上宁予乐算是宁家唯一一个还记得有她这么个独自在外过春节的人了,所以从客观上来讲她是个好人,可宁殊言是个小气记仇的人,所以宁予乐再好,也无法让宁殊言成为圣母去一笑泯恩仇的接纳她的关心和同情。她承认,是她冷漠自私,管他呢,反正她宁殊言能过的开心就好。   宁予乐的电话或多或少的扰乱了宁殊言的心绪,不过那也是短时间的事情,因为宁殊言太忙了,她要生活要工作还要暗恋池惟兮。二十九那天宁殊言是夜班,因此,除夕那天宁殊言是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的,醒来之后宁殊言照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想起今天晚上应该是要吃年夜饭的,可她的冰箱里存货早就告罄了,于是迅速的在今天的行程里加上了去超市这一项,不知道池惟兮有没有回家过年,不对,池惟兮已经可以算是没有别的家了,因为他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不过也不排除他去亲戚家了,又或许在尽忠职守的为人民服务。   一想到池惟兮,宁殊言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大致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蹭蹭的跑到对面去敲门,在等待的过程中宁殊言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焦急,期待,紧张,自嘲以及懊恼这些情绪交替的侵袭都她的大脑,她心里特别希望池惟兮也和她一样,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年。反应过来自己的这种想法后,宁殊言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了,于是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嘲笑自己的疯狂以及无可救药,果然恋爱使人智力下降、神志有问题。虽然她的恋是暗恋,但看样子副作用更甚啊。   就在宁殊言自我剖解得快要撞墙的时候,池惟兮出现了,他见到宁殊言似乎也很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殊言,宁殊言被他的样子逗笑,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失忆还是灵魂出窍?”池惟兮听完宁殊言无厘头的话后也笑了出来,“你怎么没回家?”“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嘿,我家不就在这么?我是我家户主,虽然这房子是我租的,但也否定不了它是我家的事实。”宁殊言见到池惟兮后心情指数直线上升,跟池惟兮说话时眼睛笑眯眯的,让跟她在一起的人不由得就想跟着一起轻松笑出来,池惟兮闻言,眼睛里的笑里惨杂了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释然,宁殊言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正所谓谁还没有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啊。池惟兮抱着手臂哼哼了几声算是对宁殊言的回应,宁殊言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干脆直接挑明自己来的目的,“你今晚上有地方吃饭吗?”听到吃饭池惟兮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低着头看宁殊言说,“本来准备吃泡面,现在决定去你家做客。”说完就一个劲的对着宁殊言嘿嘿直笑,宁殊言见他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又好气又好笑,头一扬发话道,“那就跟我去超市,家里什么也没有,得赶紧趁着来得及去买吃的。”“得令!”池惟兮假模假样的跟宁殊言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就嚷嚷着让宁殊言给他几分钟,然后跑屋里换衣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购物   宁殊言和池惟兮都没吃早餐,于是便选了家饭馆去把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了,吃饱喝足之后,两人才开始朝沃尔玛出发。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关系,超市里到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广播里放的都是关于新年好的歌曲,货架上一半以上的年货都是红红火火的,宁殊言一进超市就让池惟兮去推了一辆购物车,然后她在前面走,池惟兮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跟着。   不过,池惟兮老实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捣乱,他跟个小孩子一样看什么都稀奇,宁殊言购物单上的东西刚买了一件,池惟兮就已进在购物车里堆了一大堆东西,“池惟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买了三个年粽两个年糕三包旺旺大礼包,还有这么多大白兔甚至一罐婴儿奶粉吗?”宁殊言一脸挫败的看着购物车里那些东西,很是无力的质问。池惟兮本来还在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上来回逡巡,听到宁殊言的话后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拿的东西,然后耸了耸肩,“我看别人都在买,所以我也跟着拿了点。”池惟兮那样子无辜极了,宁殊言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找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内心的独白了,“你就拿了点儿?池惟兮同志,我看你是觉得好玩拿了点吧?”天地可证,宁殊言说那话也就是想吐槽吐槽,可没想到池惟兮竟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还大言不惭的说,“对,我还真觉得在超市买东西挺好玩的。”   “……”宁殊言这下只能无语凝噎了,“大哥,你今天的主要人物是来当劳力,所以不要对超市里的东西动手动脚,要买也等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再买,看着你如此大手大脚我的那个心真的是很不顺。”考虑了再考虑,最后宁殊言还是把池惟兮拿进购物车的东西清理掉了三分之二,把旺旺大礼包和大白兔给他留下了,就当哄哄他了。池惟兮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反正他就是享受把东西从货架上拿下来丢进购物车这个过程,买不买回家他并不在意。   等宁殊言好不容易把东西归回原货架后,池惟兮立刻就兴奋的拉着她站到了那一堆由各种巧克力组成的糖山前面,宁殊言看着池惟兮那分外熟悉的眼神,痛苦的捂了捂额头,声音惨淡的说,“池惟兮,别告诉我你又看上巧克力了,你是男的,男的!我告诉你!”宁殊言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取悦了池惟兮,修长的手指在各式巧克力上徘徊了一下,然后就跟不要钱似的每一种拿了一盒丢进购物车,“我不吃,你吃啊。”“我不吃!姐从来不吃超过一块五一颗的糖!有那闲钱还不如攒起来存银行,为我国储蓄事业做贡献!”宁殊言的吝啬鬼本质彻底被池惟兮激发出来了,她一边扔着那些池惟兮说要买来给她吃的巧克力,一边凶巴巴的瞪池惟兮,“宁殊言,你上辈子吝啬鬼投胎啊,要不要这么爱存钱?!”池惟兮无奈的看着宁殊言一边丢一边瞪,哭笑不得的反驳宁殊言。“懂什么!这世道有钱才最安全最靠谱,学着点!”宁殊言从来不介意别人说她吝啬,反而很热衷感化事业,要是当年的葛朗台还活着,估计会甚感欣慰,因为他终于有知音了啊。对于宁殊言的劝告,池惟兮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趁着宁殊言去挑其他东西的时候,快速的溜回糖山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费列罗藏到购物车的最下面,明的不行只能作弊了。   走到食材区的时候宁殊言很兴奋,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问池惟兮,“想吃什么尽管说,趁着过节满足你,机会难得!”池惟兮看着宁殊言那一副小孩子一样的表情彻底失笑,“宁殊言,我发现你一兴奋就特像个孩子,特别可爱!”“你们家孩子会任劳任怨的做饭做菜给你吃?!”宁殊言听到池惟兮那句类似于夸奖的话脸红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语气不善的和他呛声,没办法啊,如果不那样她的小心脏蹦跶的速度跟上了发条似的,所以只能用假装的怒气来掩饰掩饰,“哟,想不到宁殊言你也会害羞啊,哈哈哈哈哈哈……”池惟兮见到宁殊言红通通的脸色后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气的宁殊言恨不得用胶布把他那张可恶的嘴给封起来,“给你五秒钟,再笑一声的话今晚就自己回去吃泡面吧。”宁殊言想起池惟兮之前说的话后,看着还在那里乐不可支的某人,云淡风轻的丢下威胁便走到海鲜区挑鱼去了,池惟兮听完威胁后识时务的停下了嚣张的笑,亦步亦趋的跟着宁殊言挑鱼去了。   “哇,这条鱼大,要这条,要这条!”安静了几分钟的池惟兮见到一水箱海鱼的时候又不安分了,指着一条身形巨大的鱼催促宁殊言,宁殊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笨蛋!又不是鱼大就会好吃,再说了,就我们两人要那么大的鱼干嘛?浪费可耻啊jing、察叔叔!”池惟兮被宁殊言说了一通后讪讪的放下了指着那条鱼的手,“以前我妈都会买那么大的鱼。”宁殊言听到后正要去捞鱼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还看着水箱的池惟兮,“喜欢吃什么做法的鱼?”宁殊言盯着鱼语气轻松的开口问道,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一刻池惟兮真的有一种错觉,好像刚刚那句话就是他妈妈在问,“惟兮,喜欢吃什么做法的鱼?”“糖醋鱼,我妈常做给我们吃。”池惟兮恍恍惚惚的回答,宁殊言知道池惟兮肯定想起了他爸爸妈妈,于是后退一步把手里的网兜放到池惟兮手上,“想吃就帮忙,捞鱼是体力活,你来!”说完轻轻推了池惟兮一下。   池惟兮被宁殊言一推,终于回过神,冲她扬了扬嘴角,“等着!”说完扯了扯袖子就走到水箱前开始捞鱼行动,池惟兮捞鱼的时候,先前那条被他看中的大鱼老是在他眼前晃悠,挑衅似的总是干扰他捞宁殊言指定的鱼,两三次之后池惟兮火了,正业也不干了,专门盯着那条捣乱的鱼下手,嘴里还念念有词,“欺负爷是吧,今天我就捞死你!”那条鱼仿佛听懂了池惟兮的话,灵活的在水里活蹦乱跳,溅了池惟兮一身水,宁殊言也被殃及,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开口,“池惟兮,你至于和一条鱼过不去么?!他都是要死的鱼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池惟兮只顾着和那条精力旺盛的鱼死磕,头也不回的说道,“它临死了都来挑衅我,你觉得我能让它这么嚣张么?我要捞了它红烧,清蒸,糖醋加水煮!”宁殊言听着池惟兮咬牙切齿的话又好气又好笑,池惟兮较真起来跟幼儿园的小孩子有一比,于是她干脆也不劝了,走到一边卖肉的地方慢慢挑起来,等着池惟兮同志彻底战胜大鱼。   池惟兮经过千辛万苦的斗争之后终于把那大鱼捞到了眼前,和鱼大眼瞪小眼好几秒之后一脸嫌弃的冲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的鱼喃喃自语,“啧,真丑啊,难怪宁殊言不要你,算了,我还是让别人吃你吧,我可不想吃了你之后变丑!”池惟兮说了这活之后大鱼突然不要命的挣扎起来,仿佛池惟兮刚刚的那席话伤它自尊了,“池惟兮,你玩够了没有!我们还要买很多东西呢。”宁殊言买好肉回来见池惟兮还跟同一条鱼过不去,于是走到他身边无奈的提醒,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池惟兮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竟然跟一条鱼唠嗑上了。“噢,马上就好了。”池惟兮把鱼“扑通”一声毫不留情的扔进水里,然后埋着头开始寻找那条即将被糖醋的鱼,等到鱼被包装好后池惟兮举着鱼放到眼前再次自言自语,“果然这条鱼漂亮些,看起来有食欲多了。”袋子里的鱼听了这话同样不要命的挣扎了起来,宁殊言看着池惟兮和鱼,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宁殊言,刚刚我看到通知,超市初三才重新营业,咱多买些吃的回去屯着吧。”池惟兮看了看购物车里的食材,觉得有点少,于是开口建议囤积食材,宁殊言也看过那个通知,于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到生意火热的火锅食材区时询问的看着池惟兮说,“要不,初一吃火锅?”池惟兮闻言,二话不说推着车就朝那边走去。鱼丸、火腿肠、牛肉丸、蔬菜丸子、蘑菇丸子,凡是那里有的池惟兮都拿了好几袋,地毯式搜罗一番后这才回过身问宁殊言,“你还有补充吗?”宁殊言看着他在一堆大妈中抢食材的时候本来还在乐,可等到池惟兮拿了那么大一堆丸子放在面前,还特认真的问她你还有补充吗的时候彻底乐不出来了,“你是准备把自己给吃撑死啊池惟兮!”扒拉了面前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宁殊言给了池惟兮这么个回答,“切,幸苦一年就为了这么几天,吃撑也情有可原。”池惟兮生怕宁殊言再把他辛辛苦苦从大妈手下抢回来的丸子扔回去,连忙把购物车推离她身边,然后看着一堆丸子笑得很傻很满足,宁殊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歪过头看到另一边的速冻水饺时想起一事来,于是跟池惟兮说,“我初一就要开始上班了,你如果不会做饭的话最好买点速冻饺子回家放着,新年头两天估计没地方让你吃外卖。”这消息对池惟兮来说不亚于噩耗,于是池惟兮哀嚎一声,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们院领导真太不人道了,竟然那么早就让你们上班,那我岂不要吃好几顿速冻饺子啊?!”宁殊言见他那样扑哧一声笑出来,“跟你们一样,为人民服务嘛,走,姐给你挑几样好吃的速冻食物。”   池惟兮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宁殊言后面看她一样一样的挑各种口味的饺子,挑着挑着宁殊言突然抬起头来,脸上跃跃欲试的看着池惟兮,“要不,还是我自己包吧,看着这些速冻的都勾不起食欲啊。”池惟兮看了看那些包装精美的速冻饺子,再回想了一下宁殊言的手艺,果断接受了她的提议,如果注定中饭没法吃到宁殊言做的饭菜,用她包的饺子来代替也是差强人意的。“有没有想吃的馅儿?”宁殊言一边买饺皮一边征求池惟兮的意见。“肉。”池惟兮的回答简洁明了。“大哥,这年头肉吃多了容易长脂肪,注意保持身材啊。”宁殊言听了池惟兮的回答后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放心,爷就是到了八十岁,那也是人见人爱的标准男模身材。”池惟兮自恋的朝宁殊言扬了扬头,“臭美是病,得治!”宁殊言无视了某人得意洋洋的举动,自顾自的开始挑选包饺子需要的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如此幸苦,你们就“吱”一声不行么……   ☆、过年(下)   “就这么几个圆滚滚的东西竟然就花了将近两百大洋?!”宁殊言看着发票上那个碍眼的数字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恨不得把那个数字看出个洞来,池惟兮无奈的从身后扯过发票一把扔进垃圾桶,“什么叫圆滚滚的东西,人家有学名,叫巧克力!”,“池惟兮,你烧钱啊!”宁殊言很想拿着那盒破巧克力回去退货,有那钱还不如买大白兔,经济又实惠!可现在发票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一想到这宁殊言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这些东西都是池惟兮付的钱吧,可那也是钱啊,宁殊言什么都好说,就是对钱执着,自从她爸断了她的经济补贴后,她就明白了钱的重要性,她比谁都知道“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的真谛,刚开始工作那会儿,她赚的钱除掉食宿费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搞的她连个感冒的不敢有,因为她没有买药的钱,后来虽然手头慢慢富余了起来,可她爱钱要命的习惯已经定性了,改不了干脆也就不改了,反正古人云了,勤俭节约,未雨绸缪是传统美德,宁殊言就把这美德贯彻到底了。   拎着两大袋东西的池惟兮听到宁殊言的斥责后嘴角抽了抽,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爷高兴。”宁殊言恨不得踢死他,以前他爸他妈估计没少惯他这个大少爷,以至于养成了他今天这么大手大脚不知人间疾苦的习惯,果然有妈的孩子就是好啊,又想到池惟兮妈已经不在了,于是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人,第一次没有爸妈在身边过春节他应该很不习惯吧?想到这里,宁殊言快步走到池惟兮身边,盯着他手上的袋子开口道,“要不要我提一个?东西那么多应该很重吧。”“切,小看我,再来两袋都小意思,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池惟兮很不屑的拒绝了宁殊言的提议,“那好吧,我也就问问,免得到时你说我太不客气。”宁殊言乐的两手空空,有个免费的劳力果然就是好啊。   回到家的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宁殊言本来还准备让池惟兮干点活儿,但一想到那次烧烤上池惟兮的表现就明智的放弃了,到时候估计只会越帮越忙,于是打发池惟兮去看电视后,宁殊言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开了,好不容易把前期工作都准备好之后,宁殊言才在客厅的桌子上开始包饺子,“我先包好饺子吧,这么早就吃年夜饭太对不起夜这个字了。”宁殊言一边拿出陷和饺皮摆在桌子上一边对在那不停换台的大闲人说道,池惟兮本来就无聊,听到包饺子后立马站起来坐到宁殊言身边,“我也来包饺子。”宁殊言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不会包成包子?”“宁殊言你这是赤果果的门缝里看人!”池惟兮非常不满宁殊言怀疑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手艺,于是拿起饺皮动作迅速的包出了一个外表精美的饺子放在了宁殊言眼前,宁殊言拿起那个饺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对池惟兮说,“哟呵,不错嘛,看来上帝关了门关了窗还是给你留了一丝儿缝隙的。”,池惟兮,“……”你这是夸人的话么,大姐?!宁殊言看着池惟兮郁闷的表情心情倍儿爽,于是哼着歌开始利落的包饺子,池惟兮见宁殊言这样更郁闷了,因为他发现,他十多年的手艺还是比宁殊言差,这叫他情何以堪呐……   等到他们包完饺子,做好饭菜时,央视的春晚已经开始了,他俩移了移桌子,然后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好傻。”池惟兮夹了一筷子鱼吃下去之后,对着电视里的小品演员指手画脚,宁殊言闻言也点了点头,“确实,可是我们坐在这里看他们犯傻更傻!”宁殊言想起春节前和程洛讨论的关于看不看春晚的话题,觉得自己真的很傻,真的!“全国这时候起码有三分之二点五的人和我们一样,傻傻更健康啊!咱要随大流。”池惟兮似乎真的很喜欢吃糖醋鱼,这会儿鱼都快让他吃掉三分之一了。“你怎么不吃鱼?”池惟兮发现宁殊言连个眼神都没往那盘鱼上瞄,于是奇怪的问道,“我对吃鱼有心理阴影。”宁殊言头也不抬的继续和碗里的鸡翅革命,“不是吧,你心那么强悍竟然也会有阴影一说?”池惟兮幸灾乐祸的再次夹了一筷子鱼得瑟的咀嚼着,宁殊言终于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再废话以后别想吃到我做的鱼!”想到那个心理阴影她就想捶墙,说起当年的情景就心酸呐,本来宁殊言小朋友也是非常爱吃鱼的,特别是宁妈妈做的红烧鲤鱼,爱吃到几乎每个星期都得吃一次,可就在她七岁中秋节那年,爱吃鱼的她被一根鱼刺给卡住了,那天急坏了宁妈妈和她爸,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办法把鱼刺给咽下去或是弄出来,宁殊言也被折腾的满脸通红,哼哼唧唧的想哭又碍于喉咙卡住不敢哭,就在她妈妈坚持要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她老爸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从厨房里拿出一整瓶醋倒了一大碗,宁殊言在医院和醋之间选了近在眼前的那碗透明液体,就那样抽抽噎噎的喝掉了整整一碗老陈醋,喝完之后宁殊言没时间去理鱼刺软了没有,因为她悲剧的发现她牙软了!一朝被刺卡,此生不碰鱼!从那之后宁殊言对鱼都敬而远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连鱼是什么味都快忘记了,池惟兮的提问让她又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倒霉事,所以她能给池惟兮好脸色就奇了怪了。   听完宁殊言倒霉的童年往事后池惟兮嘿嘿的笑了好一阵,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冲宁殊言说,“没事儿,以后我替你报仇,把鱼都吃完。”宁殊言对池惟兮这种典型的无耻行为都懒得鄙视了,只能把全副心思埋在吃东西这项伟大又有前途的事业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休完年假的麦兜兜和程洛都很够意思的给宁殊言带了丰厚的礼物,不过宁殊言觉得不公平的是池惟兮明明跟麦兜兜不熟,为什么麦兜兜连他那份也准备了,宁殊言和麦兜兜抗议的时候,麦兜兜嫌弃的点了点宁殊言的额头,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这是让他明白你的娘家人是多明理有礼仪的人,不知道这年头找男人,娘家后盾也很重要啊!”,宁殊言,“……”这个真不知道哇。程洛在麦兜兜后面回来,给宁殊言送东西过来的时候也是双人份,宁殊言无言的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程洛耸了耸肩说,“都是响应麦兜的号召,做你坚强的娘家人后盾。”对此,宁殊言那天只说了一句话,“尼玛,果然女儿不如婿啊!”池惟兮收到由宁殊言转达的礼物时得意的不行,“果然爷是魅力不减当年啊,哈哈哈哈……”宁殊言看着池惟兮那张笑得跟向日葵似得脸内心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动,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去,自恋什么的果然很让人暴躁啊……   “童蓁同志别再偷偷摸摸的瞄池哥了,想看就光明正大滴,放心,萧哥保证不收费!”萧阳贼笑兮兮的对新来的实习生童蓁挤了挤眼睛,上次大牛的八卦终于真实了一次,这次来的实习生真的是个小美女,之所以说小是因为童蓁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觉得美的姑娘,其实说漂亮更贴切点,美是张扬外放的,漂亮则是含蓄内敛的,童蓁就属于后者,第一眼给人的影响不会很深,可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她属于耐看型,从来的第一天起童蓁就被池惟兮吸引了,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看他,现在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小姑娘对池惟兮有意思,三五不时的拿他们俩开玩笑,每次池惟兮总是好脾气的笑着说,“差不多得了,我无所谓,人家小姑娘还要找男朋友啊我告诉你们。”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可童蓁也不生气,不明说也不放弃,工作的时候总是跟在池惟兮后面,池惟兮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她总是笑眯眯的跟着他,每次池惟兮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就双手合十,一脸拜托的表情,“池哥,我是来学习的,你是前辈不能不教我啊。”再加上有萧阳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池惟兮估计童蓁连他喜欢什么颜色都知道了,虽然感情上不能接受童蓁,但池惟兮还是很欣赏童蓁这个人的,聪明,活泼,热情有干劲,最最关键的是,她的爱好竟然和他惊人的相似,童蓁说她本来是想去刑侦大队的,可家里人死活不允许,说那种工作对于女孩子来说太危险,后来在办公室童蓁满脸自信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刑jing,让犯罪份子一个也跑不了!”池惟兮看着那个信誓旦旦的女孩,突然就想到自己,当年的他也是对未来充满希望,对工作充满了激情,看到她,池惟兮觉得他内心的那些被压抑地欲望被鼓动了出来。   对于萧阳的调侃池惟兮赏他一个爆栗,“你不说话会死?!赶紧的,有人报jing,跟我出勤!”说完不理会萧阳嗷嗷的叫嚣,拿着车钥匙率先走了出去,萧阳对坐在那里明显不安定的童蓁眨了眨眼睛,“走,童妹妹,跟哥追你池哥去!”对于萧阳不正经的调笑童蓁脸都没红一下,哗啦一声站起来就跟着萧阳往外走,她是个大方自信的女孩子,从小就懂得自己想要的就要努力去争取的道理,所以即使知道池惟兮变相的拒绝,她还是不放弃,因为她觉得,池惟兮优秀的值得她全力以赴去争取,当然,在她看来她也是最适合他的,她相信总有一天池惟兮会发现她的好,会接受她这个人。池惟兮完全不知道童蓁的想法,自从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再也没想过感情的事,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刑jing大队了,可他还是怕,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只好不去触碰。   和萧阳童蓁办完事后直接到了下班的点,他们三个也懒得再回所里,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店解决了晚餐后,萧阳突然拍了一下头,说,“池哥,要不咱去你家看看你那些宝贝呗?”池惟兮对枪械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以前在刑jing队的时候还可以经常去训练场练练手,转业之后池惟兮就只能时不时的摸摸自己那些收藏的枪械模型过瘾,对那些模型池惟兮稀罕的不行,对他来说那些就是他的爱妻们,跟男人们把座驾当老婆一个理,萧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知道了这件事,早就嚷嚷说要去参观一番,只是每次都遇到突发情况,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刚好又可以促进促进童蓁和池惟兮的交流,所以怎么着这次也要去池惟兮家一趟。“什么宝贝?我可不可以也看看?”童蓁闻言也是一脸的期待。“你听萧阳胡说八道,就是一些枪械模型,你们想看的话当然可以。”池惟兮瞪了萧阳一眼,就他最多事,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那点破心思的样子。“嘿嘿,池哥我想看你老婆们很久了。”萧阳被池惟兮瞪的很是心虚,连忙打哈哈转移池惟兮的情绪。童蓁听了萧阳的话后忍不住笑出声,“萧哥,我发现你说话真的很逗啊。”“他整个人就贱在了那张嘴上。”池惟兮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萧阳理亏在先,只能乖乖的由着池惟兮打击报复。   很快三人便到了池惟兮住的小区,萧阳一边感叹池惟兮家这边的环境优美一边还不忘顺便在童蓁和池惟兮冷场的时候热场,他觉得那活简直比自己谈恋爱辛苦多了,他们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拎着菜准备上楼的宁殊言,宁殊言见到三人组的时候朝池惟兮疑惑的挑了挑眉,“今天竟然比我下班晚?”平时宁殊言总比池惟兮回家晚,因为医院的突发情况太多,所以她们很少能准点下班,过年那几天池惟兮每次都假惺惺的感叹宁殊言她们的敬职敬业,劳苦功高,宁殊言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就好笑的回道,“池惟兮,想抱怨肚子饿就直接说,用不着兜那么大圈子。”池惟兮听了之后一点被揭穿的羞愧之情都没有,嬉皮笑脸的对宁殊言说,“宁殊言你直接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滚。”宁殊言最后还是败在了池惟兮那张厚脸皮下。“嗯,直接在外面下班,所以干脆去吃饭了。”池惟兮看了看宁殊言手里的菜有点后悔那么早把晚饭给吃了。“对了,介绍下,这是我同事萧阳和童蓁。”池惟兮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俩人,于是指了指萧阳和童蓁,“你们好,宁殊言,池惟兮的邻居。”宁殊言不习惯和人握手,所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她发现当自己说是池惟兮邻居的时候那个叫童蓁的女孩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又是池惟兮的桃花啊,宁殊言在心底苦笑着叹息。   “美女护士?!那次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大美女,果然被我猜中了啊,哈哈哈哈……”萧阳刚听到宁殊言声音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再听到她的名字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上次给池惟兮包扎伤口的那个女护士,当时宁殊言带着口罩,所以一开始萧阳没认出来,宁殊言自报家门后他才彻底将眼前的宁殊言和那天夜里那个语言犀利的护士联系起来。宁殊言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了萧阳,现在听到他的话嘴角扬了扬,笑着和他说道,“你欣赏水平比池惟兮高多了。”   萧阳没想到宁殊言会这么说,于是被噎了一下,傻傻的看着宁殊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话题,宁殊言恶作剧成功后心情大好,于是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看得萧阳彻底呆住,心底哀嚎难怪池惟兮对童妹妹不感冒啊,旁边就住着这么个大美女眼光早就养叼了,童蓁那种带着小清新的小美女怎么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气势强大的大美女啊。“你好,我是童蓁,池哥的徒弟。”就在萧阳哀嚎静默的时候童蓁适时出声打破了沉默,徒弟?这关系值得探究啊,宁殊言似笑非笑的抬眼斜了池惟兮一眼,接收到宁殊言意味深长的目光后,池惟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天地可证他也不想的,可童蓁在领导面前指名要他当师傅,有道是领导命令压死人,池惟兮是不得不从,“咳咳,小孩子叫着玩的,我可没本事当人师傅。”池惟兮笑着打哈哈,“我可是认真的,就认定你了!”池惟兮的话还没落音,童蓁就一脸认真地反驳道,池惟兮傻眼,萧阳则叹息,姑娘你要不要这么霸气急漏,一语双关哇!宁殊言耸了耸肩,这姑娘对池惟兮看来是志在必得,年轻可真好啊,敢作敢为,自信胆大,哪像她啊,畏畏缩缩,想的永远比做的多.   “你们这是要……聚会?还是研究案情?”宁殊言对池惟兮的工作了解不深,平时他俩很少讨论各自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上面浪费,典型的吃货交情。“我们是来看师傅的枪械模型的,你不知道,枪械对我们jing察来说简直就是第二生命啊,想想都觉得激动啊。”童蓁同志一脸向往的表情再加上那个可爱的吐舌动作看的宁殊言除了自愧不如还是自愧不如,这才是男人喜欢的女孩子啊,哪像她,最好的赞美便是人家的一句大美女,那还是不熟悉的人才会有的赞美,只要跟她熟悉了以后,人人对她的评价只剩下女汉子这个词了,就像程洛说的,她是白白浪费了那一张让男人看起来很销魂的脸!“嘿嘿,宁姐要不要一起来,很刺激很启人心智的哦。”萧阳觉得童蓁排斥的真的是太过明目张胆了些,于是出来试图挽回点形象,池惟兮在童蓁说出那些话后皱了皱眉,脸上倒是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听到萧阳的话后抬起头看向宁殊言,好像也是在等她的答复,宁殊言没有理会池惟兮的目光,看毛看啊,人家姑娘都那样说了,“你不知道……我们jing察……”你妹的,现在她要再不识相不成傻逼了么.   宁殊言动了动僵硬的面部神经,刚要说话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宁殊言是专门设定过手机铃声的,一听铃声就知道是医院的电话,把菜换到一个手上后宁殊言快速的接通了电话,“宁殊言,高架桥上发生严重连环车祸,急诊室人手不够,你赶紧回来!”刚一接通,护士长严肃刻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马上回来。”宁殊言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菜扔给了池惟兮,“把菜放冰箱,我有急事先回医院!”宁殊言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几步开外了,池惟兮只来得及远远地对她喊了一句,“注意车辆!”萧阳对宁殊言穿着高跟鞋飞奔的速度叹为观止,望着宁殊言的背影喃喃道,“卧槽,照宁姐这速度,奥运短跑冠军稳稳的啊!”说完还回过头寻求池惟兮和童蓁的赞同,“你一分钟不贫会死是吧?……”池惟兮很给力的回应了一下他,童蓁本想说什么,听到池惟兮的话后笑了起来,然后才一脸同情的看着萧阳说道,“萧哥,你真的很幽默。”说完也不再理会被池惟兮气的跳脚的萧阳,跟着池惟兮朝楼道里走去。看着前面俩人淡定的背影萧阳只能骂了句,“卧槽。”来泄愤。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宁殊言这一去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池惟兮他们上班的时候才回来,程洛那时候正跟池惟兮吃包子喝豆浆乱唠嗑,见到恹恹欲睡的宁殊言后,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啧啧有词道,“言言,就你这工作迟早让你精尽人亡啊!”池惟兮闻言直接“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牛奶喷出去了,然后在那里咳个不停,一脸欲言不能的憋屈样,宁殊言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根本没精力再和程洛耍嘴皮子了,倒也正如他所说,精力用尽,差点人亡,细算起来,她整整在急诊室里忙了一天一夜,这期间还没有吃晚饭,所以就算是彪悍如宁殊言也快要崩溃了,现在如果面前有一张床,她能直接躺上去睡个天昏地暗,哪还有心思去管程洛说什么。   “我……”宁殊言本来想说我快累死了,可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经哑成那样,于是干脆冲俩人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走自己的路,池惟兮见宁殊言这个样子有点不放心,于是在后面追问,“宁殊言,你自己可以么?”宁殊言听到他的话后一直抿着的嘴角扬了扬,然后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朝后面挥了挥表示自己OK。“晕,认识宁殊言以后我才深深理解了白衣天使这词的内涵。”宁殊言走后程洛看着池惟兮嘟囔了一句,“嗯?”池惟兮很多时候都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位自命为文艺工作者的意思,就如此刻,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触动,“穿着白衣服天天让人使劲儿使!”程洛干掉最后一口早餐后,风轻云淡的给白衣天使下了定义,池惟兮听完他不靠谱的话后脸都黑了,他觉得要是宁殊言在这,就是用尽最后一份力也得把程洛踹飞。   池惟兮生日,宁殊言是知道的,她没有太多的浪漫细胞,所以也就没有费劲去想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池惟兮,她决定给池惟兮做一顿大餐,顺便把长寿面煮了,知道宁殊言这个打算的时候,麦兜兜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了宁殊言十分钟,然后仰天长叹,“宁殊言你个死脑瓜!池惟兮遇上你也苦了他了啊……”宁殊言对此很不以为然,她知道麦兜兜是想说她太不浪漫,要换成别人,这个时候肯定会准备一份精美有意义的礼物,用麦兜兜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促进奸情的最佳时机,可宁殊言发誓,这次真不是她小气,她从来就没有送过礼物给别人,以前和穆珏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买过什么礼物给他,做的最多的也是在他生日的时候亲手为他做一桌饭菜,而麦兜兜和程洛生日的时候就更简单了,直接给红包,所以宁殊言只收到过礼物,一次都没送过。她是个现实的女孩子,在她看来,与其浪费脑细胞去送礼物还不如把自己最擅长的东西送给他,宁殊言平生最擅长的事就两件,一是打针,二是做饭。   麦兜兜听完宁殊言这一套理论的时候满脸无奈的看了她好久,然后一手捂脸表情痛苦的认输,“好吧,你赢了!宁殊言你这辈子只能是那种最佳老婆,最烂女友的不二人选。”说完在心里为池惟兮同志掬了一把同情泪,池jing、官你就直接跳过恋爱甜蜜期算了,宁殊言绝对是一个居家旅行过日子必备良品,谈恋爱耍浪漫什么的都让它见鬼去吧……   被惦记的池jing官这时候正被jing局里的一帮同事起哄着,因为都是同事,所以生日也就不再是秘密。还没到下班时间,没事干的jing、察同志们就在商量该买什么火锅材料什么汤底什么食材了,他们一致认为与其去外面吃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童蓁听到说要替池惟兮庆生后,毛遂自荐的举手说自己可以包办做菜的事宜,大家一听美女要下厨,狼嚎的更加起劲,最后池惟兮迫于武力的威胁只能妥协。   所以等宁殊言提着一大袋子菜上楼的时候池惟兮家里已经快炸开锅了,玩扑克的,玩游戏的,看电视的,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宁殊言去敲门的时候,池惟兮正和萧阳在游戏里杀的不可开交,所以自然没有时间去应门,童蓁正好从厨房里出来拿东西,听到门铃后就拿着勺子过去开门,见到宁殊言后脸上露出一个友好中夹杂着挑衅的笑容,“宁小姐,有事?”宁殊言在看到童蓁那张陌生的脸时有几秒钟的愣神,反应过来后来扯出一丝客套的笑容,看着童蓁的打扮有点了然的问道,“你们……在聚餐?”听到宁殊言的话后,童蓁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扬了扬手中的勺子轻快的说道,“师傅今天过生日,我主厨给他庆生,好多同事都来了,宁小姐你也来吧,人多热闹点。”童蓁虽然说着请宁殊言的话,但宁殊言觉得她要是真的答应了,童蓁估计会立马郁闷烦躁,不要问她为什么那样觉得,她只能说她是女人,即使是女汉子也是有第六感的,所以为了不让童蓁添堵也为了让自己不堵,宁殊言只能客气的笑着拒绝了,“不用,我晚上晚班就不凑热闹了,你们玩的开心。”童蓁听宁殊言这样说果断的不再邀请,“宁小姐工作真是很辛苦,那不打扰你,我先进去了,宁小姐再见。”   宁殊言笑了笑转过身,童蓁刚刚那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彻底刺激到了宁殊言,利落的开门关门,然后目不斜视的越过地上那些食材,直接走到冰箱上拿出泡面,烧水煮面,这整个过程宁殊言心里都有一股邪火,等到坐下来吃面的时候宁殊言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吃了两三口面后就直接把剩下的贡献给厕所了,然后洗澡洗衣服最后连地都拖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于是干脆开了电脑上网逛论坛,在各种杂七杂八的论坛里逛了俩小时后宁殊言那股邪气终于消停了点儿,最后找到一个楼主推荐的虐心虐神小说就那样折腾到了第二天,当闹钟响起的时候宁殊言终于圆满的看到了大结局,男主挂了,女主疯了,男配残了,女配毁容了,男主女主的孩子成孤儿了,确实尼玛的虐死个人了,看完最后一章后宁殊言的眼睛干涩到不行,眨一眨都疼的流眼泪,在心里低咒一声后宁殊言才麻利的关机离开,一路打着哈欠胡乱收拾一番后,宁殊言对着镜子里面那个面色苍白,双眼无神,黑眼圈浓重的姑娘深深鄙视了几分钟,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苦命的走在了上班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看小说总会有后遗症的,所以从宁殊言出门开始,昨晚小说里那个渣渣男主的各种卑劣行径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现,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注定了这一天宁殊言的眼神里除了杀人的目光就是吃人的视线。   当池惟兮在楼底下叫住宁殊言的时候,她想到的刚好是男主当着女主面和别的女人亲热的那事,于是池惟兮看着宁殊言饱含愤恨的眼神愣生生的吓退了一步,稳了半天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昨晚医院又有流氓闹事了?”对宁殊言这凶狠的眼神,他其实不怎么陌生,有一次宁殊言值夜班的时候遇上酒鬼耍流氓,明明血流满身了还在那不要命的调戏帮他包扎的宁殊言,后来宁殊言回来撒气的时候眼神就跟刚刚一模一样。   宁殊言听到池惟兮的声音后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抬起头看到池惟兮那张和平时一样的笑脸时突然就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就那样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没有。”说完就越过他径直朝外面走去,池惟兮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摸了摸头,他总觉得今天的宁殊言有点奇怪,不过他又找不到原因,池惟兮很快就追上了宁殊言,宁殊言没有和平时一样和他有说有笑,池惟兮只能自己找话题,“宁殊言,昨天我生日你没来太没口福了我告诉你,童蓁做的菜特好吃,跟你简直是不相上下啊,你要是来肯定要和她心心相惜!”昨天童蓁关门进去的时候,池惟兮才反应过来,于是问她是谁敲门,童蓁歪着脑袋笑了一下,说,“是宁小姐,本来我想邀请她一起过来吃饭的,可她说她要上夜班,所以她就不过来了。”池惟兮听到宁殊言不来的时候,心底莫名失落了一下,淡淡的“噢。”了一声后继续回过头去和萧阳玩游戏,童蓁看着池惟兮落落寡欢的样子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也暗了暗,不过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睛里便满是坚定,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不管有多难她都不会放弃。   本来低着头自顾自走路的宁殊言听到池惟兮那絮絮叨叨的话后猛的停下了脚步,池惟兮本来和她保持着一致的步调,宁殊言停下后他由于惯性一下子走出了两步,发现宁殊言没有跟上后才停下来,然后侧过身看着宁殊言一脸疑惑的问,“宁殊言?怎么了?”宁殊言现在耳边都是池惟兮刚刚说的话,童蓁做的鱼好吃,童蓁做的红烧排骨很香,童蓁的牌技爆好,童蓁的……她知道现在的她埋着一肚子的火药,童蓁就是导火索,她不喜欢发火,特别是不喜欢在池惟兮面前发火,她本来就缺少女孩的温柔乖巧,如果再不克制自己的脾气,那她在池惟兮心里就真的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形象了,于是宁殊言站在原定长长的深呼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去心底的火气后才看着池惟兮淡淡的开口道,“嗯,童蓁做的菜很好吃,童蓁很好,我知道了。”说完之后才又继续走路,池惟兮这下完全确定了宁殊言今天有问题,她好像在生气,刚刚看她深呼吸的时候池惟兮就知道了,而且貌似生气的对象还是他自己,可他没惹她啊,再说了从昨天到今天连生日快乐都没跟他说,要说不舒服也应该是他才对啊,因为连程洛都发短信跟他送生日祝福了,可宁殊言恁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哎!宁殊言,你……”,“不要再跟我说了!”池惟兮的话还没有说完,宁殊言就猛地瞪着他大声喝止了他,宁殊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心里堵得要死,要是池惟兮再说一个童蓁怎么样出来,她就会崩溃到情绪失控,“宁殊言,你家亲戚来了啊你!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池惟兮被宁殊言的大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不甘心的吼了回去,宁殊言没料到池惟兮会回这么一句,不过刚刚就快要爆炸的火气倒也被他这句话卸去了大半,“你……”宁殊言本想说你混蛋,可看着池惟兮板起来的脸,后面那两个字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为了她的情绪被他左右,也为了自己傻子兮兮的暗恋,鼻子一酸那瞬间宁殊言马上低下了头,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池惟兮被宁殊言反常的举动弄的彻底傻眼,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宁殊言眼眶红了,想到一向以女汉子形象示人的宁殊言哭,池惟兮突然就觉得心揪了一下,那种揪痛来去太匆匆,所以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看着宁殊言瘦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知道他很失落,失落到烦躁。   宁殊言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可她瞒得过其他同事,却没办法瞒过与她做了将近十多年闺蜜的麦兜兜,中午吃饭的时候麦兜兜拉着她坐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情况,说吧,姐们给你分析分析。”宁殊言本来一肚子的郁闷,看到麦兜兜一本正经的拿出知心姐姐的架势时突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能有什么情况,心意被撞,我准备做的爱心大餐被警花妹妹抢走了。”宁殊言语气里满是自嘲,脸上的笑僵的能和木乃伊比比高下。“哟呵!终于出现情敌了啊喂。”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挑了挑眉,满脸促狭的对宁殊言笑。听着麦兜兜明显幸灾乐祸的声音,宁殊言觉得她是脑残了才做出一副颓废的怨妇样跟麦兜兜说刚刚那些话,于是白了一眼她后带着一脸我很不爽的表情继续嚼白米饭,“得啦,谁一生中还不遇上一个两个情敌啊,换位思考下,有人喜欢池惟兮也刚好证明他魅力大嘛,你该高兴,来,笑一个!”在麦兜兜的印象里,她和宁殊言相处的过程中就很少见到宁殊言吃瘪的情况,所以现在的麦兜兜,嗯,很兴奋。有这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宁殊言彻底无语了,抬头看着陷入莫名兴奋情绪的麦兜兜颇为沧桑的叹了口气,“兜兜啊,你怎么就长不大啊……”听着与麦太太一模一样的话,麦兜兜心底狠狠的恶寒了一下,“宁殊言,都说了不要学麦女士说话了!”麦太太就是麦兜兜的死穴,百试百灵,宁殊言看着跳脚的麦兜兜突然就觉得心情貌似好了很多。   医院里总有各种各样的紧急情况,下午的时候救护车来回好几趟,某郊区突然发生倒塌事件,受伤的大都是妇女孩子,应付着那些哭闹不止的孩子,宁殊言早就没有美国时间去想早上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了,刚替一个孩子包扎好后麦兜兜就匆匆的跑了过来,“言言,手术室紧缺人手,护长要咱俩去应个急,快!”,“嗯!”宁殊言把那个孩子交一个实习生后就跟着麦兜兜朝更衣室跑去,在更衣室里一边消毒一边问麦兜兜,“上手术台,你OK?”麦兜兜很少进手术室,实习那会儿麦兜兜在手术室那道差点不及格,她总说手术台上太过血腥,而她是个满怀悲悯的好人,所以只要能不进手术室她从来都不进,以前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宁殊言倒是经常被借到手术室里帮忙。“别忘了我也是工作了六年的护士。”麦兜兜听到宁殊言的话后回过头给了她一个自信大方的笑容,认真起来的麦兜兜有着与平时嘻嘻哈哈很不一样的神情,宁殊言觉得现在这个对着她笑的麦兜兜太有范了。   进手术室见到那个躺在手术台上满是血污的孩子时麦兜兜还是下意识到的皱了皱眉,可手术过程中麦兜兜还是干净利落的执行着了医生的吩咐,动作迅速,反应到位。等到她们俩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捶着僵直的腰宁殊言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跟麦兜兜分道扬镳,苦哈哈的往公交车站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宁殊言就被池惟兮堵了,“宁殊言,你……”池惟兮下班后发现宁殊言还没回去就一直留心着门外的动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站起来跑了出来,池惟兮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喘音,自从早上宁殊言莫名其妙的跑了之后他一直心神恍惚,做事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宁殊言离开前红红的眼眶,如果今天宁殊言不给他一个安心的解释,他有预感晚上他肯定会失眠,所以没说完的话是你到底怎么了?   宁殊言见到池惟兮一脸着急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问今天早上的事,于是也停在那里想了一下之后开口,“池惟兮,还记得高中时候关于电路的知识吗?”池惟兮虽然很疑惑宁殊言现在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那你还记得电路的两种连接法吗?”宁殊言也不解释原因,就那样让池惟兮一头雾水的继续回答问题,“串联,并联。”池惟兮想也不想的给出答案。听到想听的答案后,宁殊言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池惟兮的眼睛说道,“嗯,今天早上我的脑电波也和电路一样,一不小心并联了起来,所以你就无视了吧。”,池惟兮,“……”这样也可以?!那他今天一整天的神游天外都白费了?!姑娘,有没有你这样恶搞的啊喂!池惟兮现在的心情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因为那都显得太过苍白!估计是池惟兮脸上的表情太过丰富,所以宁殊言也看出了他此刻难言的情绪,于是主动开口道,“要不,今晚我请客,道歉?”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池惟兮脸上的表情终于停留在满意这里,“算你有眼力,好吧,爷就让你的良心有个安放的地儿,赶紧的,我都快饿死了!”说完就推搡着宁殊言去开门,宁殊言低下头苦笑,宁殊言,承认吧,你就是个胆小却又贪心的坏姑娘。   就这样,宁殊言和池惟兮的第一次冷脸最后因为宁殊言的一顿饭给化解了,可真的有那么容易化解吗?宁殊言不知道,可她冥冥之中总感觉这次似是而非的吵架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她和池惟兮之间的问题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只是她没想到那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宁殊言肚子痛的不堪忍受的时候已近是后半夜了,一开始她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所以也就没把它当回事,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可后半夜的时候宁殊言生生痛醒过来,在额头上一摸全是冷汗,宁殊言被自己的情况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开了灯,摸到床头的手机后想也不想的就拨电话,看着手机上闪动的“池惟兮”三个字的时候,宁殊言在疼痛之余竟然还抽出时间来苦笑了一番,自己果然栽在了池惟兮的手里,心理学上说,人在最紧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往往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是不是最重要的人宁殊言那一刻没有心情去论证,但反正她最依赖那个人就是了。   电话接通那瞬间宁殊言差点要喜极而泣了,可下一个瞬间宁殊言就被炸得飞灰湮灭,所以有时候高兴太早真的是会折寿,池惟兮电话里的声音个女的,而且宁殊言对这个声音还很熟悉,就是那个对她有莫名敌意的jing、察妹妹童蓁,“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池惟兮?”虽然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宁殊言就很想挂电话,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情况,她又不得不忍着痛客气的请求了一下,童蓁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公式化的说,“对不起宁小姐,师傅正在忙公事,如果实在有要紧的事我可以帮你转达,不过师傅现在真的很忙。”听着童蓁左一个师傅右一个师傅,宁殊言觉得肚子里抽搐的更加厉害了,你妹的,不就想表明你跟池惟兮很亲近嘛,不就是转了个弯让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嘛!宁殊言好不容易被疼痛压下去的要强心立马被童蓁刺激的满血复活,“我拨错号了!”说完这句话后宁殊言的眼泪就留了出来,尼玛真的是好痛啊!果然下意识的行为害死人啊,这么紧要的关头就应该相信120才对,就跟失火了要找119一个道理,因为这时候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人员们永远不会对你说我很忙!   打了急救电话后宁殊言用剩下的力气拨通了闺蜜程洛的手机,接通后宁殊言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赶紧地,来我家救人命……”就华丽丽的晕了过去,晕过去的前一秒宁殊言还在心里欣慰,果然把自家备用钥匙放在哪告诉程洛是明智的,虽然这一做法直接方便了程洛有事没事跑过来偷东西吃,但十万个错误里至少还有一个正确,如今不就得靠他拿着备用钥匙开门来救命了么……   宁殊言晕过去的时候池惟兮正和萧阳带着童蓁一起在办公室里审案子,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婆婆背着自己的儿子儿媳竟然把自己的孙女藏了,老太太是个重男轻女的封建婆婆,儿媳妇没能给她生个孙子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一直以来对小孙女就不喜欢,今天不知从哪得来的坑爹启发,觉得只要自己孙女不见了就能让儿媳妇再生一个小孙孙,于是大半夜在jing局里就上演了一番儿媳妇哭得昏天黑地,婆婆乐的使劲儿拍手叫孙子的怪异戏码,孩子她爹这会儿正满大街的找女儿去了,池惟兮他们觉得老太太的世界真的已经玄幻的不适合在地球上生活了,张口结舌了一阵后,萧阳跑去负责安慰痛哭流涕的儿媳妇,池惟兮则负责跟藏了人的老太太死磕,童蓁没有经验就负责后勤了,宁殊言电话来的时候池惟兮正被老太太摧残的想上吊自残,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眼睛看谁都带着一股冰渣味儿,所以童蓁拿着他丢在办公桌的电话来跟他说有人找时,池惟兮只是烦躁的挥了挥手说,“说我死了……”池惟兮这话刚说完,坐他对面的老太太就又激动上了,“是啊是啊,死了,死了,我就要有小孙孙了,哈哈哈哈哈……”隔壁刚被萧阳安抚住的孩子她妈听到这句话后哀怨的看了萧阳一眼,然后“哇”的一声也开始加入了协奏曲阵营,那一夜警、局的热闹程度让池惟兮深刻理解了当年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对女人的那段比喻,于是池惟兮被一千只鸭子吵了一夜后压根就忘记了有人半夜给自己打过电话这件事,而童蓁在一种微妙的情感促动下也完全没有告诉池惟兮的打算,即使她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宁殊言昨晚说话时的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想通   宁殊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昨天半夜被送到医院检查一番后被确诊为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宁殊言昏昏沉沉间委托程洛做了一次家属,让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然后就急哄哄的被推进了手术室直面白晃晃的手术刀,当然,那时候宁殊言早在麻药的作用下见周公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回病房,宁殊言睁着大大的眼睛在病房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后发现程洛就趴在自己床边,看着睡的死死的程洛,宁殊言再次在心底对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些强悍的连微风都能让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男主们骂了一句玛丽隔壁,尼玛都是骗人的!在她看来,就程洛这样,她不大声点吼根本没办法把他从周公家里拉回来,难道因为程洛不是男主?最后宁殊言实在口渴的没办法再继续YY下去,只能用手在程洛头上拍了一下表示自己醒了,拍第一次的时候程洛头动了一下,嘴里还叽咕了一句,“妈,我再睡一会儿,你别烦我!”说完头一歪就又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了,宁殊言听了那句“妈”手在半空中抖了抖,内流满面的无以复加,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么你说,要是她真病重,指望程洛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妈什么妈!我是你大姨妈!赶紧的,我要喝水!”宁殊言感慨心酸完了之后,再次加重力道给了程洛一下,这下好了,直接把程洛震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姨妈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说你赛无盐的!”听得宁殊言顾不上刀口的疼痛,直接在那里捶床笑了起来,“程洛,你还真有大姨妈啊,哈哈哈哈,哎哟,痛……痛死我了……”程洛听到宁殊言的声音后彻底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她一边缩着身子喊痛一边又垮着脸怪异的笑时瞬间没好气道,“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昨晚上接到宁殊言的电话时,他第一反应是去看日历,发现不是四月一日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惊慌的往楼下冲,宁殊言很少开玩笑,除非是四月一日愚人节的时候。   果然,等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跑到宁殊言卧室的时候,宁殊言苍白着脸已经没反应了,程洛那时被吓了个半死,傻兮兮的伸出手放到宁殊言的鼻子下面去试探她的呼吸,发现宁殊言只是晕过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脱力般的坐到了地上,一个劲的骂自己神经病,等到程洛好不容易想起来要打急救电话的时候,救护人员已经到门口了,就这样,程洛和急救人员一起把宁殊言送到了医院。“嗯,恩人谢谢你了,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拿点水给我喝。”宁殊言有求于人态度好的跟小绵羊似得,程洛瞪了她一会儿之后才揉着眼睛走到另一边给她倒开水,“我已经打电话给兜兜了,待会儿她接我的班,我要赶着去上班,晚上再过来看你。”程洛等宁殊言喝完水后接过空水杯再次倒了一杯开水晾着,做完这些后才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宁殊言叮嘱道,宁殊言闻言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朝他挥了挥手,“快回去换衣服上班吧,晚上也不用来了,昨晚耽误一晚够累得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是护士搞的定一切的,放心!”程洛再三确认了宁殊言一切OK后才一步三回头的朝外走去,看的宁殊言笑着骂他婆妈啰嗦,眼看程洛就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宁殊言鼻子突然酸了一下,大声叫住他,“程洛!”,程洛被宁殊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身紧张兮兮的盯着宁殊言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医生你等着!”,“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宁殊言被程洛的紧张弄得哭笑不得,连忙把话说完整了,宁殊言说完之后程洛的眼神算得上凶狠了,气急败坏的冲宁殊言叫嚷道,“宁殊言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还有!别跟我说那么肉麻兮兮的话,没人告诉你那是我的专利啊!”说完转过身潇洒的连个背影都没留给宁殊言就走了,宁殊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不觉失笑,害羞就害羞,还拽的二万八千里,还真以为别人看不到他脸红啊。   程洛走了之后宁殊言就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发呆,人们都说经历过生死的人总会有一番大彻大悟,宁殊言虽然没有经历生死,但好歹也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晕死,所以从昨天到今天她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喜欢池惟兮,而且很想将他标为所有物也就是宣誓主权,如果池惟兮是自己的,那昨晚在电话里,宁殊言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童蓁说:你师父再忙也有义务救女朋友的命!而不是灰溜溜的挂电话,如果池惟兮是自己的,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生日那天给他送礼物做爱心大餐,而不是被抢心意之后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吃闷醋,如果池惟兮是自己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如果池惟兮是她宁殊言的,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美好,只是,前提是这个如果可以成立的话。一想到这,宁殊言的心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池惟兮是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不喜欢触碰男女之间的感情,以前宁殊言只是觉得他对那些事情没兴趣,麦兜兜甚至还神经的猜测过池惟兮是不是gay这个事实,可自从池惟兮跟她说了他家庭的那些遭遇后宁殊言猜出了大致的原因,池惟兮是怕再次连累身边的人,他以前做刑、jing的时候得罪过不知有多少人,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在刑、jing队了,但那些被他抓过的犯罪份子的同伙却只会记得当初得罪过他们的池惟兮,父母的打击对他来说已经够沉重了,他不会想再经历一次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一个人,因为就算保护不好,那也是一个他可以承担的苦难。   想到这些,宁殊言就觉得头疼,她假如没遇见过池惟兮就好了,宁殊言从来就不是个胆大无畏的勇者,相反的,她很惜命,所以很胆小,不该管的闲事她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世上没有假如,她遇上了池惟兮,还很悲催的喜欢上了他,所以即使知道喜欢他也许会有麻烦也义无反顾,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悄悄问过自己好几次,如果喜欢池惟兮的后果是丢掉小命自己会不会后悔,结果答案是两个音节的,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喜欢上一个人后就慢慢的失去自我。就算知道挑明的结果百分之九十是失去池惟兮这个朋友,宁殊言也决定了要孤注一掷,因为她藏不下去了,强颜欢笑总有累的一天,经历过昨天晚上那种极致的失望后,宁殊言觉得是时候给自己一个了断了,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就让自己死心的彻底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   “言言,言言!你没事吧,我刚起床就接到程洛的电话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了!”宁殊言刚在心底做完决定,麦兜兜就一阵风一样刮到了自己面前,火急火燎的把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宁殊言吓了一跳,宁殊言愣愣的看着麦兜兜一脸着急懊恼的样子,然后一下子笑了起来,就算没有爱情,她的生活也不会是一无是处,至少她还有程洛和麦兜兜这样不离不弃,关心爱护她的挚友在身边。   麦兜兜看着宁殊言只笑不语的样子更着急了,“言言!你倒是说话呀,你可别吓我!我是麦兜兜啊!”,“知道你是麦兜兜,我是阑尾炎又不是脑膜炎,都让你少看点韩剧了你就是不听。”宁殊言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的对麦兜兜说,麦兜兜见宁殊言反应正常后终于放下心来,“啪”的一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然后凶巴巴的看着宁殊言道,“韩剧是我永远的精神粮食!你不许污蔑我的粮食!还有,昨晚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打电话给你干嘛,叫你来给我开膛啊还是割阑尾?难道你不知道110、119、120是永远的首选求救对象吗?”宁殊言对麦兜兜的埋怨不以为然,半躺在床上老神在的把她堵了回去,对于宁殊言刚刚说的那些血腥之事麦兜兜嫌恶的瘪了瘪嘴,然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跟个青蛙一样趴在宁殊言眼前,贼兮兮的问道,“为什么是程洛那个家伙送你来医院,池惟兮呢?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机会你凭什么不留给池jing、官?!”麦兜兜说到最后手指头都戳到宁殊言的头上了,那抓心挠肺的着急样,说她是池惟兮的脑残粉一点都没污蔑她。“jing、察叔叔很忙的好吧,你以为池惟兮就等在那里让我叫呢?!”宁殊言歪着脑袋免得遭受麦兜兜手指的荼毒,微眯着眼睛不满的对麦兜兜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打110!”麦兜兜的神奇思维再一次把宁殊言这个小伙伴秒杀了,看着麦兜兜理所当然的样子,宁殊言觉得自己果然很不适合在地球上生活,她好想回火星啊!   麦兜兜在宁殊言的病房里又唠唠叨叨了大半个小时,才被忍无可忍的宁殊言轰了出去,“麦兜兜,如果想让我恢复的快点就赶紧的滚蛋,你在这,我怕我的病情会无限期的加重!”,“啧!怎么说话的你!姐们这是如春风般的关爱你,太伤人心了,我那颗晶莹透亮的水晶心啊……”麦兜兜临走之前还不忘作出西施捧心的样子恶心一把宁殊言,看得宁殊言胃里酸了一阵又一阵,“麦兜兜,再不滚蛋我告你谋杀!”,“想池惟兮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啊,哈哈哈哈哈……”麦兜兜说完这句话后就如宁殊言所愿消失了,只是最后的笑声就如魔音穿耳,一直在宁殊言的耳边刺激着她本就很衰弱的神经,要不是宁殊言有病在身,她觉得这时候的麦兜兜肯定会哀嚎的很有节奏感。   等池惟兮知道宁殊言住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晨了,这还得多亏程洛无意中的告知,那天早上程洛下晚班回来刚好遇上去上班的池惟兮,于是带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边打呵欠边拍着池惟兮的肩说,“宁殊言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拆线没啊?”上次之后宁殊言就发短信跟他说不要再去医院了,说是有人会照顾她的,程洛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人是池惟兮,在很早之前,池惟兮和宁殊言在他们这些旁人眼中就是一对了,所以今天看到池惟兮他想也不想的就跑过来找池惟兮打听宁殊言的情况,池惟兮听到程洛的话后一头的雾水,他已经两天都没见过宁殊言了,虽然心里有点奇怪但也没在意,因为在以前他们俩一个星期碰不到也是有过的,程洛的话没头没脑的,可池惟兮还是听出了重点,宁殊言好像出事了,“要我说啊,当你们jing、察的家属真是超级不容易啊,紧急情况找你们估计还得打110,幸亏那晚我在家,不然宁殊言就惨了。”程洛没发现池惟兮的异样,还在那里一个人念叨个没完,“你说宁殊言住院了?!”池惟兮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扯着程洛的手神色着急的问道,池惟兮情急之下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于是程洛只觉得自己被抓着的那只手跟要废了一样,形象也不要了,苦着脸在那里不停地扑腾叫唤,“靠,靠,靠!手……手要废了!卧槽……池哥,手,我的手啊!!!……”悲催的叫声惹得路过的人不停的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池惟兮这才尴尬的放了程洛,“不好意思,失误,失误……”,程洛欲哭无泪的看了池惟兮一眼,然后想起刚刚他说的话一下子又咋呼开了,“尼玛!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言言住院了?!!”那样子颇有如果池惟兮点一下头就踹死他的架势,池惟兮看着程洛凶狠的样子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前天晚上我值夜班。”,“擦!你值夜班也不妨碍救她吧?!我就不信她第一个求救的人不是你!”程洛一直以为池惟兮是知道宁殊言生病的,只是那晚池惟兮实在走不开宁殊言才转而求助他,现在是怎样?感情池惟兮根本就不知道宁殊言那晚的危急情况,池惟兮刚想点头说是,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让童蓁代接的电话,难道?一想到这池惟兮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宁殊言前天晚上第一个求助的人应该是他,可那时候他干了什么,发脾气说他死了?在这件事中童蓁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程洛一直在观察池惟兮的表情,看到他脸上的懊恼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狠狠拍了拍池惟兮后说道,“池哥,言言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她在中心医院住院部十五楼一病区,赶紧去看她吧。”说完不再理会池惟兮的反应,他很困,要赶着回家睡觉,宁殊言的事情就交给她自己处理吧,反正他再着急也只能干着急。程洛的那句“言言对你的感情”让池惟兮怔在那里好久回不过神,宁殊言对他的感情么?其实,他是有感觉的,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     ☆、挑明   池惟兮赶到医院的时候宁殊言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阳光从窗子外穿过来柔和的洒在宁殊言亚麻色的头发上,让宁殊言看起来多了一份平时没有的温婉和娴静,因为刚动过手术,宁殊言的脸色很苍白,嘴巴紧紧的抿着,眼睫毛很长,随着眨眼睛的动作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池惟兮站在门外突然就觉得,原来萧阳说的一点都没错,宁殊言就是个大美女。毫无征兆的,宁殊言回过头朝池惟兮这边看来,池惟兮的心在看到宁殊言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漏跳了一拍,愣愣的看着宁殊言的眼睛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倒是宁殊言,微微惊讶了几秒后笑了起来,“池惟兮,你总算来啦。”因为生病的关系,宁殊言的嗓子还是哑哑的,可尾音里却有一种撒娇的味道,池惟兮也笑了,推开门慢慢走到宁殊言床前,声音里满是歉意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池惟兮突然就说不下去,我怎么样,我不知道?还是我不是故意的?那一刻,池惟兮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宁殊言刚刚的笑其实不是池惟兮想看到的,他宁愿宁殊言生气,骂他不理他都好,因为那样他的心至少好过一些。可宁殊言只是对着他浅浅的微笑,把他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心里。“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到时候我来接你。”池惟兮走到床的内侧拿了一个苹果坐回凳子上,埋着头认真地削起了苹果,“唔,还好,过几天吧。”宁殊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池惟兮突然就觉得很紧张,她很想放弃昨天的那个决心,就那样平平淡淡的和他做一辈子朋友算了,宁殊言的眼睛一直盯着池惟兮的发顶,直到池惟兮把苹果递到眼前才慌张的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后宁殊言苦涩的说了声谢谢,其实她知道,即使她的心再怎么逃避,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的,反正早晚都要说,干脆早死早超生好了,轻轻的咬了口苹果后宁殊言抬起头,认真严肃的看着池惟兮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池惟兮,我想跟你说件事。”池惟兮被宁殊言突如起来的严肃表情吓了一跳,讷讷的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你说。”他有一种直觉,宁殊言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这件事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点头同意,因为他害怕那种变化,他一点都不想失去宁殊言这个朋友或是邻居,可又不得不答应宁殊言,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宁殊言如果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任谁都阻止不了,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听宁殊言说,“池惟兮,我喜欢你,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你喜欢我吗?”话说出口以后宁殊言感觉自己就像扔掉了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了起来,她觉得就算下一秒就听到池惟兮拒绝的话也没什么了,至少她努力过,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后悔了。   说完那句话后宁殊言就那样微笑着看池惟兮,静静的等着他给一个答案。听到宁殊言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瞬间,池惟兮心里被一阵痛苦席卷而过,最终他和宁殊言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斟酌再三后池惟兮才低低开口说道,“宁殊言,我也喜欢你,可是……”,“可不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对吗?”池惟兮发现这几天他一直在说半截子话,那些没有说完的话总是在没出口前就被别人堵在了嘴里,“对不起,宁殊言。”看着仍在微笑的宁殊言池惟兮最后只能叹息着说出这一句最没意义的话。池惟兮的拒绝早在宁殊言的预料当中,所以她此刻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失望和伤心,她只觉得自己总算是解脱了,暗恋什么的最费心神,她老了,所以只能坚持到现在,“池惟兮,你开玩笑呢,你不喜欢我有什么对不起的,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还要谢谢你,至少你陪着我走过了很多开心的日子。”宁殊言朝池惟兮晃了晃手中的苹果,然后在他讶异的注视下笑眯眯的咬了一大口苹果,“你……”池惟兮想过很多种宁殊言被拒绝后的反应,可独独没有想过现在这种情况,宁殊言半躺在床上拿着苹果笑得很开心的对他说,“谢谢你陪着我过了很多开心的日子。”,“好啦,池惟兮,看也看过了,答案我也得到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回去好好上班了,按照正常的失恋程序我也要一个人待会儿了吧?”宁殊言在解决完苹果后发现池惟兮还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盯着她,于是好笑的开口打破他们俩之间那种怪异的沉默,“我今天请假,在这陪你。”在来医院的路上,池惟兮就已经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如果不是宁殊言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这时候他应该是在陪着她一起看电视才对。“啧啧啧,池惟兮,你好歹也得留点时间让我纪念纪念我逝去的爱情吧?好吧,虽然那是没成型的爱情,走吧,走吧,人民公仆怎么能随意旷工呢。”宁殊言虽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痛苦绝望但也没强大到前一秒被拒绝,下一秒就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他友好和谐的畅谈寒暄,与其和池惟兮坐在这尴尬的大眼瞪小眼,还不如自己安静的睡个觉,养足精神迎接自己后知后觉的失落感。   池惟兮知道宁殊言是为了不让他尴尬才那样自我调侃,想想好像现在继续呆着这里除了默默无言什么也干不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上班,有事打电话给我,你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宁殊言象征性的朝他挥了挥手就躲到被子里睡觉去了,池惟兮站在门口看着宁殊言的背影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转身离开。宁殊言等到确定池惟兮真的走了之后才慢吞吞的翻过身来看着那扇门,果然还是被拒绝了,池惟兮在的时候宁殊言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池惟兮走了之后她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心底酸酸的不舒服,还没等她想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情愫时就感觉眼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液体一路顺流到了嘴巴里,直到满嘴都充满了苦涩的咸味时宁殊言才发现原来失恋她还是会心痛,就在这一刻,她是那么的想念池惟兮,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之后,宁殊言失声痛哭,可惜这一次池惟兮没陪在她身边,有的只是满屋子的消毒水味。   池惟兮刚回到警局童蓁就迎了上来,“师傅,你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又来啦?”池惟兮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童蓁突然就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个电话,于是皱着眉头问道,“童蓁,前天晚上你帮我接电话的时候宁殊言说了什么?”,童蓁没想到池惟兮还会问关于那个电话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假装没事的说道,“没说什么啊,她就问你在不在,然后我告诉她你正在忙,她什么事都没说就挂电话了,师傅,宁小姐怎么啦?”,“在电话里你没听出什么异常?”池惟兮没有回答童蓁的问题,反而一脸认真的再次提问,童蓁在池惟兮的注视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住心神,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觉得宁小姐声音有问题。”池惟兮听完童蓁的话后一言不发的盯着童蓁看了几秒钟,然后才没事人一样“嗯。”了一声,之后就面无表情的越过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埋头翻阅桌上的资料,童蓁暗地里深呼了一口气,松了松刚刚一直紧握的拳头,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五六万字竟然一个评论都没有,这是表示让人停更的节奏么么么么……   ☆、决定   宁殊言出院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其他人,连麦兜兜主动要求来接,都被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所以医生说可以出院后,宁殊言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结账走人了,上午出院,下午人就在急症室里忙了。   麦兜兜看见宁殊言那一刻气的差点跳脚,“宁殊言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吧?!自己的身体都没养好就跑这来凑活!你是嫌身上没病菌不舒服是吧?!”麦兜兜咋咋呼呼的惹来一大堆的注目,连正在巡查的护长都被吸引过来,看到宁殊言苍白的脸色后难得和颜悦色的对她说,“宁殊言,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养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不是批你病假了吗?”,宁殊言知道护士长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性子使然才整天板着脸说话,于是朝护士长笑了一下,“我没事,谢谢护长关心。”,“你没什么事!护长说的对!看你这脸色都够吓倒病人了,你就别在这里损毁咱白衣天使的形象了哈,对吧,护长?”麦兜兜说完一脸狗腿的看着护士长,护长被麦兜兜的荒诞逻辑说的脸都黑了,瞪着眼睛对麦兜兜吼,“知道还不赶紧去工作?!我看宁殊言就是平时帮你顶的班太多给累的!”麦兜兜还没等护长把话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那怂样看得宁殊言哭笑不得。最终宁殊言还是没有回去休息,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呆在寂静的空间里,在医院里呆着至少还有病人和同事陪着她,手头有事可干也免去了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伤春悲秋。   自从和池惟兮把话挑明后,宁殊言发现现在换成池惟兮开始躲她了,好几次他们俩不得不面对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好像说什么话都觉得不对,明明以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现在却连一声,“早上好。”都被说的干巴巴。宁殊言觉得她对池惟兮的感情陷入了一个怪圈,每次她都会很期待在转角处遇见池惟兮,可遇上之后心里却总是彷徨烦躁,其实原因她大约明白,她还是很喜欢池惟兮,每次走到池惟兮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眼睛总会有意识的自动寻找他的身影,一旦找到又会想起那天池惟兮说对不起的为难表情,所以心情总是奇差无比,最近她经常无缘无故的发火动怒,程洛和麦兜兜好几次都用奇怪的眼神控诉她,医院里被她莫名其妙凶过的同事也经常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宁殊言现在的神经绷的太紧,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调节好情绪,她的生活马上就会一团糟了,事情的源头出现在池惟兮身上,所以她如果想好好重新开始的话,只能离开有池惟兮的地方,只要她不再见池惟兮,总有一天可以忘记这个人,然后恢复到以前平常的生活中去。   “什么?!你要搬家?”当宁殊言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麦兜兜和程洛异口同声的大叫,宁殊言瞥了那俩人一眼,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我才能把紊乱的情绪给调回来!”,“就为了一个破池惟兮?”麦兜兜自从知道池惟兮拒绝了宁殊言后,就立马从他的脑残粉变成了黑粉,从他的头发丝黑到他的脚指甲,那不待见的程度让同为池惟兮粉丝的程洛瞠目结舌,“兜兜,言言不是说了嘛,池哥是心理有阴影,其实他也没你说的那么破……吧?”程洛作为男同胞实在不忍麦兜兜再继续黑下去,于是冒死开口为池惟兮正名。“啊呸!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拿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当借口的臭男人!红果果的虚伪!怕就不接受啊?!那全中国那么多jing cha难道全去搅基,啊?!”麦兜兜听完程洛的话后差点用唾沫星子把他给灭了,吓得程洛一个劲的往宁殊言那边躲,麦兜兜现在正在气头上,用一只手把他人道毁灭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她那个跆拳道黑带不是浪得虚名的啊,他曾经就很有幸的见到过麦兜兜把一个想吃她豆腐的彪形大汉双手卸了的现场直播,当时那个大汉的扭曲表情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胆颤。   宁殊言看了看苍白着脸的程洛,再看看义愤填膺的麦兜兜无奈的捂了捂额头,“我说,你俩现在能不揪着池惟兮的好坏不放不,我叫你们来是给我帮忙的,不是来吵架添堵的!”麦兜兜闻言“哼”了一声,收回了秒人的目光,“言言,真放弃啦?”程洛确定安全了之后才把心思又放回了宁殊言身上,他始终觉得池惟兮是个值得相交的人,这么久相处下来,池惟兮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很清楚,在他看来,池惟兮接受宁殊言是早晚的事情,只要宁殊言不放弃,池惟兮总有想通的那天。听了程洛的话后宁殊言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笑着对他说,“程洛,我老了,只想找一个人陪我平平淡淡的过下半辈子,那种为了爱情轰轰烈烈死缠烂打的年纪我早就过了,我很喜欢池惟兮,可他不接受,我除了放弃想不到其他办法。”宁殊言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充满了一种不符年龄的沧桑感,她本就不是个热情外向的人,能够主动对池惟兮说喜欢,已是她的极限,现在与其每天都相对无言、尴尬躲避,还不如相见不如怀恋,那样,至少可以在很多年后回想起他们相处的日子时,两个人都能会心一笑。“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在身边找啊!言言,你放心,今天回去我就叫麦太太给你重点排查去,我还就不信了,四只腿的蛤蟆那么容易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难到哪去!”麦兜兜突然“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在那里气势彪悍的宣誓道,宁殊言和程洛都被她神经质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都默默捂脸,这么丢人的朋友他们可不可以说这人他们真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   就在宁殊言发动麦兜兜和程洛帮她找房子的时候,医院给每个科室下了下乡义务援助的通知。有些贫困山区医疗条件太落后,很多本该可以避免的疾病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预防及治疗而加深加重,最后导致当地很多人的身体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是死亡。医院为了响应政府以人为本的号召,每年都定期派出一部分的医疗工作者到力所能及的山区去为当地人民检查身体,普及卫生预防知识。通知到达宁殊言她们科室的时候每个人都避之不及,不过也是,她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城市的生活,适应了钢筋水泥高楼大厦的现代化设施,突然跑去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用水基本靠提的山区,想想也觉得无比悲催难想象。护士长在威逼利诱用尽无果的情况下,只能黑着脸用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来决定到底最后派谁去上山下乡。麦兜兜看着护士长和小美准备纸条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在那求佛祖拜耶稣,其他人也都是跟麦兜兜差不多的样子,看着她们这一群水润润的花姑娘们,宁殊言不觉失笑,主动走到护士长身边请战,“护长,我去吧。”宁殊言说完这句话后听到身后好几个人松了口气,当然还有麦兜兜不可思议的叫声,“言言!你吃错药啦?!”麦兜兜的这句话让本来就黑着脸的护士长直接脸黑的和包拯差不多了,狠狠瞪了麦兜兜一眼后才继续抬起头跟宁殊言说,“你身体没问题吧?这个事不能逞能。”,“我早就好了护长,我好久没出去散心了,这次就当顺便旅游了。”宁殊言觉得也许这个时候出去一趟对她对池惟兮都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在门口尴尬相对了。   护士长见宁殊言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交代了一下相关事宜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麦兜兜拖着宁殊言走到过道上,一脸我想掐死你的表情让宁殊言觉得自己的脖子后背凉飕飕的,“宁殊言!你脑残了吧?你见过跑去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旅游散心的?!”麦兜兜的咆哮声分贝太大,惹得一些过路的医生病人频频向她俩致敬,宁殊言满脸不好意思的冲相熟的人笑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带笑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兜兜,山区风景很漂亮的,旅游散心那是首选之地啊。”顾之遥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平缓舒朗,就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干净舒服的,麦兜兜听到顾之遥的声音后终于不再化身咆哮帝,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问,“顾医生,别告诉我你也要去义务支援?”,宁殊言也询问的看着这个急诊室之花,很难想象如果急诊室里那些顾医生的粉丝妹们知道这一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嗯,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也要去的,和殊言一样,脑残了想去旅游散心。”顾之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笑意的看着麦兜兜回答。   “那刚刚那些拼了命都不想去的人现在肯定想上吊自杀了,与帅哥亲密接触一星期的大好机会就这样飘走了……”麦兜兜眨巴了下眼睛,看着顾之遥笑嘻嘻的调侃道,果然,麦兜兜的想法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护士长真是太不会应用宣传手段了,当初如果把顾之遥这座大神搬出来,那还用的着抽签啊,“我现在担心等下要被唾沫星子淹没了。”宁殊言也笑着打趣道,顾之遥摇着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俩说,“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吧,如果我有那么大的魅力,那为什么护士长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黑着脸一脸看我不爽的表情?”,“当然是因为你魅力太大,把她手底下的天使们都勾的不务正业去看帅哥呗。”每次只要一到顾之遥坐班急诊室,护士总会找各种理由往他办公室钻,护长不黑脸才怪,宁殊言说完之后和麦兜兜相视一眼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留下被调侃的顾之遥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哎,不是!我是去山区工作的,你给我带这些防晒霜护肤品干嘛,你以为我去海南度假啊先生?!”程洛从麦兜兜那里得知宁殊言下个星期要去山区后就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跑下来说是要支持她伟大的献爱心事业,宁殊言看着那些个知名护肤品彻底无语了,“哎呀,你不知道那些地方多伤皮肤,我这是为你好,你总不希望进去的时候是白雪公主,出来的时候就成卖毒苹果的巫婆了吧?”程洛坐在宁殊言的床上一边看着她收拾行李一边据理力争,“切,拉倒吧,有这心思你还不如多送我几瓶花露水呢,我只知道山区蚊子多,没听说过山区的太阳毒到能把白雪公主变成老巫婆。”宁殊言对程洛的无厘头理论嗤之以鼻,不过他的提醒倒也让她想起来带驱蚊水这件重要的事情,“也对噢,那行,你要啥牌的?算了,我还是看着办吧,咱也为我国的爱心事业出份力!”程洛听了宁殊言的话后从善如流的改变了注意,抱着那堆东西就往外走,下午的时候果然给宁殊言送来了花露水,又是一大堆!各种牌子各种香味的花露水,大瓶小瓶应有尽有,看得宁殊言啧啧称奇,“程洛,你这是要我去贩卖花露水呢还是贩卖花露水呢,还是贩卖花露水呢?”,程洛拿着一瓶六神的花露水打开朝宁殊言喷了一下,然后得瑟的对宁殊言说道,“小爷这是赞助,去,给你们每个同事发一瓶!不用写感谢信了哈。”宁殊言被程洛那臭美的欠揍样逗的好气又好笑,“你就圆润的滚吧你,送花露水算什么啊,有种你送法国香水啊你!”说完“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法国香水能驱蚊啊它?!我这是实事求是,物美价廉还实用,就是香奈儿都没我这六神花露水有用!”程洛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那一堆花露水耸了耸肩,和宁殊言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导   宁殊言去山区后的第二天,程洛就找上了休假在家的池惟兮,程洛寻思着宁殊言肯定没有告诉池惟兮她要搬出去的事情,他觉得作为池惟兮的哥们,宁殊言的闺蜜,他很有必要做他们之间的传声筒,所以大周末的就把补眠的池惟兮给叫了起来,美其名曰要和他深度谈心。   池惟兮前一天晚上值了一夜的班,所以见到程洛的时候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替他开了门之后就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继续睡觉,“池哥,别睡了,赶紧起来,跟你说件正经事儿。”程洛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后用脚推了推毫无反应的池惟兮,“嗯……我困啊程主播。”池惟兮埋着头含含糊糊的敷衍程洛,“别困了!你再困,言言就真搬走了!”程洛颇有点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感受,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个热心善良的好人呐。“什么?!宁殊言搬走了?!”程洛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在沙发上挺尸的池惟兮现在就已经一脸着急的盯着自己逼问了,切,还不承认有奸情,开玩笑呢吧!“目前还没有,她昨天义务去曲里下乡了,不过一个星期前就在找房子了,估计她回来就有消息了,池哥,你要再这么磨磨蹭蹭的,言言可就真走了!”程洛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池惟兮的眼睛,心里嘀咕道,哼哼,我就不信急不死你!果然,听完程洛的话后池惟兮面无表情的愣在那里,眼睛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好久之后才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程洛说道,“宁殊言如果真的要搬走,我也也不能阻止她啊。”,程洛闻言很想骂一句三字经,清了清嗓子后才又继续耐着性子说,“池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言言这样做的原因,你对她明明就有感情,接受她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别问我怎么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的,看看我的职业就知道了。”程洛在电台里做的是一档感情节目,所以他一向以感情专家自居。   对于程洛的前半段话池惟兮确实很惊讶,不过听完他后半段话后就认命的不狡辩了,程洛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不靠谱,可一旦涉及到感情问题,他确实很有发言权,据他自己说,在感情上他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经验都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我不接受她是有原因的。”池惟兮苦笑着移开了看着程洛的视线,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满是无奈的轻声说道。“切,你爸妈是豪门高干老顽固?还是你有黑道邪恶背景?再不,你结婚了?你得绝症了?还是你不举,性冷淡?”程洛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言情狗血剧里的经典桥段,丝毫没注意到听的人越来越黑的脸,“程洛,宁殊言说的没错,你就是嘴欠!”池惟兮刚刚那点小忧伤被程洛这么一搅合全成天边浮云了,“那不就得了,人家棒子剧里面怀疑是亲兄妹的时候还矢志不渝的要在一起呢,你就不能有点学习精神,走国际化路线?呃,那啥,你爸和你妈没出过轨吧?难道你俩真有同样的染色体?!”,程洛越说越离谱,池惟兮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歪了他,吼道,“我以前做刑、jing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我是怕连累宁殊言!”,“耶?纳尼?!刑、jing?尼玛!就是那种动不动就出示证件酷酷的说,别动,jing、察!的那种?早说啊,封你做我偶像啊。”程洛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被池惟兮踹到地上后也不打算起来了,就坐在地上眼睛发光的仰视着池惟兮。   池惟兮彻底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宁殊言的朋友就不能有个接地气点的,一个两个都浑身冒妖气,“虽然我现在是民、jing,但照样可以逮住你说,别动,jing、察!”池惟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嗯,知道你强大。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放心,在宁殊言身上永远只有别人痛苦的份,她那跆拳道黑带可不是吹的,下次你可以尝试尝试,再说了,你仔细想过没有,失去和宁殊言的这份感情也许比你担心的更可怕。”程洛突然收起之前嘻哈的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池惟兮说道。程洛的问题把池惟兮问的一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失去宁殊言之后他会怎么样,一直以来,他的关注点都放在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宁殊言这件事情上,如果宁殊言真的如程洛所说要离开他的生活,那他接受得了吗?程洛看着陷入了自己思绪里的池惟兮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池惟兮说,“池哥,人一辈子遇上个你喜欢她,她也刚好喜欢你的人不容易,没必要为了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也许、如果、可能放弃这么好的缘分,好好想想,然后做个正确的决定,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程洛说完就哼着歌吊儿郎当的朝门外走去,留下情绪不明的池惟兮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醒悟   程洛走后,池惟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忆他搬到这里来以后的事情,然后他发现,脑海里全都是宁殊言的影子,第一次见面笑着和他说以后多多关照的宁殊言,失落的时候,坐在地上边喝酒边哭的宁殊言,烧烤的时候忍着怒替他烤东西的宁殊言,蹲在那里温柔的和他说要好好爱护自己的宁殊言,过年的时候拉着他去逛超市,然后回来做年夜饭他吃的宁殊言,还有躺在病床上鼓着勇气说,池惟兮我喜欢你的宁殊言。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宁殊言,再也没有人在周末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做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自己吃,也不会有人在天冷的时候发短信提醒他记得添衣服,感冒的时候一边骂他一边细心的照顾他吃药的时候,池惟兮就觉得很惶恐,好像生活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变得百无聊赖。程洛刚刚的话又在池惟兮耳边响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失去宁殊言的这份感情比你担心的还要可怕。”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最怕什么之后,池惟兮很想听听宁殊言的声音,可是电话里那道机械冰冷的女声却告诉他,宁殊言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池惟兮打电话找宁殊言的时候,她正坐在老乡的农家院里给顾之遥当助手,他们一行人总共有十一个,被分成两组在村头和村尾给当地居民做初步检查治疗,晚上的时候就被分到不同的老乡家里吃住,宁殊言和顾之遥很有缘分的分到了同一个老农家。   辛苦了一天,宁殊言腰酸背痛的学着农家的小孩子从屋子里搬出一张小板凳,然后坐在那里看夕阳西下,顾之遥不知什么也坐到了她身边,逗弄了一会儿小孩之后看着宁殊言开口,“有心事?这阵子都闷闷不乐的。”宁殊言闻言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假装苦恼道,“不是吧?有这么明显?”,“上大学的时候我女朋友《应用心理学》随堂考试总是不及格,所以我就陪着她去上课划重点,因此其实我也是有专业知识的。”顾之遥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有女朋友?!”宁殊言的注意力彻底被吸引了,要知道,一直以来急诊室都流传着顾之遥是黄金单身汉的流言,所以那帮没有对象的小护士们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他呢,“可为什么从来没见你女朋友来找过你啊?”就算是她不八卦,可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们不可能不知道啊,如果知道顾之遥早就名花有主,她们早就芳心碎一地成玻璃渣了,可据宁殊言所知,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么悲痛的情况发生过,所以宁殊言对顾之遥有女朋友一事甚为惊奇,“那天你们不还说我魅力大吗,我有女朋友也不奇怪吧?”顾之遥被宁殊言那惊讶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嗯,不奇怪,就是可怜了我们急诊室里那些美女们,估计要痛哭流涕个三天三夜了。”宁殊言冲他眨了眨眼睛,一脸调侃的说,顾之遥失笑着摇了摇头,“说说吧,都来到这个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的好地方了,你也该把你那些烦心事清理清理了吧?”,顾之遥早就发现宁殊言的情绪失常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宁殊言和麦兜兜是他到中心医院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他觉得,既然是朋友,应该有义务做做垃圾桶,也许他帮不了宁殊言,但至少可以让宁殊言倾诉一下。   顾之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像麦兜兜,听了会冲动暴躁,也不像程洛,听完后会站在池惟兮的角度说话,宁殊言觉得反正顾之遥也不认识池惟兮,说给他听也不会有什么,于是就坐在那里斯条慢理的把自己对池惟兮的感情以及自己失败的告白经历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宁殊言和顾之遥都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一点的沉入地平线以下,然后整个大地笼罩上一层暮色,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大群孩子正在嘻嘻哈哈的做游戏,欢快的笑声传来,让宁殊言也受到感染,脸上不由的带上了温和的笑容,“顾医生,作为交换,你也说说你和女朋友的事来给我八卦八卦呗。”最终还是宁殊言打破了沉默,回过头嬉笑着看了看顾之遥,顾之遥笑着挑了挑眉,“这是要秘密交换?”,宁殊言很正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那里听完了顾之遥和她女朋友的故事。很老套却又温馨的故事,顾之遥在大三的时候被一个大一的小师妹倒追,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再然后毫无悬念的被父母反对,理由很简单,顾之遥家是典型的豪门之家,顾之遥本人又是造物主的宠儿,无论从外貌上还是心智上,小师妹都赶不上顾之遥,所以顾之遥的爸爸妈妈从家庭背景到个人条件上都把小师妹打击的死死的。不过幸好,这个故事不狗血,小师妹没有以自尊心之名跟顾之遥撕心裂肺,而是以拼命三娘的架势咬定了顾之遥,不管他家里采取任何行动就是不放手。后来,不知小师妹从哪得来的灵感,说要给自己找点优越感,一不小心就跑德国念博士去了,就这样,顾之遥和他女朋友开始了远距离恋爱,自他到中心医院那年开始,算算日子已经有两年了,所以急诊室的护士总以为他是单身,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什么相交过密的异性。   “哦,难怪从来没见过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就不怕你移情别恋啊,都硕士了还跑国外去念博士,她志向也忒伟大点儿。”听完故事后宁殊言摸着下巴有点疑惑的问道,顾之遥对宁殊言的疑问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用当时他女朋友的原话给宁殊言解了惑,“她说,为了不让我爸妈觉得她事事配不上我,她必须得在学位上压倒性的胜过我,那样她以后才有优势去义正言辞的反驳我父母,因为博士比硕士大。”,宁殊言,“……”好强悍的逻辑,宁殊言不得不服了。“阿昭就是这样子,思考的方式总是异于常人。”顾之遥好像知道宁殊言心底在想什么,所以把宁殊言不好意思说的话替她说了出来,宁殊言濉了一下,能够拥有这么个异于常人的女朋友,顾之遥也很强悍啊……,“顾医生,能够遇上这么矢志不渝,坚定执着的女孩子你真幸福,她能拥有你这么优秀宠她的男朋友她也很幸福。”如果没有顾之遥始终默默微笑的站在那个女孩子身后支持她,宠爱她,宁殊言相信,就算那个女孩子再坚强再执着,这份感情也不可能还一如往初般甜蜜温馨,其实在这份感情中最执着的应该是顾之遥才对,有了他的纵容他女朋友才敢肆无忌惮的跟顾父顾母死磕到底,“能够遇上真正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所以宁殊言,不要随便放弃。”顾之遥说完这句话后笑着任宁殊言盯着看,好一会儿后才从容淡定的退场,留下宁殊言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急   宁殊言他们下乡的第五天天气突然大逆转,狂风暴雨骤至,豆大的雨跟不要钱似的拼着命往下掉,因为条件限制,宁殊言他们只能呆在老农家里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势皱眉感叹,“大风大雨的不会导致泥石流吧?”同行的一个男医生看着不远处的高山突然开玩笑似的打趣,宁殊言听完他的话后右眼皮毫无征兆的跳了跳,“周医生,你能盼着点好不?”虽然宁殊言是无神论者,但还是怕到时候被他乌鸦嘴说中,“周医生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这里的地势遇上这种倾盆大雨很有可能发生泥石流。”宁殊言的抱怨刚说完,顾之遥永远温和轻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是吧?!顾医生你可别吓我,泥石流可怕死了。”另一头的一个小护士白着脸紧张的叫道。   池惟兮在办公室里看到新闻里报道说曲里发生了小规模的泥石流时,动作大的把刚走近他的萧阳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己后,萧阳才不满的埋怨道,“池哥!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吓死了我你赔啊?!”,池惟兮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萧阳说什么了,丢下一句,“给我请假”后就一边拨电话一边往外跑了,“啧啧,这是去追魂还是抢银行?”萧阳好半天才从池惟兮跑走时刮起的那阵风里反应过来,童蓁则是一脸落落寡欢的盯着池惟兮消失的方向发呆,萧阳看到童蓁的样子后瘪了瘪嘴,自从见到宁殊言的真容后,他真心觉得其实池哥跟宁美女很配很配,虽然这样子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嫌,但帅哥配美女啊,他萧阳真心是颜控啊有没有!耸了耸肩后萧阳拖拖拉拉的回到座位上开始思考用什么理由去给池惟兮请假。   麦兜兜接到池惟兮打来的电话时很鄙视的抿了抿嘴,来电响了很久之后才不情愿的接了起来,“哟,池jing、官?我是犯法了还是涉嫌了,劳驾您打电话给我?”池惟兮拒绝宁殊言这件事一直让麦兜兜耿耿于怀,所以说话的口气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不过池惟兮此刻有求于人,所以听完麦兜兜的话后就当没听见,只是着急的开口问道,“兜兜,宁殊言他们是去哪里下乡了?”他听记得程洛说过好像是去曲里,但又不敢百分百确定,所以只能来问麦兜兜,麦兜兜是医院的人,应该会清楚具体地点。“干嘛,现在知道关心言言啦?早干嘛去了!”麦兜兜很不屑的哼唧,“是不是曲里?新闻上说那里发生了泥石流!”池惟兮现在只想知道宁殊言到底在不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什么?!泥石流?!你说真的?那言言在曲里会不会有危险啊?”麦兜兜搞清楚状况之后也慌张起来,完全没有了接电话时的不爽,“我去找她。”池惟兮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任麦兜兜怎么拨电话也拨不通了,最后没有办法的她只能去找程洛出主意。   池惟兮急匆匆的赶往曲里的同时,宁殊言他们也忙的要死,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下雨的当天晚上曲里就发生了泥石流,那时候还有很多在外劳作的老乡正在往家赶的路上,泥石流发生后他们就被阻滞在了外面,后来有一个老乡回来通风报信说泥石流发生的时候他们刚好遇上了,所以现在外面好几个人都受了伤,需要医生去帮忙。屋漏偏逢连夜雨,下雨之后气温骤降,村里的好几家老人小孩同时发起了高烧,最后宁殊言他们再次分批行动,背着工具开始在大雨中奔走,宁殊言给分到手上的小孩子打好针分了药之后就赶回了住宿的老农家,回到家后就和愁眉苦脸的女主人一起坐在屋里等外出未归的人,顾之遥应乡长之请去外面接那些受伤的人去了,宁殊言住宿的那家男主人也没有回来,跟着乡长组织的人去外面做接应,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雨势却越来越大的时候宁殊言的担心也与时遽增,就在她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等下去的时候,女主人坐不住了,进屋拿了把伞就要往外冲,唬的俩孩子抓着她的裤腿一个劲地嚎嚎大哭,那场面看的宁殊言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大……大嫂……你要……干嘛?”女主人一边用当地话训斥孩子,一边又用变扭的普通话跟宁殊言解释,“俺要去找俺男人,雨太大,俺不放心。”说着就往外冲,可那俩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拖着她的裤腿就是不撒手,哭声都快撕心裂肺了,宁殊言看着孩子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皱了皱眉,然后果断的接过女主人手里的伞说道,“你还有孩子要照看,我替你去找他们,再说了,我是护士,遇到紧急情况我比你在场有用!”说完不待女主人再说什么就冲进了雨幕里。   不得不说宁殊言的运气差,走出村转悠了十几分钟后就看到了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距离她几百米的池塘边上,一个小女孩正奋力拉着一个半边身子已经掉到池塘里的男孩子。小女孩见到宁殊言后哭的歇斯底里,“姐姐,姐姐,快来救救我哥哥,呜呜呜……”宁殊言什么都来不及想,撒丫子就往他们那边跑,因为下雨,池塘周边都是泥泞的稀泥,所以特别的滑,宁殊言和小女孩费了半天劲,才好不容易拉着男孩子倒在岸上的泥巴路上,这时候的宁殊言也顾不上狼狈了,用满是污水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凶巴巴的对那两个孩子说道,“你俩有没有安全意识?!这么大的雨外面又发生过泥石流,你们两个小孩子跑出来干嘛?不要命了,啊?!”被雨水淋湿后的衣服粘腻腻的贴在皮肤上,让风一吹宁殊言全身都抖了起来,再看看那两个小孩,女孩子还好一点,男孩子这时候嘴唇都青了,身子也在剧烈的颤抖,宁殊言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于是一手拉了一个就朝村里走,“不管你们要去干嘛都不许去了,这么冷的天再冻下去你俩非躺病床上不可,先跟我回去换衣服。”,那两个孩子估计是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对宁殊言的动作没有丝毫反抗,就那样随着她朝前走,走了一会儿之后小女孩才抽抽噎噎的说,“姐姐,我们也怕的,可是爸爸一天一夜都没回家了我们更怕,我们是想去找爸爸的。”宁殊言听完后心里大概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谁了,先前听同行的护士说过,村里有一家单亲家庭,一个爸爸带着两个孩子,家里还有一个年事已高瘫痪在家的奶奶,爸爸那么久没回家再加上又是这种天气,这两个孩子大概是担心了所以才结伴出来找人,宁殊言不知为什么眼睛就酸了一下,为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也为那份质朴的亲情,“嗯,送你们回家后姐姐再去替你们找好不好?”“嗯!”听到宁殊言的保证后小女孩高兴的点了点头,小男孩脸上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   宁殊言领着孩子走进院子的时候,池惟兮和乡长正准备出去找她,看到宁殊言后池惟兮松了一大口气,他赶过来的时候刚好遇上出去寻人的乡长,向他们打听了宁殊言的情况,知道宁殊言安全的呆在村民家里后,池惟兮便和乡长他们一起过来了,到了家里后才得知宁殊言一个人又跑出去了,池惟兮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二话不说就往外冲,乡长也一边埋怨女主人瞎掺和,一边招呼刚回来的众人跟着人生地不熟的池惟兮出去找宁殊言,宁殊言见到全身湿透的池惟兮时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看着黑脸的池惟兮开口道,“池惟兮?是我出现幻觉还是你穿越?”,池惟兮本来还在心底责怪宁殊言行为鲁莽,这么危险的情况还逞能一个人跑出去,现在听到看着她迟钝的反应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大跨两步走到她面前毫不留情的敲了敲她脑门后低叱道,“这么大人了有点安全意识没有?!一个人跑出去不怕被雨冲走了啊?”宁殊言还是没有从池惟兮突然到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所以对于池惟兮的暴力行为只是愣愣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池惟兮就俯下身把她拥进了怀里,在宁殊言耳边长长的叹了口气,“宁殊言,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宁殊言是面向众人而立的,其他人看到这暧昧的一幕时脸上都表现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宁殊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连忙推了推池惟兮,手脚变扭的开口解释道,“呃,这个……,那个……”结巴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时乡长站出来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手道,“这个俺们知道,你男人刚刚一听说你一个人出去了那个着急担心哇,呵呵,是个好男人啊,宁护士,你好福气呵……”说完惹得后面一大群人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刚刚被宁殊言带回来的那两个小孩都偷偷的捂住了嘴巴,宁殊言无语凝噎的抬头望天,他不是她男人好吧……   宁殊言和池惟兮被误会关系那会儿,顾之遥和那两个小孩子的爸爸也回来了,顾之遥看见池惟兮后朝宁殊言挑了挑眉,“千里寻妻?”,顾之遥这一说,刚刚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笑声再次卷土重来,更让宁殊言无语的是,池惟兮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听了之后竟然还微笑着点了点头,宁殊言不知道池惟兮到底那根筋搭错了,丢下一句,“冷死了,我去换衣服。”后就落荒而逃,留下池惟兮去应付那群兴奋过度的观众。池惟兮和顾之遥他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跟着宁殊言进了屋,宁殊言换好衣服,看着池惟兮身上湿淋淋的衣服头疼的在房间里转圈,“池惟兮,你高烧烧坏脑子了吧,现在你是想冷死啊还是冷死啊还是冷死?!”宁殊言现在情绪非常的暴躁,一想到刚刚衣服湿透时那种刺骨她就想踹池惟兮一脚,这家伙,做事之前都不考虑自己的么!池惟兮知道宁殊言是担心他没衣服换,听了宁殊言的咆哮仍旧站在那里清风朗月的笑,看得宁殊言忍不住咬牙切齿,“别笑了,真是傻死了,算了,我去找顾之遥借衣服,等着!”想了半天只能去求助身材和池惟兮差不多的顾之遥。   等池惟兮也换好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后,宁殊言才想起来之前的问题,招呼池惟兮坐在凳子上后宁殊言满脸不解的发问,“池惟兮,你还没说跑这来干嘛来了?”,“追你。”池惟兮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言简意赅的给了答案,宁殊言没想到池惟兮会那样说,听完他的话后半天说不出话,心跳也一下子失去了节奏,好久之后宁殊言才瞪着池惟兮恶狠狠道,“逗我很好玩么?!严肃点!”,池惟兮听话的坐直了身体,看着宁殊言一脸严肃的慢慢开口,“程洛问我到底最怕的什么,我想了很久,发现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也许在一起后会有很多麻烦和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宁殊言,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还愿意吗?”宁殊言的眼睛随着池惟兮的话越瞪越大,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怒复杂难懂,过了很久之后才幽幽说道,“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池惟兮听着宁殊言平静的语气,心里莫名的慌张,他很怕宁殊言说出拒绝的话,好不容易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宁殊言却不接受他了怎么办!“也不算全是,我看到新闻说这里有泥石流,我怕你有危险。”因为心里担心,所以池惟兮的语气带着几分惶急,看着有些紧张的池惟兮,宁殊言突然想起了顾之遥之前说的话: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不要轻易放弃。是啊,遇到喜欢的人,宁殊言喜欢池惟兮,即使此刻没精打采的池惟兮在宁殊言眼里还是性感迷人的要死,幸好,幸好在宁殊言准备放弃的时候池惟兮改变了。   宁殊言看着紧张兮兮盯着自己看的池惟兮不由的开怀笑了起来,“池惟兮,你脑子终于正常了一次。”,池惟兮见宁殊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地,站起来走到宁殊言身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宁殊言,恭喜你找了个帅哥当男人。”,宁殊言脸羞得通红,故作恼怒的瞪了瞪他,“不知道谦虚是中华美德啊,脸皮真厚。”,池惟兮笑嘻嘻的拉着宁殊言站起来,低头俯在她耳边说道,“过分谦虚就是做作了,再说了,对媳妇儿调情要脸皮干嘛。”说完就低低的笑出声来,宁殊言就靠在池惟兮的胸膛上,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胸腔震动的频率,此刻突然就想到了那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话,也不去管池惟兮到底是不是脸皮太厚,干脆伸出手环住池惟兮的腰,把脸依偎进他的怀里任由池惟兮把自己抱的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天意   大雨停了之后,宁殊言他们继续在村里忙了两天后才踏上归程,池惟兮呢,反正萧阳已经帮他请了假,所以他干脆就跟着宁殊言他们在曲里做了两天免费劳工。回到家里后池惟兮就过上了有女朋友有饭吃的幸福生活,大多数时间池惟兮下班后都会在小区的花园长椅上等着稍晚的宁殊言,然后俩人再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后宁殊言负责做饭菜,池惟兮则开电脑玩游戏,吃完饭后宁殊言就负责站在厨房监督池惟兮洗碗,池惟兮虽然在抓罪犯的时候手脚灵活,反应迅速,可一到厨房就是废材一个。第一次洗碗的时候五个盘子他摔了两个,第二次的时候摔了两个半,第三个质量杠杠的,只是被摔了个口子所以算半个,第三次的时候……没有第三次了,宁殊言那些精美的餐盘碗筷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所以在见证了池惟兮两次同手同脚的废材行为后,黑着脸把池惟兮彻底轰出了厨房,认命的接手了洗碗的工作,因为太过郁闷,所以她没有发现池惟兮在退出厨房转身时那一抹狡猾得逞的笑容,池惟兮在干家务方面虽然很没天赋,可自从有了这个男朋友后,宁殊言再也不用踩着凳子费力的换灯泡,也不用在下水道堵了的时候皱着眉头自己去疏通,更别说自己苦哈哈的搬煤气罐了,他们两个就这样互补互助的开始了平淡温馨的恋爱生活。   自从知道宁殊言和池惟兮成了男女朋友后,麦兜兜立马又成了池惟兮的脑残粉,整天吃饱了没事在那里对着宁殊言犯花痴,从池惟兮的眼睛花痴到池惟兮的手指,再从他的身材花痴到他的脸蛋,最后宁殊言都忍不住怀疑麦兜兜其实也是池惟兮的暗恋者了,很是奇怪之前她是如何克服心理倾向,那么恶狠的贬低池惟兮的。程洛则一直以他俩的媒人自居,说池惟兮的开窍再一次成为了他红娘事业上的另一个成就高峰,并且跟宁殊言打招呼说,以后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能向他要红包,因为他的媒人红包就是他的结婚礼金,宁殊言沉默着听完他的话,然后波澜不惊的抬眼乜斜了他一眼,程洛看得小心肝一抖,妥协的举了举手,“好吧,可你总得给我打个八折吧,要知道心灵导师也很值钱的!”,宁殊言还是不出声就那样看着他,最后池惟兮实在看不下去宁殊言无言的压迫,走到程洛身边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我做主了,九点五折!不用谢我哈……”,宁殊言,程洛,“……”谢你妹啊谢!程洛在内心里默默流泪,为什么他有一种后悔撮合他俩在一起的感觉。   在成为池惟兮女朋友三个月后,宁殊言半推半就的和他同居了,其实宁殊言完全是被同居的。那天傍晚下班回家后,宁殊言一踏进家门却怎么也摁不亮家里的电灯,一开始还以为是集体停电,倒回去看了看其他住户后,悲剧的发现貌似就是她家的电灯罢工,池惟兮因为加班还没回来,宁殊言只能摸黑走到沙发上等着。入冬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宁殊言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后就冷得全身悉悉索索的发抖,好不容易等到池惟兮回来,宁殊言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对他说,“池惟兮,会修电路不?”这个时候小区管理员早下班了,所以找他们也是无济于事,宁殊言能想到的也只有池惟兮这个男朋友了,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面露微笑的对她说,“言言,虽然我是理科生,但我只会修理犯人,不会修理电路。”,宁殊言闻言耷拉下脑袋,苦恼的说道,“那怎么办啊,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这么冷的天会死人的。”,池惟兮等的就是宁殊言这些顾虑,于是特风骚的摆了个姿势,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对宁殊言说道,“媳妇儿,你不还有我嘛。”自从确定关系后,池惟兮有时候会死皮赖脸的叫宁殊言媳妇儿,被麦兜兜和程洛嘲笑了几次之后宁殊言反抗了一段时间,可不管宁殊言怎么威逼利诱,池惟兮就是不改口,还大言不惭的对她说,“迟早是我媳妇,早叫早习惯,再说了,这代表咱恩爱,兜兜和程洛那是羡慕嫉妒恨。”,宁殊言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比起脸皮厚她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反正反抗没用,宁殊言最后只能如池惟兮所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了。“你不是说你不会修理?!”宁殊言白了一眼用声音诱惑她的某人,烦躁的看了看漆黑的屋内,想像着等下咬牙御寒的画面,心里的草泥马疯狂的奔腾呼啸着。“可我家有电有空调,你来和我睡呀!”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嘴咧的都到耳根子边上去了,想到今晚可以抱着温香软玉睡他心情很是振奋啊。宁殊言听完池惟兮后面那句话后下意识的就说了个“滚!”字,池惟兮脸上的笑容被宁殊言这盆冷水噎的僵在面上煞是好看,好半天之后才咬了咬牙,假装痛心疾首道,“言言,想哪去了,我说的睡是纯粹的睡觉,我一人民jing、察能干那流氓的事?是你思想太邪恶了啊。”宁殊言听到池惟兮的话后,脑海里确实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现在听完池惟兮的指控后脸红了一片,幸亏天黑池惟兮没看到,不然他不知又要嘲笑她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   省略几千字 作者有话要说:     ☆、……   ……以上省略一千字……   宁殊言嘟嘟喃喃的对亲吻她的池惟兮辩解道,“我没哭,就是生理反射,我没哭!”,池惟兮被宁殊言红着脸争辩的样子逗笑,不可抑制的一边笑一边点头,“言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说完不等宁殊言回答便再次吻住了她的眼睛,以下省略一千字   吃完早餐后宁殊言和池惟兮一起下楼去上班,走出小区后宁殊言习惯性朝公交车站走去,早上她就是气恼的随口一说,说完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池惟兮拉住宁殊言的手,对上她疑问的眼神时挑了挑眉毛,很没正型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然后说道,“走,爷打的送你去上班。”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脸上挂着坏笑,整个人都吊儿郎当的,看的宁殊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池惟兮,你就一人民公仆中的斯文败类吧你,哈哈哈哈……”池惟兮本来很风骚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评价的时候直接闷骚了,苦着脸郁闷道,“言言,你太不浪漫了。”宁殊言一边笑一边点头,嗯,嗯,是她太不浪漫了,怪就怪他太骚了还是明骚的那种……   上班的时候宁殊言总觉得麦兜兜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可因为工作太忙也就没时间去探究竟。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小雨一脸诧异的对她说,“呀,殊言,你们家蚊子可真够强悍的,大冬天还把你蜇出这么个大红孢。”宁殊言闻言也诧异了,连忙问红孢在哪里,小雨随手就在她脖子上一指,“喏,就在左边脖子上,红红的好大一块呢。”小雨不知道宁殊言有男朋友,所以压根就没往吻痕那方面想,直觉的认为那就是蚊子咬的,可宁殊言伸出手去摸了摸脖子后,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池惟兮的不良行为,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蚊子咬的痕迹,而是被某个狼人吮吸的吻痕时,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小雨看到后疑惑的看着出神的宁殊言问道,“殊言,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宁殊言闻言赶紧把脑海里少儿不宜的画面赶出去,看着小雨询问的目光尴尬的咳了咳,然后笑着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呵,呵,呵呵,热,我这是热的……”小雨看了看寒风凌烈的外面,再看了看宁殊言,觉得这理由,真绝……宁殊言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让人无语了,只能借口工作迅速的跑了,真太特么丢人了,为毛早上她对着镜子照了那么久恁是没发现这个吻痕啊!!!果然是人老眼花了么……   吃饭的时候,麦兜兜一脸猥琐的笑着坐在了宁殊言对面,宁殊言现在总算知道她上午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笑得那么意味深长了,尼玛那就是看好戏的坏笑啊!于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别笑了,本来就是猥琐女青年中的战斗机,再笑下去就成航母了!”麦兜兜闻言,不仅没收敛笑容还笑得更渗人,“嘿嘿,嘿嘿,言言,昨晚本垒打了吧?来,跟我说说咱们池哥是不是勇猛彪悍,声音撩人身材销魂?”看着麦兜兜那张充满了八卦气息的脸以及猥琐异常的笑容,宁殊言恶寒了一下,看了看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宁殊言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告诫道,“麦兜兜,别忘了你还是一黄花闺女,注意点形象!”宁殊言说这话的时候脸是红着的,她自认为那是被麦兜兜气的,麦兜兜则认为那是羞涩的。   “就因为我是黄花闺女,所以才需要你这个破处女人传授点经验啊,要知道以后在男女之事上菜鸟会很惨的,所以作为姐们,你有义务成为我的前车之鉴!”“噗……咳咳,咳咳……”麦兜兜的话刚说完,宁殊言就把刚吃进嘴里的饭全喷出来了,然后在那里咳得撕心裂肺,这个祸害也太不把这里的群众当人了,明明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恁是有本事毫不在乎说那么大胆的话,“麦兜……兜!你差不多点!要经验就自己去找个男人,相信我,他肯定很乐意和你分享!”宁殊言这句话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她发誓,如果麦兜兜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句,她不会介意用吃饭的叉子招呼她。“唉,不都说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温顺的小绵羊吗?咋到你这就成暴走御姐了,难道是……欲求不满?不是吧,池哥那么怂?”麦兜兜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猜测道,“滚!我差点被池惟兮弄死,欲求不满你妹啊!”宁殊言想也不想的就吼了出来,然后,本来很喧闹的餐厅一下子可怕的安静了下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们这一桌,宁殊言刚刚那一嗓子太彪悍了,想不惹人注目都难,看着那些偷笑着窃窃私语的医生护士,宁殊言觉得她真的可以先去死一死了,她出门的时候就应该翻黄历的!再看一眼笑得眼泪直流的麦兜兜,宁殊言暴走了,“麦……兜……兜!我杀了你!”如果说眼神可以凌迟的话,麦兜兜相信这时候她肯定连渣都没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麦兜兜揉着肚子气息不稳的说道,“我就说嘛,池哥威武!哈哈哈哈……一夜七次郎的干活对吧?哈哈哈哈哈……”麦兜兜说完又痛苦的笑上了,因为肚子痛,所以她脸上的笑容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宁殊言知道,跟着麦兜兜犯二丢脸只能丢到西天佛祖那去,于是干脆不理她,黑着脸自顾自的吃饭。   等宁殊言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麦兜兜也缓过来了,看着自己那一盘还没动的饭再看看宁殊言空掉的餐盘,麦兜兜连忙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她太不喜欢一个人坐在这人才济济的餐厅吃饭了,于是眼珠一转,决定找一个宁殊言感兴趣的话题留下她,“言言,知道不,我未婚夫下星期要来找我相亲了。”宁殊言听完麦兜兜含着饭模模糊糊的话后,果然把刚准备端起的餐具又放了下去,据她所知,麦兜兜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哪来的未婚夫啊,而且都是未婚夫了还相什么亲?“你言情小说看多了,神志不清?”麦兜兜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说,可她看最多的是耽美啊,按理说,就算神志不清也不该意淫到自己身上去啊,“嗯,嗯,我也是活了27年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定过娃娃亲的人。”麦太太刚告诉她的时候,她喷了麦太太一脸水,然后麦太太黑着脸跟她说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作者有话要说:     ☆、娃娃亲   原来当年麦兜兜在麦太太的肚子里的时候,麦先生还是部队里的jie、放、jun叔叔,有一天和同一连队的战友景翼开玩笑猜测麦兜兜的性别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上升到了联姻这个具有前瞻性的层面上,景翼的儿子那时候已经三岁了,每天也喜欢围着麦太太圆滚滚的肚子转,调皮的时候还用手去拍麦太太的肚皮,景翼看着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突然就若有所思的对一脸喜色的麦先生说,“老麦,要不,咱也来个娃娃亲?”麦太太那时候爱死了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小正太景行止,一听到景翼的建议后气势豪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老景啊,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闺女就给你家行止做媳妇了。”麦先生乍一瞧见自家媳妇那么豪迈的动作,吓得心肝脾肺都抖了起来,忙不迭的爬起来走到麦太太身边捉住她盖在肚子上的手,心有余悸的对因为怀孕而脾气见长的麦太太说,“媳妇,这肚子里可装着老景家媳妇呢,咱不能吓着她哈,咱不激动,不激动啊……”于是,就这样,那时候还在麦太太肚子里游泳的麦兜兜小姐被媳妇了,而年仅三岁的景行止则多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媳妇儿。   可是距离麦兜兜出生还有十天的时候,景翼就被调职去了另一个bu队。麦兜兜三岁的时候麦先生也转业到了现在这个城市,后来,麦先生和准亲家景翼他们曾一度失去联系,直到不久前的某一天才再次联系上,久经重逢的俩老头隔着电话眼含热泪的嘀嘀咕咕了半天,就在挂电话之际,麦太太突然想起来当年那个总是围着自己大肚子转悠的小女婿,于是果断的接过电话和景翼搞清楚了双方儿女的感情情况,并且很愉快的敲定了下周的相亲,而作为当事人的景行止和麦兜兜则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对方在自己记忆力到底有过什么痕迹(废话!连面都没见过,能有个毛线痕迹!)。“你的意思是说,跟你相亲的就是那个景行止?老是隔着肚皮拍你那哥们?”听了半天,宁殊言终于理清了思路,于是若有所思的问道。“嗯,难怪我有时候总感觉有人拍我脑门,原来就是那倒霉孩子惹的祸!”麦兜兜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终于解决掉碗里最后一口饭后表情不爽的点了点头,宁殊言被麦兜兜的逻辑逗笑,站起来用筷子敲了敲她的头后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噢,感情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自带记忆功能了对吧,你家基因也太强大点儿!”“哼!反正我对名叫景行止的某小孩一点兴趣都没有,相吧相吧,看我到时候怎么搅黄它搞没他!话说,部队是个好基地啊,不知这个叫景行止的家伙是不是有很多好基友哇……”所谓饱暖思淫欲,麦兜兜刚吃饱思想就邪恶上了,她最后那几句话听得宁殊言差点一个趔趄把自己摔死,好不容易站稳之后才一脸痛心疾首的教训麦兜兜道,“麦兜兜!jie放、jun叔叔神圣不可侵犯,收起你那恶魔般的意淫!”“切,jing、察叔叔不照样神圣不可侵犯,你还不是用九阴白骨爪扑倒了池惟兮?”麦兜兜语气凉凉的斜了宁殊言一眼,在宁殊言脸上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信号后识时务的逃之夭夭了,留下被她气得怒目圆瞪的宁殊言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宁殊言第三次看完墙上的挂钟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还稳坐如山的池惟兮下逐客令,“池惟兮,都十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听了宁殊言的话,池惟兮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电视上收了回来,“噢,就十点了啊,那是该睡觉了。”说完动作自然的站起来走到电视前关了电视,然后回到宁殊言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卧室走去,宁殊言被池惟兮的动作弄的有点懵,好久才想起来反抗,使劲抽了抽被池惟兮握住的手,“池惟兮,那是我房间,你要睡觉回你自己房间!”今天早上的时候通知了物业来修理坏了的电路,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宁殊言家里已经是温暖一片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和自家亲亲被窝拥抱,可现在池惟兮是要干嘛?“不是吧,言言,才一天你就要抛弃我啊?我不管,反正你睡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从今以后我都要跟你睡!”池惟兮被宁殊言拉住,不得不停下脚步,听完宁殊言的命令之后一脸委屈抱怨的看着她装可怜,宁殊言被池惟兮卖萌装可怜的样子恶寒到了,伸出手摸了摸鸡皮疙瘩遍布的手臂,“池惟兮,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学小孩子卖乖!”“嗯,那我就学男人耍liu man吧。”池惟兮说完就弯下身,一把抱起毫无心理准备的宁殊言大步往卧室里走去。   直到被吃干抹净,宁殊言才气息奄奄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liu man了,看着旁边一脸满足的池惟兮,宁殊言内流满面的对他说,“你以后还是卖萌装乖吧,我再也不嫌弃你了。”吃饱喝足的池惟兮闻言,对着悲催兮兮的宁殊言风情万种的挑了挑眉毛,很不要脸的笑着说,“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对你耍liu man。”“滚!”宁殊言血气翻滚差点吐血身亡,“嗯,看样子你还是很有精神的,要不……”池惟兮说着手已经再次爬上了宁殊言不着寸缕的腰,“唔,唔……我……不……”宁殊言苦着一张脸意欲躲避池惟兮的吻,不过那都是无用功啊……就这样,池惟兮死皮赖脸的住进了宁殊言家,他跟蚂蚁搬家似的,一天拿一点,一天拿一点,等宁殊言发现家里到处是池惟兮的气息的时候,她已经被池惟兮扑倒吃尽很多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和池惟兮准备上哪儿约会去啊?”宁殊言发现她很久没和程洛见面了,于是趁着周末有空就拉着麦兜兜一起约了他出来逛街喝咖啡,宁殊言和麦兜兜先到,所以趁着等程洛的空档和麦兜兜聊起了天,“该干嘛干嘛呗,圣诞节是老外的节日,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了,我们明天都上班。”宁殊言对西方的节日都不怎么感冒,最爱的节日是春节,因为那时候有年终奖拿,而且还有比较长的年假,“切,可现在你好歹也是有男人一族,这么重要的节日总要找点节目吧,难道池惟兮也和你一样没浪漫细胞?”麦兜兜听到宁殊言的回答后显然很不满意,宁殊言不浪漫她很清楚,可池惟兮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宁殊言一路的人啊,“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最近池惟兮一直很忙,所以他俩最多的交流全跑床上去了,很少悠闲的坐下来谈天说地,“我猜他会给你个惊喜。”麦兜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推测,宁殊言闻言只是耸了耸肩,有没有惊喜只有天知地知池惟兮知了,反正她不知道,总之不要是惊吓就好了。   坐了没几分钟,程洛就匆匆赶到了,宁殊言回忆了一下,她好像很久没见过程洛了,虽然俩人就住在同一幢楼,可平日上班忙加上俩人都是白天黑夜交替上班,所以即使很久见不上面也觉得正常。“小洛子,这是咋地啊,走颓废忧郁文艺风啊?瞧把自己整的憔悴又沧桑的。”还没等宁殊言开口询问,麦兜兜就颇为讶异的上下不停打量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程洛了,麦兜兜这么一说,宁殊言也发现了程洛的不正常,平时嘴最多的就属程洛了,三个人中最注重形象的也是他,可今天的程洛沉默的太不寻常了,形象也和平时大相径庭,乱糟糟的头发,面色憔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于是宁殊言也担心的开口问道,“程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程洛听到她们俩的话后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们,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麦兜兜是个心急的家伙,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后声音不免提高了,“哎,我说你倒是给姐说说话啊,别跟个小媳妇似的欲语还羞啊同学!”麦兜兜和宁殊言同龄,所以一直以来在程洛面前都是以姐自居,要放在平时,程洛这会儿早和她争论谁是老大的事情了,可现在程洛听了麦兜兜的话,只是拿起面前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沉默,宁殊言再淡定也看不下去了,“程洛,你要把我们当朋友就把事情跟我们说说,即使有什么难题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啊。”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犹豫再三后程洛终于开口了,“噗……”,“叮……”麦兜兜和宁殊言听完程洛的话后,一个把嘴里的咖啡全吐了出来,一个手里的调羹掉了下去,然后都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洛,程洛早就想到她们会震惊,所以不理会她们此刻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只是扯过桌上的纸巾抿着嘴把脸上的咖啡渍慢慢拭去,“你是受?!!”麦兜兜果然是腐女届的,惊诧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兴奋的挖八卦了,宁殊言听到她的这话时下意识的掉过头去看程洛,好吧,原谅她,跟着麦兜兜混久了她也是有八卦本性的,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嘛,程洛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气壮山河的怒吼道,“滚!老子就算搅基那也是攻!!!”“擦!果然人一搅基就威武了,我的那个小心脏啊……”麦兜兜被程洛吼的直拍胸口,一边拍还一边不怕死的撩拨盛怒的程洛,宁殊言则抱歉的朝被程洛那声怒吼吓得面色惨白的服务员笑了笑,刚才她端着咖啡从这边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程洛那气壮山河的吼声,宁殊言发誓,她真的看到那个女服务员跳了起来,这时,吧台那边的人也交头接耳的不停往这边张望,好么,程洛的这一下让他们成了众矢之的,估计人家都把他们看成恐怖分子或是神经病院在逃病人了,毕竟,在中国搅基还没流行到可以站大街上大声宣告我是gay。“你俩差不多点,再这样下去,待会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安抚完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后宁殊言回过身压着声警告道,“呃,我忘记这是公共场所了。”麦兜兜吐吐舌很没诚意的认错,程洛则是涨红了一张小白脸,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尼玛,丢死人了啊,这让他待会儿怎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咖啡屋。   “嗯,你总是间歇性失明!”对麦兜兜的说辞宁殊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没少被麦兜兜这种间歇性失明残害过,拜她所赐,现在整个科室的人都知道宁殊言的男朋友很厉害了,至于是什么地方厉害,宁殊言都没脸复述!“还有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再低了,再低下去就掉地上了。”宁殊言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个劲往桌底下钻的程洛,忍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   原来,程洛上个月参加台里的培训时在A大遇到了一个名叫何为的叫兽,那个据说年轻有为,智力超群的腹黑叫兽是个不折不扣的gay,本来这样也没程洛什么事,可谁叫程洛风骚呢,你培训就培训吧,好好的竟然跑去招惹人家叫兽的学生,招惹就招惹吧,吃饱了没事还跟着人家去上何为的研究生课,就这样,腹黑强势的叫兽在看到程洛的第一眼后戴在脸上的眼镜就“叮”了一声,从那天之后,何为就开始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在程洛的身边,一开始程洛不知道何为的目的,时还不怕死的和他各种侃天说地,一个星期后何为坦白的告诉程洛他想泡他,吓得程洛当天连课都不上就灰溜溜的跑回家躲灾去了,连续几天都不去学校培训后程洛被台领导好一阵怒骂,等到躲无可躲的时候程洛才壮着胆偷偷摸摸的去学校,可没想到才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何为堵了个正着,之后不管程洛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报以粗口,威逼利诱的申明他是纯爷们是直的,何为都不为所动,恍若无人的干着追求程洛的事,程洛最后破罐罐子破摔的任由何为追,反正在这之中他有很多好处,比如吃免费的家常菜,免费的人工劳力,他相信只要他决心够坚定,不管何为投来什么糖衣炮弹他总会一如既往的直着,可是他忘了,世界上还有意外这个词,慢慢的程洛习惯了何为的存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没发现竟然对何为动了情,开始的时候也许因为习惯和感动,可现在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什么了,何为上星期因为工作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七天,这七天中一个电话也没给程洛,头几天程洛还开心的欢呼生活终于清静了,可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了,各种胡思乱想不停的在脑海里打转,想主动打电话给何为又碍于面子不敢打,到第七天的时候程洛发现他疯狂的想念何为了,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以及他的深情,程洛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吓了个半死,龟毛的躲在被窝里怨念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宁殊言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床上跟空气讨论到底要不要自挂东南枝。 作者有话要说:     ☆、……   程洛说完了自己上个月传奇的经历后就开始一脸深沉的的面瘫,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着宁殊言她们消化,“靠!原来艺术真来源于生活啊,你这就是活生生的一部感人心脾的耽美小说啊,作为资深腐女我表示,何教授太太太特么的深情腹黑了,程洛你要是敢让这言情悲,我就……”麦兜兜顿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如果程洛不答应她就怎么样,虽然作为腐女她很喜欢俩爷们在一起,可她突然想起来程洛是她闺蜜,还是个对搅基不带感的直男。   “程洛,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把你和同性恋扯在一起吗?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宁殊言思考了几秒钟然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麦兜兜听到后也连忙点头,她迫切的想知道程洛此刻的想法,“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是现在这么个鬼样子了!”程洛一脸烦躁的伸手抓了抓本来就很鸟窝的头发,这下他头发直接朝着鸡窝发展了,另外两人听完他的回答同时沉默下来,感情的事别人是插不上手的,最终还是要靠当事人作出决定,“那你发现自己喜欢何为的时候,觉得恶心吗?”麦兜兜好歹是浸淫在耽美里的女纸,在脑海里把各式各样的相爱相杀回顾了一遍之后看着程洛试探着问道,“没有!”程洛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程洛曾经试着把池惟兮和自己放在一块设想了一下,然后被自己恶寒的一阵颤抖,他发现不管他设想哪个男的和自己谈情说爱他都会反感,唯独何为,他不反感何为对他做出的那些亲密行为,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窝心,这也是他一开始说他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原因。   “那就勇敢的去喜欢吧,据我看了那么多言情的经验来看,只要喜欢不管怎么逃避都是无济于事的,言言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麦兜兜这时候就跟感情专家似的,听完程洛的答案后干脆豪爽的给出建议,顺便把宁殊言也捎上了,程洛闻言转过头看着另一头的宁殊言,他是来要建议的,麦兜兜给了,现在轮到宁殊言了,宁殊言在程洛殷切的目光中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才为难的开口,“在我确定喜欢上池惟兮后我做的事情就是追他,不管是偷着追还是明着追我都干过,嗯,你懂的。”宁殊言虽然没有和麦兜兜一样字眼明确的让程洛放手去追,但意思大致是一样的,在她看来,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都不容易,再说了同性恋虽然还没成为主流但谁也不能说它是不正常的,不然为毛那么多高智商有成就的爷们都喜欢搅基?“不过前提是你要确定你是真的喜欢他,一般来说,跟着心走都不会出太大的错。”宁殊言说完自己的建议后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虽然同性恋无可厚非,但在当今社会谈一段这样的恋爱还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光是白眼就不知道要收多少,其实,宁殊言真是很担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程洛都没有说话,宁殊言和麦兜兜也都安静的陪着他,“就这样吧,谁还没干一两件渣事的时候啊。”就在宁殊言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时候程洛终于做出了决定,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看到程洛心里有了答案,桌上的气氛又轻松起来,最先忍不住的就是麦兜兜,一脸好奇的趴到程洛身边笑嘻嘻的问,“小洛子,何教授是教啥的啊?有没有很霸气侧漏?”,宁殊言也很好奇那个传说中的腹黑教授,于是也竖着耳朵等程洛的答案,程洛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颓废丧气,听了麦兜兜的话后颇为自豪的的笑了一下,“核物理。”“擦!果然霸气侧漏!”麦兜兜眼睛里都冒星星了,宁殊言相信,如果何为在这的话麦兜兜搞不好就要扑人家身上去了,“晕,为毛你俩的都是高精尖人才?!”宁殊言听到那个神乎其神的专业后也淡定不下去了,“嗯?我们俩?”程洛疑问,“我们池哥的高质量容不得你这样看扁!”麦兜兜抗议,此时被看扁的某人打了个喷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暗腹诽,难道是宁殊言想他了?腹诽完还露出个特别渗人的笑容,看的萧阳一度觉得池惟兮思春过度了。   “麦兜兜难道也有男人了?!靠!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人间的大事?”终于活过来的程洛始终咬住这个话题不放松,双眼犀利的看看宁殊言再盯着麦兜兜,“好啦,好啦,是啊,我是有一个传说中的男人,不过,只是传说中的。”麦兜兜上个星期终于见到了从未谋面的未婚夫,一开始麦兜兜只知道景行止是jun、人,可见到他之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很帅很有型的jun、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太少,麦兜兜跟他坐了俩小时,一直都是麦兜兜问景行止答,说到最后麦兜兜都找不到话题了,于是痛苦的说道,“哥们,你给找个话题吧,我实在掰不出来了。”景行止听完,诧异的看了一眼一脸便秘相的麦兜兜,然后就笑了,那个和风细雨般的笑容哟,看的麦兜兜那个心猿意马啊,可等他一开口麦兜兜又蔫了,“噢,你为什叫麦兜兜?”景行止从善如流的找话题,靠!解、fang jun叔叔你要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你要去问麦太太。”麦兜兜很郁闷的回答。   思考了一下之后麦兜兜还是觉得由她来找话题靠谱一些,不然等下景行止再问:你为什么不叫麦兜这种问题的时候,她真怕到时候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淑女形象毁于一旦。“景行止,你条件这么优秀,干嘛要听家里的安排来相亲啊,难道是父命难为?”在麦兜兜看来,景行止这么一个优质的大帅哥配自己真是太可惜了,真不是她不自信,是景行止条件太好了,说这个人没人追,打死她她都不信,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景翼死逼着他承认这个娃娃亲,她不会在无形中干了什么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吧?“不是,jun、人普遍不好找对象,我爸说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在二十多年前给我预留了一个。”景行止看着一脸纠结的麦兜兜好心的解了麦兜兜的疑惑。“胡说,bu dui基地明明到处是奸情。”麦兜兜听完景行止的话后顺口就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句话多么的逆天,尼玛,当着一Jie 放 Jun 叔叔的面说他们基地到处是奸情,麦兜兜,你这是要作死的前奏啊!麦兜兜低着头偷偷用眼神偷瞄景行止,发现他一如既往的沉着淡定,于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幸亏,他没注意到,不然就死大发了。   麦兜兜的小动作全被景行止看在眼里,他是在部队是搞技术支持的,所以没少接触网络,麦兜兜刚说完那句话他就猜到了麦兜兜是网络上面流行的那种腐女物种,不过他本来就话少,所以干脆假装没听到,让麦兜兜误会他。就这样,麦兜兜和景行止两个完成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兜兜,咬紧他,扑到他,然后拉进坟墓收了他!”程洛听完后一脸激动的摇着麦兜兜,麦兜兜被他摇的都快脑震荡了,恼火的一爪子排在了鸡窝头上,“程洛!再摇老娘要吐了!”“你俩……差不多点……”宁殊言无语的抬头望望天再望望那些异样的眼神,望天的时候很痛苦,望诧异路人的时候也更痛苦,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俩个丢人的家伙啊……   程洛被麦兜兜袭击之后终于想起来要形象了,就着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不停的拨弄自己的鸡窝,同时还不忘开口问麦兜兜关于景行止的事情,“兜兜,言言说你家jie 放 jun叔叔也是高精尖,给哥说说,他怎么个高精尖法?”麦兜兜听到那个哥字的时候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才懒洋洋的说,“身高很高,精神很精,眼神很尖呗。”程洛知道麦兜兜忽悠他于是把目光转向了知情人,宁殊言耸了耸肩,开口解释道,“光电、计算机双硕士,部队里牛逼的少校,够高精尖了吧。”程洛听完后果然震惊了,张着嘴巴惊诧了好久才幽幽开口道,“靠!制服诱惑神马的最让人崇拜了,我决定在我的偶像里一定要加上景哥!”宁殊言和麦兜兜听完他的话对视一眼之后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作者有话要说:     ☆、……   逛街的时候宁殊言在陪程洛去买衣服的时候看中了一件烟灰色衬衫,于是拉着麦兜兜参考,麦兜兜在宁殊言检查衣服质地的时候顺手翻了翻吊牌,看到那几个零的时候有点不淡定了,“言言,你真够厚此薄彼的,就这一件衬衫的价位够你买下你全身上下的行头了,啧啧,果然恋爱的女人智商就是低啊……”宁殊言正在想象池惟兮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听到麦兜兜这样说后也跟着看了看价位,看完之后顿了半响,然后抬起没啥表情的脸盯了麦兜兜一眼,麦兜兜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连忙改口道,“别看了,我说错了还不成嘛,你伟大,你无私,爱情的力量最强悍了。”“不,你说的对,我真是太厚此薄彼了,我就没买过这么天价的衣服,尼玛!我好舍不得我的钱啊啊啊啊……”宁殊言说道最后彻底抓狂,紧紧拽着手中的衣服内心纠结的要死,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发泄后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她脸上郁闷无比的表情好笑的说道,“别纠结了,买吧,反正你又不是天天送池哥衣服,就这么一次买不穷你的,我算是知道了,你的小气啊只会是针对自己,对池哥,你是要多大方有多大方!”说完推了宁殊言一把,示意她赶紧去结账,免得站在这里挠心抓肺的纠结。   宁殊言犹豫的再三摸了摸那件衣服,嘴里不停的跟麦兜兜叨叨,是不是真买啊真的好贵啊之类的废话,麦兜兜最后实在被她折磨的没了耐心,大吼一声把试完衣服的程洛叫了过来,“程洛!过来!”准备结账的程洛被她的大叫吓得一蹦一跳就跑到了她们这边,莫明其妙的小声瞄着麦兜兜,“大姐,我又招你了?”麦兜兜没有理会程洛的问题,只是气势汹汹的指着宁殊言手上的衣服沉声问道,“说,这件衣服怎么样?”程洛以为自己真的惹到她了,于是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好,很好,特别好!”“那值不值得买?”麦兜兜继续问,“值,超值,非常值!”程洛毫不含糊的赞同,“嗯,好,你可以走了!”麦兜兜说完之后就把程洛推开了,整个过程中宁殊言都和那些服务员一样,石化了!程洛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搞清楚不关自己的时候就乐颠颠的跑去结账了,留下宁殊言一个人对着麦兜兜那张笑得很得瑟的脸风中凌乱。最终宁殊言还是咬咬牙拿出行用卡买了那件衣服,没办法,谁让池惟兮身材那么好啊,谁让那件衬衫刚好又被宁殊言发现了啊,谁让……谁让宁殊言那么大方慷慨(宁殊言,说谎会挨雷劈滴哇)啊……   回到家后宁殊言觉得自己的脚都快废了,真是搞不明白为毛麦兜兜和程洛那么能逛,麦兜兜也就算了,还有借口说是女人天性,可程洛明明就是一爷们,逛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这叫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情何以堪啊!池惟兮一进门就看到毫无形象瘫软在沙发上了的宁殊言,挑了挑眉毛后信步走到沙发边上,随意拨弄着宁殊言额前的刘海问道,“累了?”,宁殊言抬了抬身子,把头搁在池惟兮的腿上后叹气,“不仅累,还疼!”池惟兮闻言连忙低下头摸了摸宁殊言的脸,“哪疼?肚子又不舒服了?”宁殊言的大姨妈昨天刚来,晚上的时候痛的她面色苍白,把池惟兮吓得不轻,宁殊言再三保证那是正常的才放弃了带她去医院的打算。“NO!是心疼,我今天大出血了啊!”宁殊言翻个身把自己的脸埋进池惟兮怀里,声音含糊不清的喊道。   池惟兮听了她的话有点搞不清状况,大出血他貌似有点清楚,但,那关心疼什么事?就在他准备表示疑问的时候,宁殊言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然后从沙发下面捞出一个纸袋,确认了一下之后扔给池惟兮,然后二话不说继续躺下,嘟嘴示意池惟兮自己打开看看,池惟兮狐疑的拿起袋子,看见那件衬衫后脸上露出一脸笑意,“给我买的?!”声音里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废话!不给你买难道我自己穿?!”宁殊言说完这句话也淡淡的笑了起来,池惟兮的反应让她很高兴,她很开心池惟兮因为她对他好而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我现在就穿给你看!”池惟兮说完不待宁殊言开口拒绝就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宁殊言看着池惟兮厚实硬朗的身材忍不住一看再看,她的男人身材就是好啊,好到她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揩一把油了,心动不如行动,宁殊言伸出手去在池惟兮的腹肌上戳了戳,然后就听见池惟兮谑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媳妇,别着急,你想摸,晚上让你摸个够,现在我先试衣服给你看,乖啊。”宁殊言听完他的话后一口心头血梗在胸口,差点把自己憋死,毫不客气的用手指在池惟兮腹肌上狠狠戳了几下后,才解恨的说道,“池先生,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池惟兮嘿嘿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停,三下两下的就换好了衣服,宁殊言趴在沙发上,抬起头欣赏衣服顺便看帅哥,“啧啧,我就说嘛,现在我总算觉得心没那么疼了,果然,美景就是有治愈功效啊。”池惟兮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过价格,所以现在完全明白了宁殊言的心疼从何而来,宁殊言是个节俭的人,说实话,看到那个价格的时候池惟兮很吃惊,据他观察,认识宁殊言这么久以来,就从来没在宁殊言身上看到过奢侈品的影子,这件衬衫的价格在宁殊言眼里肯定是天价了,可她还是替他买了。池惟兮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还盯着他身材花痴的宁殊言,然后嘴角扬了扬,做出一个决定,弯下身把宁殊言搂到身上,池惟兮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了工资卡,“媳妇,这归你了,以后随便花!”说完把工资卡放到宁殊言胸口,含笑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宁殊言,宁殊言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胸口的信用卡,半响之后淡定的拿起那张卡,举到池惟兮眼前,“去,姐又不是银行理财顾问,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实在钱多就去买房,免得以后流落街头。”池惟兮没想到宁殊言会拒绝,心里有一瞬间的阴霾,但过了一会儿就想通了,宁殊言不就是这样的人么,那张卡估计要等到他俩真正成为一家人的时候才能易主了,想到这池惟兮微笑着接回了卡,然后低下头抵着宁殊言的额头,嬉笑着说道,“你男人我早就是有房一族了,只是为了遇见你才跑来这和你有缘千里来相会,所以放心,以后肯定不让你流落街头。”说完看着宁殊言脸上憋屈的表情闷笑出声。   这都哪跟哪啊,再说了,还为了遇见她呢,要不是她主动开口倒追,指不定俩人现在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好吧!还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妹啊!宁殊言无语的抬头看着天花板腹诽,可听着池惟兮的笑声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池惟兮刚拿出工资卡的时候,宁殊言的心跳都失去了节奏,她很明白池惟兮这样做的意义,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够被自己的男朋友这样信任,心里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喜悦,可她是个要强习惯了的人,所以还是拒绝了池惟兮,现在他们两个人虽然感情稳定,但谁也预测不到未来的事情,所以不到成为真正成为一家人的那天,宁殊言是不会用池惟兮的钱,因为她觉得那样名不正言不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晚上洗完澡之后,宁殊言就拿着池惟兮的iPad坐在床头切水果,最近她突然迷上了这个简单的游戏,每天只要有空都会拿着平板划拉几下,池惟兮给她创下了一个很逆天的记录,所以宁殊言这段时间最想的就是破了那个记录,可是,但是,宁殊言怒了好几天了,别说破纪录了,尼玛,连那个分数的零头都还没达到啊,为此她没少被池惟兮嘲笑过,说她的手就是用来当摆设的,那么简单的游戏都好意思玩那么低的分数。宁殊言每次游戏over之后还要遭受池惟兮的毒舌,身心都遭受到极大的重创,所以每天都卯足了劲切水果,誓死要雪耻,等到破了池惟兮的记录后,就用他的平板在他那张碍人眼球的脸上砸个记号出来。   池惟兮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宁殊言,突然想起来今天萧阳在办公室里说的,于是走到冰箱里拿出一个大大的苹果坐在沙发上开始去皮。等池惟兮拿着苹果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宁殊言已经挫败很多次了,池惟兮二话不说,坐到床上,手一顺,就把宁殊言搂到自己身上靠坐着了,宁殊言正在和目不暇接的水果作战,连眼神都没时间送一个给池惟兮,就那样顺从的靠在池惟兮怀里,嘴里一个劲地嘟喃着,“哎呀,水果,啊啊啊,炸弹,嗷,又撞死了!”池惟兮看了一下宁殊言的战果,嫌弃的抿了抿嘴,把苹果送到她嘴边,“喏,平安夜吃苹果,以后都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宁殊言没想到一向走科学无神论路线的池惟兮竟然也会相信在平安夜吃苹果的事情,“池惟兮,今天撞邪了?”宁殊言惊讶的看着他,脸上露出揶揄的笑,池惟兮也觉得这种小女生的举动幼稚死了,所以听到宁殊言的揶揄后更加变扭,没好气的把苹果往宁殊言嘴里一堵,“你又死了。”宁殊言跟池惟兮说话的时候忘记了还在玩游戏,所以这一分神的功夫,她就over了,宁殊言闻言,连忙低下头看屏幕,一看到那个两位数的分数就嗷呜一声,在那个又大又香的苹果上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后用力仰头,在池惟兮胸口狠狠的砸了一下,害的毫无准备的池惟兮痛的闷哼一声,“你谋杀亲夫啊!”宁殊言嘿嘿一笑,再次咬了口苹果后,给了池惟兮一个眼神,示意他也吃一口苹果,反正都幼稚了,那就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池惟兮看着宁殊言嘴里叼着的那口苹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嗯,我来看看苹果甜不甜。”说完就低下头吻住了宁殊言的嘴,在宁殊言“嗯嗯啊啊”的声音中成功从她嘴里偷袭成功,把那块苹果吃了下去,吃完之后看着宁殊言水润的唇,声音低哑的说道,“果然好甜。”宁殊言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回神,“池惟兮!不嫌脏啊!”说完板着脸转过头开始玩游戏,池惟兮看着她红红的耳郭,还有在屏幕上微微颤抖的指尖,不由得笑了起来,宁殊言害羞的时候,真是可爱啊。   “言言,你上辈子是炮兵连的吧?”在看到宁殊言第十五次得到炸弹王奖励的时候,池惟兮很不淡定的对还在锲而不舍撞炸弹的宁殊言说道。   “……”,宁殊言抬起头不解的望了他一眼。   “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炸弹就那么兴奋,赶着往上自焚啊。”池惟兮瞄了一眼宁殊言第十六次的奖励,看到那个一成不变的炸弹王时,嘴角抽了抽。“啊!!!不玩了,不玩了,我手都抽筋了!池惟兮,给我揉揉呗。”宁殊言也觉得她跟炸弹有仇,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要看见炸弹就上,明明她已经很克制的不去招惹炸弹了!把iPad随意往桌上一放,宁殊言就闭上眼睛放松的靠在池惟兮怀里。池惟兮无奈的拉过宁殊言使用过度的手,耐心的一根一根给她按摩,想到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萧阳好像说过,现在的女孩子都挺看重这个节日的,于是低下头对闭着眼安逸享受的宁殊言说,“言言,明天咱看电影去吧?”宁殊言闻言,睁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啊,明天你去接我?”看来还真被麦兜兜说中了,池惟兮确实比她有浪漫细胞。池惟兮考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童蓁接电话的那件事,还有办公室里众人的玩笑,于是挑了挑眉,“明天你来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你。”明天是节日,他们应该都会加班,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了宁殊言的存在,以后他应该会少很多麻烦。想到这,池惟兮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宁殊言见到池惟兮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知道他又在寻思什么缺德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于是抬起闲着的那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哎,哎,池jing、官,又在心里算计谁呢,看你笑的,都快赶上狐狸了。”池惟兮歪了歪头,准确无误的把宁殊言的手指咬进嘴里,对着宁殊言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我在想,我任劳任怨的给你揉了这么久,你总要给点回报吧,嗯?”宁殊言被池惟兮那个笑容一闪,直接丢盔弃甲,头一抬,嘴就精准无误的吻上了池惟兮的,眼睛里笑意涟涟,回报来了。   池惟兮被宁殊言的举动逗笑,伸出手帮宁殊言换了个位置,然后搂着她心满意足的撬开了牙关,宁殊言配合的和他chun舌纠缠,甚至主动的学着池惟兮的样子shun吸他的chun,感觉到宁殊言的主动,池惟兮的笑意更甚,慢慢引导着宁殊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宁殊言明白了池惟兮的意图后脸色fei红,眼睛里弥漫上一层雾气,以下省略几百字……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殊言不停的后悔前一晚的疯狂行为,要知道她已经是27岁高龄的人了啊,昨天晚上池惟兮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把她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那一次,宁殊言被折腾的差点断气,果然冲动是魔鬼。就因为晚上纵欲过度,现在她每半小时便要泪汪汪的揉揉老腰,打打呵欠,真不明白明明就是做同一件事情,为什么池惟兮就能那么神清气爽,而她就要萎靡不振。   “嘿嘿,言言,昨夜又是旖(⊙o⊙)…旎春宵哈。”麦兜兜贼笑着凑到宁殊言身边,一脸猥琐的冲她挤了挤眼睛,换来宁殊言一个你真无聊的白眼,“今天准备上哪过圣诞节去啊?”以前麦兜兜总会拉着她去K歌,可今年池惟兮约了她,不知道池惟兮介不介意她带个电灯泡去发发光。“别提了,麦太太有令,我要无条件的招待景行止。”上次麦先生和景同志再次联系上才发现,原来景行止就在麦兜兜他们住的这个城市的某旮旯为人民服务,麦太太知道后激动的手舞足蹈,直呼,缘分呐!麦兜兜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则无语的感叹,作孽啊!按理说能有有这么个优秀的未婚夫麦兜兜应该是做梦都是笑的,怎奈景行止太过沉默是金,再加上麦兜兜腐女毒中的太深,总觉得景行止这么优秀的一人应该由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来配,所以对和景行止约会这种事情也就懒洋洋提不起来心,不过,景行止倒是很上道,好像真的认定了麦兜兜这个未婚妻,虽然话是少了点,人没趣了点,但对父母要求的相亲约会一点异议都没有,和麦兜兜比起来,景行止对麦兜兜这个未婚妻上心多了。   宁殊言看着一脸郁闷的麦兜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拍了拍她之后,说道,“知足吧,这年头找个景行止这样安全系数高的不容易,你不知道现在小三凶猛啊。”“也是,好歹jun婚也有防火防盗防小三的好处,得,那我就加把劲,提高提高自己质量,努力和景行止减少差距。”麦兜兜听了宁殊言的话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嗯,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宁殊言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下班后,宁殊言和麦兜兜打完招呼就往池惟兮单位赶,虽然池惟兮说过今天他们下班会晚很多,可还是怕他久等。宁殊言到了池惟兮单位门口的时候,扫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池惟兮的身影,于是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还没等她找到号码就发现了熟人。“宁姐?!”萧阳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门口苗条身影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后脑子里灵光突然一闪,发现他貌似是认识那个身影的,于是走近几步试探着叫了一声,宁殊言闻言抬起头看了看萧阳,然后也认出了萧阳,“萧阳?你们还没下班吧?”“哈哈哈哈,我就说我不会认错美女的嘛,对啊,对啊,你来找池哥?”萧阳听到宁殊言的确认后爽朗的大笑起来,一脸自来熟的问道,宁殊言也大方的点了点头,“他叫我来这等他,我以为你们下班了。”“哎呀,外面这么冷,走,走,走,我带你进去找池哥,池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大美女吹风挨冻呢。”都等到单位门口了,女朋友稳稳地啊,没想到啊池哥手脚够快的。   萧阳领着宁殊言刚进办公室,里面的人便哄笑起来,“萧阳,可以啊,领这么一大美女回来,不过,小心我们告状啊。”萧阳有女朋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大家也都认识那个泼辣的小姑娘,“去,去,去!这是我媳妇!来,言言,跟大家打个招呼。”还没等萧阳开口解释,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池惟兮便笑骂着走到宁殊言身边,宣示性的把手放在宁殊言肩头,“大家好,圣诞快乐啊。”宁殊言听到池惟兮那句媳妇的时候,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砰!”宁殊言的话刚说完,饮水机那处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碎裂声,“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童蓁苍白着一张脸,勉强的笑着对众人关切的目光解释道,“噢,小童啊,可要小心点,别划到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对童蓁的解释笑了一下,然后就把目光再次集中在宁殊言身上,宁殊言看着童蓁眼神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记起上次她打电话求救,好像就是她代接的,想到这,宁殊言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池惟兮,池惟兮看着宁殊言那满怀深意的笑容,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讨好的朝宁殊言笑了笑。   “小池,可以呀,这才多久,就把这么厉害的妹子追到手了。”大牛笑呵呵的走到宁殊言面前,认出来宁殊言是谁后,使劲给了池惟兮一拳,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宁殊言调侃,“美女,还记得我不?那天你彪悍的制服小偷,我和小池刚好在那值班,还有印象没?”在大牛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宁殊言就已经记起他了,那次她的形象没少被程洛黑,“呃,牛哥?”宁殊言笑着和大牛用疑问句打了个招呼,“哈哈哈哈,就是我,欢迎你成为我们jing务人员家属中的一员呐。”“是啊,是啊,要知道池哥是我们办公室最帅的一棵草,嫂子你眼光就是好啊!”“哎哟,我就知道小池这孩子福气好,你看,找个媳妇都这么漂亮。”“哈哈哈哈哈,池哥威武!挺你啊……”大牛打破局面后,其他人都热络的和宁殊言开起了玩笑,听得宁殊言脸越来越红,向来荤素不忌,脸皮厚实的她都有点手足无措了,池惟兮看出了宁殊言的害羞,连忙一边打哈哈一边把宁殊言拉倒自己位置上,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他们就是热情了点,你别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可以了,你在这等我几分钟。”说完还给宁殊言倒了一杯水过来,“哎呀呀,真想不到啊,池哥你还有如此温柔的时候,这是不是就叫那啥钢化成绕指柔啊,哈哈哈哈哈……”萧阳见池惟兮如此细心的照顾宁殊言,唯恐天下不乱的取笑道,他一说完就惹得众人跟着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宁殊言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对池惟兮说道,“你不用管我,该干嘛干嘛去。”池惟兮瞪了一眼萧阳,然后冲宁殊言点了点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宁殊言一个人坐在那里,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起头,发现童蓁此刻正出神的盯着自己,发现宁殊言的眼神后,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宁殊言朝她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低下头拿着手机玩游戏。   池惟兮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带着宁殊言和众人说了一声就拉着她出了办公室,宁殊言见很多人都还没走,于是疑惑的问道,“池惟兮,你早退没关系么?”池惟兮牵着她的手抬起来晃了晃,解释道,“今天办公室里有伴的年轻人都可以早退,你没见萧阳和小费都走了吗?”“特权?”宁殊言好笑的看着池惟兮说道,“没办法啊,这年头jing、察找个伴不容易呐……”池惟兮一脸痛心的感叹,那样子说不出的欠揍。 作者有话要说:     ☆、……   宁殊言和池惟兮到电影院的时候,有票的电影只剩下《致青春》和《喜羊羊和灰太狼》了,宁殊言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觉得后者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适合他们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于是抬起头看着池惟兮建议,“要不,咱也去缅怀缅怀青春?”池惟兮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那些羊和那只狼的故事比较适合以后带着咱儿子来看。”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在买票,所以他的话刚说完就惹来买票人员的偷笑,宁殊言尴尬的瞪了眼若无其事的某人,赶紧接过票拉着他就灰溜溜的走了,丢人呐,电影都是第一次看,竟然还想到儿子去了,池惟兮可真够深思远虑的。   池惟兮对电影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宁殊言看电影,他就抓着宁殊言的手指玩,偶尔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还吃吃豆腐,整部电影看下来,宁殊言防不甚防,脸上沾满了池惟兮的口水,等到电影结束的时候,宁殊言对池惟兮的行径都麻木了,反正电影院里黑漆漆的,别人也看不见,应该也不至于太有碍风化。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宁殊言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手,“池惟兮,你压根就没往屏幕上瞄一眼吧?”“谁说!不就是一女的和俩男的的事嘛,最后的结局是她和那俩男的都掰了,对吧?”池惟兮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在他看来,除了散伙饭那一幕能看出点青春外,其他的都稀里糊涂的,他连个青春的影子都看不出来(原谅咱们没文艺气息的池先生吧o(╯□╰)o)。宁殊言对池惟兮能说出大致的情节有点惊讶,她明明没发现池惟兮看过电影,可池惟兮说的又没错,简直是高度浓缩的总结了电影,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好像在叫池惟兮。   “惟兮?……”宁殊言和池惟兮同时转过身去看,宁殊言一看到人,整个人就斯巴达克了,次奥,这回真见到美女了,知性中带着婉约,婉约里又参杂着妩媚,妩媚里尼玛还有娴静!看着美女那欲语还羞的眼神,宁殊言心里不知为啥就突突了一下,迟疑的抬头看了一眼池惟兮,池惟兮脸上有一刹那的失神,虽然很快,但宁殊言还是看见了,宁殊言好歹是谈过恋爱的人,一看俩人这架势就猜到了些大概,淡定的笑着看美女优雅的慢慢走了过来,“孟姿,好久不见。”池惟兮很快就从遇到孟姿的惊讶中醒过神来,一手搂着宁殊言,淡笑着首先打招呼道。孟姿看着池惟兮的动作,眼里的忧伤显而易见,过了一会儿才柔柔的笑了一下,“嗯,好久不见,惟兮。这位是……”“我媳妇,宁殊言,言言,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孟姿。”池惟兮紧了紧搂着宁殊言的力道,低着头对宁殊言笑了一下,“你结婚了?!”孟姿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了看宁殊言,“你别听他瞎说,我只是他女朋友,你好,孟小姐。”宁殊言白了池惟兮一眼后,回过头对孟姿微微笑了一下解释道,“从女朋友变成我孩子他妈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嘛。”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后不满的嘀咕,宁殊言这次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肘子,脸上的笑容不减,还是那么温柔可亲的看着孟姿装淑女。   “很高兴认识你,宁小姐。”孟姿的声音里满是苦涩,脸上的笑容也牵强的跟掺了甲醇的酒一样,“你也是来看电影?”池惟兮从介绍完之后就开始装哑巴,冷艳高贵的抬着头在那里沉默是金,而孟姿则忧伤失落的看着池惟兮欲语还休,宁殊言觉得周围的气压实在怪异的难受,于是主动扮演起调和剂的角色,“嗯。”孟姿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成功让宁殊言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话题进入死胡同,宁殊言抿了抿嘴,看着孟姿那副我见犹怜,委屈心伤的样子,心里的暴烈因子一压再压,尼玛,正主还站这呢,你满脸痴情忧思的要搞哪样,还真当她是死的啊!想到这,宁殊言伸出手在池惟兮的后腰处使劲拧了一把,让你置身事外!让你冷艳高贵!池惟兮痛的脸上一阵扭曲,连忙伸出手去抓住宁殊言还要施暴的手,头也不抬的对还站在那里盯着他脉脉不得语的孟姿说,“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再见哈。”说完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和宁殊言求饶,“言言,我虽然是你的所有物,可你要明白,我是不可再生资源,要爱护,爱护!知道不”“嗯,知道,我会和爱护地球母亲一样爱护你,亲爱的!”宁殊言淡定的回答。孟姿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和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心里酸涩难堪,如果她没有和他分手,此刻站在他身边,享受他呵护照顾的人应该是她,可是现在池惟兮还是那个优秀的池惟兮,可她孟姿却再也不是那个被他放在心间的孟姿了,从池惟兮刚刚的举动和话语里可以看出来,他对宁殊言是真的喜欢在乎,想来,她和他的那段感情早被池惟兮搁置了。孟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喧嚣的人群里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   宁殊言坐在公交车上,脑海里全是孟姿刚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她没猜错,那个孟姿应该和池惟兮有过一段特殊的感情,不然,听到池惟兮介绍自己的时候,她不会那么惊慌失措,想到这,宁殊言歪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的池惟兮,池惟兮从上公车起就一直在偷偷观察沉默的宁殊言,孟姿的失态太明显,所以他担心宁殊言会误会什么,可宁殊言一直沉默,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见宁殊言看向自己的时候,池惟兮条件反射的咧开嘴,给了她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宁殊言一个绷不住笑了出来,听完报站后站了起来,“下车,咱们散步回家。”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池惟兮下了车。   站在原地等公车开走后,池惟兮握着宁殊言的手,刚想如她所说散步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宁殊言站在那里不动,于是疑惑的回头,“言言,走啊。”自从遇到孟姿后他就莫明的心虚,所以不敢再嬉皮笑脸的和之前一样叫她媳妇,“我走不动,你背我吧池惟兮。”宁殊言朝池惟兮扬了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池惟兮愣了愣,然后宠溺的对宁殊言笑了,从善如流的蹲在她面前,“你说散步回家其实就是想让我负重回家对吧。”“怎么?不行?”宁殊言伸出双手搂住池惟兮的脖子,将整个身子压在池惟兮劲瘦的背上。“行!我就当一回二师兄,可以了吧?”池惟兮搂好宁殊言后笑着假装颠了颠宁殊言,吓得宁殊言紧紧的搂住了他,嘴里一个劲地威胁的说着如果池惟兮摔了她,就让池惟兮好看的话。   在池惟兮背上安静的趴了一会儿之后,宁殊言揪了揪池惟兮的耳朵,“池惟兮,刚刚那个孟姿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对吧?”池惟兮歪了歪头,躲避宁殊言的摧残,听到宁殊言的话后轻轻的“嗯”了一声。“那……算了……”宁殊言本来想说那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啊,可转念一想,谁还没有个过去啊,她自己不也和穆珏有过一段感情嘛,算了,只要池惟兮的将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就可以了,那些过去的事就当过眼烟云吧。“孟姿是我的初恋女友,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后来我家发生了那些事,她爸妈不同意我们的事,孟姿最后主动和我分了手,然后好像就出国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池惟兮不想他和孟姿以前的事成为他们之间的隐患,也知道宁殊言想了解的事情,所以简单的把自己和孟姿的关系说了出来。   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马路上很空旷,晕黄温暖的路灯灯光把他们俩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池惟兮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在这个寂静寒冷的冬夜显得很清冷干净,池惟兮说孟姿是在他爸妈发生了事故后才和他分的手,宁殊言大致猜到了他这句简单话语背后的黑暗苦难,于是心里满是悔意,她不应该挑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想到这里,宁殊言俯下头,在池惟兮的耳郭上亲了亲,故意转移话题,“池惟兮,知道咱们刚刚看的那部电影全名叫什么吗?”池惟兮没想到宁殊言会有那么亲密的举动,被宁殊言亲的心里一阵酥麻,根本就没听清她的问题,“嗯?”于是只能用语气词来应付,“叫做《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青春里当然也包括了那些单纯美好的小初恋以及初恋情人什么的,所以,池惟兮,你给我好好记住今晚的电影名字,要坚定立场,明确方针,懂?!”宁殊言不知道池惟兮其实没听到她的问题,仍旧趴在池惟兮的背上耳提面命的申明,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解释后,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的对宁殊言说道,“言言,其实你不用这么含蓄的吃醋,咱是理科生,不兴委婉转圈那套,你直接跟我说你吃醋就行了。”“去!姐只吃酱油,从来不吃醋!”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取笑后恼羞成怒的趴在他背上折腾,“哎,哎,哎,别蹦跶,别蹦跶,等下摔了不许骂我啊我告你。”池惟兮被宁殊言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晃的东倒西歪,双手连忙固定住作乱的宁殊言,威胁的冲她挑了挑眉。宁殊言哼哼唧唧的嘀咕了几句后安分的老实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池惟兮背上,任他背着朝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哎,我说,昨晚你俩上哪约会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麦兜兜在更衣室遇见宁殊言,换衣服的时候突然问道。“吃饭,看电影。”宁殊言先一步换好衣服,于是靠在衣柜上等麦兜兜,“哟,约会的正常程序啊,看什么片了,恐怖片还是轻喜剧?”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回答后笑了出来。   “《致青春》”一想到昨晚上的事宁殊言就郁闷上了,好死不死的看完电影就遇到初恋女友,这事也忒有缘分了点儿。“哈哈哈哈哈,你说你俩,吃饱了没事学什么文艺小青年啊,还《致青春》呢,这是要各自看着电影回忆初恋还是光辉岁月啊……”“……”宁殊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麦兜兜笑得前俯后仰,恨不得把她那张嚣张的嘴给缝起来,“电影院那时候就剩《致青春》跟《喜羊羊和灰太狼》了,你觉得我和池惟兮和孩子凑一起看羊和狼打架更适合?”宁殊言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麦兜兜没好气的说道,“呃,那还是致青春算了。”麦兜兜被宁殊言的话噎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憋着笑附和。“其实,如果不是后来遇到池惟兮的初恋女友,我真觉得昨晚约会挺完美的。”麦兜兜刚准备走路,一听到宁殊言的话不由趔趄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吧?我刚刚只是说说而已,你们还真狗血的遇到了啊?”“对!而且和言情剧里说的差不多,池惟兮的前女友气质好,形象好,品性貌似也好。”宁殊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郁闷的说道。“擦!那池哥的眼光是日益下降啊。”麦兜兜下意识的吐槽而出。“麦兜兜!你站哪边呢你?!”宁殊言闻言怒目圆睁的冲麦兜兜喊道。“呃,啊哈哈,那啥,你知道,我这人贼诚实嘛。”麦兜兜说完这句话就哈哈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留下宁殊言站在那里气得牙痒痒。   池惟兮自从请调到派出所之后就和之前的同事断了联系,他本以为他和他们不会再有交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联系了,不是他冷情,池惟兮是怕自己会后悔,会忍不住想回去。他从小就喜欢刑jing这个职业,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他三个志愿选的都是与这个职业相关的专业,参加工作后也是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工作,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他想他这辈子肯定就是在刑jing队待到退休了,指不定到时候他儿子都会是jing察。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当初那么痴迷破案工作的池惟兮现在竟然安于在派出所里做一个小民jing呢。   池惟兮发完工资后,愣是生拉硬扯的把准备赖在家里过周末的宁殊言带了出去,说为了感谢宁殊言花大价钱给他买衣服,本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他要礼尚往来。宁殊言宁愿池惟兮不懂优良传统,她这个人不怎么热衷逛街,除了被麦兜兜和程洛拖着出去买了几次衣服之外,她的衣物大都是从网上淘来的。她这人挑剔的要死,春天的时候嫌下雨,夏天的时候怕闷热,秋天的时候嫌干燥,冬天的时候惧湿冷,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她眼里,就没几天是适合出门逛街的。池惟兮刚刚提议说要带她出去逛街买衣服的时候,宁殊言躺在床上赖床,把被子蒙在脑袋上耍赖,“昨晚那么晚才让我睡,现在又这么早要我起,池惟兮,你杀了我吧!”昨晚上池惟兮把她折腾到凌晨才罢休,她想着反正第二天是周末,所以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弃了,可谁知道,今早上一大早他就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要陪她去逛街,宁殊言闭着眼睛,准备抵死不从。“言言,你看外面天气多好啊,艳阳高照的,出去走走有益健康,乖,快点起来。”池惟兮拉下宁殊言盖在脑袋上的被子,锲而不舍的努力着。宁殊言被池惟兮烦了这么久,瞌睡虫早被烦没了,于是猛地睁开眼睛,蹭的一下翻起身,把被子往池惟兮头顶一扔,扑在他身上就开始手脚并用,“池,惟,兮,我打死你算了!连觉都不让人睡安稳,你个黄世仁,我咬死你!!!”说完宁殊言真的一口咬在了池惟兮的胸口,池惟兮“啧”的一声痛的皱起了眉毛,等宁殊言主动松了口后才又笑呵呵的说道,“反正也睡不着了,言言,咱起来吧?”一边说着就从床头捞过宁殊言的衣服,开始给她换衣服。宁殊言耷拉着脑袋枕在池惟兮肩上,配合着池惟兮的动作穿衣服,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池惟兮早看了,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现在腰酸背痛的,有人服侍何乐而不为。   到了市中心后,池惟兮就兴冲冲的拉着宁殊言一间店一间店的跑,宁殊言无语的看着天感叹,老天果然是看不下去了么,为了弥补她太不女人化的失误,就派了个购物狂的男人来她身边!就在宁殊言犹豫着要不要拉住买东西上瘾的池惟兮的时候,池惟兮被别人叫住了。“池队!”一个高个子男人满脸惊喜的站在了宁殊言他们面前。池惟兮被那个男人叫的身体一僵,然后脸上马上也露出了笑容,伸手给了对方一拳后笑着说道,“庄一然!好久不见。”庄一然显然处于亢奋状态,站在那里叽里咕噜的和池惟兮说了半天,直到池惟兮苦笑着看了看宁殊言,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存在,于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池队,这位是?”“我媳妇,宁殊言,言言,这是庄一然,我以前的同事。”池惟兮拉了拉一直扮演路人角色的宁殊言,笑着对反应迟钝的庄一然介绍道,宁殊言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冲庄一然点了点头,打招呼道,“你好,庄警官。”庄一然听到池惟兮的介绍的时候很惊讶,池惟兮的女朋友孟姿他以前没少见过,怎么才一年多就换人了,那时候池惟兮对孟姿的宝贝他们这群人可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一致认定,以后池惟兮的老婆非孟姿不可。庄一然的惊讶只是一瞬间的,听完宁殊言的话后马上就笑呵呵的接嘴道,“嫂子好!”宁殊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了,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对了,池队,我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带着嫂子来喝杯喜酒啊,你走以后,大家都特别想你,趁着这个机会和大家见见面吧,顺便也把嫂子介绍给大家。”庄一然说到自己要结婚的时候脸也慢慢红了起来,笑得憨憨的。池惟兮听到庄一然的邀请后,犹豫的愣了愣,然后低下头看着宁殊言,宁殊言大致知道池惟兮的心结,于是安抚的冲他笑了笑,表示不管怎么样都支持他的选择。   庄一然也看出了池惟兮的迟疑,着急的再次说道,“池队,你以前说过只要我结婚,你一定会给大红包的!”庄一然是一个特别容易害羞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异性缘都不怎么好,大学毕业好几年都不见有过女朋友,所以队里的同事总是拿那事笑他,后来有一天庄一然被笑急了,于是气急败坏的让他们等着,他保证两年内一定结婚。这话刚好让池惟兮听到了,于是也跟着笑呵呵的打击他,说如果庄一然真能在两年内结婚,他就给个比别人都大的红包。后来庄一然真的在一年后谈了女朋友,一年半后就要结婚了,可池惟兮那时候也离开刑、jing队差不多两年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带着你嫂子去给你两人份的红包,可以了吧?臭小子!”池惟兮被庄一然慌不择言的话逗的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能笑着接下了那枚红色炸弹。“哎!嘿嘿,那,池队,说定了啊,你一定要来!嫂子你给监督池队哈。”庄一然乐呵呵的再三叮嘱,最后甚至连宁殊言都被拉上做了同伙。宁殊言也被庄一然执着的态度惹笑了,连忙点着头答应道,“嗯,你放心,那天我一定压着池惟兮送红包去。”庄一然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宁殊言是在开玩笑,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他们都知道,庄一然在乎的不是那个红包,只是池惟兮这个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   走的时候庄一然除了要池惟兮电话号码顺带也要了宁殊言的号码,忙活了好半天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走得时候池惟兮笑骂着踹了庄一然一脚,吼道,“死小子,你当爷是通缉犯啊,还双重保险!”庄一然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屁股,咧着嘴露着两排洁白的牙齿跟池惟兮回眸笑了一个,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跑了,宁殊言好笑的看着池惟兮和庄一然耍宝,过了一会才笑着感叹,“池惟兮,你和他们的感情肯定特别好。”池惟兮听了之后,看着庄一然模糊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嗯,他们是我兄弟。”“池惟兮,你……还想回刑、jing队吗?”宁殊言看着面色严谨的池惟兮,迟疑着问道。池惟兮有点吃惊的低下头看宁殊言,发现宁殊言认真的表情后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回答,“不想。”宁殊言发现池惟兮在说不想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丝涩然划过,知道池惟兮还是有心结,于是伸出手拉着池惟兮的手晃了晃,“池惟兮,我是跆拳道黑道,真的很厉害的!”池惟兮被宁殊言说出来的话逗得一笑,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我知道你想说让我不要有后顾之忧,可是言言,我不想让你和我们的孩子以后活的心惊胆战,如果两者之中硬要选一个,我选择你和孩子。”“可我想让你真的快乐。”宁殊言想也不想,望着池惟兮的眼睛慢慢说道,刚刚池惟兮和庄一然聊天的时候很开心,那是宁殊言以前在池惟兮身上没见到过的开心,池惟兮很喜欢也很怀念以前的工作和那群同事,宁殊言知道池惟兮的顾虑,但上次那种惨无人道的灾难毕竟是个意外,池惟兮不应该背负它一辈子,把自己热爱的工作,喜欢的同事都放弃掉,然后躲起来做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   池惟兮吃惊的看着仰着脸看他的宁殊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高兴又惨杂着一丝伤感,慢慢的,池惟兮眼睛里溢出笑意,不顾众人的目光,伸出手紧紧的搂住宁殊言,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谢谢你,言言。”宁殊言知道池惟兮需要时间,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后,宁殊言慢慢脸红起来,呃,就是感动也不应该在朗朗乾坤下就动手动脚啊,随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宁殊言郁闷的推了推还抱着她不撒手的某人,“我说,咱能别在这当猩猩了吗?”池惟兮在那正感动着呢,乍一听到宁殊言的话,怔了怔,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开宁殊言,拉着她的手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往围观群众外走去,那步调,怎一个淡定从容了得。宁殊言自问脸皮不及池惟兮厚,所以一路上都红着脸低着头,直到池惟兮调侃的朝笑她,才抬起头狠狠瞪回去。   宁殊言和池惟兮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宁予悦和刘琬心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她家门口。宁殊言正跟池惟兮说笑,见到那俩人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池惟兮感觉到宁殊言情绪的变化,疑惑的看了看门口的俩人,然后试探的问宁殊言,“言言,认识?”池惟兮说话的同时,宁予悦和刘琬心也发现了他们,宁殊言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人说道,“不认识!”池惟兮知道宁殊言说的是负气的话,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沉默的陪着宁殊言站在那里,“宁殊言!真长本事了啊,连家人也不认了?见到长辈连人都不叫,还真有教养啊。”宁予悦听到宁殊言说不认识她们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嗤笑着斥责。“我妈早死了,哪来的家人,倒是你,吃饱了没事到处乱叫,这教养也挺让我叹为观止的。”宁殊言看着那张和宁予乐一模一样的脸,似笑非笑的冷哼道。“你!……”宁予悦被宁殊言气得面红耳赤的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宛了宁殊言一眼,“予悦!”刘琬心拉住气急败坏的宁予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宁殊言和池惟兮,然后笑着对宁殊言说,“殊言,交男朋友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宁殊言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刘琬心当着宁远的面摆出一副温和慈爱的面孔扮演她妈妈的角色,今天也照样不想给她好脸色,“我和宁远早断绝父女关系了,哪来的爸。还有,宁远是破产了还是你们闲的发霉了,跑我这来挡路?”宁殊言一见到她们心情就恶劣到极点,现在她的情绪特别暴躁,努力皱眉强压着骂人的冲动,池惟兮还在她身边,她不想跟个泼妇一样随意撒气。   刘琬心被宁殊言一噎,面色上有点难堪,镇定了几秒,才再次开口,“殊言,你爸爸病了,是尿毒症。”听到说宁远病了时,宁殊言脸色一白,脑子里乱糟糟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池惟兮默默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宁殊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池惟兮,接收到他安抚的眼神后才慢慢镇定下来。“生病了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你们走吧,别再烦我!”宁殊言口气很冲的说完,就拉着一直没有开口的池惟兮往门口走。“怎么说话的宁殊言!爸都生病住院了,你就这样不闻不问啊?!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宁予悦见宁殊言态度强硬,便不顾刘琬心的拉扯,气势汹汹的拦在门口,大有你不妥协我就不让步的架势。“宁予悦,脑子进水了吧,宁远从五年前就开始对我不闻不问了,他不有你们三母女又闻又问的,与我这个外人有什么事啊?!赶紧给我滚蛋!别以为哪都是你们家,乱吼乱叫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宁殊言一想到当年她和宁远吵架时,宁予悦和刘琬心在之间充当的角色就火冒三丈,要不是她们两个添油加醋的诋毁宁殊言,宁远也不至于那么绝情,说不要她就不要她,让她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殊言,这些年就当是阿姨对不起你,可你爸现在真的需要你,后天,你还是去医院做一下配型吧,阿远毕竟是你爸爸啊。”刘琬心临走之前,还是以深明大义,委屈迁就的姿态红着眼眶求着宁殊言,要不是知道她的为人,那场面看着就是宁殊言在狼心狗肺的欺负人,“妈!你说什么对不起她,她是爸的女儿,给爸捐个肾是理所应当的事!”宁予悦见刘琬心泪眼朦胧的样子,连忙安慰的扶着她,理直气壮的叫喊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扇你!虽然我遵纪守法,但不介意为你破一次例!”一直站在宁殊言身边没有说话的池惟兮听到宁予悦的话后,一脸怒容的抬起头看着宁予悦和刘琬心,语气里有着宁殊言从没见过的冰冷。   宁殊言抬起头看了看明显动怒的池惟兮,然后一直绷着的脸笑了起来,池惟兮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再次转过视线,眼神冷冷的看着被他刚才的语气吓到的两人,“等着我叫保安来赶人?!”“你谁啊,我们家的事你算根葱……”宁予悦被驳了面子很不甘心,第一眼看到池惟兮的时候她很是惊艳了一下,之后看到他安慰宁殊言后又羡慕又嫉妒,她就不明白了,宁殊言那么个脾气死臭,性格倔强的男人婆,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那么好的男人,穆珏优秀,现在这个男人好像更加优秀。“宁予悦,我虽然很久没跟人打架了,但照样一腿踢断你骨头,相信吗?”宁殊言是个很护短的人,宁予悦说她的时候她可以忍,但一涉及到池惟兮,宁殊言就不干了,宁予悦的话还没说完,宁殊言就似笑非笑的掰了掰手指,盯着宁予悦的眼睛淡淡的威胁。刘琬心被宁殊言漫不经心的笑容吓得脸色一白,拉着还不服气的宁予悦就往楼下走,期间连头都不敢回。 作者有话要说:     ☆、……   送走那对烦人的母女后,宁殊言表面上还是和平时一样,吃饭看电视,甚至还和池惟兮开了几个小玩笑。直到池惟兮去浴室,她才一个人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几个小时前听到的那个消息。池惟兮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宁殊言呆呆的坐在床上,泪流满面。池惟兮吓了一大跳,轻轻的走到床边,弯下腰,轻轻的叫了她一声,“言言?怎么了?”宁殊言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听到池惟兮叫她的时候,只是迷惘的抬起头看他,见到池惟兮眼睛里关切的神色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脸上干涩冰凉,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呵呵,……我,我也不知道……”宁殊言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哭腔,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倒是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不知为什么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往下掉,她鼻子一酸,干脆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呜呜……池惟兮……我难受……我想……我妈了……”池惟兮看着嚎嚎大哭的宁殊言,眉头蹙了蹙,然后伸出手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叹着气任宁殊言发泄。宁殊言哭了很久,直到哭的筋疲力尽才抽抽噎噎的说话,“以前我妈在的时候,我爸对我也很好,会抱我,买礼物送给我,也会说我是他的小宝贝。可我妈病了之后,他就开始连假装也不愿意了。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待在家里,加班,出差,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不回家。十岁那年我妈病的很重,只能天天住在医院里,家里没人照顾我,所以我也就跟着住到了医院,一整年,我爸去看我们的次数用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那时候我每天就学校医院两头跑,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怕,每次放学我都是跑着回医院的,因为我怕,我怕如果我晚了我妈就走了,我都不知道我在那条回医院的路上摔了多少次。我每天都祈祷,祈祷我妈身体快点好起来,可是没用,我妈最后还是走了,她走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爸那时候正陪着他另外的两个女儿和她们的妈妈在外地旅游!然后在我妈去世不久就把她们接了回来,让我叫刘琬心妈,从那以后,我就是一个局外人,他们一家人总是其乐融融,唯独我,是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可怜虫。五年前,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不要我了,让我滚出那个家,我听话的滚了。可现在他生病了,就想起来我是他女儿,让我尽义务把肾献给他,凭什么!凭什么!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快活风流,我没钱吃饭啃了一个月馒头咸菜的时候,他在父慈子孝,夫妻恩爱。我好恨他,有时候恨得牙都痒痒!”宁殊言说话的语调很冷静,越说到最后越平淡,池惟兮也是越听越心惊,他知道宁殊言是个有故事的人,可不知道她竟然吃过那么多的苦,听完宁殊言说的话后,池惟兮的心揪成一团,嘴巴张了张,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哑着嗓子,苍白的说着:言言,别哭。   宁殊言任由池惟兮的手把自己的眼泪抹去,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绪后,将脸埋进池惟兮的胸口,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含糊不清的说道,“池惟兮,虽然我恨他,不想管他,可我妈临死的时候,还是笑着要我照顾她丈夫……”池惟兮听清宁殊言的话后,身子僵了僵,很久之后才叹息着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顶,“后天我陪你去。”“池惟兮,我爱你,还有,谢谢你。”就在池惟兮以为宁殊言睡着了的时候,宁殊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池惟兮怔了怔,然后笑开,“嗯,我也爱你,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   去做配型那天,宁殊言早早就醒了,然后就望着灰蒙蒙的房间发呆,直到腰上的手动了动,宁殊言才顺着那个力道转过身,“睡不着?”池惟兮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宁殊言心不在焉后,轻轻问道。宁殊言点了点头,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才慢慢跟着放松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后,宁殊言才嘟囔着开口,“池惟兮,晚上我给你做红烧鱼吃。”池惟兮听到宁殊言的话后,愣了愣,然后就扬起了嘴角,“嗯,咱们一起去买鱼。”宁殊言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扑在池惟兮的胸口,让咱们的池警官,不由得狼心一颤。   宁殊言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刘琬心几人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穆珏的时候,宁殊言有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面无表情的无视了,宁予乐的男朋友,在这很正常。“殊言,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关心你爸爸的。”刘琬心见到宁殊言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明显松了松,疾走几步来到宁殊言面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对宁殊言说道。宁予悦见到他们两人后则是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来还债,跟关心没什么关系。”宁殊言快速的躲过了刘琬心伸过来要抓她的手,声音里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殊言……”宁予乐还是和以前一样,见到宁殊言,说的最多的总是半句话,而站在她身边的穆珏,则是眼光复杂的看了池惟兮和宁殊言一眼,池惟兮虽然不知道宁殊言和穆珏的事情,但从穆珏那一眼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于是在穆珏看他的时候,池惟兮也光明正大的迎着穆珏的视线看了回去,得出的结论就是,不知为啥,这个男人让他很不爽啊!不过池惟兮还是客套的给了对方一个笑容,然后继续不动声色的站在自己媳妇身后,充当护花使者。宁殊言没有把池惟兮介绍给那群人的欲望,于是没有理会宁予乐欲言又止的样子,抬起头,对池惟兮说,“我去做检查,你在这等我?”宁殊言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早上的太阳刚好从后面照过来,给她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淡黄,加上她温暖的语气,竟然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穆珏见到这样的宁殊言,心里不由得升起了淡淡的苦涩,原来,宁殊言除了坚决倔强的一面还会有这么温柔娇俏的时候,只是他从来没见过罢了。“嗯,有什么事就叫我,别怕。”池惟兮笑着揉了揉宁殊言蓬松卷曲的长发,然后才目送她离开。   宁殊言去做检查后,就剩下池惟兮和其他几人大眼瞪小眼,池惟兮虽然生性热情外向,但一想到这几个人的身份,就没了说话的欲望,于是干脆手抄口袋,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空发呆。“先生是殊言的男朋友?”宁予乐一直对宁殊言有愧,这么久过去了,第一次见到她身边有异性出现,高兴之余也很好奇,池惟兮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竟然能打动多年不谈感情的宁殊言。池惟兮听到宁予乐的话后,转过身来看她,虽然这张脸很漂亮,而且态度貌似也很好,但一想到那天傍晚宁予悦说的话,心里就很不爽,于是傲娇的“嗯。”了一声后就不再理会宁予乐,宁予乐没想到池惟兮的态度这么冷淡,于是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僵在那里,穆珏见自己女朋友受到如此冷落,脸上的神色也是一冷,走上来搂住宁予乐,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宁予悦抢了先,“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什么眼光,那种粗鲁暴躁,毫无女人味的男人婆也拿来当宝贝!”宁予悦一直对前天傍晚被他们赶出去的事耿耿于怀,于是这时仗着人多趁机冷嘲热讽的指桑骂槐。宁予悦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刘琬心和宁予乐谴责的目光,穆珏也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倒是池惟兮,听完她的话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摸着下巴淡定的说道,“你细致温柔,充满女人味不照样没人要?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寂寞空虚冷?再或是,欲求不满,雌性激素分泌过剩?”说完,不会理其他四人错愕的表情,继续转过身冷艳高贵去了,宁予悦回过神来以后被气的面红耳赤,她本以为池惟兮就是个沉默木讷型的,可谁曾想他竟然是个毒舌腹诽型的,还想趁着宁殊言不在好好讽刺他一番,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刘琬心虽然也觉得池惟兮说的话太过分,但事是宁予悦挑的头,错也先在自己女儿身上,于是只能警告的瞪了宁予悦一眼,然后示意她消停一点。   场面刚安静不到三分钟,就再次被气势汹汹的麦兜兜给打破了,麦兜兜怒目凶狠的扫过这群人,见到池惟兮的时候,机械式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拉过宁予乐就是一巴掌,“尼玛的宁予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啊,十多年前抢了言言的爸爸,七年前抢了言言的男人,现在你那抢来的爸需要捐肾的时候,你特么的给我当缩头乌龟了?!还身体不好?!你是缺肾了少肝了还是半身不遂了?同样是女儿,凭什么我们言言被赶出家门了还要来配型,而你这个天天吃香喝辣的千金小姐就在这装死?!你妹的你妈当小三,你也当小三,当就当吧,当了小三又不善后,这是要搞哪样!想欺负言言?!我告你们,门都没有!言言配不上也就算了,今天要是真配上了,我也不会让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把肾给那个没良心的渣爹!好的时候连毛钱都没给过言言,有事的时候知道找女儿了,啊?!我去他操蛋的天经地义!”麦兜兜这下是真气急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气呵成,都不带磕巴的。今天一大早她就听到两个护士在议论关于宁远的事情,说是明明有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叫宁予乐的却声称自己身体不好,做不了配型,于是只有两个来做检查。麦兜兜听完之后肺都炸了,本来她就不喜欢宁殊言去做配型,宁远不是钱多吗?不是不要宁殊言这个女儿了吗?有本事拿钱买肾去啊!知道宁予乐连检查都不做后,假都没请就脚底生风的往住院部跑,宁家三母女欺人太甚,凭什么宁予乐就可以不配型,谁都知道捐个肾有多伤身体,宁殊言本来就是一个孤单可怜的人,以后如果身体还不好,那她喝西北风去啊!于是气急攻心的她见到宁予乐和穆珏后,更是火上加火,二话不说就动手。   其他人也被麦兜兜彪悍的架势吓傻了,还是池惟兮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拉过麦兜兜藏到自己身后,怕等一下宁予乐他们反应过来麦兜兜吃亏。果然,穆珏回过神来后,连忙拉过还在懵懂状态下的宁予乐,一脸心痛的摸着她的脸,神色惶急的询问她是不是伤到了,看的麦兜兜又是一阵火大,还挣扎着要骂人,池惟兮无语的叹了口气,摁住跳脚的麦兜兜,叫她,“兜兜……”,“池哥,他们欺人太甚!你不知道这对贱男贱女以前有多恶心言言!”麦兜兜听到池惟兮的声音,虽然愤怒但还是消停下来了,“嗯,但咱要做文明人,形象,形象懂么?”池惟兮从麦兜兜之前的话中大致猜到了穆珏和宁殊言的关系,难怪之前觉得他的目光奇怪呢,原来是前任啊,不过,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池惟兮觉得,这男人,确实是让人不爽啊。“麦兜兜!赶紧赔礼道歉!不然我们就报警!”穆珏安抚好宁予乐之后,一脸阴沉的转身对麦兜兜厉声要求,“麦兜兜!你这个疯女人!欺人太甚了!”宁予悦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宁予乐脸上的巴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而刘琬心则满脸心疼的摸着宁予乐的脸,“切,jing察有用的话,还要暴力干嘛?!有种你们去告我啊,我也好把你们家那些不要脸的事跟大家说说,让大家给评个理啊喂!”麦兜兜听完穆珏和宁予悦的谴责后,一脸我不在乎的大声说道,这时候走廊上已经积聚了很多过路的人,这会儿都在窃窃私语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麦兜兜是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老子都嫌弃的主,池惟兮虽然也不喜欢被围观,但好在他心理接受能力强大,除了拉住麦兜兜管着她不让她吃亏,其他的都选择性的忽视了。倒是宁予乐他们被说的面红耳赤,没办法,谁让他们干那么缺德的事儿啊,“兜兜,我不是故意不做检查的,只是……我,我怀孕了,不能做……”宁予乐虽然被打了,可心里却反而轻松了很多,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了不能去做配型的时候,她不是觉得庆幸而是沉重,甚至还想过去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妈妈和穆珏他们知道后,一致不同意她的想法,说那样对不起孩子,也伤害身体。最后由予悦去配型,可结果确实不符合。后来予悦说宁殊言也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生病,她理应尽女儿的义务,于是便和刘琬心去找了宁殊言,而她提出要打掉孩子去做配型的想法,再次被反驳。今天,麦兜兜打她骂她的时候,她没有愤怒或是委屈,只是觉得羞愧和难安,麦兜兜说的其实都是对的,她以及她的家人一直都对不起宁殊言,那一巴掌是她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   “噢,那祝你生个女儿,以后恋爱的时候遇小三,结婚的时候遇小三,离婚以后还遇小三哈。”麦兜兜听完宁予乐的解释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就笑容满面的回敬道,池惟兮一个没忍住,很不厚道的笑场了,接收到好几道眼刀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下头默默偷笑去了,而穆珏则气得手都抖了,“麦兜兜,你别太过份!”“兜兜,麦太太平时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善良,不怕麦太太知道了回去收拾你?”宁殊言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一字不落的把外面这些人的话听完了,奇迹般的,她竟然没有什么愤怒啊或是绝望难过的情绪,心里有的只是平静,以及,无所谓。“言言,我告诉你,这个肾不能随便捐,你家老头不是有钱吗?让他买去啊,再说了,他不就俩双胞胎女儿嘛,关你这颗小白菜毛事啊!”麦兜兜一见到宁殊言,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她身边,拉着宁殊言一脸严肃的警告道。宁殊言见她这个样子,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头后漫不经心道,“如果不符合,那就是天意,如果符合,我就当还他的生育之恩,还了之后,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欠他了。兜兜,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你放心,姐就是只有一个肾,照样能打败你。”“擦!你俩肾的时候十次也就打败我两次好吧?!姐是真正的黑带,你那是伪的!”麦兜兜觉得黑带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于是义正言辞的申明。“媳妇儿,咱回家呗,回家我做西红柿炒蛋给你吃。”池惟兮见宁殊言转移话题成功后,就笑眯眯的跑过去挤开麦兜兜,牵过宁殊言带着她朝楼梯口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宁家其他人,“呃……那个,还是我做红烧鱼给你吃吧……”宁殊言考虑了一下,还是谨慎的回绝,池惟兮这段时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买了好几本食谱搁在家里,三五不时的就去厨房折腾一顿,然后满怀期待的请她尝试,宁殊言虽然很欣喜池惟兮爱劳动的改变,但要说到那个味道嘛……那真是惨绝人寰的难吃啊,不是糊了就是咸了,再不就是生的!这几天,宁殊言只要见到池惟兮带着围裙进厨房,就觉得自己的胃都是抽搐的。“言言,你这是打击我做二十四孝好男友的积极性……”池惟兮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要多贱有多贱,宁殊言招架不住他的不要脸,只能痛苦的点头,“那麻烦大爷你放盐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到时候提醒一下你劳动人民晒盐有多辛苦。”   “……”都说了咱是理科生,讽刺的时候能不这么委婉吗?   麦兜兜看看前面的两人,再看看身边几个明显处于低气压的宁家人,眼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的对宁予悦他们几个大声说道,“那啥,你们继续恶心哈,后会无期。”然后转过身冲宁殊言他们叫道,“池哥,池嫂,等等我呀!”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朝他们追去,留下宁予悦他们一脸难堪的站在那里,继续接受众人的八卦议论。殊言那天做完检查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温馨。直宁到麦兜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跟她说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还有个结果没拿。“言言,哈哈哈哈哈……不符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不符合啊……”麦兜兜没心没肺的抓着宁殊言又跳又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中五百万了。“淡定,淡定,护士长在你身后两百米处啊,兜兜小姐。”宁殊言又好气又好笑的拉住她,趁着护士长还没发现,连忙把她带到了没人的地方。“没什么不符合啊?让你兴奋成这样?”宁殊言根本没搞清楚她没头没脑的话,于是有点迷惑的问道。   “就是配型结果啊,今天一大早我就跑去检验科问了,第一手消息,你不知道我听到结果的时候有多开心!”麦兜兜其实特别怕结果是符合,当时那副紧张的神情,还让那个通知她的医生好一阵为难,生怕他说出来的结果把这个姑娘弄哭,可谁知,他一说完,麦兜兜就跟中头彩似的,拉着他就是一通摇晃,然后兴高采烈的道了谢之后就一阵风的跑了,留下那个被她吓懵了的医院唏嘘不已。   宁殊言听麦兜兜说完愣了一下,直到麦兜兜喊了好几声才从怔忪中回过神,苦笑着看了看麦兜兜,“看来真是天意如此了。”麦兜兜见宁殊言这样,刚才激动高兴的劲头终于过去了,虽然她很高兴有这个结果,不过,宁远到底是宁殊言的爸爸,好吧,刚刚她确实是得意忘形了点儿,没办法,实在是宁远给她的印象太渣了,同情不起来啊。“言言,你……没事吧?”麦兜兜斟酌再三后,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有些失神的宁殊言。宁殊言见麦兜兜欲言又止的谨慎样,不由得失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笑着对麦兜兜说,“能有什么事,他早就和我没关系了,放心,他有那么多钱,又有那么多家人,用不着我们苦恼。”“对嘛!今晚请你吃火锅去,叫上池哥,咱庆祝庆祝!”麦兜兜见宁殊言这样说,马上又嬉皮笑脸的建议道。“你啊……”宁殊言哭笑不得的听着麦兜兜摇头晃脑的数着今晚要吃的火锅食材,刚刚的那一丝不虞之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   庄一然结婚那天,天气难得的晴朗温暖,久经寒风低温荼毒的宁殊言看着屋外温暖柔和的太阳,心情不由得一片敞亮。出门的时候宁殊言想到礼金问题,连忙拉住他问道,“池惟兮,咱俩礼金是不是真的分开给啊?”她可还记得那天池惟兮说过要给庄一然两个红包的事。池惟兮“啧”了一声,回过身很不屑的在宁殊言脸上掐了掐,“你都是我家属了,还给什么红包,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男人送出去的钱吃回来!”说完拿起那个装着礼金的红包在宁殊言眼前晃了晃,“这次爷可真是下血本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收啊……”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拿眼睛满怀深意的看宁殊言,宁殊言闻言露齿一笑,然后假装不明白他的暗示,“放心,今天我一定努力吃,把本给捞回来。”说完低下头偷笑,“嘶!没见过这么笨的笨蛋!”池惟兮恨铁不成钢的鄙视了宁殊言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池惟兮带着宁殊言一走进酒店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和新娘说话的孟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一群人哗啦一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宁殊言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面前就是好几个人头(汗,这话说的,好恐怖滴说)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头儿,你终于舍得回娘家看我们了,想死你了哇……”“头儿……俺想你啊……”“池队,好久不见……”“池队,抱一个吧……”池惟兮刚扶好吓到的宁殊言,那一群围过来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大喊大叫起来,“都给我差不多点!人家庄一然还要结婚呢,瞧瞧你们这形象,丢不丢人!”池惟兮看见新娘那头众人好奇又怪异的目光时,没好气的对着众人就是一通教训,“嘿嘿,头儿,为了你,咱还要脸干嘛啊,哈哈哈哈……”这时,一个年轻的女生站出来,一脸不在乎的笑道,其他人听完一致笑着附和大笑。   宁殊言看着这群人,再看看哭笑不得的池惟兮,忍不住也笑起来,看样子池惟兮以前这队长当得甚得人心啊。池惟兮和他们调侃了几句后,把宁殊言推了出来,“这是宁殊言,叫嫂子!”宁殊言猛地被池惟兮推出来,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听到他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有些责怪的白了池惟兮一眼,然后才回过头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好,叫我殊言就好了。”   那一群人早就看到了孟姿,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池惟兮和孟姿分手的事情,之前还一直奇怪为什么孟姿会一个人来,现在听到池惟兮的介绍后,都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异口同声的叫了声嫂子。宁殊言期期艾艾的红着脸“呃”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始作俑者,用眼神示意他解解围,池惟兮瞧见宁殊言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扑哧”一声大笑出来,一把拉过宁殊言笑着嘲笑她,“言言,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见到人还害羞啊……”宁殊言一忍再忍,实在看不下去池惟兮太过嚣张的样子,于是趁人不注意,狠狠的给了他一肘子,“啧!宁殊言,你谋杀亲夫啊!”池惟兮没提防宁殊言会使用暴力,于是弯了弯腰,咬牙切齿的开口,还处于愣神状态的众人再次震惊了,以前池惟兮只有让别人吃瘪的份,哪想到今年是风水轮流转啊,于是众人再次看宁殊言的目光里全都是崇拜和敬畏了,看的宁殊言心里发毛,尼玛,这不是惹众怒了吧,呵呵笑了两声后说道,“那个,他欠揍……”   “嫂子!我崇拜你啊!”就在宁殊言以为自己犯了众怒,会被谴责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拉住了宁殊言的手,双眼冒光的恭维她,其他人也是一脸你好强的表情,宁殊言接受无能的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原来池惟兮也不是她想的那么吃香嘛,宁殊言想到这,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池惟兮,池惟兮摸了摸鼻子,然后愤恨的瞪了几眼起哄的众人,警告似的对那个女生说道,“郭小妖,哪凉快呆哪去!别带坏我媳妇儿。”郭小妖丝毫不理会池惟兮的警告,笑嘻嘻的拉着宁殊言就往宴席里走,几个人刚好组成一桌.   坐下来倒好茶后,郭小妖就开始带着几个小年轻追问池惟兮和宁殊言的漫漫情路,“嫂子,快说说,我们头儿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是不是死缠烂打?还是,制服诱惑?”刚刚池惟兮和他们寒暄的时候已经和他们大致说了一下离开刑jing队之后的事情,所以他们都知道池惟兮现在在派出所工作的事。郭小妖说完之后,其他人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宁殊言,池惟兮听到后笑着骂道,“你们这群人,工作太闲没事干了是吧!”“池队,这你就不懂了,八卦有助于身心健康啊,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关心爱护,崇拜拥戴你的表现嘛。”池惟兮刚说完,一个小个子男生就笑着接口,说完惹来其他人的轰然大笑,宁殊言也跟着笑起来,笑够了之后才回答道,“你们池队那时候可傲娇了,他才不追我,是我追的他。”宁殊言的话说完,本来很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久之后,郭小妖才找到语言,一拍大腿道,“擦!头儿,为毛你总是那么没有绅士风度,竟然要嫂子主动!真不够爷们!”“你知道啥,池队这叫娇羞!”池惟兮听完,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一个劲地咳嗽,整张脸咳的通红,咳了好久才平息下来,一脚踹在了那个说他娇羞的男生屁股上,“滚!老子是男的,有你那么形容的吗?!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踹的那个男生直接坐在了地上,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就在池惟兮他们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新郎官庄一然跑了过来,看到大家都哈哈大笑后,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嘿嘿笑了几声,看到池惟兮后想起正事,于是跑到池惟兮身边讨好的笑着说,“池队,今天你一定要救我!”“庄哥,说那么严重,不知道的以为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呢。”刚刚被池惟兮踹到地上的男生正在拍屁股上的灰,听到庄一然的话后调侃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就今天这场合,庄哥不喝死也得喝晕,但春宵是多么的苦短啊是吧?嘿嘿,所以说救命是再正常不过啊。”郭小妖说完促狭的朝庄一然挤了挤眼睛,闹了他一个大红脸,宁殊言听完郭小妖的话后就明白过来,庄一然这是要叫池惟兮去替他挡酒,于是碰了碰池惟兮的手,低声问道,“你很能喝?”池惟兮之前已经看到了孟姿穿着伴娘衣服的样子,所以对庄一然的请求有点不愿意,听到宁殊言的话后摇了摇头,“一般,我不喜欢喝酒。”池惟兮的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坐在他们身边的一个男生听到了,于是大声嚷嚷道,“头儿,你那如果叫一般,那我们这就没有能喝的了,我看,为了庄哥的性福,你就上吧!”池惟兮闻言皱了皱眉,刚想出声拒绝,郭小妖就骂了出来,“滚,滚,滚,没见孟姿都站那里当伴娘了!你脑子进水了吧!”郭小妖也是心直口快,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宁殊言也在这里,其他人听完她的话后都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明明很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宁殊言看了一眼有点紧张的池惟兮和庄一然,哭笑不得的笑着说道,“池惟兮,你上吧,不过记得跟庄一然要回礼。还有你放心,如果你喝醉了,我保证把你好好的带回家。”宁殊言说完好笑的跟池惟兮眨了眨眼睛,逗得池惟兮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卖男友求回礼?”“你想太多了。”宁殊言说完其他人都解放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池惟兮就被庄一然拉着去挡酒了,宁殊言则继续坐在那里,听郭小妖他们争先恐后的细数以前池惟兮的光辉事迹。 作者有话要说:     ☆、……   池惟兮站到孟姿身边的时候,孟姿心跳速度都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池惟兮好几秒才轻轻的开口,“惟兮,你是伴郎?”池惟兮看着孟姿精致美丽的脸庞淡淡笑了一下,然后才客套的说道,“不是,只是帮忙挡一下酒。”说完假装没看见孟姿眼里热切的情愫,转开视线和旁边的人笑着寒暄打招呼。   孟姿见到池惟兮这种刻意的疏离,眼里一片黯淡。敬酒到一半的时候,孟姿因为来者不拒,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了,池惟兮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她,他知道孟姿不怎么能喝,以前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遇到要喝酒的场合,孟姿总是撒娇让他替她。孟姿感受到池惟兮的视线,也歪过头看着池惟兮,眼波婉转,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看着竟然妩媚大过了温婉,笑完之后立刻转过头,含笑接过别人再次敬过来的酒,池惟兮皱了一下眉,抢先把酒接过来,一口喝尽,然后笑着朝敬酒的人解释道,“女孩子喝多了不好,我代她喝。”那个人听完池惟兮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和同席的人一起打趣池惟兮怜香惜玉,池惟兮懒得解释,只是笑着不说话,继续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酒,打着哈哈挡酒。   新娘不知内情,见孟姿抿着嘴看着池惟兮笑的一脸温柔,于是靠近庄一然,悄悄道,“一然,我表姐好像喜欢你们这个池队啊,要不,咱们替他们牵牵线呗。”庄一然听完自己媳妇的话,惊得差点去捂她的嘴巴,“笑笑,别乱点鸳鸯谱!池队的准媳妇就坐在我们同事那桌,他和你表姐没戏!”新娘闻言也是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宁殊言他们那边,看完之后,认命的跟庄一然嘟囔道,“好吧,我也觉得没戏了。”庄一然好笑的捏了捏楚笑笑的手以示安慰,然后也被拉入了被灌酒的行列。   池惟兮他们那边喝酒喝的天昏地暗,宁殊言他们这头就有人看不下去了,郭小妖盯着孟姿和池惟兮看了半天之后,愤愤然道,“我擦!这孟姿什么来头,竟然可以做伴娘!做就做吧,还要别人代酒,脑子进水了?”以前孟姿还是池惟兮女朋友的时候,郭小妖就看不惯孟姿那副柔柔弱弱,客气疏离的样子,总觉得她那是作,有这想法的也不止她一个,所以总的来讲,孟姿和池惟兮同事们关系其实真的不咋地,相较而言,宁殊言比孟姿好接近多了,她比孟姿热情,大方,接地气,人也豪爽,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感染力,说的话,做的事,关心的问题走的都是平民路线,所以在郭小妖看来,宁殊言和池惟兮那才是真正的绝配,池惟兮本来就是个生活白痴了,如果和孟姿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凑一起,那生活就真没法过了,可如果池惟兮和宁殊言在一起,那他就可以继续白痴下去,过着平淡却温馨的日子。   “好像说是新娘的表姐。”之前被踹的男生瘪了瘪嘴回答道,说完转过头,看着宁殊言试探的问道,“嫂子,你会吃醋不?”宁殊言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所以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众人八卦的眼神濉了一下,果然,八卦无界限啊,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后她才哭笑不得的说,“池惟兮很有绅士风度,我很欣慰。”郭小妖和那个男生听完之后直接“切”了一声,其他人则哈哈大笑了起来,打发完其他人的好奇心之后,宁殊言低下头默默地和食物奋战,吃醋么?其实……有点的吧,毕竟孟姿是池惟兮的前女友,而且他们两人的分手是被逼的啊。可是宁殊言不动声色惯了,再说那种吃醋的感觉太过陌生和可怕,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笑着掩饰过去。   婚礼结束时,池惟兮很光荣的牺牲了,一圈酒敬下来,池惟兮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只是一个劲地在哪里叫嚣自己没醉,孟姿扶着池惟兮过来的时候,宁殊言正好和郭小妖他们站在大门口,池惟兮见到宁殊言的时候倒是清醒了几秒钟,推开孟姿,几个趔趄就扑到了宁殊言身上,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叫着“媳妇”,宁殊言被他的势头扑的后退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又好气又红的对池惟兮说,“谁是你媳妇啊?同志,咱不能马路上耍流氓!”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趴在她肩上哼哼了几声,不停的用头蹭宁殊言的脖子,宁殊言被他蹭的心里暖洋洋的,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搂住他晃动的身子,这才笑着对孟姿说道,“谢谢你扶他过来。”   池惟兮见到宁殊言就扑上去那刻,酸涩和失落双双袭上孟姿的心间,听到宁殊言的话后,孟姿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柔柔的说道,“惟兮刚刚喝了很多酒,要麻烦宁小姐照顾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语气里的亲昵竟然比宁殊言这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还理所当然。   “啊哈哈,那是当然啊。嫂子,如果等下回去咱们头儿对你耍流氓,你不要手软,直接就地正法哈。”郭小妖听完孟姿的话后鄙视的抿了抿嘴,夸张的走到宁殊言面前,挡住孟姿的视线,调笑着冲宁殊言挤了挤眼睛说道,郭小妖行动后,其他人也跟着走上来,围着宁殊言表示要帮忙,孟姿见大家都不待见自己,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该走了,可身体却好像有意识一样,就是僵在那里动不了。   宁殊言这时候早已经没有美国时间去管孟姿走或是留了,因为池惟兮这厮快要把她压死了,刚刚郭小妖他们想接过池惟兮送他们去车上,可池惟兮死活赖在她身上不离开,几个人拉扯了半天也没把他和宁殊言分开,池惟兮就跟牛皮糖一样,手自动自发的搂着宁殊言的腰就是不撒手。宁殊言没办法,最后只能拍了拍池惟兮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睛,“池惟兮,醒醒,我们回家好不好?”池惟兮半眯着眼睛盯住宁殊言看了又看,忽然就笑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媳妇儿,我没醉,不信我走直线给你看!”说完眼睛就在周围转了起来,还真的走起直线来,宁殊言哭笑不得的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让他继续乱转悠,“还胡说?!撒手,带你回家了,以后不许喝酒!”“痛啊,言言!”池惟兮挨了宁殊言一巴掌后委屈的直嘀咕,看的众人集体掉眼镜,尼玛,这还是他们那个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的池大队长吗?这简直就是一三岁小孩吧,这节操,掉的都没处找去哇!“嗯,我知道痛。走吧,池惟兮,咱们回家好不好?”宁殊言从善如流的任池惟兮抓着自己的手摁到他头上,再次放柔声音哄劝道。   “唔,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跟你回家。”池惟兮歪着脑袋,眼睛发亮的看着宁殊言要求道,宁殊言听完他的要求后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地撇过头去无视,池惟兮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于是不耐烦的再次嚷嚷道,“言言,你亲我一下吧,要不我亲你两下也可以。”郭小妖他们憋笑憋的差点就内伤了,卧槽,好想录像啊,到时候让自诩英明神武的池队长自己看看,看到时候他上哪找耗子洞钻去。宁殊言实在不想再让池惟兮继续丢脸下去,于是面瘫的扫了一眼看好戏的众人,示意他们避嫌后,果断迅速的在池惟兮脸上亲了一口。池惟兮这下倒真的遵守诺言了,得偿所愿后就傻笑着松了手,一路呵呵笑着由他们扶着坐到了郭小妖他们的车里,让宁殊言他们无语的只能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     ☆、……   “池哥,外面美女找!”池惟兮刚想打电话约宁殊言出来吃午饭,办公室里的大白就笑嘻嘻的冲他吼了一嗓子,池惟兮被那一嗓子惊得手哆嗦了一下,然后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很不情愿的收起手机,站起身朝外走去,大白在池惟兮经过的时候很不怀好意的对池惟兮笑道,“池哥,悠着点哈,虽然人家是大美女,可我还是坚定的站在嫂子这边。”“滚!”池惟兮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好气又笑的好奇到底是谁来找自己,不过等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孟姿时,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孟姿见到池惟兮,本来强忍着的情绪再也不由自己控制,鼻子突然就酸涩起来,红着眼眶,看着他轻轻的叫了声“惟兮。”一如从前那么百转千回。走近之后池惟兮才发现孟姿一脸悲痛的样子,于是皱了皱眉问,“出什么事了?”池惟兮的话刚落音,孟姿的眼泪就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惟兮……我爸……怎么办……我爸被双gui了……”孟姿哽咽着说完这句话,就情绪失控的蹲下去放声哭了起来。池惟兮听完她的话,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以后发现他们俩现在这情况,呆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貌似太引人遐想了,于是走过去扶起哭得情不自抑的孟姿,叹了口气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池惟兮工作的派出所离市中心没有几站路,于是他把孟姿带到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坐在咖啡厅里,池惟兮不停的给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孟姿递纸巾,“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池惟兮本着不是恋人但总归是朋友的原则,冥思苦想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安慰人的话,孟姿听了他的话,抬起头红着眼眶盯着池惟兮,然后又突然苦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苦涩的喃喃自语,“惟兮,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分手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不咸不淡的安慰我了。”池惟兮闻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   “惟兮,我实在撑不下去了,爸爸被带走后,一点消息也没有,妈妈在爸爸被带走后就晕倒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整个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每天要四处找人去打听我爸的事情,还要强颜欢笑的去医院照顾我妈,我真的好累,惟兮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孟姿仿似没有听到池惟兮先前的话,就那么盯着桌上的咖啡杯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流泪,那场景怎么看都觉得是池惟兮在欺负她,所以现在周围已经有好几双或探究或鄙夷的视线集中在池惟兮身上了,池惟兮憋屈的顶着压力又开始给孟姿送纸巾,本就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所以任他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让别人的视线鄙视他。   池惟兮陪着孟姿在咖啡厅坐了整整一个小时,也许是尽情哭了一场,孟姿的状态总算比之前好多了,她看着坐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的池惟兮,不知怎么的就“扑哧”笑了出来,“惟兮,宁小姐伤心哭泣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无动于衷吗?或者说,不知所措?”池惟兮见她终于不哭了,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听到她的问题后,歪着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宁殊言在他面前哭的样子,然后笑了一下说,“她很要强,很少在我面前哭,所以导致我直到现在也不会安慰哭泣的人。”孟姿发现,池惟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无奈和骄傲,很显然,对于宁殊言,他是心疼和宠溺的,实在不想在前男友脸上看到他对现任女友的爱意,孟姿仓促的把视线从池惟兮脸上移开,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近乎低语道,“我后悔了,惟兮。”池惟兮没有听清她的话,于是疑惑的问,“你说什么?”“没什么,谢谢你陪我出来听我诉苦,你下午还有工作,我们走吧。”孟姿收回视线看着池惟兮淡淡的说道。   站在咖啡厅门口,池惟兮刚想说送孟姿回去的时候,孟姿突然扑了上来,双手搂住池惟兮的脖子,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池惟兮不防她会扑上来,所以一下子傻了,伸出手就要去扯开孟姿,笑话!他现在可是有主的人,这样子和前女友拉拉扯扯会遭雷劈的,“惟兮,求求你,就一分钟,求求你,让我抱抱……”池惟兮越扯,孟姿抱得越紧,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池惟兮已经能感受到她眼泪透过衣服渗到自己皮肤上面的冰凉感,听完孟姿的话,池惟兮推扯她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就那么站着,任由孟姿抱着,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宁殊言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对赏心悦目的身影,心里感叹,要是那个男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一定会拉过麦兜兜深情款款的说,我还是相信爱情的。可惜呀可惜,现在看着他们,她心里只有也许又要成大龄剩女的感慨。   突然,宁殊言感觉到孟姿望向自己的视线,于是自嘲的笑笑,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等到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对赏心悦目.   “言言,言言?!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也没反应。”麦兜兜走到明显失神的宁殊言身边,奇怪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我在想,一个女人到底要谈几次恋爱才能找到命定的那个人。”宁殊言摇了摇头,把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甩出脑海,然后开玩笑似的跟麦兜兜说。“因人而异咯,有的人一次就是一辈子,有些人则是无数次,不过你嘛,注定就是池哥的人了,不多不少,好事成双,两次刚刚好啊。”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瘪了瘪嘴替她分析。“是吗?可我怎么有一种快要失去某种东西的预感啊。”宁殊言刚说完就遭到了麦兜兜的白眼,于是只能自哂了之。 作者有话要说:     ☆、……   晚上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宁殊言突然歪过头看着池惟兮问,“池惟兮,你是比较喜欢自力要强的女人,还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啊?”池惟兮正看法制频道看的入神,听到宁殊言的问题后愣愣的从电视上抽回视线,半响之后才促狭的说,“怎么?难道你想角色扮演,为了我改变自己?”说完自己先忍不住肉麻哈哈大笑起来,宁殊言看着开怀的池惟兮也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心情便低落下来,垂下眼眸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池惟兮,要是哪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就直接说不喜欢我了,千万不要说我很坚强,没有你照样可以活的很精彩之类的废话。”池惟兮终于发现了宁殊言的不对劲,抓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后担忧的看着她,“言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说话的同时池惟兮在脑海里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想着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出现啊,难道是孟姿?!一想到这,池惟兮胆颤了颤,虽然说宁殊言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但池惟兮怕宁殊言多想,所以还是把孟姿去找自己的事隐瞒了下来,照眼下这情势,看样子还是坦白从宽的好,多想总比误会好多了啊!池惟兮刚想开口解释,宁殊言就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安抚性的冲池惟兮挥了挥手,“没事,内分泌失调,大姨妈提前了。”说完笑了笑就朝房间走去。池惟兮听了宁殊言的解释后“啧”了一声,果然女人的大姨妈是男人的头号天敌啊有没有!感慨完之后,池惟兮果断的跑到厨房去泡了一杯红糖姜茶给宁殊言送去。   “言言,是不是很难受?来,起来喝杯红糖水,待会就好了啊。”池惟兮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好,自己爬上床俯在宁殊言的耳边轻声哄劝道。宁殊言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扯的理由让池惟兮上了心,睁开眼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池惟兮,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万一他们分手了,那她该如何度过只有一个人的黑夜,即使到时候自己痛经,池惟兮也不会知道,不会担心了吧,从来都是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温暖和依赖,宁殊言觉得她实在没办法想象以后一个人的生活。想到这,宁殊言那句不难受哽在了喉咙,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后,朝池惟兮伸出双手说,“池惟兮,你抱着我睡吧,你抱着我就不难受了。”池惟兮没想到宁殊言会跟自己撒娇,宁殊言撒娇啊,这是多么千年难遇的事情,这样子看来,大姨妈什么的还是有点可取之处滴,坚持喂宁殊言喝完糖水后,池惟兮激动的连杯子都懒得收拾了,直接往桌上一搁,就动作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让宁殊言枕着,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动,嘴角还挂着笑说道,“言言,睡吧,明天就会好的。”宁殊言心满意足的靠在池惟兮怀里,想着,明天一定会好的。   宁殊言一直知道生活其实挺狗血的,但没想到孟姿会来的这么快。“宁小姐,我能找你聊聊么?”孟姿婷婷袅袅的站在那里,看着宁殊言淡淡的笑着问。宁殊言听完她的问题,低下头讽刺的笑了一下,能聊聊么,你都堵上门口了,我能不和你聊聊么,“可以啊,你等我换一下衣服。”宁殊言说完也没心思再跟孟姿客套,转过身就往更衣室走去。   刚进更衣室,就被麦兜兜拉住了,“那风一吹就能飞的女人谁啊,我怎么一见她就觉得气场不对呢?”麦兜兜从来都是这样,看人总讲眼缘,如果第一眼不合她磁场,从此以后麦兜兜能埋汰死人家。以前宁殊言总笑话她典型的跟着感觉走,不过这次宁殊言觉得麦兜兜的跟着感觉走真是太精准了,虽然孟姿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值得让人羡慕和夸赞的对象,可宁殊言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个人。也许是因为池惟兮的原因,宁殊言在面对孟姿的时候,心里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和防备。“噢,气场不对就对了,她叫孟姿,嗯,池惟兮的前任女友,我的现任情敌。”宁殊言回过神来之后,看着麦兜兜淡淡的笑着回答。“擦!前女友之类的最糟心了,怎么滴,现在她是要来公然宣战?”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后不屑的“嗤”了一声,然后用力掰了掰自己的纤纤手指,其中的挑衅的意味看得宁殊言不觉失笑,麦兜兜总是这样,遇上宁殊言的事情比谁都容易炸毛,“别乱冲动,我才是池惟兮的女朋友,就算是接招也是我上,放心,姐是圣斗士不是樱桃小丸子。”宁殊言拍了拍麦兜兜的肩膀后脱下身上的护士服,拎着包姿态从容的走了出去。   “孟小姐不是说聊聊吗?怎么,改主意了,又想和我喝咖啡了?”宁殊言好笑的动了动杯子里的调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宁小姐不喜欢咖啡?”孟姿听完宁殊言的话后,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宁殊言挑了挑眉,不知道孟姿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兴趣不大。”,“噢,我记得惟兮当年可喜欢喝咖啡了,哪天要是没有咖啡,他能一整天摆臭脸,当初我也不太喜欢咖啡的苦味,可跟着惟兮,到底还是渐渐爱上了。”孟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宁殊言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听着,看着,并不置一词。孟姿见宁殊言无动于衷,笑着喝了口咖啡后继续说,“惟兮爱运动,所以我们经常去爬山,不过,我体力不好,所以总是爬到一半就会让惟兮背我,噢,对了,惟兮还喜欢打网球,射击,所以现在,我的射击成绩还是特别厉害,惟兮是个很会宠女孩子的人,记得有一年我说想过一个有意义的情人节,后来你猜怎么着,惟兮竟然动员了我们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说了一句:池惟兮爱孟姿,情人节快乐!甚至连我们的辅导员都被请来了,当时都把我感动哭了,呵呵……”,宁殊言面无表情的听着孟姿在那里回忆往昔,虽然表面上可以继续淡定无所谓,可心里却越听越堵,原来当年的池惟兮那么有激情懂浪漫,宁殊言承认,她羡慕,羡慕孟姿参与了池惟兮年少轻狂的那段岁月,“孟小姐,如果你是想找个人来听你回忆当初,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很忙,没空也没那个心思在这里陪着你回忆初恋。”宁殊言不想再神经兮兮的坐在这里当倾诉对象,而且倾诉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她还没练就玛利亚的胸怀,所以圣母不起来。   “宁小姐,你把惟兮还给我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爸被抓,妈妈也住院了,我只有惟兮了。惟兮不过是在需要的时候遇见了刚好合适的你,你们之间那不是爱情,惟兮心里爱的肯定还是我,我拜托你,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孟姿见宁殊言起身准备离开,于是一把抓住宁殊言的手,红着眼眶,欲语泪先流的看着宁殊言说道,宁殊言听着孟姿最后那几句话,觉得喉咙好像被谁扼住,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她很想反驳孟姿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那个勇气,因为她知道,虽然孟姿这么说很自负,但大部分却是事实,当年池惟兮和孟姿是因为外界因素分的手,所以根本不存在谁不爱谁的问题,而她也确实只是出现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池惟兮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爱她。   宁殊言视线有些朦胧的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腕,实在不堪周围越来越多的异样目光,于是板起脸冷漠的对一脸忧伤的孟姿开口道,“孟小姐,你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宁殊言挣开孟姿的手,逃也似的走出了咖啡厅,而孟姿则看着宁殊言逃跑的背影,淡淡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   自从跟孟姿见面后,宁殊言总是心不在焉的,池惟兮担忧的一直问她出什么事了,宁殊言每次都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用各种不靠谱的理由搪塞过去。麦兜兜和程洛也发现了她的失常,轮流着逼供,怎奈宁殊言就是不就范,所以气得程洛扬言要去学习催眠大法,宁殊言对此哭笑不得,她知道麦兜兜和程洛是关心她,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任谁也帮不了,她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所以这次的事情,她只能心惊胆战的等着它发展。   “你到底怎么打针的?!这都是第四针了,你没见我家孩子都哭得没力气了吗?换人,换人,你这种技术根本就不配当护士!”当宁殊言第四次把小孩子的血管戳破后,孩子的母亲彻底怒了,一边推搡着宁殊言一边大声嚷嚷,恰好这时护士长经过这边,她沉着脸看了宁殊言一眼,然后接过宁殊言手里的针,笑着跟孩子的家长赔礼道歉,动作迅速的完成了扎针的工作。   “宁殊言,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护士长说完,黑着脸走了,宁殊言歉意的对孩子的母亲笑了笑,心情沉重的跟着护士长进了办公室,“宁殊言,你最近怎么搞的?!做事总是心不在焉,你知不知道我都收到多少对你的投诉了?你工作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情绪不能带到工作中来吗?!”宁殊言一进办公室,护士长就板着脸毫不留情的对宁殊言吼,宁殊言讷讷的低着头,任由护士长责骂,事情总归是她做错了,所以挨骂也是理所当然的,等护士长好不容易数落完,宁殊言才低声开口认错,“对不起,护长,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带着情绪上班了,请您原谅我这一次。”“算了,算了,我看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劲,这样吧,你先去休个假,调整好心情再回来上班。”护士长听完宁殊言的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宁殊言听完护士长的决定,吃惊的抬起头来盯着护士长,眼眶一涨,努力压下情绪开口,“护长,我……”“就是纯粹的休假,你别多想,宁殊言,你一直是我看好的一个女孩,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休完假我一定要看到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宁护士,知道吗?”护士长看着宁殊言微红的眼眶,心下也不觉一软,换了口气慢慢对宁殊言说。“嗯,我知道了。”宁殊言听完护长的话,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最终顺从的点了点头,“去吧,休假的事我会安排好。”护士长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角,急诊室缺人手,她又何尝想放宁殊言走,可这段时间宁殊言做事总是心不在焉,她们的工作是一点差错都出不得的,所以只能先让宁殊言放下手里的工作。   麦兜兜对宁殊言竟然能在黑面护士长手下申请到假期很是好奇,不过宁殊言给出的理由太过完美,所以她也只能笑着对即将要休长假的宁殊言羡慕嫉妒恨,宁殊言牵强的应付完同事们的各种打趣才垮着脸走出急诊室,她本想借着工作来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可谁知,连这最后的一个借口也被剥夺了。   宁殊言回到家里的时候,池惟兮还没有回来,所以她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发呆,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吓了宁殊言一大跳,抓过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显示是陌生电话,宁殊言本想置之不理,可怎奈打电话的人太有耐心,所以宁殊言还是接了,“哪位?”“宁小姐,我是孟姿。”宁殊言听到孟姿的声音时,立马就想挂电话,孟姿好像猜到了宁殊言的想法,于是抢在宁殊言行动之前开口,“宁小姐,为了证明看惟兮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我们做一个实验吧,如果我输了,我发誓再也不介入你和惟兮的生活,但如果我赢了,那我就和你公平竞争好不好?”“神经!有病找医生,别扯上我发神经!”宁殊言听完孟姿的话,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就明天,如果明天我的电话让惟兮从你身边赶到我身边,你,就输了。”孟姿毫不理会宁殊言的坏脾气,依旧轻声细语的在那头对宁殊言说。“你……”“宁小姐,再见!”宁殊言刚想骂孟姿无聊,她就挂了电话,宁殊言恶狠狠的看着手机,一口气哽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得,果然,想吃回头草的前女友什么的最神经质了。   “池惟兮,明天你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吧。”吃饭的时候,宁殊言斟酌再三后开口对池惟兮说。“噢,明天正好我轮休,去哪啊?”池惟兮闻言,头都不抬的继续和手下的鸡翅搏斗,“去……”宁殊言刚想说“陪我去看妈妈。”可话到嘴边,还是笑笑忍住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反正是重要的地方就对了。明天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都给我靠边啊,不然后果自负。”“啧啧,还搞神秘?难道是去民政局?”池惟兮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被自己的话噎的满脸通红的宁殊言,“滚!池惟兮,你是不自恋不舒服斯基对吧?!”宁殊言脸红了好一会儿,才恼羞成怒的白了笑得一脸得瑟的池惟兮。“不对,我只是在提醒你,应该尽快把咱俩的关系合法化。”池惟兮说完,笑眯眯的夹起一只鸡翅送到宁殊言碗里,然后对她挤了挤眉毛,宁殊言气结,夹起鸡翅就是一口,看的池惟兮突然头皮麻了麻,乖乖,言言不会是把鸡翅当成他的胳膊了吧?!好惊悚,好惊悚啊……   第二天,就在宁殊言自己也差点相信昨天那个电话是幻觉的时候,现实却给了她一盆冷水。宁殊言和池惟兮准备好出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听到铃声那一刻,宁殊言整颗心像是突然被谁揪住了一般,连自己都没发现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池惟兮,能不能……别接电话……别接好不好?”池惟兮看着宁殊言突然苍白的脸吃了一惊,连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笑着安慰道,“怎了言言?你放心,今天我一定陪着你,就一个电话啊,耽误不了几分钟,没事哈。”宁殊言听了池惟兮的话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苦笑着对池惟兮点了点头,算了,该来的总会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强求也无济于事。   池惟兮虽然还是很担心状态异常的宁殊言,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所以安抚性的揉了揉宁殊言的头顶,转过身去接通了电话,“惟兮,我妈……妈妈她……你快点来医院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害怕,我一个人真的害怕……惟兮……求求你……”孟姿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在电话里求着池惟兮,池惟兮听清了孟姿的意思后,眉头皱了皱,轻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为难的转过身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宁殊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宁殊言见他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出来,“是孟姿对不对?”池惟兮没想到宁殊言会猜到打电话的就是孟姿,眼里的讶异一闪而逝,“言言,孟姿的妈妈病危了,她只有一个人,我……”“嗯,她只有一个人,所以你现在要去安慰她对吧?”宁殊言的反应冷静的出奇,她没有伤心也没有发脾气,只是事不关己的把池惟兮没说下去的话说了出来,池惟兮看着宁殊言现在的样子有点不安,他宁愿她冲他吼冲他怒,现在宁殊言这么平静反而让他心里渗的慌,“言言,你别这样,孟姿她家出了很大的事,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帮帮忙,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你别生气好么,明天,明天我请假陪你去那个重要的地方好不好?”“你快去吧,别到时候去晚了,她妈就挂了。”宁殊言实在不想继续听下去,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再也不去看一脸为难的池惟兮,转过身走进屋里,“啪!”的一声把自己和池惟兮隔绝在了两个空间,池惟兮急了,刚想伸出手敲门,孟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池惟兮看看眼前的门又看了看手里的手机,最终咬了咬牙对门里的宁殊言说道,“言言,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说完抓着手机就往楼下跑去。宁殊言听着池惟兮下楼的脚步声,整颗心都仿佛浸入了冰水中,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呵,最终还是她被放弃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池惟兮赶到医院的时候,孟姿正一脸着急的朝门口张望,看到池惟兮的身影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池惟兮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开口问道,“阿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孟姿听到池惟兮的话,眼神闪烁的低着头轻轻说道,“噢,噢,没事了,医生说只要以后多加注意就好了。”池惟兮闻言,疑惑的盯着孟姿看了几秒钟,然后严肃的问道,“孟姿,说实话!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以前哪次说谎成功骗到过我。”孟姿被池惟兮正经的语气吓得心更加慌乱,手脚开始有点无措起来,“阿姨根本就没事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把我骗过来?”看着孟姿躲闪的眼神,池惟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孟姿沉默不语半天之后,知道这件事池惟兮总有一天会知道,与其让宁殊言说,还不如由自己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于是她抬起头看了看池惟兮愤怒的脸,慢慢把她之前和宁殊言说的话统统告诉了池惟兮,“惟兮,你和宁小姐之间根本不是爱情,那只是将就,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爱你,惟兮,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孟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一直都是生活在高处的天之骄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一个男人低声下气恳求过,可是,只要那个人是池惟兮,她就愿意,只要是他,她什么都愿意。池惟兮听完孟姿的话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难怪言言会那么肯定电话是孟姿打来的,难怪她之前会那么失态的让他别接电话,难怪她最后说的话那么不近人情,想到宁殊言转身离开那刻的绝望和自嘲,池惟兮的心突然恐慌起来,“谁说我们之间不是爱情,我告诉你,我爱她!孟姿,从今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做了。”丢下这句绝情的话后,池惟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而孟姿则哭着跪倒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惟兮明明应该爱她的呀,可为什么他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伤她的心……   池惟兮离开之后,宁殊言就一个人思绪纷乱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中秋节池惟兮请她喝酒的那次,他们成为恋人后,池惟兮没少拿那件事来耍娇卖萌,死皮赖脸的说宁殊言当时占尽了他的便宜,所以以后不管他怎么占回来,那都是宁殊言这个色女该赔他的。宁殊言当时被池惟兮强大的逻辑弄的哭笑不得,可也碍于自己理亏,每每都让池惟兮那色胚得偿所愿。一想到这,宁殊言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他们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拥有那些胡闹却甜蜜的日子,池惟兮说过,借酒浇愁总比连酒都没得喝强,于是,宁殊言走到冰箱边,准备让自己的大脑暂时性休工,可打开冰箱门才发现,里面早就空荡荡了。   宁殊言一旦有了某种念头,一定会披荆斩棘的去实行它,所以,十几分钟后宁殊言就站在了超市的货架旁,皱着眉头挑选着各种牌子的啤酒。如果宁殊言那天看了黄历,上面肯定是写着:不宜出行。当宁殊言拎着一大袋啤酒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一个她特别不想见到的人。宁予悦看见宁殊言的一霎那,立马就无敌女金刚附身了,气势汹汹的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就打了宁殊言一巴掌,“啪!”宁殊言的脸顿时一痛,然后就是麻,火辣辣的麻,宁予悦见宁殊言没什么反应,还想乘胜追击的打第二巴掌,手刚举起来就被宁殊言架住了,“宁予悦,你当我那么多年跆拳道是练着玩的?!”说完使劲甩开了宁予悦的手,之前宁殊言是被突来的巴掌打蒙了,所以一时才没有防卫,现在她都回过来神了,宁予悦还真当她是死的啊。   “宁殊言你就是个扫把星,穆珏跟乐乐之间明明是因为真爱在一起的,你怎么就总是阴魂不散的插在他们中间,穆珏早就说过不爱你了,你有病啊总是去破坏他们?!现在好了,乐乐因为你这个臭女人流产了,你高兴了对吧?我告诉你宁殊言,你就活该是个没人爱的女人,性子又倔又臭,没一个个男人会受得了你!”宁予悦见行动上占不了便宜,于是便开始在语言上讨回优势,没头没脑的就冲宁殊言一通嚷嚷,听得宁殊言本就很疼的头更加痛苦。宁予悦说话的时候是扯着嗓子喊的,所以招来了无数无聊的看客。宁殊言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大妈大爷们,觉得果然是老天爷看不惯她最近日子过的太太平,搞的现在麻烦一桩接一桩的来,“宁殊言,你不是自视清高么,不是独立又自强么,那就赶紧找个男人啊,别吃饱了没事总是去抢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做一些让人戳脊梁骨的恶心事……”宁予悦见宁殊言蹙着眉头不停的摁压自己的太阳穴,以为她怕了,于是更加口无遮拦的侮辱宁殊言,“闭嘴!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宁殊言见她越说越离谱,于是一把放下自己的手,板着脸口气冰冷的威胁道,“哼,你以为我怕你啊,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信你真敢随便打人!”宁予悦听完宁殊言的威胁,心下一怯,但看到周围那么多观众,气势不觉又强了起来,“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宁殊言说完伸手拽住了宁予悦的衣领,另一边手一扬,在众人的抽气声中就要往下扇,“殊言,不要……”,“宁殊言,不要打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殊言的手快要打到宁予悦脸上的时候,两道焦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宁殊言看了看赶来的两人,“哼”了一声,“啪!”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宁予乐脸上,然后把吓得满脸惨白的宁予悦摔了过去。   宁予乐连忙扶住被推的东倒西歪的宁予悦,着急的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发现没什么大事后才一脸抱歉的对宁殊言说,“殊言对不起,姐姐是误会了才会冲动的,请你原谅她。”“我哪里误会了?你和穆珏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闹矛盾,你会心思恍惚吗?你要不是因为心不在焉怎么会好好的摔跤流产,那天你和穆珏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有什么对不起她的,穆珏早就不爱她了,甩了她和你在一起很正常!”宁予悦看见宁予乐和穆珏后,心也不抖了,手也不颤了,理直气壮的瞪了瞪宁殊言说道。“予悦!说什么呢?!”穆珏看见宁殊言脸上的红痕后眉头一皱,听见宁予悦还在气焰嚣张后,不由得沉声喝止,宁予乐也没想到宁予悦会这么说,宁予悦一说完,她也白着脸说道,“姐姐,别乱说!”“我是为你们好……”宁予悦见穆珏和宁予乐都不站在她这边,气焰终于趋于偃旗息鼓了。宁殊言实在不想陪着他们站在那里成为大爷大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烦躁的对那三人挥了挥手冷声道,“麻烦你们看好自家的东西,没打好狂犬疫苗之前不要任其随便出来咬人。”宁殊言说完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转过身拎着一大袋啤酒就往楼上走,“你说谁是疯狗呢你?!”宁予悦一听完宁殊言的话气得面赤耳红,挣扎着要往宁殊言这边追过来,“姐!还嫌不丢脸吗?回家吧!”宁予乐脾气再好,这时候也被异样的目光看的心烦气躁了,见自家姐姐还这么不管不顾的撒泼,难免脸色难看起来,“予悦,你的好心我心领了,我和予乐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以后请你不要再这样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你这样我和予乐更难做!”穆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宁予悦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就拉过宁予乐离开了是非地,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宁予悦面对那一群指指点点的看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池惟兮从医院大厅出来后就火急火燎的打宁殊言的手机,可打了七八个宁殊言都不接,正准备打第九个的时候,萧阳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有紧急任务,让他回去加班。池惟兮草草应付完萧阳后就继续打宁殊言的电话,可这次,手机里那个冰冷的女声告诉他,宁殊言关机了。池惟兮听完提示后,蹙了蹙眉,刚想回家去看看情况,萧阳的催促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池惟兮没法,只能满腹心事的先回所里。   池惟兮担心着急找宁殊言的时候,宁殊言已经带着她妈妈最喜欢的百合去了墓地。轻轻放下花后,宁殊言随地坐在她妈妈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得温婉恬静的美丽女子,宁殊言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红着眼把头靠在照片旁哽咽诉苦,“妈妈,我好想你啊。”“本来今天我想带个人来给你看的,可是……他走了……”“妈妈,我好累啊,明明我那么努力的生活,可为什么到最后总是得不到幸福。每个人都选择不要我,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一边,你走了,爸爸也走了,穆珏还是走了,现在连池惟兮也要走了,为什么到最后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你告诉过我,只要我笑着面对每一天,总会找到给我幸福的人,可我真的好累好难受,我不想再一个人强颜欢笑的过下去了,我怕黑怕孤单,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坚强,我也想有爸爸妈妈可以撒娇,我也想有爱我的人宠我惯我,我也想有一个遇到挫折就可以任意哭泣的避风港湾,我想的,我真的想的,妈妈你要是还在该多好啊……”“妈妈,我好想你陪陪我,我现在好难过,我不想失去池惟兮,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宁殊言就这样泪流满面的半抱着她妈妈的墓碑自言自语的说话,连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对外界没有丝毫的反应,所以连自己全身湿透了都毫不自知,当然也没有了什么时间概念。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宁殊言就那样僵坐着淋了一天一夜,等她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大雨在凌晨已经停了,被雨清洗过的墓园显得格外干净也格外寂静,宁殊言动了动麻掉的身体,低头看了看母亲的照片,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妈妈我要走了,我明天再来陪你聊天……”宁殊言说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全身湿淋淋的就往墓园外面走,看守墓园的老头一大清早乍一看到宁殊言这么个全身湿透,头发披散的年轻女孩子出现,吓得心脏一阵猛跳,待确定了宁殊言的身份后,才又摇晃着头低声感慨,“哎哟,可怜啊……”宁殊言现在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所以根本没听到老头的同情,她只是机械式的走到路口,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后就沉默着看车外倒退的风景。出租车司机看着这个眼神空洞,神思恍惚的怪异乘客心里直打突,于是猛踩油门,连连超车,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把宁殊言送到了目的地。   宁殊言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尾巴再次伤感起来,看吧,就连出租车都是这么讨厌她,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背影,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池惟兮的背影了,宁殊言一边想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言言?……你……你怎么了?!”池惟兮这一加班就是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他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他知道宁殊言肯定生气了,所以才会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可碍于工作他实在脱不了身,于是只能耐着性子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萧阳早就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所以主动接手了善后的事情,让他可以提前离开,对此,池惟兮只是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就不见人影,看的萧阳啧啧称奇。   池惟兮下车就看到同样刚刚下车的宁殊言,发现宁殊言湿透的衣服以及病态的脸色后满目惊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额头。宁殊言听到池惟兮的呼唤后,停下来转过身定睛看了看他,然后在他手即将触到自己的时候退了一大步,这一动,宁殊言只觉头晕目眩,脑袋仿佛被谁用锤子敲了一锤一样,全身的肌肉也酸痛难耐,喉咙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焚烧,又痒又痛。“池……”宁殊言的话刚说出了一个字,眼前就是一黑,然后她就人事不知了。池惟兮毫无征兆的看着宁殊言倒在自己面前,吓得手脚都是颤抖的,脑袋空白了大半天,还是在路人着急的提醒下,才一把抱起晕过去的宁殊言往医院赶。   池惟兮抱着宁殊言冲进急症室的时候,顾之遥正准备交班回家,看到他怀里的宁殊言后蹙了蹙眉,疾步走到池惟兮面前探了探宁殊言的额头,拨拉了一下眼皮后抬起头对池惟兮说,“跟我来!”说完带着池惟兮往留观室走去。到了留观室,顾之遥找了个护士,交代她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宁殊言换上,然后转过身开始问池惟兮一些常规的问题,一边问一边拿着听诊器给宁殊言做初步检查,等顾之遥问完,宁殊言的体温也出来了,“40℃,这个温度对宁殊言来说太高了。”顾之遥不知道是跟池惟兮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言言有没有危险?”池惟兮显然听见了顾之遥的叹息,握住宁殊言的手一脸着急的看着顾之遥。 “先降温吧,希望别烧成肺炎或是其他问题。”顾之遥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宁殊言,然后跟池惟兮交代了一番后就匆匆回办公室开医嘱去了。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不多久宁殊言就打上了抗生素,为了降温,顾之遥还给她开了一针特效降温针,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顾之遥再一次去看了一下宁殊言的情况,“待会儿她可能会大量出汗,你记得及时给她擦身换衣服,千万别让她再着凉了,如果可以,尽量让她多喝水。”顾之遥临走的时候,再一次细细叮嘱池惟兮。“我知道了,谢谢你,顾医生。”池惟兮抬起头对顾之遥礼貌的笑了一下。顾之遥看看池惟兮又看看床上的宁殊言,似乎考虑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说道,“殊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珍惜她。”池惟兮闻言,看着嘴唇干裂,呼吸急促的宁殊言,心里哽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回答,“好。”顾之遥听到池惟兮的回答后淡淡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留观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半个小时后,退烧针开始起作用,宁殊言额头上、手心都开始潮湿出汗,可能是因为热,宁殊言不停的在被子里挣扎,想把压在身上的棉被踢掉,池惟兮一边护着她打针的手,一边拥着她不让她扔被子,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妈妈,我痛……我痛!”好不容易控制住她的胡乱挣扎,宁殊言又开始说胡话,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池惟兮听到后,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无限的苦涩涌上心头,都是他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她,知道她情绪失常也没有操心去了解,以至于让她伤心失望,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言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陪你,不该言而无信,你醒醒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只好好爱你一个人好不好?……”池惟兮一边低头亲吻宁殊言的嘴唇,一边痛苦的喃喃自语。“痛!我痛……”而宁殊言则还是毫无意识的一顾喊痛,无助又彷徨的语气听的池惟兮鼻子一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顾之遥说的果然不错,一个多小时后宁殊言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把床单和被子都浸湿了,池惟兮轻手轻脚的给她换了衣服,又叫护工过来给她换了床单被套,宁殊言这才又安静的昏睡过去,期间,池惟兮给她测了测体温,知道温度降下去了才松了一口大气。   宁殊言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在梦里,她一直在失去,亲人,朋友,爱人,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她爱的人一个个的被黑暗夺去身影,她想挽救,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喊都没法喊出来,宁殊言在梦里不停的无声哭喊,可一点用都没有,那些熟悉的人还是不停的在消失。“言言?醒醒,醒醒。”池惟兮发现宁殊言一直不停的流眼泪后连忙着急的凑到她耳边轻声呼唤,她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池惟兮吓得直叫医生,医生过来看完后说宁殊言是在做噩梦,知道原因后池惟兮不知该放心还是忧心,到底她是做了什么梦,把自己为难成这样。   最终宁殊言喘息着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池惟兮那张惊喜的脸,“言言,有没有哪难受?我们喝点水好不好?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听着池惟兮一连串的问题,宁殊言有一种彷如隔世的感觉,在梦里看着池惟兮被黑暗吞噬的那种无助与绝望,让她的心还一阵一阵的抽痛着,看着眼前的人,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恐惧,怕这只是个幻觉,于是宁殊言颤抖着手试着去摸池惟兮的脸,“你……”宁殊言一开口就觉得嗓子刺痛难耐,声音也粗哑难听,于是有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池惟兮把宁殊言的手摁到脸上,然后用低沉缓慢的音调说道,“言言,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管其他人的事了,管他爸爸被抓了还是妈妈病危了,我都不管了,我就好好的爱你,陪你,照顾你好不好?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宁殊言听着池惟兮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她的手感受到了池惟兮脸上那温热的触觉,这说明眼前不是幻觉,而池惟兮刚刚说了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所以,这一次她没有被留在原地,老天爷到底还是照顾了她一次。“池惟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宁殊言艰难的举着手一边流泪一边笑着对池惟兮说道。“知道,因为我也很想你,言言。”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后,脸上终于带上了温暖放松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宁殊言总觉得最近池惟兮整个人都怪怪的,吃饭的时候经常拿眼睛偷偷瞄她,可等到宁殊言用眼神回视的时候,池惟兮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扒饭。宁殊言是个心底藏不了好奇的人,于是放下碗筷,看着池惟兮问道,“池惟兮,你有事情。”池惟兮乍一听宁殊言这么肯定的语气,一下子被饭噎住了,想咳又发现这是饭桌上,于是噎在那里憋的脸都通红了,宁殊言没想到池惟兮的反应会这么大,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后,连忙跑到厨房倒了一杯开水,然后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埋怨,“至于嘛你,吃个饭还能把自己噎着,多喝点水,好点了没有?”池惟兮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好不容易把那口饭咽下去后,才抬起涨的通红的脸可怜兮兮的说,“你说话太大声,吓到我了。”   “……”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理由后,彻底无语了,你一个堂堂刑jing队队长,也好意思找这种不靠谱的理由啊。接过池惟兮递过来的杯子后,宁殊言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吃饭去了,池惟兮心虚的打量了她几秒钟后,终于也认命的认真吃饭去了。   其实池惟兮是真的心里有事,所以才会这么一惊一乍的。他和宁殊言在一起已经两年了,甜蜜期,磨合期都过了,所以他觉得是时候把两个人的关系固定起来。今天他去网上问了一下度娘关于结婚的事情,扫了一遍搜出来的东西才发现,他还没求过婚,所以距离结婚还差了一道鸿沟。虽然池惟兮一直标榜自己风流倜傥,情路坦荡,可在求婚这件事上他也是头一回,本来想继续相信度娘,但看完那些乱七八糟的求婚宝典之后,他彻底恶寒了,于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把电话打到了萧阳手机上,毕竟,萧阳是过来人,结过婚的人总应该有求婚经验吧?其实他也可以问队里那些结过婚的人,可他总觉得如果问了,以后就得被那群混不吝的取笑一辈子,所以果断的放弃了。   萧阳接到池惟兮的电话时很激动,说了一大通关于自从池惟兮调走后他很寂寞很空虚很没激情之类的话,顺便还告诉池惟兮他正在努力的学习,发誓一定要在不久的将来争取成为池惟兮的手下。池惟兮耐着性子,听萧阳把话啰嗦完,确定他再也没有话说了才忸怩着说出了自己的意图。萧阳听到池惟兮想求婚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才语含惋惜的说道,“池哥,这个我也帮不了你,那时候是我家丫头向我求婚的,要不,你问问我家丫头?”池惟兮闻言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在心里把萧阳他老祖宗稍稍问候了一下,尼玛,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个姑娘给你求婚,而且你现在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还有!为毛他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啊!   “不用了,你们家那种模式不适合我们家,你还是跟我说说求婚需要准备什么吧。”池惟兮淡定了半天之后,才把心里的愤愤不平压下去,随后继续取经,“呃,就是玫瑰花啊,戒指之类的,我家丫头说这些东西是求婚必备品,而且拿出来的时候最好出其不意。”萧阳丝毫没觉得自己被求婚的行径有多么人神共愤,继续乐陶陶的教授经验。“萧阳,你们家不会连花和戒指都是你媳妇买的吧?”池惟兮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但心底其实已经差不多有答案了,“是啊,我的工资卡在她那,要我买我也没钱啊。”萧阳瘪瘪嘴有点哀怨的回答。好吧,池惟兮这下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果然享受福利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了池哥,你想怎么和宁姐求婚啊?”萧阳贼兮兮的在电话那头不怀好意的问道,不用见面池惟兮都可以想象的出,现在萧阳脸上的笑容有多八卦。“关你什么事!”池惟兮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笑话,他的终生大事,为毛要为了满足萧阳的八卦通过电信传播出去。萧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满是哀怨气愤怒,池哥这是赤果果的卸磨杀驴啊!他诅咒,诅咒池哥这次求婚被宁姐鄙视嫌弃笑!   池惟兮在萧阳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开始偷偷准备上了。一个人跑去首饰店逛了半天,好不容易在服务员的帮助下买了一枚戒指。后来在花店徘徊良久,最终还是在花店工作人员怪异的眼神下空着手跑了,不是池惟兮小气不舍得买花,而是他觉得一个大男人抱那么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太锉了,于是他决定,这个求婚仪式,他还是不要走寻常路算了。所以晚上回家后池惟兮一直都处于心不在焉思考异常路线的状态,这种思考直到宁殊言洗完澡躺床上擦头发,他都没想出个子丑寅卯。   后来看着宁殊言那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衣倒是把他的se狼本性给激发了出来,瞄着宁殊言白皙细腻的皮肤,池惟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扑了上去,把宁殊言给压在身下问道,“言言,爷帅吗?”宁殊言本来好好的擦着头发,突然被池惟兮一扑,毛巾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刚想张口怒骂,池惟兮这个不着调的竟然问了这么个问题,于是她眼睛都不眨的就吼,“帅个鬼!”“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池惟兮只能使用武力,使了使劲加重了压在宁殊言身上的力道。“呃,帅!惨绝人寰的帅!”宁殊言被他压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为了保命只能委曲求全的口是心非,“那,我身材也好吧?”池惟兮继续用性感迷人的声音迷惑宁殊言,宁殊言知道,如果她敢说不好,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被压死,于是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贼好!”说完还顺带在池惟兮精瘦的腰上摸了一把,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基因这么好,那咱们生个孩子吧?”池惟兮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宁殊言。“嗯,嗯?!”宁殊言一开始条件放射的就要给肯定答案,但反应过来后不淡定了,这怎么就扯到基因和生孩子的问题上去了?!“池惟兮,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看我,工作稳定,,人品纯良,基因优质,所以最适合当孩子他爸了,但生孩子得先结婚啊,所以言言,咱俩领证去呗。”池惟兮脸不红心不跳的数了一大堆自己的优点,然后终于把重点说出来了。   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话,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池惟兮看,半响之后才说,“你这是……跟我求婚?”池惟兮闻言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撇开了眼睛,不过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池惟兮,是谁说咱们理科生不需要委婉含蓄的,那你罗里吧嗦的唧唧歪歪这么多是在干嘛?!”宁殊言华丽丽的跑题了。“你管我那么多,说,到底答不答应?!”池惟兮恼怒成羞了,“池惟兮,别人都是半跪着求婚,你却压着我求婚,你这是要闹哪样?”宁殊言又好气又好笑的推了推压在身上傲娇着害羞的某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准备压你一晚上!”池惟兮笑得很得瑟的威胁。“啧!你赢了!快点起来,再压下下去你未来老婆就没了!”宁殊言被压的气息不稳,所以回答的时候一点浪漫情怀都找不到。“嘿嘿,那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池惟兮傻笑着从宁殊言身上翻了下来,然后又想起来戒指还没有送,于是一把拉过宁殊言的左手,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不由分手的就套进她的无名指,“我不会挑戒指,等明天领了证咱再一起去挑个大的,好不好,媳妇?”宁殊言惊讶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听到池惟兮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的眼睛就酸了起来,她终于可以有个家,有个爱她的丈夫了,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替她开心。   池惟兮见宁殊言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不喜欢那枚戒指或是他的求婚没达到要求,于是心有点慌,手忙脚乱的抬起宁殊言的头,着急的解释,“言言,你要不喜欢咱再换,你别不理我啊,我也是第一次,要不,下次我改善改善?”宁殊言听到池惟兮的话后被逗笑,还下次?他以为求婚是拍戏呢,还带NG重来的,“池惟兮,我没有不喜欢,只是很高兴,谢谢你,送我这么漂亮的戒指。”宁殊言吸了吸鼻子,伸出双手搂住池惟兮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后,松了一大口气,果然女人感性起来的时候是无理可据的,他伸出手抱住宁殊言的腰,故意用调笑的口气在宁殊言敏感的脖子上呵气,“不客气,反正你马上就会补偿我了。”说完不等宁殊言反应过来,压着她的身子一倒,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把ai mei撩人的一幕都藏在了被子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宁殊言就被池惟兮叫了来,刚睡醒的宁殊言脑子木木的,呆呆的看着衣装革履的池惟兮,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言言,起床,等下我们去民政局领证,我刚刚已经请过假了,你也快点请假。”池惟兮坐在床边,伸手捏了捏宁殊言的脸,好笑的提醒她,宁殊言听到去领证这两个字的时候,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昨晚的记忆也涌进了脑海里,不是吧他,还真说风就是雨啊,她以为池惟兮说今天去民政局是开玩笑的,“等……等等,池惟兮,你……是说我们今天真的结婚?!”宁殊言被这么一刺激终于清醒了,抓着池惟兮的手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假的结婚啊,反正都是要结婚的,早结婚以后好早点过金婚纪念日。来,言言,打电话请假。”池惟兮说着拿过宁殊言的手机,找到号码便拨了过去。   宁殊言还没来得及阻止电话就接通了,池惟兮拿着手机贴到她耳边,笑得一脸灿烂的示意她说话,“宁殊言?怎么了?”池惟兮拨的是护士长的手机,所以一接通,护士长平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宁殊言一听到护士长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直了直身子,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说道,“护长,我……我要请假!”因为紧张,宁殊言说话都不利索了。看的搂着她的池惟兮笑得乐不可支,“嗯,理由。”护士长的声音还是没有起伏,不过宁殊言知道,其实护长已经处于想要训人的边缘了,急诊室里每天都很忙,所以护长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们请假,于是宁殊言急忙说道,“护长,我……我要领证,……我……请假结婚!”最后那四个字宁殊言说的尤为大声,把一直笑着的池惟兮都吓到了,护士长在那边估计也被她的大声搞得很无语,于是静默了很久才开口,“宁殊言,你睡醒了吧?”宁殊言听完护士长的问话,欲哭无泪,其实她根本不想醒,是被池惟兮逼的!瞧瞧,一大清早的请这种假,被鄙视了吧,池惟兮也听到了护士长的问题,好笑的同时捏了捏宁殊言,示意她回答,“醒了,护长,我是真的要请假去结婚,我男朋友也请好假了。”宁殊言为表真实,掐了掐池惟兮,让他开尊口证明证明,池惟兮被掐的“嘶”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拿到自己耳边,恭敬的说道,“护士长早上好,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要跟您借宁殊言用一下,我们领完证后我就送她回去,希望您能准个假,麻烦您了。”护士长不防池惟兮会说话,于是再次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咳了咳,“知道了,领完证之后叫宁殊言来我这请婚假,噢,对了,祝你们新婚愉快。”说完率先挂断了电话,坐在办公室笑着摇了摇头。“护长说什么了?”宁殊言看着挂断的电话,有点着急的问池惟兮,池惟兮一把抱起她,一边朝浴室走一边笑着说,“你们护长挺可爱的,她说让你结完婚后去跟她要婚假,还祝咱们新婚愉快。”“池惟兮,我的脸这下彻底被你丢完了,这么一大早的就跟护士长请假结婚,我的形象啊……没了……”宁殊言的话最后淹没在池惟兮的嘴里以及……水声当中……   领证的时候人很少,所以等宁殊言他们拿到结婚证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宁殊言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池惟兮,问道,“池惟兮,咱是继续回去为人民服务呢,还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池惟兮摸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干脆的说道,“回去请婚假!然后我再去接你买戒指。”宁殊言闻言,哭笑不得的看了看他,这人,还真要再去买戒指啊,不过,当她见到池惟兮干净修长的手指时,心思也是一动,于是点了点头,答应,“行,我在医院等你,那走吧。”宁殊言说完就要抬腿走人,池惟兮连忙把她抓了回来,“你干嘛去?”“医院啊。”宁殊言一脸不解的看着池惟兮拽住自己的手,刚刚不是说好了?“我送你去。”池惟兮无语,她到底有没有为人媳妇的意识啊,刚结婚就要扔了老公一个人跑。“你又没车,送什么送,不知道出租车绕远路很贵啊,各走各的,赶紧的!”宁殊言白了他一眼,难道他不知道从这里坐车去医院再绕到他工作的地方很远很浪费?“言言,你是我媳妇。”池惟兮很无奈的说道。“知道,有证为证!”宁殊言说着摇了摇手上的小红本本,“我们刚结婚,你就要甩了我。”池惟兮委屈了,“啧!池惟兮,短暂的甩你是为了长久的和你在一起过婚假,听话,咱去请假。”宁殊言说完伸出手拍了拍池惟兮那张郁闷的脸。“那你把结婚证给我收着。”池惟兮最后妥协。“喏,反正又不能当饭吃,给你!走了啊……”宁殊言说完踮起脚在池惟兮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着摇了摇手,坐进一辆出租车里,走了。池惟兮摸了摸被宁殊言当众亲的地方,心里寻思着,是时候买辆车了,不然,他媳妇老是被公交车和出租车抢走,真让人很不爽呐…… 作者有话要说:     ☆、喜糖   宁殊言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抬起头看到对面的百货商场时,歪着脑袋想了几秒钟,然后果断的走了过去。在商场里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大袋子糖,宁殊言才觉得这样子去请假才名正言顺了一点。刚走进急症室,就看到护士站旁站了好几个正在聊天的同事,于是笑眯眯的走过去,伸手抓了一大把糖散在桌上,说道,“来来来,吃糖,吃糖!”小妮见了,笑嘻嘻的抓了一颗阿尔卑斯,利落的剥开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殊言,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竟然请客吃糖?”玉子则一边挑糖一边打趣,“殊言,这不会是喜糖吧?”说完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宁殊言也跟着笑,然后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知道就好,吃了我的糖,记得给红包啊。”玉子她们以为宁殊言是开玩笑的,于是没把宁殊言的话当回事,继续笑闹打趣,宁殊言不在意的笑笑,和她们摆了摆手,“得了,喜糖我也发了,你们慢慢吃,我找护长请婚假去,回见。”说完留下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姑娘,施施然往护长办公室去了。“妮啊,刚刚,我没听错吧,殊言说她要去请婚假?!”   “啊!痛死了!胡小妮,你至于这么下手的掐么?!”刚刚小妮听完玉子的话后很干脆的拧了她一下,然后玉子就欲哭无泪了,“所以……她是真的结婚了?!兜啊……”小妮不理会在后面鬼哭狼嚎的玉子,拔腿便去找麦兜兜求证。剩下的几个看着玉子手上那一团唬人的青紫,都憋着笑让她节哀顺变,这让身心受创的玉子小姐更加泪流满面,直叹,都是喜糖惹得祸啊。   宁殊言看着护士长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直发毛,这不会要秋后算账吧?这阵子急症室一直缺人手,她刚好挑在这个时候结婚请假,这简直就是挑战护长的权威啊!宁殊言僵着笑容,心惊胆战的开口道,“护长,您吃糖。”说完直接把一袋子糖甩在了护士长的面前,护士长瞥了宁殊言一眼后,伸出手在一堆糖里拨拉了一下,挑出几颗放在自己手边,叹了口气道,“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两个人生活总会有摩擦出现的,记得以后不要再用一个人生活时的观点去处理问题。你的假我已经上报了,去吧,过个愉快的新婚假期。”宁殊言毕业就来中心医院工作,护士长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她家里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她对宁殊言这个女孩子都抱有一种怜惜的感情,以前从没见她谈恋爱,还一直担心她因为家庭的原因影响以后的生活,现在好了,结了婚以后应该会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补偿她以前缺失的那些家庭温暖。   宁殊言本来一直还在担心护士长会说自己两句,可谁知道她竟然会用长辈的语气说出那么一番关心的话来,于是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掉下泪来,她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早就不管她,所以好久都没有人以那种关心的口气教育过她了,今天听到护士长说那些话,她感觉就像妈妈还在身边一样,因为结婚的时候只有妈妈才会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你要好好过日子,不要任性耍脾气。“护长,谢谢你,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护士长听着宁殊言浓浓的鼻音,笑了起来,往日严肃刻板的脸也一下子柔和慈祥起来,她扯出一张纸巾递给宁殊言,然后好笑的说道,“行了,刚结完婚,哭什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又训你了!擦擦吧。”宁殊言接过纸巾后,也笑了起来,向前一步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糖放在桌上,然后拎回袋子说道,“护长,我先走了,等我休完假回来请大家吃饭,到时候您一定要来,我带我老公给你过过目。”宁殊言说到老公两个字的时候脸红了一下,红完之后又觉得好笑,于是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起来,护士长没好气的点了点头,“行,快走吧,我还要工作呢,别耽误我!”得,平日里那个不近人情的黑面护长又回来了。宁殊言挥了挥手听话的撤了。一出办公室宁殊言就被人拖跑了,麦兜兜拖着宁殊言跑到配药室才停下来,然后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道,“说!宁殊言,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情?”宁殊言哭笑不得的看着麦兜兜一副被背叛了的濉样,“不就是和池惟兮领了个结婚证嘛,这是迟早的事,再说,你又不是我男人,干嘛一副我出轨你戴绿帽的乌龟相!”“啧!还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姐们哈,池哥求婚了么你就嫁给他?你能不能矜持着点儿?”麦兜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数叨宁殊言,“求了,昨晚。”宁殊言说到这,脸又红了,池惟兮那特立独行的求婚仪式,真是坑姐的紧啊。“这是你们的结婚戒指?”麦兜兜没注意到宁殊言的脸红,倒是对她手上的戒指有点不满,宁殊言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点了点头表示回答,“擦,这结婚戒指的段数也太低点儿,没有一克拉他来个零点五克拉也可以啊,池哥这也太小气了吧?怎么说他也是书香第二代啊,穷成这样?”麦兜兜抓着宁殊言的手翻上翻下的看了一会儿,砸吧着嘴不屑的鄙视着池惟兮的选择。   “池惟兮说这是求婚的,结婚的今天补。”宁殊言觉得很有必要替池惟兮澄清澄清,不然在麦兜兜眼里,他可就成铁公鸡了。“这还差不多,记得啊,到时候挑个大的,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啊我告诉你!要是我今天休假就好了,到时候也可以去替你把把关啊。”麦兜兜说完在心寻思要是她去请个假,护士长准奏的几率会有多大,“拉倒啊你,你要是请假被护长骂死的几率肯定比请到假的几率大很多很多很多……”一看麦兜兜的表情,宁殊言就知道她在心里打什么算盘,于是及时出言打消了她的想法,“我也是这样觉得,那好吧,等我休假了再去找你们蹭吃蹭喝。快走吧,这糖我替你散发,大好的日子别消磨在医院这种地方了,新婚愉快哈。”麦兜兜说完给了宁殊言一个大大的拥抱,宁殊言都嫁出去了,要是被麦太太知道,那离她被打包出门的日子还远吗?想想就觉得心酸。宁殊言好笑的回了麦兜兜一个拥抱,在她耳边戏谑着说道,“兜兜,我都嫁了,你也赶紧从了景少校吧。”“走走走!别在这拉仇恨!”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立马女汉子附体,拽着宁殊言就往外面走。   宁殊言她们出来的时候,池惟兮早就等在门口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糖,见到宁殊言她们,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兜兜,请你吃糖。”麦兜兜跳过去一把接过那袋糖,打开看了看之后瘪了瘪嘴,“果然是夫妻啊,买的糖种类都是一样的,不过池哥,别想用几颗糖打发我这个娘家人,拿钱包等着,我过两天就休假了。”池惟兮拉过宁殊言,听到麦兜兜的话后乐了,对她笑了笑说,“欢迎带家属组团蹭吃蹭喝。”“啧啧,你们俩,我都找不到语言形容了,得了,赶紧二人世界去吧,加油哈,我等着你俩生个小孩出来给我逗逗,听说蜜月宝宝超漂亮的,池哥,努力呀!”麦兜兜说完拽着从池惟兮那里接过的喜糖就嘻嘻哈哈的跑了,留下满脸风中凌乱的宁殊言和池惟兮两两相望,“你们护士姐们,果然……很强很彪悍。”池惟兮凌乱够了之后,哭笑不得的对宁殊言说道,宁殊言尴尬的咳了咳,“我们只是不拘小节了些,其实我们也会害羞的。”“哈哈哈哈……既然是众望所归,媳妇,咱就努力点,不负众望算了。”池惟兮说完,不顾宁殊言鄙视的白眼,伸手拉住她的,带着她朝对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   池惟兮带着宁殊言到之前他买戒指的首饰店,服务员看到他后,满面笑容的迎上来,轻笑着说,“池先生,我说的没错吧,拿着我们店里的戒指,你肯定能求婚成功的。”池惟兮认出她就是那天帮着他挑戒指的服务员,于是拉着宁殊言的手晃了晃,“那天谢谢你了,我今天带媳妇来选结婚戒指。”宁殊言脸红的看着那个服务员笑了笑。服务员听完池惟兮的话后有一瞬间的吃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前天才买的求婚戒指,两天后就买结婚戒指了?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没让她失态多久,一分钟之后,她就一脸春风的开始带着宁殊言和池惟兮在柜台上看各种款式的钻戒了。宁殊言看了几款戒指,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于是抬起头笑着对那个服务员说,“可不可以麻烦你把我手上这枚戒指的男款拿来给我们看看?”服务员听完宁殊言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了然的去拿戒指。“媳妇,这些你都不喜欢?”池惟兮也有点不明白宁殊言的想法,于是指了指摆在柜台上的那些戒指问。“我们俩平日里的工作都不适合带戒指,买了钻石戒指也是收着,现在这个就很好了,等下我出钱给你买下你的那个,我不嫌弃你买的,你也不要嫌弃我买的,嗯,就算嫌弃也忍着!”宁殊言说完威胁的看了池惟兮一眼,表示如果池惟兮要是嫌弃的话,她不介意武力镇压。池惟兮没想到宁殊言会这样说,他以为,只要是女的都会喜欢那种又大又闪的钻戒,他的老婆本很丰厚,所以一点也不介意给宁殊言买一个她喜欢的,可他忘了,宁殊言不是一般的女人,想到这,池惟兮失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宁殊言的脸,好笑的说道,“我怎么娶了这么好养的一个媳妇啊,赚了!”“知道就好!”宁殊言不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于是脸红着转了脸,故作嚣张的对他说。   最后宁殊言出钱,买下了那个和她手上的戒指凑成一对的男款戒指,亲手替池惟兮戴上后,抓着他的手看了又看,然后满意的笑着点头,“手好看带什么戒指都漂亮,池惟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啦,记得啊,私人专属!”旁边作为见证人的服务员听到宁殊言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池先生,池太太你们真幸福。”宁殊言这才想起他们是在外面,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池惟兮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那是,我们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在附近挑戒指的好几对情侣都听到了,看到他们两个人手上的戒指后又都了然的笑起来。宁殊言扛不住那么大的目光压力,红了脸,低着头,生拉硬拽的把池惟兮给扯出了首饰店。   因为池惟兮的工作随时都有可能取消他的假期,所以宁殊言和池惟兮就放弃了出去度蜜月的打算。他们觉得,结了婚以后不好再继续租房子住,于是趁着有假期,把当初池教授夫妇给池惟兮买的房子收拾了,把家给搬过去。那时候刚好遇到程洛休假,所以程洛就成了免费劳工,顺带的还把何为给捎上了,程洛跟着宁殊言他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搬完之后,程洛软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抱怨,“靠!幸亏当初池教授有远见,买的精装房,不然,今天我早晚被你俩搬家给活活累死!”宁殊言也累的够呛,和程洛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沙发上,听到程洛的抱怨后,很鄙视的用脚踢了踢他,“啧,你还是男人么?跑了几趟就喘成这样,你看看人家何教授,多淡定,多厉害,学着点!”被点名的何教授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宁殊言,见到宁殊言讨好的笑容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再然后用一种让宁殊言恶寒到快要炸毛的爱怜眼神看了看毫无形象的程洛,宁殊言全身抖了抖,尼玛,这基情四射的,都快秒了她这个闲杂人等了。幸亏这时候池惟兮端着四杯水出来了,宁殊言接过池惟兮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后才觉得又淡定下来,刚淡定下来,喝完水的程洛不淡定了,冲着宁殊言怒吼道,“去你的淡定厉害学着点!他一个造原子弹的,我一文艺工作者能比么?!你怎么不跟池哥比比!”说完还凶巴巴的瞪了一眼躺着也中枪的何为。宁殊言听完程洛的吼叫后,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了,程洛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明天兜兜休假,到时候请你们吃大餐,今天谢啦!”池惟兮失笑的安抚炸毛的程洛。“叫宁殊言自己做,我好久没吃红烧排骨了。”程洛听了池惟兮的话,眼睛转了一下说道。   程洛的话刚说完,就招来了两道怨气颇重的视线,宁殊言的是愤怒,因为程洛的一句话她明天又要当免费煮饭婆了,何为是埋怨,他明明昨天才拿着食谱给他做了一道红烧排骨,现在他说好久没吃红烧排骨了,那他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干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何为,你昨天做的那个顶多算是煮熟了的猪骨头!”明显明了何为怨气的程洛瞪着眼睛,很是嚣张的冲何为叫道,何为听完他的话,脸难为情的红了一下,咳咳,好吧,昨天他做的那个确实是卖相味道稍微差了那么一点。池惟兮和宁殊言见状,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低笑出声,最后程洛也绷不住和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何教授,这下彻底不难为情了,直接黑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   第二天上午,宁殊言拖着池惟兮去超市采购了大量的吃食,准备迎接吃货。门铃响的时候,宁殊言还在厨房忙,所以开门这种事只能由闲的发慌的池惟兮去干,池惟兮打开门看到一身jun装的景行止时,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同志,你是不是走错了?”“晕,怎么不是言言来开门,我还想让她制服惊艳一下呢!”池惟兮的话刚说完,故意躲在一边的麦兜兜就郁闷的嘟囔了,池惟兮和景行止闻言,额上同时掉下三条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宁殊言见池惟兮开了门又堵在那里,以为有什么事,于是拿着勺子跟了出来,“池惟兮,谁啊?”池惟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退了退,让景行止和麦兜兜进门,同时嘴里酸酸的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哦,是兜兜和让你惊艳的制服诱惑同志。”宁殊言听到他那哀怨的口气,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地上,明白过来之后,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景行止说,“景少xiao吧?欢迎欢迎,这是我老公,池惟兮,池惟兮,这是兜兜的家属,景行止。”宁殊言说完之后看了看池惟兮,表示,这下你总可以别那么别扭了吧,池惟兮一直知道景行止的存在,却从没见过,刚刚一听他那怪异的语气,宁殊言就知道这家伙在别扭什么。   果然听完宁殊言的介绍后,池惟兮不别扭了,笑容满面的把景行止和麦兜兜迎了进去,还热情的端茶倒水,好不殷勤,看的麦兜兜啧啧称奇,景行止则礼貌的笑着接受了池惟兮的热情。寒暄完后,麦兜兜丢下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名公仆,溜到厨房去找宁殊言聊天,还美其名曰,帮忙。宁殊言对她这么以帮忙之名行偷懒之实很是鄙视,不过反正聊天又不影响她干活,聊胜于无,有个人陪着说话总是好的嘛,“不是说bu 队管理很严?少校同志怎么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来?”宁殊言在麦兜兜的干扰下看了好几部关于jun旅的小说,所以很是奇怪景行止怎么会在不是放假的时间跑了出来,难道又是坑爹的小说骗人?!“本来没时间的,不过我让他把某种假期提前了。”麦兜兜轻描淡写的回答,宁殊言闻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问道,“什么假期?”麦兜兜看着宁殊言一脸严肃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探亲假啊,你以为是婚假啊!”宁殊言听完默默泪流,虽然探亲假没有婚假那么惊悚,但……景爸景妈知道儿子用这个难得的假期来干嘛时,会不会有拿刀追杀她的冲动?……“对了!忘了给东西给你。”麦兜兜一拍脑袋,然后就一阵风的跑到客厅,然后又一阵风的拽着自己的包包跑了回来,坐在客厅里讨论冷兵器的两个男人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然后景行止一脸无奈的对池惟兮笑笑,“我一直在猜,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红包。”池惟兮闻言,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麦兜兜,然后也笑了起来,“兜兜……嗯,很可爱……”景行止也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四处搜包的麦兜兜,然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宠溺却是显而易见的。“你俩不一家的嘛,干嘛给三个?”麦兜兜看着手上厚厚的三个红包,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最厚的那个是麦太太和麦先生的,第二厚的是景行止的,最少的是我的,你知道我是月光族,那里面还有五百是景行止借我的,别嫌少,下次等你生儿子的时候我尽量给个大的。”麦兜兜也是在取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穷,本来想找麦太太借点的,但又怕被麦太太数落,所以只能跟景行止借了,“噢,帮我跟麦太太和麦先生说谢谢,下次我带着池惟兮去看他们。”宁殊言一直把麦太太和麦先生当亲人看,就如他们也把她当作女儿对待一样。“知道了,别在这跟我玩伤感文艺啊,我是理科生,最烦就那个。”麦兜兜故作嫌弃的瘪了瘪嘴,让情绪低落下去的宁殊言一下子笑了起来。   再次听到门铃响的时候,麦兜兜大叫一声“我来”就冲了出去,她想看何教授真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可一直不是程洛出问题就是何为出差,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麦兜兜还只见过何为的照片,一想到何为的专业,麦兜兜就狼血沸腾,打开门见到程洛和他身边的男人后就一脸兴奋的伸出手去握何为的手,可惜,半道被景行止和程洛拦截了,“麦兜兜,能收起你那渗死人的笑不?你男人还在这呢,就想红杏出墙啊!“程洛挡在何为前面,一脸鄙夷的对打了鸡血的麦兜兜冷哼。“啧!死男人还吃醋?!我不就是想和造原子弹的的教授握握手,表示表示崇拜之情嘛,至于嘛你,小气!”麦兜兜被阻止之后,心情很不爽,于是很不客气的鄙视回去了,景行止和何为看着他们两个跟小孩子一样的幼稚行为很是无语,特别是何为,他特别想说,他就是个教核物理的教授,跟造原子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默默对视了一秒之后,决定各管各家的孩子,“我家不需要门神,麦兜兜,程洛,你俩要再幼稚,今天就不用吃饭了!”正当景行止和何为想着怎么弄那俩小孩进去的时候,宁殊言抓着把菜刀,站在厨房门口颇为彪悍的对他们吼道,看着听话的麦兜兜和程洛,其他三人都惊诧感叹了,池惟兮在感叹他孩子以后的悲催生活,景行止和何为则在感叹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宁殊言这么强大的权威。   吃饭的时候,宁殊言再次收到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宁殊言看着那红包很是苦恼,你说以后她回礼的时候是给一个红包呢还是给两个红包呢,一个或是两个,这,真是个问题。   那顿饭吃的很风平浪静,程洛和麦兜兜难得默契的把注意力全放到了吃的上面,三个男人则在冷兵器这个话题上找到了共同语言,宁殊言作为主人,三五不时的端水倒茶添饭菜,一直忙忙碌碌到把饭吃完。吃完饭后,见时间还早,所以他们又拿出了国粹,在麻将桌上消耗了整个下午。待他们打完麻将,顺便吃完晚饭后,宁殊言已经累得直接趴在沙发上了,“家庭主妇真是一个挑战人的活儿啊,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池惟兮把厨房里的碗筷收拾完,出来就看到宁殊言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愤愤的抱怨,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一边揉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抚她,“走,我抱你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说完站起来弯下腰抱起还在嘀嘀咕咕的宁殊言就往主卧的浴室走去,宁殊言整个过程都挂在池惟兮的身上,闭着眼睛安心享受着他的帮忙,等到池惟兮帮她洗完澡,穿好睡衣抱她到床上的时候,宁殊言已经昏昏欲睡了,沾到床后,宁殊言舒服的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就会周公去了,池惟兮看着宁殊言无意识的动作,无奈的摇头失笑,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后叹息着再次走进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中奖   宁殊言看着眼前的那两道红线,心里忍不住腹诽麦兜兜那张嘴,蜜月宝宝,还真让她说中了。结婚以后池惟兮和她就没再避孕,宁殊言觉得她和池惟兮年龄也都不小了,她28,池惟兮29,早就属于晚婚晚育的榜样了,所以在要小孩这件事上,她和池惟兮的态度是一致的:顺其自然。可她没想到,这个自然来的会这么快,结婚才两个月就怀孕了!叹息着把验孕棒扔到垃圾桶,宁殊言决定趁着明天休假去医院正式检查一下,虽然这年头验孕棒很可靠,但还是双重保险一下好了。第二天池惟兮要加班,所以宁殊言只能放弃叫她作陪的打算,在电话号码簿上找了一圈,最后还是拨通了麦兜兜的号码,这货最近终于屈服于麦太太和景少校的攻势,正在准备结婚事宜,想着以后肯定会被麦兜兜拖着去做不少苦力,所以先要点补偿是天经地义的。电话那头的麦兜兜听完宁殊言的话后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就在电话里发疯,“卧槽!池哥威武啊!这才多久时间啊,他家小蝌蚪就找到你家小豆芽啦,哈哈哈哈哈……”   “……”宁殊言在这头听完她的胡言乱语后很是担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胎教啊胎教,荼毒啊荼毒……“麦兜兜,面对准孕妇的时候,你能收敛收敛吗?至少话里别带色。”宁殊言叹息完之后,无奈的对麦兜兜要求。“呃,这个,以后我尽量向哇哈哈纯净水学习,待会我去接你哈,见面再说,手机辐射大啊!”麦兜兜经宁殊言提醒,终于认真起来,说完之后就赶紧挂了电话,本来想说在医院见的宁殊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能无奈的在家等着要来接她的麦兜兜。   “结婚两个月,怀孕六周,池哥果然好强大,嘿嘿……”麦兜兜拿着那张从宁殊言手里抢过去的单子,又忍不住露出了猥琐的原形,宁殊言对此彻底见惯不怪了,想着反正以后孩子生下来,肯定也会被荼毒,现在奠定奠定基础也是未尝不可的。“言言,打电话告诉池哥吧!给他个惊喜啊!”麦兜兜说着就要掏电话,宁殊言见状连忙制止了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检验单,笑了笑解释道,“晚上再说吧,他工作忙,别去打扰他了,反正孩子在肚子里又不会跑,走吧,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你点,怎么样?”麦兜兜闻言瘪了瘪嘴,放弃了打电话的决定,听到说有吃的后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行啊,吃完饭后顺便陪我去看看家具呗,景行止那个家伙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一直呆在bu 队出不来,两个人结婚,准备的事只能我一个人负责,烦啊!”宁殊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以后有事就跟我和程洛说,都是朋友,别客气。”程洛一直对宁殊言和池惟兮不办婚礼这事耿耿于怀,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愿意办的,他肯定很乐意插手,别的不说,司仪的活肯定没人能从他手上抢过来,“明白,可惜你怀孕了,不然也能多陪我买买东西呀。”麦兜兜说到这叹息着看了看宁殊言的肚子,要是池哥知道宁殊言怀孕了,以后肯定很难从他手上把宁殊言借出来哇,“相信我,程洛绝对可以代替我陪你逛街,效果肯定比我还要好。”宁殊言一直都觉得程洛比起身为女人的她更会逛街买东西。麦兜兜闻言也默认了这个很悲催的事实。   池惟兮回家后发现宁殊言似乎心情很好,不管是吃饭还是看电视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洗完澡睡觉的时候,池惟兮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搂过刚上床的宁殊言问道,“媳妇,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宁殊言听完池惟兮的话,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检验单递给池惟兮说,“喏,你儿子或是女儿,六周了。”说完就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的反应。池惟兮听了宁殊言的话,脑子一懵,然后愣愣的拿着那张单子看了又看,半天之后才傻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升级了?!真的?!”宁殊言被池惟兮二愣子的反应逗的又好气又好笑,升级?他以为这是腾讯QQ啊,“是啊是啊,几个月后你就要升级当老爸了,懂了没有啊?”宁殊言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脸回答,池惟兮确认了消息后脸上终于出现了狂喜的表情,动作夸张的抱着宁殊言不停的这摸摸那碰碰,嘴里还一直说着,“媳妇,那你饿不饿,想不想吐,难不难受?还有,我要做些什么?”宁殊言听完池惟兮那一连串问题,觉得头都大了,一把抓住他四处乱动的手,无奈的说道,“不饿,不想吐,不难受,消停点,然后睡觉。”“啊?”池惟兮一时没听明白,于是一脸迷惑的看着宁殊言,宁殊言也不说话,就面瘫的任他看,过了一会儿,池惟兮才反应过来宁殊言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后说,“言言,你要体谅我,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当爸爸。”“嗯,体谅你。不过,孩子他爸,你老婆是护士,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的,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会告诉你,懂?”宁殊言这些话断句断的特别多,她大概能猜到池惟兮现在的心情,不过她也觉得怀孕是一件高兴的事,不应该把他搞的焦头烂额。“好,我不紧张!”池惟兮说完,把手轻轻放在宁殊言的小腹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宁殊言见他虔诚的样子也笑了出来,把手叠在他手上,和他对望一眼,温柔的说道,“再等几个月,到时候你就可以感受到他的调皮了。”“嗯。”池惟兮翻过手握住宁殊言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半响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爸妈还在,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以前我妈就一直问我要她的孙子,现在她的孙子终于有了,可惜……”宁殊言听到这,鼻子突然酸了起来,眼睛也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后故作开心的说道,“明天我们带着宝宝去看爷爷奶奶,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宁殊言说话带上了鼻音,池惟兮听到后连忙敛去失落的情绪,扶着宁殊言缓缓躺下,伸手关了灯后搂过她,靠近宁殊言的耳边悄声说,“睡觉,我儿子肯定困了。”宁殊言闻言,失笑出声,“池惟兮,你重男轻女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女儿困了。”“儿子可以和我一起保护你啊,不过,要是儿女双全就更好了。”池惟兮也笑了起来,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女孩更惹人疼,不过儿子可以更好的保护妈妈,那就勉为其难的要儿子好了。“池jing官,你一个共产Dang 员要响应好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啊。”宁殊言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嗯,不管是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好了,睡觉吧。”池惟兮知道宁殊言累了,于是拢了拢被子后,在宁殊言背上轻轻的拍着,宁殊言确实困了,池惟兮的话说完没几分钟,她就睡熟了,池惟兮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在黑夜里静静的笑了,真好,他的家里又要添一个小成员了,想想就觉得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   星期二下班回来的时候,池惟兮手里搬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宁殊言一边给他拿拖鞋一边奇怪的问,“这是什么?”,“书。”说完,池惟兮抱着那个纸箱放到客厅,然后按惯例跑到宁殊言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宁殊言哭笑不得的由他摸,自从那天告诉他自己怀孕后,池惟兮就有了这个习惯,一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摸她的肚子。“什么书啊这么大一纸箱。”宁殊言说完蹲下去翻了翻,然后发现那些书都是用过的,七八成新,很多还有折页的痕迹,“《孕妇指南》,《宝宝指南》,《如何做一个准爸爸》,《孕妇如此吃》,《健康孕妇指导手册》……”宁殊言一本一本的翻着,书有很多,宁殊言放弃了一一翻过的打算,拍了拍手,站起来看着咧着嘴在那头呵呵笑的池惟兮。   池惟兮走到宁殊言身边,扶着她往沙发那边走,边走边解释,“昨天我去问队里那些当了爸爸的同事该怎么做,今天他们就每个人拿了好几本书扔给我,说重点他们都折过页了,我看了就会明白。”“你准备把这些书看完?”宁殊言坐在沙发上,看着要去厨房倒水的池惟兮怀疑的问道。“当然啊,咱俩又没有爸爸妈妈可问,知识是万能的嘛,媳妇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做一个健康又快乐的准妈妈。”池惟兮听到宁殊言的问题后,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宁殊言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池惟兮,“池惟兮,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你儿子很幸福。”“什么话!我除了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丈夫,儿子的醋就不要吃了,我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你等着啊。”   池惟兮在结婚前猛练了一阵子厨艺,虽然做出的饭菜和宁殊言比差了不止一个两个等级,但好歹也算是能吃了。宁殊言站起来拉住要走的池惟兮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你看书去,我现在口味挑,自己动手比较好。”池惟兮一听这话,脸都垮下来了,用满是委屈的口吻说道,“上次你明明还说我做的西红柿炒蛋很好吃。”“呃,这个,孕妇吃多了炒蛋容易上火,所以还是我来做吧,你好好看书。”宁殊言说完,不待池惟兮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厨房走去,那动作迅速的,让一边看着的池惟兮心跳都加快了,“慢点,慢点!我不跟你抢,你别那么快啊……”“知道了,你别瞎紧张!”宁殊言说完不再理他,自己钻进厨房忙活去了。   池惟兮环顾了一下客厅,总觉得那些家具的尖角很不安全,于是把书搁到一边,拿起手机钱包跟宁殊言招呼了一声就往外跑去。宁殊言做好饭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池惟兮拿着棉布和绳子蹲在茶几那里不知在干嘛,“池惟兮,你在……?”走近之后宁殊言总算知道池惟兮在干嘛了,看着茶几上那几个颜色各异的角,宁殊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角都太硬了,我怕以后你肚子大了容易磕着,所以包一下比较好。”池惟兮抬起头冲她笑了笑解释。“噢,待会儿再包,先吃饭吧。”宁殊言看着他额角的渗出的细汗,忍不住弯下腰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马上就来。”池惟兮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弄手上的工作。那天晚上,宁殊言半夜爬起来倒水喝,看着客厅里那些五颜六色的桌角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宝贝啊,我可真嫉妒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爸爸……”   “擦!池哥这速度太逆天了啊,这才多久就怀上了。对了,我是干爸啊,谁都不许和我争,妥妥的干爸!”半个月后,经过宁殊言的软磨硬泡,池惟兮终于答应了宁殊言的请求,让她陪着麦兜兜去买结婚用品。麦兜兜顺便把休假在家的程洛也叫了出来,麦兜兜不敢让宁殊言太过劳累,所以把主要的东西看了一遍之后,三人就再次坐进了这家熟悉的咖啡厅,怀孕之后宁殊言不再碰咖啡,所以要了杯牛奶。不知情的程洛一开始还取笑说她矫情,听完宁殊言给的爆炸性消息后彻底震惊了,愣了几秒钟后说出了上面那句话。“兜啊,言言都要有儿子了,你也该努力了吧。”程洛说完,又摸着下巴转过头笑眯眯的对麦兜兜说。“啧!管好自己就行了啊,再胡说信不信抽你?!”麦兜兜听了程洛的话,脸红着恼羞成怒。宁殊言看着难得脸红一次的麦兜兜,不置可否的喝了口牛奶,还有两个星期麦兜兜就是景行止的人了,生孩子什么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嘛。“嘿嘿……我这不就是在管自己的事嘛,只有你生了孩子,我才能再当一次爸爸呀!”程洛说完,贼笑着冲麦兜兜挤了挤眼睛,噎的麦兜兜嘴里那口咖啡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宁殊言听完则直接笑场了,“当然,是干的。”程洛如愿见到了麦兜兜吃瘪的表情后,笑得很舒爽的把后面那句话补上,“干你妹!”麦兜兜调整好状态后凶狠的瞪着程洛吐出了三个字,然后,整个咖啡厅的怪异的眼神又全都集中到了他们这一桌,宁殊言羞愧的用手捂住了半张脸,丢人呐,这里的老板估计都对他们三个有阴影了。程洛听到麦兜兜那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后愣了一下,然后就抱着肚子差点笑抽了,他和麦兜兜一向都以激怒对方为乐趣,照现在这个情况看,很明显的,他赢了。   第一次产检的时候,池惟兮终于有时间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池惟兮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个合格的准爸爸了,对于第一次的产检,他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终于可以通过B超显示看看自己的亲亲宝贝了,兴奋之余又担心检查过程中会出现不好的结果,所以总的来讲,池惟兮很焦虑。宁殊言看着池惟兮焦虑的样子就哭笑不得,坐在外面等的时候终于看不下去的拍了拍他的手说,“池惟兮,淡定!拿出点警 察叔叔的气魄来。”“媳妇,我紧张!”池惟兮一把抓住宁殊言的手,绷着脸说出了让宁殊言很是无语的一个理由。“啧!……”宁殊言刚想说点什么,护士就拿着单子叫了宁殊言的名字,宁殊言只能拉着紧张过度的某人,一脸淡定的走进了B超室,B超室里就一个女医生和一个小护士,见到宁殊言后点了点头示意她躺到床上去,宁殊言刚想弯下腰去脱鞋,一直处于浑噩状态的池惟兮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喝一声,“我来!”吓得坐在电脑面前的女医生手抖了抖,宁殊言也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歉意的看着女医生和护士笑了笑,“那个,他就是紧张了点,不好意思。”女医生听了笑着摆了摆手,“理解,理解,第一次当爸爸的都这反应。”说完和站在一边不停点头的小护士一起笑了出来,池惟兮蹲下去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这会儿听到女医生的调侃,更加难为情起来,红着脸附和的嘿嘿笑了几声,“书上说孕妇弯腰会不舒服。”“说了让你别紧张,现在肚子又不大,不要紧的。”宁殊言顺着池惟兮搀扶的力道慢慢躺好,然后忍不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池惟兮听了笑了笑没说话,扶着她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哎呀,不要太心疼你老公,有些事啊就该让他多做,你这么辛苦的为他怀孩子生孩子,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咦……”女医生待宁殊言躺好后就慢慢的拿着工具在宁殊言的肚子上轻轻动了起来,本来一直说的好好的,突然手就顿在了那里,那一声“咦”把池惟兮和宁殊言吓了个半死,“怎么了?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宝宝怎么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紧张的问道,宁殊言由于担心身子已经半抬了起来,池惟兮的脸也白了,拽着宁殊言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大力,不过这时候宁殊言的心思全在医生那边,对手上的力道全然没感觉,“别紧张,别紧张,是好事!你们这是双胞胎啊,恭喜啦!”女医生见到池惟兮和宁殊言一脸紧张害怕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似乎真的太有歧义了,于是连忙开口解释,“来来来,躺下,躺下,咱们再仔细检查检查。”说完示意一边的小护士帮忙,听了医生的话后,宁殊言才松了一大口气,池惟兮听完解释提着的心也慢慢放回了原位,扶着宁殊言躺好以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忽略了点什么,“医生,你刚刚说,我媳妇怀的是……双胞胎?!”过了几秒钟后,池惟兮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之前因为太担心,所以压根没把双胞胎这几个字听进去,直到回过神才想起来,宁殊言一听也回神了,连忙睁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女医生,女医生见状,好笑的看了他们几眼说,“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呵呵,是啊,双胞胎,而且还是健康的双胞胎!你们啊,就放心吧!来,爸爸过来看看这俩宝贝吧。”说完冲还呆在那里的池惟兮笑着招了招手,池惟兮闻言傻傻的看了看宁殊言,宁殊言躺在那里晃了晃他的手,“去吧,去看看。”池惟兮傻笑着“嗯”了一声,就飘了过去,池惟兮那一副痴傻呆脑的样子再次娱乐了医生和护士,惹得她们再次笑了好久。   池惟兮可不管这些,弯着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两个小点看了又看,半响之后才意犹未尽的歪过头对躺着的宁殊言说,“媳妇,我儿子女儿特漂亮!”宁殊言听完默默地歪过头,然后发现,果然小护士又偷笑了!池惟兮这爹,真是自恋的无语形容了,明明就俩黑点,他愣是用漂亮来形容,啧啧,果然审美观扭曲到一定境界了。女医生估计也被雷的不行,忍了好久才恢复正常,把池惟兮拍开后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叮嘱道,“怀双胞胎,妈妈会很辛苦的,以后营养一定要跟上,准时来医院做检查,爸爸要多关心妈妈,怀孕的女人情绪会很不稳定,作为男人,一定要多包容。好啦,检查做完了,你们可以回家了。”说完放下手里的工具,笑着坐在凳子上等宁殊言他们收拾。池惟兮帮宁殊言穿好鞋后,突然走到医生边上,低声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那个医生含笑点了点头,宁殊言疑惑的看了看他,池惟兮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眨了几下眼睛,宁殊言瘪瘪嘴,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遇   几天宁后殊言才知道池惟兮和医生说的是什么,看着手中那张类似于暗夜星光的照片,宁殊言不由失笑,刚拿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池惟兮美得跟什么似的,一直念叨着要把儿子女儿的初照晒微博上去,宁殊言再三阻挠才让他放弃了这个奇葩的打算,退而求其次的把照片放相框里去了。宁殊言当时看着那张除了黑还是黑的照片哭笑不得的对池惟兮说,“你确定以后你儿子女儿看到自己的初照不会吓哭出来?”池惟兮那货得瑟的扬了扬头,无比傲娇的回道,“他们会很高兴看到自己如此霸气的身影!”“……”宁殊言最后决定放弃和思维不正常的人交谈。   五个月的时候,宁殊言的肚子大了起来,圆滚滚的跟别人六七个月大的肚子差不多。池惟兮自从在书上看到说多运动有助于生产后,每天吃完晚饭都会雷打不动的扶着宁殊言去楼下公园里散步。小区里的人跟宁殊言他们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早就熟悉了,因此每次去散步都会好多邻居笑呵呵的跟他俩打招呼,有些活泼的小孩子甚至会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的去摸她的肚子,被宁殊言发现后才会一脸做完坏事的偷笑着藏到大人身后去。自从怀孕后,宁殊言越来越喜欢小孩子,因此每次被偷摸,她都会笑眯眯的摸回去,当然她摸的是他们那张水嫩嫩绵软软的小脸蛋,池惟兮每次见她蹂躏小孩子的脸就哭笑不得,然后很惆怅的感慨,“媳妇,我真替咱们孩子的脸担心,照你这么捏下去,即使再帅再美也得捏成大饼脸啊。”“放心,我只捏别人家的小孩。”宁殊言听了他的感慨后,略略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保证道。   “……”池惟兮在心里默默地想,他家媳妇果然是个胳膊肘往里拐的好妈妈。   这天照例散完步后,宁殊言突然不想那么早回去,于是拉了拉池惟兮的手说,“咱们去逛逛商场吧,还有几个月宝宝就要出来了,我们去给他们买衣服呗。”宁殊言有爸相当于没爸,池惟兮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勉强算得上长辈的就属麦太太和麦先生了,不过他们估计只考虑到孩子的吃玩了,所以目前为止家里小孩子玩的吃的倒是堆了一堆,可就是没有穿的,所以宁殊言觉得她得趁着还能带着球跑的时候去把宝宝的衣服搞定,以免到时候池惟兮手忙脚乱。   池惟兮从宁殊言怀孕起注意力就全集中在她身上,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想着如何让宁殊言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心情好,人的脑容量总是有限,所以还没来得及思考宝宝出生以后的事情,听宁殊言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原来他家宝贝出来后也要吃穿玩喝睡的,于是赶紧点了点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儿子女儿也是要穿衣服的,不过,你会不会累?要不明天我找同事陪我去买算了?”池惟兮说完担忧的看了看宁殊言鼓鼓的肚子,他觉得带着那么大个球去闹哄哄的商场,真的很考验他心脏承受力啊。“噢,感情你以为你儿子女儿就是来这世界裸奔的对吧……”宁殊言嘲笑完池惟兮的前半句话后直接无视了他后半截担心,二话不说拽着他的手就朝小区外走,怀孕之后她的活动范围严重缩水,憋得她哪哪都不爽,今天好不容易有个理由出去透透气,哪能那么容易放弃啊……   到了商场后池惟兮觉得自己心肝都是颤的,看着宁殊言挺着个大肚子还在那么多人中间玩漂移,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他看每个人都觉得是会撞到他媳妇的潜伏者。挑婴儿装挑的不亦乐乎的宁殊言压根就没发现池惟兮如临大敌的神情,她看着那些粉色系类的小衣服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看哪一件都觉得好看,“池惟兮,这些衣服都好漂亮,我都想要怎么办?”宁殊言看看左手的绯红色小裙子又看看右手上那件帅气的小衬衫,游移不定的问只顾拿眼睛扫射她周边行人的池惟兮。“啊?噢……”池惟兮根本没听清宁殊言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直很不放心的盯着紧紧挨着宁殊言的中年大妈,宁殊言见状,顺着池惟兮的视线看了看那位动作很不拘小节的大妈,想了一下之后明白了池惟兮之所以出现这么失礼表情的原因,摇着头笑了笑主动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才又拉过他看手里的衣服,“人家又不是定时炸弹,估计你再瞪下去大妈会告你性骚扰。”池惟兮听完自家老婆的话后表情一噎,然后讪讪的收回了视线,看着宁殊言手上那两套衣服,二话不说就归在了待买物中,“反正儿子女儿都会有,既然你喜欢咱就全要了。”“你就那么肯定是儿子女儿?万一是哥哥弟弟或是姐姐妹妹呢?”宁殊言看着池惟兮那么得瑟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打击打击他。“殊言,你……你怀孕了?!”就在宁殊言和池惟兮热烈的讨论孩子的性别时,一个不怎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宁殊言皱了皱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吃惊的宁予乐,当然还有穆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们这是?又怀上了?!好吧,宁殊言表示她也震惊了,眼睛不由得盯着宁予乐的肚子,“我同事生小孩,我和穆珏来买礼物。”也许是看见了宁殊言眼里的狐疑,宁予乐苦笑着主动解释。池惟兮没有说话,只是宣示性的搂住了宁殊言的腰,宁殊言自认为是个有礼貌的好青年,人家都主动开口了,她要是不理人就显得太没礼貌了,于是耸了耸肩,淡淡的说,“如你所见。”“那你结婚了吗?”宁予乐依旧很死性不改的快速进入姐姐这个角色。宁殊言本来就不喜欢和他们废话,现在听到这句猜测性的试探,心情更不爽了,板着脸盯着宁予乐。池惟兮这下也不乐意了,上次在医院里听完麦兜兜的咆哮后他就不怎么待见这俩人,宁殊言因为他们闹分手被那个疯女人宁予悦打了一巴掌后就更加不待见他俩,本来他还准备冷艳高贵的沉默下去,听到宁予乐后面那句话,脸直接垮了下来,“我就那么像让人未婚先孕的人渣啊,媳妇,赶紧给正正名!”穆珏听到让人未婚先孕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宁予乐估计也想到了自己流掉的那个孩子,本来有些红润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宁殊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表情那眼神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情的肯定又要以为她欺负人了,宁殊言自从做了准妈妈后,心胸变得开阔豪爽多了,所以再也不想因为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影响到未来的生活,对着无语的穆珏和宁予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他就是口直心快了点,你们别介意,我们还有事,你们随意。”说完抬起头对池惟兮笑了笑说,“孩子他爸,咱结账去。”“啧!这新称呼,怎一个拉风了得啊……”池惟兮听到宁殊言给自己正的名,脸上笑开了花,一手提着选好的衣服,一手护着大肚的老婆,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那两个在他眼里跟路人甲没两样的家伙,就那样和宁殊言说说笑笑的离开了。“穆珏,殊言要当妈妈了,她终于幸福了……”宁予乐看着宁殊言越走越远的背影,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旁边的穆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低下头搂住落寞的宁予乐安慰道,“嗯,予乐,我们也会再有孩子的,到时候你也可以很幸福。”宁予乐听完,良久后流着泪点了点头,穆珏不再说什么,搂着她转过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吃货   宁殊言怀孕以后最大的变化就是胃口变好了,其实说变好了都还是委婉的,就宁殊言现在这胃口,简直就是和饕餮同一祖辈。不过谁让她肚子里怀的是两个家伙呢,所以就算宁殊言消耗的食物量惊人,可她身上从来不见长肉,这让爱媳妇心切的池惟兮很焦虑,于是他就变本加厉的往自家冰箱里塞吃的,宁殊言也顺应夫心,从早到晚嘴巴就没怎么停过。终于,后知后觉的宁殊言这天晚上打开冰箱,看着里面寥寥无几的食物时莫名的忧伤了起来,她明明记得池惟兮昨天才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放进去过,怎么才过了一天,冰箱就再次资源枯竭了,她这也太容易消化了吧?忧伤起来的宁殊言一般就会找事,她一找事,池惟兮便会有事。宁殊言深深觉得自己如今真是个败家的吃货,于是满脸担忧难过的对池惟兮说,“池惟兮,我是不是太能吃了,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把我们家吃穷啊!”正在给宁殊言热牛奶的池惟兮一听这话,心下一跳,知道自己媳妇孕妇情绪紊乱了,连忙满脸笑意的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宽慰,“能吃是福,你能吃就代表咱们宝宝能吃,宝宝能吃就代表他们健康,你就给我放开了肚皮吃,咱家的存折银行卡不都在你手上嘛,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带你去查查余额。”说完池惟兮端过热好的牛奶,哄着说让宁殊言增加营养,宁殊言听了池惟兮的宽慰,心里果然舒服多了,又想到他说让自己查余额,心里就更舒服了,原因无他,就是存折上的零多罢了。宁殊言老爸老妈一个是金融学教授一个是建筑学教授,因此留给儿子的存款那是相当可观。当初池惟兮拿出存折交给她的时候,宁殊言在电脑上查了一下余额,看着那一长串数字瞪着眼睛久久回不过神,伸着食指哆哆嗦嗦的数了三遍,然后才瞠目结舌的回过头对一脸淡定的池惟兮说,“爷,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隐形富二代啊……”池惟兮见宁殊言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笑得好不得瑟,伸出手压下宁殊言那根还哆嗦的食指,咬着她的耳朵笑的不怀好意,“怎么样?觉得赚了吧?我把家底都送你了,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嗯?”池惟兮本来觉得自己暗示的够流氓了,就等着宁殊言投怀送抱呢,可谁知这时候宁殊言却一点也不解风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池惟兮,这都是你爸妈留下来的,我决定做个好媳妇,要把这份长辈的东西一直给你池家传承下去。”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就愤恨的咬住了她的耳朵,“宁殊言,你还能再守财点么?!还传承,你是要弄个富几代出来啊!”“十代吧。”宁殊言向后仰了仰,把自己的耳朵从池惟兮嘴下拯救出来后颇为淡定的回答。   “……”池惟兮这下彻底不淡定了,他蛋疼!   池惟兮看着宁殊言一边喝牛奶一边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知道宁殊言听了他的建议后想到了存折上的钱,虽然池惟兮觉得很濉,但还是很高兴宁殊言不再纠结于自己吃的太多这件事,刚想劝她喝完牛奶去睡觉的时候,宁殊言就双眼发光的说道,“那,我想吃中山街街头那家店的炸酱面了,老公,你去买给我吃好不好?”宁殊言刚喝完牛奶,因此嘴唇上粘了一圈白白的奶沫,配上她一脸期待撒娇的表情,看的池惟兮哭笑不得,伸出手帮她把嘴擦干净,他俯过身在宁殊言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她挺着的大肚子,“你老公都叫了,我还有不好的理由吗?”宁殊言平时叫他名字叫习惯了,所以结婚以后也都没改过来,一直都是池惟兮池惟兮的叫,只有在她撒娇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偶尔叫老公,听着那句软糯的老公,池惟兮觉得别说是中山街的炸酱面了,就是韩国的炸酱面他也会想办法去网购一碗回来,当然,韩国的炸酱面有没有网购这一说,兴奋过头的池惟兮显然没考虑到。“噢,那你快点,我饿!”宁殊言很少让池惟兮在夜里出门去给她买吃的,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那家炸酱面的香味她便口舌生津,看了看墙上的钟发现时间也不是特别晚后,她果断腐败了一把,虽然仗着怀孕差遣人民公仆很不厚道,可一次两次应该是值得原谅的。“知道,你先去床上睡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池惟兮说完就扶着宁殊言往房间里走,宁殊言除了爱吃还爱睡,经常坐着坐着就睡着,池惟兮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沙发上等,只能先把她哄到不会着凉的床上去。宁殊言也知道自己有随时随地睡着的坏毛病,听了池惟兮的话后就乖乖的跟着他进房间。   一开始,宁殊言还挺有精神,拿着本麦兜兜送过来的言情看得津津有味,可十分钟后书上面的字便跳起了舞,宁殊言坚持再坚持,最后还是受不住周公的诱惑,歪着脑袋睡着了。   等池惟兮风风火火的提着刚做好的炸酱面回来时,见到的就是宁殊言靠在枕头上呼呼大睡的样子,床沿还有一本看了几页的书摇摇欲坠,池惟兮返回客厅把炸酱面处置妥当后又回房间把那本书收拾好,犹豫了一会后才蹲下来,摸了摸宁殊言的脸轻轻叫道,“言言,醒醒,起来吃炸酱面了。”宁殊言被池惟兮这么一摸一叫,从梦里醒了过来,不过意识还是模糊的,总感觉眼皮有千斤重,于是皱着眉眼睛也不睁的嘟囔道,“困!我困!”说完就不理人了,池惟兮知道,如果他再敢弄醒她一次,宁殊言肯定会火大到跟他拼命,只好给她扯了扯被子,决定等宁殊言睡完这一觉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   睡觉睡到一半,宁殊言被痛醒了,腿抽筋抽的她直接缩成一团,一开始宁殊言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条件反射的呻吟了几声,后来腿抽的越来越厉害,她痛的直咬牙,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池惟兮也被惊醒了,看到床上蜷缩着的宁殊言吓得直扑过去,“啪!”的一下打开床头灯,手足无措的急哄哄问她,“言言,怎么了?哪痛?你告诉我,找医生,对,我去找医生!”池惟兮说着就要去找手机,宁殊言知道自己是孕期正常反应,于是忍着痛抓住六神无主的池惟兮,虚弱的对他解释,“没事,我就是腿抽筋了,你快帮我揉揉,等下就好,你别急。”池惟兮听她这样说,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到宁殊言扯着僵硬的笑容朝他点了点头才放下手里的手机,顺从的把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其实痛意就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池惟兮给她揉了几分钟后,宁殊言就觉得自己好多了,慢慢半躺到枕头上后,她才笑着对皱眉的池惟兮说,“怀孕期间腿本来就很容易抽筋,我怀着两个孩子能坚持到现在才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很幸运了,你别被自己吓着,现在我好多了,你过来睡觉吧。”“我不困,再给你揉揉,你要是觉得舒服,我给你揉一晚上都行。”池惟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宁殊言刚才的样子吓到了,现在脸都是白的,说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他想起自己之前买的炸酱面,于是抬起头看着宁殊言问,“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炸酱面吃?”宁殊言想吃炸酱面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过了那个兴奋期,现在又觉得不想吃了,为此折腾了池惟兮一趟,想想也觉得自己事儿太多,听到池惟兮的话后,她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现在又不想吃了,池惟兮,你,你别骂我成吗?以后我再也不随便差遣你了。”池惟兮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又严肃的申明道,“以后如果想吃什么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因为怕麻烦就忍着,知道吗。本来我能做的事就不多,你不能连这点满足你胃口的权利也不给我。”“呃,好吧,那池先生,我现在想你的怀抱了,上来满足满足你老婆吧?”宁殊言知道池惟兮是见她怀孕辛苦感到愧疚,可他明天还要上班,晚上回来又要照顾大肚子的她,如果真的还让他熬夜,那就太累了,既然直着来不行,她只能弯着把他拐上床了。   宁殊言都发话了,池惟兮再怎么想给她按摩一夜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能乖乖的脱了外衣去床上,宁殊言等池惟兮躺好后伸出手关了灯,然后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进他怀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宁殊言才安心的吐了口气,“池惟兮,明天早上我要吃酸辣粉,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觉,然后明早才能好好伺候我,懂?!”池惟兮本来还想陪宁殊言聊天,听了她的话,只能在黑暗中舒心的笑了笑,紧了紧搭在她腰上的手后轻轻的说了声“明白。”宁殊言被池惟兮调侃的语气逗笑,恶作剧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在又一波的睡意召唤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池惟兮刚好休假,所以有的是时间伺候宁殊言,吃完早餐宁殊言就无所事事了,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就被护士长强制放了产假,当然,这不是因为护士长突然转性,变的温柔可亲,宽厚大方了,而是宁殊言的肚子太可怕了,任谁见了一个肚子那么大的人还要弯腰打针,奔跑拿药都觉的心惊胆战,别说是急诊室的同事们担心宁殊言,就是来看病打针的病人见到宁殊言都会战战兢兢的要求换人服务,有一次一个感冒的老太太看到宁殊言,不顾自己的感冒,唏嘘着把护士长叫来语重心长的劝导了一番,说什么现在的孩子可怜啊,挺那么大个肚子还要被领导压榨。作为领导的护士长听完老太太的唏嘘,果断的把宁殊言扔家里养胎去了,对此,池惟兮差点就要写感谢信送护长办公室去,他很早就想让宁殊言休假了,不然他每天都惶惶不安的在那里胡思乱想,每次电话一响,他都会觉得是医院通知说他媳妇被磕到了碰到了,这下好了,宁殊言终于不用上班了,虽然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但至少不用怕宁殊言在医院里被传染感冒了或是被人撞到了。   对于休假这件事,宁殊言也是无所谓,要搁以前,或许她还会纠结纠结自己的工资奖金,可现在池惟兮是个隐形富二代呀,有这名号在那镇着,安全感什么的全都有了,还在乎那点奖金干嘛。就这样,宁殊言生活的重点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人生那是好不惬意爽快啊。宁殊言是个闲不住的人,至少在思想上她闲不住,刚吃完早餐,又因为池惟兮在家不想去睡觉,她就在孩子的名字上动起了心思,干脆从书房里搬了本《现在汉语大词典》坐在躺椅上翻了起来,池惟兮替她做好水果沙拉后也移了一张椅子坐了过去,见到宁殊言腿上的书,奇怪的问道,“查生字?”宁殊言最近发掘了一个除了吃睡以外的爱好:看言情,有时候会指着一些生僻的字问他,所以见她翻字典,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她在查字,宁殊言吃了一块池惟兮送过来的哈密瓜后,冲他笑了笑说,“不是,我在给咱儿子女儿找名字。”也许是池惟兮说儿子女儿说多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宁殊言也就跟着那样说了,反正那也是他们最希望的,也许说多了也就是了呢。“儿子池蔚然,女儿池蓦然啊,这个我早想好了。”谁知,宁殊言的话刚说完,池惟兮就想也不想的说出了两个名字,“嗯,还是你想让一个孩子跟你姓?”池惟兮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反正孩子有两个,有一个跟着宁殊言姓也没什么,再说了,在他看来,即使全跟着宁殊言姓也没啥,姓什么也不能改变是他孩子的事实不是。“不要,池蔚然,池蓦然就好。可以呀池惟兮,这俩名字男女皆宜,你什么时候想的?”宁殊言一点都不想孩子跟宁家扯上关系,要不是当年她妈提前打了预防,她早就改跟她妈妈姓庄了,所以,现在哪还有道理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姓宁的。“唔,在你告诉我你怀孕的那天晚上。”池惟兮说着又往宁殊言嘴里塞了一大块苹果,甜的宁殊言满脸笑意。于是,池家双胞胎的名字就这样在他们爸妈吃水果的过程中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池惟兮又焦虑了,每天除了按三餐往家里打电话外,还学会了在上班时间迟到早退,宁殊言被他这种神经高度紧张的行为搞的哭笑不得,很奇怪他都如此懈怠,他领导为什么竟然还会善解人意到不扣光他的奖金,池惟兮知道了宁殊言的疑惑后,歪着脑袋思考了几分钟,继而一改之前轻松嬉皮的笑脸,一脸严肃的蹲在宁殊言脚边,抓着她的手轻轻解释道,“他大概是想趁着现在工作不忙,能抽时间就尽量给我时间,因为他也不知道你生孩子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被紧急召唤去为人民服务了。”他们做警jing察的最对不起的一向是自己的家人,平时照顾不了家里不说,有时候一去就永远回不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自从大家知道了他要当爸爸后,就心照不宣的把能替他分担的工作全揽了过去,让他能抽出时间多照顾照顾家里,池惟兮对此也没多矫情,心领神会的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理直气壮的在工作上迟到早退起来。宁殊言之前打趣他只是一时开玩笑,听到池惟兮一本正经的说出那番话后,心里也咯噔了一下,jing嫂做久了,自然知道池惟兮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各种意思,于是连忙心慌的握紧了池惟兮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紧张的说,“池惟兮,生孩子的时候你不来我也会好好把宝宝生下来,但你要记住,不管那时你在干什么,都要想着尽快赶回来看我们,知道吗?”孕妇最容易多想,看到宁殊言现在这种反应,池惟兮就知道自己刚刚吓到她了,为了安抚她,池惟兮连忙又换回之前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亲了亲宁殊言的手背后特不要脸的说道,“其实,现在我就特想和咱宝宝见见面。”宁殊言因为刚刚的伤感气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池惟兮这句话的意思,等到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后,脸直接黑了,她就知道他何时何地都能想到耍流氓,池惟兮看着黑了脸的媳妇则在心里委屈,禁欲这么久他容易么,容易么……   后来宁殊言躺在产床上,阵痛之余不得不感慨,池惟兮那货真是预言帝啊!三天前他们队里接手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所以连着两天都没有着家,就连电话也锐减到了一个,电话里池惟兮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宁殊言知道他是无可奈何,所以每次都笑着说自己很好,就算他不在,她也能给他生两个可爱又健康的宝贝出来,池惟兮这几天为了案子不分昼夜的忙碌,所以声音里满是疲惫,可只要一听到宁殊言的声音,就觉得无比的安心温暖,那份因为工作而生出的焦躁烦闷也被抚平了。   突然感到肚子若有似无痛的一瞬间,宁殊言就预感自己要生了,于是等那阵痛意过去后,就心平静气的找到手机,拨通了麦兜兜的电话,麦兜兜听到宁殊言要生的时候,急的大喊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要生了,宁殊言翻了个白眼忍受完麦兜兜尖叫的荼毒后就开始交代她帮忙,麦兜兜“哦哦哦”了半天,挂电话的时候试探着问道,“言言,我有点怕,能找程洛帮忙不?”宁殊言听完她的话,直接无语了,明明是她生孩子,她怕什么,不过,一想到麦兜兜的不靠谱程度,还是 “嗯”了一声,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找程洛那家伙帮忙才对啊,果然怀孕把她的判断力削弱了。就这样,半个小时后麦兜兜跟程洛风风火火的赶到宁殊言家,一阵手忙脚乱后才把她安全移交到产房里去。   宁殊言知道生孩子很痛,但没想到会那么痛,而且还是持久性的,所以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咬着牙忍痛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庆幸,痛一次得两个,想想这也不是很亏啊,就这样,宁殊言痛并快乐的生完了第一个宝宝,等到第二个的时候宁殊言就完全顺着本能去生了,因为真是太累了,第一个的时候还有点心思乱想,第二个的时候宁殊言脑子已经木了,整个人都疲惫的想睡觉,可那阵痛意偏偏又折磨着她,所以等听到医生那句“终于出来了”的时候,宁殊言只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池惟兮满头大汗赶到医院的时候,程洛和麦兜兜已经看着刚出生的池蔚然和池蓦然评头论足十几分钟了,池惟兮顺着护士的指点找到宁殊言,然后就见她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湿答答的散在枕头上,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虚弱,嘴唇因为被咬,赫然出现了一排渗人的牙印,池惟兮看到宁殊言这个样子,差点因为控制不住哭出来,她那么痛苦难受的时候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不知道她有没有害怕。麦兜兜一走进病房就发现池惟兮正在拿着毛巾轻柔的替宁殊言擦脸,整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奇怪,正在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出声的时候,不知情的程洛解决了她的困扰,“站着干嘛,进去啊!”池惟兮听到声音后,慢慢抬起了头,麦兜兜发誓,她看到池惟兮的眼眶是红的,不过她没那胆子说出来,于是连忙笑嘻嘻的冲池惟兮说道,“池哥,快点去看看你家小帅哥和小美女吧,医生说言言太累,这一觉起码会睡上好几个小时,你别担心。”“是啊是啊,快去看看,你不知道我干儿子干女儿简直是萌爆了哇,走走走,去看看,去看看!”程洛没发现池惟兮的失态,于是走进去直接推着池惟兮便往婴儿室那边走,麦兜兜想起那俩小家伙的可爱样,看着睡着了的宁殊言笑了笑,轻轻关上门后也随着程洛他们走去。   宁殊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是被肚子饿醒的,于是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里就嘟囔着“饿”这个字了,池惟兮看完孩子后就一直守在病床前,见到宁殊言说饿后,才想起来要去给她买吃的,“言言,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好不好?”宁殊言听到池惟兮的声音后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人,迟钝的思维终于反应过来,“孩子呢?!”“在婴儿室,是哥哥和妹妹,言言,谢谢你,终于让我又多了两个可爱又健康的家人。”池惟兮说完忍不住低下头在宁殊言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眼神里细碎的笑容怎么掩都掩不住,宁殊言听完他的话后心里一松,然后看着池惟兮脸上眼里幸福的笑容也温柔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放在池惟兮脸上亲昵的蹭了蹭,然后调皮的歪着头笑着说,“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谢谢你让我爱上,然后给我一个家,池惟兮,遇见你,是上天对我这辈子最好的怜惜。”宁殊言说着把手从池惟兮的脸上移开,转为搂住他的脖子,眼睛里闪耀的水光反映出池惟兮动容的表情,笑着任眼泪从眼角滑落之后,宁殊言毫不犹豫的抬头吻住了池惟兮的唇。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穿过玻璃斜斜的洒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让这一室的温情显得那么明媚又耀眼……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